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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终极往事_by_香龙血树-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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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蓬勃而出,长成了一株参天大树!

    为什么他从不曾正视过有那样一种感情的存在?回想过去,甚至对Young他也从未正视过它。

    Anton又想起了Will。

    如果他曾经哪怕只是些许地正视过那种感情,那么Will会不会不会走上那条绝路?

    为什么一开始没人告诉他这些、告诉他他将成为什么人,喜欢什么人?

    为什么要苦苦争斗这么多年,错过那么多人以后,才让他明白自己的真相?

    是他错了?还是这个世界让他陷入今天的错局??他无法知道。

    他想着Will,也想着Susan,想着那重重叠叠纷纷乱乱的旧事影子,和那些逝去的光阴。

    如果这算是他重新认清了自己,那是不是真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才叫成长?

    他已经失去过Will。

    对Jimmy、对他和Jimmy之间的事情,他一直视而不见。

    为什么?

    一直以来他要躲避什么?他害怕什么?

    Anton像他周围所有的人一样清楚,对一个人来说,最大的危险,从来不是来自外部,而是来自内心深处。

    时至今日,当重新审视着自己的内心,Anton终于了悟——他是怕自己爱上他。

    又或者,更确切的是,他更怕自己爱上的是一个不该爱的——敌人。

    于是,他头脑里那个警觉的监督官,想方设法地阻止着自己。

    但是,不幸的是,从当他想回避那一刻起,他就已经爱了——不管他是人,还是鬼。

    那一刻Anton终于清醒的知道:这感情他无法回避,也不能回避。

    他要承受这个后果,而不是拿Susan来当挡箭牌。

    那一刻,妻子愤怒地说出那句话的一刻,掀起了Anton生命里的地震。

    ◆·◆

    医院里。

    Rene听见Anton说出那句话,惊呆了。

    继而他猛地转过身去,一拳砸在了墙上,“我操!”

    “我真他妈的……”他狠狠地骂着自己——他干了什么事啊!

    “对不起,Anton……”Rene转过头来,喃喃地说道,万分难过,“……那天早晨我送她走,看见她的眼神,我就知道她什么都明白了……对不起……”

    他在Anton脚边跪了下来。

    但是,墙边,他看见Anton异常平静地看着他。

    “你有什么错?”他听见Anton轻声说。

    “你有什么错?”Anton再次问他,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疲惫的微笑,“啊?”

    Rene呆在了那里,他想Anton那是巨大的讽刺。他呆呆地看着Anton,动了动嘴,却尴尬地说不出口,恨不得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

    但是Anton伸出手去轻轻抚摸过他的脸颊,“是我自己的问题,”他轻声说,微笑地注视着那男孩,心里从没这么澄明,“傻小子!”

    “至少她比我有勇气!”他看着Jimmy,大手揽着Jimmy脸颊使劲摇了摇,嘲讽地笑了一下,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走廊里,一扇门背后,一个护士“呼”地冲了出来,手里拿着支大针筒怒容满面地盯着他们,但是看他们已经安静了下来,站了一会儿,没有开口,又突然缩回了值班室。

    “走吧。”Anton于是拉着Jimmy向外走去,看见Jimmy难受的表情,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回去吧。我送你下去。”

    他们一起乘电梯下去。

    电梯门关上,Anton看看旁边神情万分难过的Rene,忽然一把把他拉了过来,双手飞快捂在他的脸颊和耳朵两侧来回搓动了几下,然后把那始终低垂着的头揽到自己胸前紧紧靠了一下,最后捧起他的脸,在Rene嘴上用力吻了一下。

    Rene惊异地抬起了头,Anton从没在这样不私密的地方吻过他。

    他随即感觉出,Anton那两只温暖的大手重重地按在他的肩膀和脖颈上。

    “早点回去吧,好好照看自己,不要让我再操心了!”Anton对Rene说。

    然后,不等Rene反应过来,电梯的门随即就开了。

    Rene在Anton的注视下走向医院大门。

    ◆终极往事Ⅱ(下)第109章

    两天后,Rene的新家。

    Anton和Rene对坐在桌前。

    “我不管你从前都做过什么——我知道那都是你不想再提的了。”Anton说,看着Rene,Rene点点头。

    “只要你从现在起一直下去,对得起良心,对得起现在这身制服,不做对不起大家的事,那么……”

    Anton看着他,出乎意料地放低了声音,“……你就可以一直跟我在一起,好吗?”他轻声说,看向对面那人,后面这句话突然让他有点不好意思。

    Rene坐在他面前一直拼命地点着头,听见他最后一句话,一下子跳了起来。

    “我会的!我一定会的!”他激动地再次连连点头,两眼发亮,一把抓起Anton的手,深深地反复吻着,“谢谢!谢谢你!”

    Rene大叫出来,高兴极了,手舞足蹈——或许,以后的生活终于可以握在自己手里了,他想。

    只要他们都安安稳稳活着,他保证什么都不再要求了。

    “我什么都不再要,我保证。”那一刻,他在心里偷偷地向上帝允诺,“求求你,就让我们这样一直下去吧……”

    ◆·◆

    第二天一早,Anton换上衣服从自己家出来,早早回到特勤处弥补这几天的工作——他已经跟Rene商量好,要等Susan正式离开之后才能和Rene开始“交往”,Rene毫不迟疑地答应了。

    Rene则直到下午开会前才从楼上下来,一进特勤处门,吓了一跳。

    门边不远的桌子后,Anton穿着一套暗蓝色方格花纹的Armani西装坐在那儿,明亮的蓝色衬衫配了一条红色带点的领带,跟头发耀眼的颜色正相得益彰,那是以前他买给Anton那些衣服里的,但是那些衣服Anton一次都没有穿过。

    “怎么?”Anton看着他。

    Rene回过神来,看看周围没人注意,急忙摇头说,“没什么,”低下头飞快向里走去,“衣服很合身。”经过Anton时他低声说。

    ——简直帅得叫人发狂,他在心里说。

    Anton等他走过去,回头瞥了眼,还是忍不住偷偷一笑。

    他们的生活就这样在特勤处忙碌的工作中重新开始了。

    ◆·◆

    没过多久,特勤处所有人都知道Anton离婚了。所有听到消息的人都瞠目结舌。

    他们都还记得Anton不久前那场盛大的婚礼,提起来,不胜唏嘘——没有人想到Anton和妻子才共同生活了三个月,就离了。

    最早,消息是从法庭Susan和他们都认识的老法官那里传来的,据说Susan提出离婚的原因只有一个:她受不了这么担惊受怕地过日子。

    知道了消息的人多半第二天一早会走过去拍拍Anton,说句简单安慰的话;

    有时他们也会在Anton不在的时候,背地议论几句。

    没有人说那女人什么,也不能说Anton什么;只是他们都很同情那女人,也同情Anton。

    ——毕竟,如果你是个结婚才三个月就被人用枪指着头的女人呢?

    同事们有时偷偷打量着那才结婚又离婚男人,但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Anton并没有明显显出沮丧的神情,反而以更大的热情投入到了工作中。

    雷诺知道消息后立刻建议Anton把攒了几年的年假休一休,好好放松放松。

    “你这一阵子太忙了。”雷诺同情地劝他说,“换个环境调整调整吧。”

    “你该好好去放松放松。”同事们也纷纷对他说。

    不久之后,Anton和Rene终于有时间在一起。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Anton,我听Owen说你安排休假了是吗?”Rene兴冲冲地问。

    Owen终于培训归来了,很快就要去华盛顿。

    “对。”Anton看看他说。

    “恩……我把我的假期也调过来了,”Rene犹豫了一下说,“你知道我也有很多年没休过假了……”

    他看见Anton看着他,眼睛眨了眨,逐渐亮了起来,语气兴致勃勃,试图打动Anton,“Anton!我们可以一起到郊区找一个木屋!”

    “但是我已经约好了,要去旧金山的同学那儿。”Anton平静地说。

    “啊?!”Rene一下变成了泄了气的皮球,埋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

    一会儿,用左手指头无奈地搓起了自己的右掌心。

    Anton看着那男孩沮丧的样子,故意默不作声,慢条斯理地在阳光下翻杂志喝咖啡。

    “不……不能推掉吗?”许久,那男孩涨红了脸,对着手指,艰难地说。他还以为这下Anton的生活终于能有他什么事儿了呢。

    “不能!”Rene听到对面一个异常坚决的声音说。

    “……”Rene低下了头,露出了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唔……那,那好吧……”

    “但是你可以考虑跟我一起去。”话音未落,他听到耳畔说。

    “什么?!”Rene一下子抬起了头,刚好来得及抓住对面,重新藏回杂志背后那张脸上一抹狡黠的笑容,立刻像个才挨了妈妈骂又得到心爱礼物的小破孩,一下子乐开了花,“真的?!真的可以吗?!我跟你一起?”

    “他们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没什么好隐瞒的!”对面的人放下了杂志。

    “啊!”Rene叫起来,“你是说我们也可以住在一起了?!”

    “还不快去订票!”话音未落,他的大腿上挨了Anton狠狠一脚,“我已经订完了票!如果你赶得及说不定还能和我坐同一班飞机。”

    那一刻的欢乐,如此难忘,多年以后,俩人回望过去:他们说过的话,午后明亮的阳光,周围微醺的风,依然像老录影带上定格的画面,格外清晰。

    ◆·◆

    出发前,他们有几个晚上在一起,把Rene原先房子里的东西整理出来,准备陆续搬到新房子去。

    “这都是什么?”Anton指指Rene面前的桌上。

    Rene把抽屉倒空了,东西都堆在了桌子上,乱糟糟的,上面有几只透明夹。最上面一只里,塞着张咖啡色的卡片。

    “这还是当年莱恩第一次去我那儿,给我的卡片。Rene笑了一下。

    “这些呢?”Anton于是撇了撇嘴,转身搜寻了一圈,最后指着起居室角落地上散乱的一摊东西问道,那里有两只大提箱、旧的电脑机箱、还有一只旧文件橱和保险柜。

    “呃……”Rene犹豫了,看了他一下,有点尴尬了,“那,那是莱恩的东西,”

    “都带过去吗?”Anton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Rene忽然犹豫了,他看看Anton,“我要整理一下。”

    Rene在那堆东西前坐了下来,许久地看着它们。

    从他那天离开康州小镇踏上培训的路途,到现在已经不止十年了……莱恩走了也快四年多了……

    他生命里又一个十年悄然而逝了。

    ——他毫无建树。但是依然活着。

    Rene记得他刚进队集训的时候,根本不知道“猎鹰”是什么、更不了解它在司法系统中的位置。

    而他周围,所有学员都为能进那集训异常骄傲;不少人在私下聊天时纷纷说起,能加入猎鹰这样的队伍,是他们从小梦寐以求的理想。

    但是在Rene看来,“猎鹰”,也就只是“警察”而已,也只是他要活下去的经过而已,没有任何值得骄傲的。

    看着眼前那堆东西,Rene耳畔渐渐响起了集训中心挥汗如雨的操场上急促的口令声。

    ◆·◆

    莱恩告诉过他,集训对他很会艰苦。但实际上,那集训对Rene来说,早已远远超出了艰苦,Rene碰到了超乎寻常的麻烦——那是他和莱恩都预料不及的。

    第一天训练前站队点名,Rene就被人拎了出来。

    Rene站在队伍中间,教官点到他的名字时,Rene本能地迟疑了一下,所以回答慢了一点,立刻被当场罚了50个俯卧撑。

    莱恩之前三个月的体能强化训练不是做样子的,Rene赶紧趴在地上,一口气做了下来,然后麻利地起来立正站好,看见那教官正看着自己。

    “我还没说开始呢!”那教官异常愤怒!把他轻率的表现当成了对自己的蔑视。

    Rene差点愣在了那儿——他完全不懂规矩——可是他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那教官,这下彻底激怒了教官。

    “再做100个。现在开始!”教官吼了起来。

    那天早晨,Rene总共作了320个俯卧撑——还剩三十个没做完,他实在做不动了!

    队伍已经解散休息,他还在地上艰难地支撑,脸涨得通红,脑袋里嗡嗡地响着。周围所有的人都在笑,照例嘲弄着新学员中的倒霉蛋儿。最后他完全趴在了地上,汗水从脸上落到地上,打湿了下巴下的地面,鞋和衣服全湿透了。

    终于,他那进队成绩排名第一的室友David一言未发地冷着脸走了上去,和小个子斯科特一起扯起了他。

    不久之后的摸底测试,Rene是最后几名。从那之后,他的噩梦就开始了。

    集训中,几乎每周都有人离开。

    有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点名离开自己的位置;有时是有的学员终于再也无法忍受,跟教官大吼起来,主动离开。

    Rene胆战心惊地看着,生怕有一天会轮到自己。

    他没有接触过基础训练,那些科目他甚至叫不出名字,更不知道怎么做。

    然而每次训练时,他却不敢开口问,怕一问,自己就露了馅,于是只能全神贯注地偷偷仔细观察着前面几个学员的动作,生怕轮到自己时被看出漏洞。他害怕只要有一个漏洞,他就完了,他就会被永远踢出这支队伍了。

    有时候他只有一个模仿的机会,后面就轮到他。

    有时,他不得不想尽一切办法,与教官捉迷藏,比如默默地数着位置,偷偷与学员交换站位,避免轮到他第一个去做那些必须项目。

    然而即便如此,几乎每堂训练课Rene还是照样都要挨罚,有时,他甚至完全不知道为什么。

    Rene丝毫不知道,就在训练开始没几天的一个下午,培训中心的几个主要教官和主任,就在楼顶上注视着操场上的他们,当然,他们的眼睛没有漏过Rene。

    “你看见那个学员吗?”负责带这一届学员的主任问。

    “看见了。”旁边的助理说。

    “他从哪儿来的?”他们一起看着不远处的Rene,他再次趴下去做俯卧撑了。

    “听说他以前是个乡警。”有人答道。

    主任远远地看着Rene,摇摇头,“踢他出去。”他冷漠地说,“我可不想因为一只烂鱼坏了一锅汤。”

    几个教官点了点头,明白了他的意思。

    集训中心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教官的处罚不能耽误正常科目的训练,没有完成的处罚要自己找时间补完。

    那些日子里,Rene每天没有完成的加罚,要一直进行到夜里。

    那个空荡荡的训练场,Rene记得异常清楚,环绕一周是1公里。

    训练开始的第二个晚上,直到夜深,所有队友已经上床休息,他还独自一人在那操场上跑圈。

    那时候,那个操场,每天单是被罚,他就要跑到三四十圈,现在回想起来,简直不能想象。

    那天,最后,他趴倒在了跑道上,再也爬不起来,满脸泪水,胳膊腿都再也动不了了。还是室友David和斯科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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