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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终极往事_by_香龙血树-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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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我也留下我的话。

    每当我们的痕迹重合时,我就知道,我们又相遇了。

    生活还在继续。

    我就在那大房间的搜寻里,慢慢长大。

    我并不喜欢妈妈的娱乐圈。

    我想,如果可能,我更乐意做个老师,或者飞行员?

    “——不是的,他不喜欢那个。”吃饭时,妈妈和爸爸说起很早以前叔叔去看过的一次演出时,我说,“他说糟糕的唱腔和造型让那像个小丑的舞会。”

    “Jimmy?!”妈妈吃惊得愣了,“你怎麽会知道他说什麽?”

    “反正他就是不喜欢。”我转过了头——我才不会告诉他们!对吗?

    我不该说吧?

    你也这样认为吗?

    ◆·◆

    还有一次,我翻出了爸爸小时候拍的电影。

    “妈妈!那是Anton——”画面上,一个红色的人影一闪而过。

    “不……怎麽会呢?!”妈妈来了,但只是瞄了眼,“那是你爸爸小时候拍的……我想,那是个赛车手吧。”

    爸爸也来了,“是吗?我再看下。”

    他放慢了速度。时间让胶片的颗粒更粗糙了。

    “我看不大像啊?!”

    切!那就是Anton,为什麽他们都不相信呢?

    我小小鄙视了他们一下。

    ◆·◆

    後来,我遇到了“他”。

    在欧洲,一次爸爸开会,妈妈度假时。

    我跟妈妈呆在那个安静的度假村里。

    我看见了他。

    我从没有过太亲密的朋友。

    我觉得他也是。

    我看见他身边形影不离的保镖们,跟我一样。

    我不知道他是谁:一个褐色头发,跟我差不多大男孩,肩膀很宽。

    但是那都不重要。

    那一年我12岁。

    我们在山坡後打了一架。

    “从来没人敢打我!”他惊讶地瞪圆了眼睛,浓重的眉毛下,目光像火焰,“你这个家夥!”

    就在那个晚上,他从窗口溜过来找我了。

    我们拉著手坐在山坡上数星星。

    爸爸在开会。妈妈去购物。

    我们有一天会变老。

    会有各自的女朋友。

    我们知道有一天世界会露出他本来的样子,就像狼露出獠牙,收藏的小熊撕破了盒子。

    或许生活本来就注定残缺,或留下遗憾。

    但是,我想,我跟他都不会忘记那些日子:

    12到16岁,那些甜蜜的夏季:

    大而圆的月亮垂在天边,身边有萤火虫在飞舞,周围充满宁谧的花香……

    不管有一天,我们将要如何相见。

    ——我相信我们都不会忘记。

    【番外小孩子的自白·完结】




激战前夜

——海滨别墅里。

    一个静谧的夜晚到来了。

    漫长的诉说之後,男孩终於睡去。

    Anton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在回忆中守望著黎明。

    想著隔壁房子里的男孩,想著那个家族的兴盛与衰败、繁复的故事,也想著自己走过的人生道路。

    在过去和以後漫长的日子里,Anton都经常能回忆起那个晚上:他走进那个喧闹的俱乐部,Will说他不来了。他回过头——

    那个男孩安静地坐在那里,看著台上。

    脸上既没有炽烈的欲望,也没有粗俗生活的艰辛;

    苍茫的眼珠像夜色没有边际,可是转头一瞥之间,却像宝石般闪光,像风一样无邪。

    那样子会让人想去占有,他想起的第一词是销魂。

    让男孩彻底屈服的夜晚,一定销魂蚀骨。

    Anton终於明白:那迷离的灯光下,自己从一开始就喜欢上了那个男孩。

    生活只不过,让他们靠近,因此可以把那喜欢延续。

    无疑,还有一些人,他想起俱乐部里的一些人、想起了希金斯。

    无疑他们也一样渴望。

    於是他们像扯碎花朵,一瓣一瓣揪落花瓣,摧残它直至看著它在眼前凋零。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区别。

    他再次想起了台上的舞者。

    Miranda。

    他也年轻,美丽,又妖冶。像一株黑色的大丽花。他为她惋惜。

    ………

    Anton抬起头,窗外的海水,从蓝色变成黑色,又变成蓝色。

    困意渐渐袭来,意识却像潮水般汹涌上来——

    ◆·◆

    海滨别墅里,天空和大海变成黑色的时候,Rene醒来了。

    静静地回想著这一年的动荡。

    从那个墓地开始……

    “那天,那是我第一次站在自己的墓前。

    墓碑的一角已经有些老旧,历经了近20年的风霜。

    下面埋藏的,就是我自己。”

    曾经,那麽多年,Rene不敢回到纽约。

    甚至连北方都不赶踏入。

    快二十年过去了,他终於有胆量站到那里。

    他忽然想看一看那些东西,像找寻岁月里的一个答案。

    再後来,Rene不自觉地笑了一下。

    那个周末的上午,Anton顶层的卧室里,他一眼就认出了那孩子。

    不需要听任何绯闻,就能认出来。

    他偷偷抚摸著小孩儿的脸颊和眉弓。

    那是Minna的眼睛和嘴,哥哥的眉弓和鼻子,多麽熟悉的样子,他在梦里见过多少次?

    把小家夥塞进车里时,那小家夥竟然咬了他一口,就咬在手腕上。

    “这麽多年,从来没人那样咬过我,除了……除了那孩子的妈妈。”

    手腕上一眨眼的刺痛,提醒他,二十年已经过去了。

    他们等在加油站,小家夥生气地扭转脸时,Rene忽然醒悟:

    也许,所有我能为这孩子做的事情,就是买一只冰淇淋了。

    他下了车。

    Rene也想起双子座里,会议室的情景。

    Harvy一脸阳光,Anton迈著沈重的步子走进来。

    是的,有什麽东西牵绊著他,他看得出来。

    那高大坚毅的棱角下,心里藏著一丝阴影,就像他第一个晚上在那酒吧里看见的。

    那缕阴影给了他接近的勇气。像阳光照耀的天空上现出一道裂隙。

    於是,双子座里,他悄悄走过去,试图安慰他,驱走眉宇间那抹那阴影。

    但是被唤起的却是欲望。

    再後来,那些事以後,他能感觉到Anton的孤独:布朗,Will,他自己,死了的Young,然後是Roger,离去的sunsan。

    ——他失去的太多了。绝不比自己少。

    ◆·◆

    Anton:

    在我们最要好的时刻,有时,我在梦中醒来,看见他在看著我。

    出门时,他会跟我告别。眼睛里似乎有不安。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害怕孤独。我猜是的。我很快就会回来陪他。我对自己说。

    偶尔,我遇上停电或塞车,他会打电话来。

    我们在一起後,他时刻都带著枪。我想他终於吸取了“灯影”教训。

    去超市太久,电话里,我能察觉到他的担心。他担心什麽呢?我不知道。

    可是当我们再接近,却是那种明明近在咫尺,却远若天涯的感觉。

    那感觉让我害怕。

    於是我终於明白为什麽Sam竟会误会他出卖了他。

    误会了却又放不下。

    那是一种想抓却抓不著,想拥有却无从靠近的感觉。於是只能用欢娱来代替言语。

    他的心像在遥远的海上飘。

    他的动作,甚至他的伤感和敏感,我能看见,却不知道理由。

    就像花盆里的花,我能看见它摇曳、看见它枯萎,却看不见它的根。

    他与众不同,即便是在双子座里。

    虽然那时,我不知道他为什麽与众不同。

    显然,不管是夜晚,还是在警局,又或者是达拉斯,他都因此而醒目,即使他穿著毫无个性带著风帽的灰色外套。

    我无法找到原因。

    除了他有一双冷静而明亮的眼睛。

    那双眼睛会在夜色里闪光,却在阳光下分外冷静。

    冷静让他偷偷有一种沈静的气势。

    Owen感觉到了。

    我也感觉到了。

    在今天,有过这麽多答案之後,现在,我知道,或许我爱你,超过了你爱我。

    我知道你不屑谈这个字。

    生活里,有时,好的变坏,坏的也会变好。

    然而,我们,年轻的会变老,老了却不会再年轻。

    所以,与恒久比,我们都只是对方生命中的过客。

    只是,我们或许,会想让这辆列车,在有限的时光里,就这样一直开下去……

    就让它一直平缓地,开下去……

    Rene:

    Anton,我们俩有很多习惯不同,比如我会早晨起来晨跑;而他,总是在晚上跑步。

    事实上,每天他出门的时候,我都叮嘱自己,再冷却一点;这样,有一天,我便不会太伤心。

    “失去”,让我变得脆弱了。

    有时候人们总是说“痛苦”让人坚强,其实只是一种假象,我想。

    如果,日复一日,时光车轮这样一天天转下去,年复一年。

    他在我生活里占据的位置,会越来越大。我知道。

    每天,我看见风气云过。

    这世界上,有些感情,可以叫人去死;

    而更艰难的,是那些让人活下去的,我猜。

    人从一出生就开始下落。

    我现在甚至还能记起那繁花锦簇的老宅里,背後穹隆的屋顶,我坐在那里看书,背後就是熟悉的旋律。

    夜晚,看见天上的星星,有时我也会想想我是谁,我应该做什麽却远不可及;

    有时我也会想像我不会再有的那种爱情。

    十几年来,我没有做过第二件事,我只是生存,生存而已

    牢狱——生活形同牢狱。

    直到,那个山洞里,我听见你说“它”。

    是的,我听见了。

    我因此而跟以前不同。

    虽然,我们都明白,命运只有依靠自己改变!

    ◆·◆

    海水变成朦胧的蓝色时,Rene起床了。

    他小心地擦干净身体,重新卷起纱布,对著镜子换上衣服。

    思忖了一下,把手机放在了床边。

    窗外,朦胧的天际现出曙色,太阳就快出来了。

    【番外激战前夜·完结】




宝宝

◆终极往事番外宝宝(1)

    ****

    一间屋顶和墙壁满是星星月亮的房间。

    周围堆了无数玩具。

    地板上,小火车正在“呜呜”地兜著圈子。

    旁边一大一小两只屁股敦儿。

    一个大个儿的Baby和一个黑发的年轻男人,一个抱著奶瓶,一个抱著酒瓶,一起瞪圆了眼睛,看著那火车。

    男人再次伸手去,让地上的火车又转了起来。

    翻过了一个陡坡。

    “喔,真好玩!是吗?宝宝!”

    宝宝不易察觉地撇撇嘴转过了头。

    “倏——”Rene伸出手去把宝宝转了个个儿,对著自己。

    他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瓶子,再对对宝宝的奶瓶;他喝了一半,宝宝也喝了一半。他们速度很一致。

    “——Jimmy!”走廊上,传来喊声。

    “哇哦!你爸在喊我了!”Rene放下酒瓶跑了出去。

    起居室里,红头发的高大男人懒洋洋地伸著腿,“Susan刚才打来电话说,她要下个月才回来了!”

    “真的?!”门边的男人一下亮起了眼睛,“太好了!!”

    可是忽然又好像矮了一截,“……下个月就回来了吗?”Rene扁起嘴,对了对手指。

    “但愿下个月又出差……”Anton听见门边的人低声咕哝。

    ◆·◆

    两个月前,Anton带著宝宝回到了Rene家。

    “哇哦!”他看见自己的大男孩儿立刻瞪圆了眼睛,“——这可真像你!”大男孩儿向宝宝伸出手去。

    “妈咪!”宝宝立刻好看地笑起来,欢快地张开了双臂。

    “爹地。”Rene说,抱起了宝宝,“喔!真乖!Tony,我抱他都不哭呢!”

    “妈咪!”宝宝再次张双臂。

    “爹地。”Rene摇摇宝宝的小胳膊。

    “妈咪!”

    “爹地!”

    “妈咪!”

    “爹地!!”

    “好了!不要教了!”Anton打断了爷俩儿。

    “怎麽了?”那小爷俩儿一起扭头看著他。

    “Susan出差了,可能要一个月。”Anton对大男孩儿说,“所以,这段时间,宝宝跟著我们了!另外,宝宝现在还只会说妈咪和爹地!你不要想因为这欺负他!”

    “哦!”Rene看著眼前的宝宝,再次摇了摇宝宝的双臂,“那他干嘛不叫我?”

    “他只叫我一个爹地!肯叫你妈咪已经很给面子了!”Anton撇撇嘴去洗澡了!

    “可是……还没人叫过我爹地呢!”Rene懊恼地看著宝宝。

    “爹地?”他再次试著摇了摇宝宝的胳膊,开始新的尝试。

    “妈咪!”

    “爹地。”

    “妈咪!”

    “爹地!”

    “妈咪!”

    ………

    整整一下午,阳光明媚的屋子里,响著同样的声音。

    Anton无奈地抖著手里的报纸,瞥向那不知疲倦的爷俩儿。

    从那天起,这当爸爸的就发现自己的大男孩儿居心不良地巴望著宝宝妈天天都出差!

    ……再没出几天,二层的小房间,就变了宝宝们的乐园。

    ◆·◆

    “你刚说什麽?”起居室里,Anton瞪起眼睛。

    “呃……我什麽都没说。”Rene卷起了舌头。

    “过来……”Anton眨眨眼睛。

    “呃……”门边的人,警惕地竖起了耳朵,瞪著他,“那个……宝宝在玩火车——我要照看他!”Rene忽然一挥手,飞快地转身跑掉了。

    “切!买玩具时,人家明明说宝宝还没到能玩火车的年纪……哼,还一定要买……你以为我不知道……”

    Anton在房间里嘟哝了一句。

    “——啊!”宝宝的房间,Rene惊讶地看著地上。

    宝宝睡著了。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拾起地上的瓶子。

    酒瓶空了!

    Rene吃惊地看著瓶子。

    再看看奶瓶——还有一半,跟他走的时候一样!!

    “啊……”

    “怎麽了?”走廊里,Anton到了门边。

    “呃……没什麽!”Rene飞快把酒瓶藏到了身後。

    “你在干什麽?!”Anton疑惑地看看Rene,走了进来。

    “呃呃……”Rene摇头。

    然而Anton明察秋毫,拾起地上的奶瓶看了看,随即身手到Rene身後——没有去抓酒瓶,却捏住了Rene的屁股。

    “看来,我要惩罚你一下!”他在Rene耳边低声说。

    ◆终极往事番外宝宝(2)

    ****

    空大的游泳馆,Anton走进来。

    碧波荡漾的水池边只有两个人。一大一小。

    那是佛罗里达,Sam阳光明媚的度假宅邸。

    Anton下水的时候,Rene正兴高采烈地举著宝宝在水里游泳。

    宝宝欣喜地瞪圆了眼睛,看著自己脚下和偶尔头顶的碧波。

    等Antno从水下出来,看见Rene正趴在泳池边!

    “喂!你在干什麽?!”他一把拎起Rene。

    “我看一下……”泳池边,Rene正在研究宝宝的……小弟弟。

    “喂,不许打我儿子的主意!”Anton瞥了他一眼,擦干自己。

    “我只是研究下……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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