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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戚顾现代灵异 魅影 (全)by 越引凉-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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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吗?谁会比谁更清楚?还是一切都是混乱?!

“我总是做梦,自从。。。我见到了惜朝就总是做那梦,梦里我是一个民 国时期的少爷。。。我。。。爱上了。。。他!“

故事总是这样发展的,起承转合,相遇,相知,相亲,相爱,相离。。。。。

梁山伯与祝英台,罗密欧与朱丽叶,最初的最初都是那般明媚,因为爱情的外衣总是美好,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梦里的他们也曾这样,他还记得,去桃花林找那人,他喜欢站在桃花树下吊嗓子,总说这里开阔,你看桃花树那边一马平川。他知道他的意思,所以他笑:惜朝,演完这一场我们去英国好不好?你喜欢戏剧那里有最好的剧院,我在那里留过学,那里我很熟,你也可以完成你的梦想。他记得惜朝没说话,可是却微微笑了笑,眸光里都是桃花般的春意。

他以为那是承诺,以为一切很简单。英国的教育告诉他追求真爱,追求理想,永不妥协,要勇敢自我,所以他和惜朝相约私奔。

那时。。关于戚家少爷和男戏子的丑闻已经传遍整个A市,连带S市也把这做茶余饭后的谈资,戚老爷勃然大怒,戚家祖上世代都是望族,家教甚严,戚少商是长子,却如此大逆不道做出这种肮脏事情来。“你说什么?爱他?你个臭小子!你这个逆子!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啊!那个顾惜朝是婊子生的戏子!你还要不要脸!那么多的小姐你不要!你去要个男人?!”所以,戚少商知道他必须带着惜朝偷偷离开,这沉闷腐朽的家庭,这水磨般一圈圈墨守陈规的社会,他必须走!他的爱情才可以存活。

那天天气很好,夜晚八点他们将离开A 市。未来就在前方,他很期待。

“那么最后你们走成了吗?”不知不觉,被吸引的追命李坏瞪大了眼睛听的不亦乐乎,却没注意到一旁的顾惜朝,那天晚上戚少商也讲过可是。。。。心中却没有这样强烈的感觉,那晚似乎一直有什么在压制着,现在离了剧院,便如开闸的洪水,那是心疼,故作不在意的心疼,不在乎!不在意!无所谓!不是真的喜欢。。。只是习惯了!“不要总是那种表情?我知道你重视,可你非要摆出这样的姿态!”有人这样说过,为什么?为什么?心中空余强烈的让人窒息的感觉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记不得了。。。梦在这里就断了,其实也不是断了。。。是再也不清晰了,很混乱。。。很多东西全涌上来,我抓不住!”戚少商痛苦的抱着头。


“这是个问题,不过既然一时记不起来也没关系,我算是知道你们的羁绊在于什么了!呼!好歹重要的是我们知道死去的两个人是什么身份了!”
“恩!一个是你的小跟班你们家司机的儿子勾青峰,一个是你从小到大的义兄雷卷!”追命接话道

“他们已经死了,更重要的是,活着的,劳穴光是当时剧院里的演员。穆鸠平是戚少商的同学。鲜与仇冷呼儿是黄金麟的手下!”一旁几乎没说过话的顾惜朝突然开口“他们当年一定都跟死去的那人有关!”

“换句话说。。。跟当年的剧院失火有关。”戚少商毫不含糊的符合道

“可是当初死的只有一个人现在却有两个鬼!”追命有些混乱

“我知道英绿荷,据说他在剧院大火后就疯了,再后来就失踪了。为什么她会留恋于剧院不肯离开?”作家很疑惑

英绿荷。。。顾惜朝转过头,望着窗外,日光已经有些弱了,看来很快夕阳西下,有一个夜晚将要来临
带着桃花香气的女子。。。他还有些印象。。。很奇怪。。。自从搬进了剧院他便时不时出现幻觉,而幻觉中的人虽然模糊却还是让他知道了,男的是黄金麟,女的是英绿荷。。。偶尔还有另一个女子,可是太朦,好像跟小时候福利院的校长一个名字。。。叫。。。。傅晚晴。。。。

“那么到现在只有你没有被害的可能!”李坏总结道
“为什么?”
“我不知道,也许你们比我清楚,戚少商你是阳年阳月阳时出生,我从没见过阳气如此旺盛的人,百鬼不侵,像是有什么庇佑一样。他们又怎么会动你?只是。。。”他看了眼顾惜朝“你前世也许是欠了他,这辈子。。。要来还的。。。我不明白。。。你身上没有怨气。。。按说。。。除非。。。他从没怨过你!”李坏兀自陷入沉思似乎颇为不解。

“。。。。从没怨过我。。。”他看着顾惜朝,却见那人惨白着脸,豆大的冷汗滴下来,捂着心口似乎疼痛难耐。“惜朝!”
“我。。。没事。。。只是。。。算了!”顾惜朝咬着牙,拂开戚少商的手,“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我是来问你能不能捉鬼!不是来问什么欠债还钱的!李大师!”
“呵~要我抓鬼,可以!不过很贵的哦!”
“李坏!”追命皱皱眉头
“哼!李先生听了故事,来了兴致,不用我说,就是想搅进来,何必说这些有的没的!”
“你真是。。。。对呀对呀!我免费服务!”李坏颇为不甘心,本来嘛~~这人怎么连个玩笑都开不得?!切!

夜晚很美好,至少离开了剧院,A是的夜晚是相当的有生气,只是从李坏家出来两人都没再说过话,灯火璀璨的城市是看不到星光的,浮华的闪烁,照的人也浮躁。

“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去吃个饭?”戚少商从来不是人有气氛冷淡下去的人,哈拉本事与生俱来,更何况他实在看不下去顾惜朝恍惚的样子。
其实,他知道他没有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那刚刚那种样子,也许他们都陷入了关于这名叫前世的怪圈,他不强求他和盘托出,只希望惜朝这样会舒服些,似乎从遇见顾惜朝开始,他满心的只是要好好对他,不管那人对自己怎样,这样一心一意毫无保留,有时想想也很不甘,可是也许真是因果循环,就算记不得,他也感觉得到,似乎终究负了顾惜朝,为什么?怎么会?那样深刻的感情自己居然没有走到最后。。。

不管怎样,老天开眼,给了这次机会,他知道他要把握住!这是目前唯一确定不容动摇的事情 。

“。。。。好!“白皙的脸映在绚丽的霓虹灯下,十足魅惑。

呼~让我们正常一天吧!毕竟,明天开始,也许未来就由不得天命了!何去何从。。。一片混沌。。。第九章

这一晚我睡得很好,虽然面对着自己喜欢的人还得坚守柳下惠,实在不好过,不过。。。奇妙的是我没有在做梦,梦境里的一切痛苦,梦境里惜朝给与我的,我给与他的,种种伤悲,都没有出现,在那个散发着霉味的小房间里,我睡的天塌不醒。终于能睡个好觉了。所以,我连他走了也没发觉,对着空荡荡的房间,空虚一触即发,安静的可怕,我们会不会有未来?你的心里是怎么想?你一点也记不得前世种种吗?在这吻之后,你,对我有没有一丝一毫的。。。。
                                                         …戚少商

他们没去什么特别的地方,天很冷,冷天要吃些什么?当然是热乎乎的火锅了,A市的羊肉火锅很出名,味道很好。戚少商带着顾惜朝穿街走巷,七扭八拐,终于在一条画着大大拆字的小巷子前停了下来,巷子幽深,打头就是一家店,没招牌,但人很多,空气中飘来的是羊肉汤浓郁的香味,热气蒸腾,光看这景象就很让人食指大动。

“这家店是A市的老字号,几十年了不换地,就在这里,老A市人都知道,要吃羊肉火锅非这里莫属!“戚少商熟门熟路的介绍,还一边跟小服务员打着招呼~~
“看样子你经常来这里?“顾惜朝皱了皱眉头,路边摊很不卫生
“没错!我们家以前就住在这里,这里的老板几乎是看着我长大的。“他毫不吝啬的挤出两个酒窝,向着店里面正算账的白胡子老头唤道“孙伯~我来看你啦!”。
老头闻言猛地抬头,挪了挪老花镜,好半天才认出来,激动地站起来“臭小子!小包子!你终于懂得过来看看老头子啦!”
“孙伯~你知道的我工作忙啊!不过我可以一直念叨这您的羊肉汤的”
“你长大喽,赚钱就得去了大城市!”老头子眯着眼睛有瞅了瞅后面的顾惜朝“好!小包子难得回来一回!我亲自来给你们弄一锅!”
“那就麻烦您喽~”
二楼还剩下一个空位,刚一坐下戚少商就滔滔不绝“这里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二楼是个小仓库,赴京工厂的。没想到现在被他们盘了下来。我还记得自己以前经常到这里玩,孙伯很喜欢我们,常常给好吃的,以前他妻子还在,他们感情很好,所以每次见到他,他都是红过满面的,明明比我爸还大上20年,可是中觉得他 那么年轻。没想到。。。竟然就。。。“
“。。。看上去他已经80多岁了!“
“恩,其实也没什么好感伤的是吧!嘿嘿”戚少商有些许茫然的望着窗外,一片漆黑,远处偶有几点灯火。“这地方马上也要拆了,估计以后这也就剩下记忆了”
“有记忆也不错,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顾惜朝难得见到这样的戚少商,使得他越发的搞不懂“你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因为。。”认真的转过头,认真的说“我饿了!”

好吧!有时候吃饭时没有原因的。有时候,懂得怀旧的人不一定深沉

二楼很热闹,虽然地方不大,不过小吃店跟大馆子最大区别在于,乡土,极度的乡土,以至极度的热闹。与刚刚在李坏家的谈话,与这几天的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剧院像是孤岛,来到这没才会赫然感觉到自己还是存活的。虽然一向不喜欢这种地方,但这一次顾惜朝并不反感,反而压抑的诡异的气氛终于暂时散去,喘一口气的感觉不错。

“我并没有告诉李坏我所知的事。”顾惜朝慢慢地说道。

“我知道,你也没有告诉我。我想。。。如果你想说,终会说的。”
“。。。我没有做过梦,你说,前世的我跟一个叫做傅晚晴的人认识,其实傅晚晴是我小时候住的福利院的院长。”

事情并不复杂,千丝百缕终究有理顺的一天,顾惜朝从没对人讲过自己小时候的事,孤儿并不可耻,他只是不喜欢别人那同情的目光瞅着自己,也许是被戚少商刚刚的怀旧风影响,也许是凉风习习秋月无边,总之,回忆无罪

傅晚晴是惜晴福利院的校长,当小顾惜朝还是没人要的瘦小倔强的男孩时,所亲近最为尊敬的人便是她,而关于从事戏剧这一行业,也是由于校长的影响,她有很多戏剧原著,一有时间就会给他讲,而他也莫名的对这些很有兴趣,还记得打从有记忆起,他就在福利院了,校长告诉他,他是被从剧院门口见来的。后来他才知道,他的父亲是个演员母亲是个妓女,是双双殉情而亡。而校长正是父亲的朋友。

当时的他不明白为什么校长会那注重剧院这两个字。就像他不明白为什么每到4月1日前后三天校长都会消失,老师说,校长回老家了。他也不懂校长总会怅然的叫他惜朝,食堂的阿姨说:校长第一次见到你时就说这是惜朝。。惜朝。。还哭了。

如果。。。这真的是那为数不多的幻象中的傅晚晴。。。那么她是怎么对着这奇妙的轮回近20年的?

后来,他去了首都,是校长做主, 说是去大城市上学好!

从初中到高中,他一直都很努力,过得苦,因为他的身世不胫而走,他在同学中的关系便的很不好,一年中只在春节回家,一年又一年,小时候觉得一直那个样子慈祥微笑的校长以惊人的速度衰老下去,他看得难受于是发誓以后赚钱了一定要好好报答。终于,在他兴奋的拿着大学录取通知书奔回她的小院子时,别人告诉他校长不行了,去医院见最后一面吧。

“惜朝。。。惜朝。。。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你还听得见吗?”她只留了这么一句,他也只来得及听到这最后一句,那之后,世界又一次孤寂起来,秋风扫落叶一样的萧索。

当时的他就知道,校长口里的惜朝不是自己,从小这就是他心中的迷,后来辛苦调查,唯一的发现也就是4月1日那三天她去得是A市而已。。。

一晃十年过去,他已经把对另一个惜朝的好奇丢在心底。他还记得那个笑的温暖的老太太对自己说:“惜朝,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可能有段痛苦的过往,答应我,不要去深究,只要忘掉就好了!“

“惜朝。。。”这是个该上的夜晚吗?戚少商怅惘,原来他的惜朝一直是这样走过来的,孤零零的,遗世而独立的,他可以想象这个世界上连自己想要保护的人都消失了是怎样的寂寞。以他的性子以前必定从不对人言,如今。。。呼呼!好吧!以后就由我来对你好!惜朝!

“你这是什么口气?”面前的人挑眉
“没!我是想说。。。恩。。。谢谢你告诉我!“
“有什么好塮的,不过是为了。。。解决问题。”原来说出来也可以感觉轻松,而不是要命的危机感,难道只是因为人不同?!
“。。。来!咱们先喝一杯!以前有什么都过去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

“莫名其妙!”说是这样说,不过他还是拿起了杯子,周围有热闹的吆喝声,划拳调侃声。一时间胸中竟然很是畅快。

“那么,傅晚晴这个线索算是断了。。。英绿荷呢?你刚刚说你在你的幻象中见过她,她是疯了很多年,然后失踪了。。。你说。。她会不会就是那个女鬼?”
“很有可能!还有黄金麟我可以感觉到,他很重要!在前世他是个很重要的存在!”

“也许只能等明天你的徒弟霍老先生来了才行!我想看到我们的样子他一定会很愿意说的!”戚少商一双大眼睛闪闪发亮。

霍乱步,在梦中他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虎头虎脑,总爱跟着顾惜朝,每天往他师父的花瓶利差各种花草。乐此不疲。为什么会在大火后守在这里70年?!他跟那段公案有关吗?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要再管了!回不了头的!

“明天。。。。“顾惜朝仰头又喝了一杯 “70年前那出戏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确很想知道。”那种没了记忆徒留感情的感觉真的很痛苦,顾惜朝一杯一杯得喝,原来这就是您说的过往,可怎么忍得住不去深究?

转眼间便是酒过三巡。

“惜朝。。如果我的前世。。。。负了你。。。你。。”缠绕心头多日的不安,戚少商一句话终于结结巴巴的问出来,
“那又怎样,不过是前世。”顾惜朝风轻云淡的说

是呀!上辈子我们是情人,而这辈子。。。我们似乎连朋友也不算。。。有什么所谓呢?
戚少商苦笑,明天。。。明天的明天。。。事情总会解决,那么结局之后你我又会怎样?
“算了!怎么不谈这个了~~我给你讲我的以前,我小时候可是相当有趣!“

关于这顿饭的最后记忆,于顾惜朝而言就是,一张慢慢放大的圆脸,和嘴唇热烈的触感,还有那个头一次没了绝望感只剩下温暖的怀抱。
他已经不记得更多的的,比如怎么结束饭局,怎么借住在老板的屋子里,怎么倒在戚少商的怀里,那个吻又是怎么发生的。
可是戚少商不会忘,他扶着那人去床 上时,一个不小心,他们俩一起栽了下去,他看着他,突然便有种冲动,翻江倒海得是难以在压制的感情,穿越时间的洪流,澎湃激昂。谁都没有没有闭眼,四目对视,辗转缠绵,那个吻这样清楚这样明了却又这样晕眩热烈。与那漫天桃花飞的前世不同,少了份浪漫沉醉,多了丝迷茫忐忑。

可惜,还不待他想干点别的,顾惜朝已经睡着了。人不是禽兽,作为一个斯文的文学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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