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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拉玛飞船揭秘 作者:[英] 阿瑟·克拉克 金特·李-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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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得想办法帮帮她。”
  两次宫缩之间,尼柯尔建议埃波妮娜应该在床边站起来,让人工压力缩短产程。这一来,麦克斯更糟糕。他那尚未出生的儿子给紧紧夹在产道中,由于宫缩的挤压显得很不舒服,麦克斯大发议论。“哦,天哪,你看,你看,”一次非常厉害的收缩之后,麦克斯说。“小脑袋瓜给挤坏啦。啊呀,妈的。地方太窄了,他出不来呀。”
  在马利乌斯·克莱德·帕克特来到人世之前,尼柯尔作了几项重要决定。第一,她认为没有人为帮助,孩子生不下来。因此,她有必要切开会阴,一来减少疼痛,二来防止撕裂。尼柯尔还认为有必要把麦克斯赶到室外,要不然他会变得歇斯底里,会干扰分娩。
  艾莉按尼柯尔要求给解剖刀进行消毒,麦克斯看见手术刀,眼睛都瞪圆了。“拿刀干吗呀?”他问尼柯尔说。
  “麦克斯,”埃波妮娜觉得又要收缩了,尼柯尔镇定地说,“我非常爱你,但我希望你离开房间,求求你。我要做的事是要让马利乌斯出生更容易一些,但看起来可不那么漂亮……”
  麦克斯动也不动。帕特里克一直站在门口,埃波妮娜又叫唤起来的时候,他把手搭到朋友的肩膀上。孩子的头显然是在使命往外顶。尼柯尔开始手术了,埃波妮娜声嘶力竭地尖声大叫。
  “不,”一看到血,麦克斯就疯了,大叫道,“不……哦,该死……哦。我真该死。”
  “算了……走吧,”尼柯尔一边手术,一边无动于衷地大声喊道。艾莉用棉花尽快吸干流出的鲜血,帕特里克将麦克斯拉了一个转身。紧紧地抱住他,把他拽到了起居室。
  只要墙上有图片,尼柯尔就会查看一下。小马利乌斯的位置很正常。多么了不起的技术啊,她头脑里掠过这个念头。这会完全改变人类的分娩过程。
  她没有时间多想,又一次宫缩开始了。尼柯尔伸出手去握住埃波妮娜的手。“这次行了,”她说。“你要全身用力……一收缩就一直用力。”尼柯尔告诉蓝医生现在用不着图像了。
  “用力,”尼柯尔和艾莉一齐大喊。
  孩子露头了,他们看见一团淡褐色的头发。
  “再用力,”尼柯尔说。“再用力呀。”
  “我不行了,”埃波妮娜呜呜咽咽地说。
  “你行……用力。”
  埃波妮娜弯了弯腰,深深吸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马利乌斯宝宝掉到尼柯尔的手上。艾莉准备好了剪刀,剪掉脐带。没有拍屁股,孩子自己就哇哇哭了。麦克斯冲了进来。
  “你儿子下来了,”尼柯尔说。她擦干净孩子身上的粘液,包好脐带,把孩子交给那位自豪的父亲。
  “噢,天哪……噢,天哪……我在干吗呀?”麦克斯手足无措地说,但他满面红光,双手捧着新生儿马利乌斯,好像是捧着易碎的玻璃,又好像是捧着珍贵的宝石。
  “你可以吻吻他,”尼柯尔满面含笑地说。“那就是个好的开端。”
  麦克斯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马利乌斯。“现在可以把他抱来见妈妈””埃波妮娜说。
  看着新生的儿子,第一次紧紧贴在心窝窝,幸福的眼泪从这个刚做母亲的人眼中夺眶而出。尼柯尔帮助麦克斯把孩子放到埃波妮娜的胸前。
  “喔,法国妞,”麦克斯抓住埃波妮娜的手说,“我真爱你呀……我是多么爱你呀。”
  马利乌斯从落地时起,就一直在不紧不慢地哭,到了妈妈怀中,换了个地方,突然安静下来。埃波妮娜用麦克斯没有抓住的那只手轻轻地抚摸新生的儿子。
  突然,麦克斯眼中也涌出了热泪。“谢谢你,亲爱的,”他对埃波妮娜说。“谢谢你,尼柯尔。谢谢艾莉。”
  麦克斯向屋子里的每个人,包括两个八爪蜘蛛,一再道谢。后来五分钟,麦克斯简直成了一台与人拥抱个没完的机器。就连八爪蜘蛛也没能逃脱他表示谢意的拥抱。



第六章

  尼柯尔轻轻地在门上敲了敲,才把头伸进屋子里来。“对不起,”她说,“有人醒着吗?”
  埃波妮娜和麦克斯都动了动,但谁都没有睁开眼睛来看尼柯尔。小马利乌斯躺在父母中间,睡得香香甜甜。最后,麦克斯嘟嘟哝哝地说:“什么时候了?”
  “原定给马利乌斯作检查的时间已经过了15分钟,”尼柯尔说。“过一会儿蓝医生就要回来了。”
  麦克斯哼哼着,推了埃波妮娜一把。“进来吧,”他对尼柯尔说。麦克斯看起来糟透了,眼睛又红又肿,两个人床底下都堆着几个口袋。“为什么小孩子一次睡不到两个钟头啊?”他伸着懒腰说。
  尼柯尔站在门边。“有的是这样,麦克……每个娃娃的情况都各不相同。刚刚出生,他们总按照在肚子里的习惯,怎么舒服怎么做。”
  “你抱怨什么呢?”埃波妮娜说着使劲想坐起来。“你只不过听听哭声,偶尔换换尿布,然后又睡了……他吃奶的时候我就一直醒着……有个小家伙在吸你的奶头,还睡得着吗?”
  “这是怎么啦?”尼柯尔哈哈笑着说。“刚刚才当了四天爸爸妈妈,滋味就不对了吧?”
  “哪能呢,”埃波妮娜说着,勉勉强强地笑了笑,一边披上衣服。“唉,我的天,我真累呀!”
  “那很正常,”尼柯尔说。“你身子刚刚吃了一场大亏,需要休息……产后头一天,你们一定要开盛大舞会,我就跟你和麦克斯说过,头两个星期你们想要睡眠充足,就必须让你们的时间去适应他的时间。”
  “我相信,”麦克斯说。他带上衣服,出了卧室,朝洗手间走去。
  埃波妮娜看了一眼尼柯尔从手提袋里取出的浅蓝色长方形东西。“那是一种新尿布吗?”
  “是啊,”尼柯尔回答说。“八爪蜘蛛工程师又作了一些改进……顺便说一下,他们没有找到什么处理废物的特殊生物,目前还没有什么可以处理马利乌斯的小便。但他们认为就是这个废物处理生物也只能用来给他拉屎……”
  “麦克斯完全反对这个主意,”埃波妮娜插嘴说。“他说他儿子不是拿来给八爪蜘蛛作试验的。”
  “我认为这不是什么试验,”尼柯尔说。“他们设计的这种特殊废物处理生物,跟六个月来,一直在打扫我们厕所的那一物种只有某些细小的差别。想想看,你们可以省去多少麻烦哪……”
  “不。”埃波妮娜态度坚决。“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那些八爪蜘蛛啦。”
  麦克斯回来的时候,已经穿上白天的衣服,只是还没有刮胡子。
  “在蓝医生回来之前,我想告诉你,麦克斯,”尼柯尔说,“就我们回新伊甸园的事,我已经跟阿切进行了长谈……我对阿切说咱们都要走,而且还想说说原因,他告诉我说,是否批准我们离开,不在他的职权范围之内。”
  “那是什么意思?”麦克斯问道。
  “阿切说,那是总优化师的问题。”
  “啊哈!那么说,我倒是一直都说对了。”麦克斯说。“咱们真的是囚犯,而不是客人啊。”
  “不,如果我对阿切的话没理解错,就不是那么回事。他告诉我,‘如果需要,可以安排’,但一定得由总优化师充分理解‘所有的因素’,而且作出决定。”
  “又是该死的八爪蜘蛛官样文章,”麦克斯嘟哝道。
  “我不这么看,”尼柯尔答道。“事实上他还鼓励我……但阿切说,要等新生成年仪式结束以后才能安排与总优化师见面……这次考试占据了吉米所有的时间,这种考试每两年举行一次,涉及整个社会。”
  “这个成年仪式要搞多久?”麦克斯问道。
  “还有一个星期。理查德、艾莉和我今天晚上被邀请去参加考试的一种活动………听起来怪有趣的。”
  “马利乌斯和我有几个星期还不能走动,”埃波妮娜对麦克斯说。“所以等一个星期完全没问题。”
  正在此时,蓝医生敲门了。这位八爪蜘蛛进来了,他带着给马利乌斯检查身体的特殊仪器。其中两只塑料袋里有些东西在蠕动,黑呼呼的,看起来像什么点心,麦克斯对此特别反感。
  “那是什么讨厌东西呀?”麦克斯皱着眉头问。
  尼柯尔把自己的工具在床边的桌子上放好。“麦克斯,”她微笑着说,“你干吗不到隔壁屋里去呆十多分钟呢?”
  麦克斯眉头都皱成了一团。“你们要把我儿子怎么样?要油炸了吗?”
  “不,”尼柯尔哈哈大笑了,“但有时候听起来我们是在那么干。”
  艾莉把尼基抱起来,紧紧地拥抱她。小姑娘一下子就不哭了。“妈咪要跟姥姥、姥爷、阿切和蓝医生出去,”她说。“你睡觉以后就回来……你跟渡边太太和开普勒……”
  “我不要呆在这儿,”尼基的声音好不难听。“我要跟妈咪一起去。”她在艾莉脸上亲了一下,小姑娘脸上满是期待的神色。
  艾莉把孩子放在地上不一会儿,尼基美丽的小脸就晴转阴,她哇哇大哭了。“我不要……”妈咪朝门外一走,她就尖叫起来。
  五个人往广场走去,艾莉摇摇头说:“真希望我该拿她怎么办。自从体育场事件以后,她老缠着我……”
  “这是个正常阶段,”尼柯尔说。“她这种年龄的孩子变得很快……尼基不再是大家注意的中心,这会儿是马利乌斯啦。”
  “我认为事情要复杂得多,”艾莉过了一会儿才说。她转身对尼柯尔说。“对不起,妈妈,我认为,造成尼基感到不安全的原因还不在于有了马利乌斯,而是罗伯特走了。”
  “但罗伯特已经走了一年多了,”理查德说。
  “我认为跟那个没关系,”艾莉回答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尼基一定还记得父母都在是什么样子……也许在她看来,我是先扔了她,然后又扔了罗伯特,难怪她觉得不安全。”
  尼柯尔轻轻抚摸着女儿。“但是艾莉呀,如果你说得对,为什么只有现在她的感情才表现得这么强烈呢?”
  “我也说不准,”艾莉说。“也许碰到大蜥蜴的遭遇让她觉得自己多么脆弱……多么需要父亲的保护……”
  他们听到尼基在背后大声哭叫。“不管什么东西缠着她,”艾莉叹了一口气说,“都希望她尽快摆脱。她那样哭,我觉得有一把刀在挖我的心。”
  广场上没有交通车。阿切和蓝医生还在往前走,一直朝八爪蜘蛛和人类开会的金字塔形建筑走去。
  “今天晚上很不一般,”蓝医生说。“在离开你们的居住区之前,要告诉你们许多事情。”
  “吉米到哪儿去了?”他们进入大楼,尼柯尔问道。“我还以为他要跟咱们在一起哩……现在到了这儿,大力神又怎么啦?自从施恩节后就没有见过他。”
  他们沿坡道上二楼,蓝医生告诉他们,吉米晚上要跟其他参加成年仪式的八爪蜘蛛在一起,大力神已经“重新安排了工作”。
  “天哪,”理查德开玩笑说,“大力神甚至连个再见都没有说哩。”
  八爪蜘蛛仍然对人类的幽默不十分了解,他们对大力神的失礼表示道歉。然后又提到今后可能没有八爪蜘蛛在人群中作日常观察了。
  “大力神是不是因为什么给解雇的?”理查德还有点开玩笑的样子问道。
  两个八爪蜘蛛都没有回答。

  他们来到会议室,尼柯尔就是在这里了解到八爪蜘蛛的消化过程的。对面墙边的角落里放着几张大羊皮纸或者是什么兽皮,那是蜘蛛用来画图或画图表的。蓝医生请理查德、尼柯尔和艾莉坐下。
  “今天晚上你们会看到的,”阿切这才说,“自从我们移民到这个拉玛号飞船以来,从来没给八爪蜘蛛以外的生物看过的东西。我们让你们来,就是希望增强两个物种之问的相互了解。在离开这间屋子到‘选择者领地’去之前,很有必要让你们知道,你们会看到什么,也应当了解你们应该怎样行动。”
  “无论在什么情况下,”蓝医生补充说。“不管是来还是去,你们都不要停下来。也不要跟路上的任何人或任何东西交流。随时随地都要按我们的指示办事。要是做不到这些,或者不愿接受这些条件,请现在就告诉我们,我们就不带你们去了。”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慌作一团。
  “你们很了解我们,”尼柯尔最后说,“我相信要我们作的事不会跟我们的价值观和原则相矛盾。我们不能……”
  “那跟我们无关,”阿切打断她的话说。“无论你们看到什么或者碰到什么,我们只不过要你们进行客观的观察而已。要是你们弄得晕头转向或者害怕了,又找不到我们任何人,不管在哪儿,你们就坐下,两手放到身子两侧,等我们来。”
  沉默了片刻。
  “我不能过分强调,”阿切又说,“你们今天晚上的行为有多重要。我要求让你们参加的时候,大多数优化师都反对。蓝医生和我以个人的名义担保你们不会出什么麻烦。”
  “我们会有生命危险吗?”理查德问道。
  “也许不会有。”阿切回答说。“但他们也会……要是今天晚上因为你们当中某一个人的所作所为,出现一场大惨败,我就说不准……”
  在一场非同一般的行动中,对一位八爪蜘蛛来说意味着什么,阿切的话没有说完。
  “你是说,”尼柯尔这会儿说,“我们回新伊甸园的要求跟这次行动多少有关吗?”
  “我们的关系,”阿切说,“已经到了一个关键时刻。通过与你们共同度过我们的成年仪式的最关键时刻,希望双方都能达到进一步理解。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对你的问题的回答就是‘是的’。”

  他们在会议室呆了半个“脱特”,人类的两个钟头。阿切开始解释成年仪式活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八爪蜘蛛告诉他们说,吉米和他的同伴们,已经度过了青少年时期,正要进入成年时期。作为青少年,他们的生活基本上是受到控制的,不能在重大的决定中发表意见。成年仪式结束之后,吉米和其它年轻的八爪蜘蛛可以作一个暂时的决定,这个决定会从根本上改变他们今后的生活。这就是成年仪式的目的,考试前的最后一年就要给八爪蜘蛛青少年提供信息,帮助他们作出这一重大决定。
  “今天晚上,”阿切说,“所有的青少年都要一齐带到‘选择者领地’去看一个……”
  一开始,艾莉和尼柯尔两人都不知道青少年八爪蜘蛛要去看的东西应该如何译成英语。最后,她俩商量了一阵,蓝医生和阿切也进一步作了解释,她们认为,翻译阿切色彩语言这个最合适的字眼是“道德游戏”。
  后来几分钟,阿切和蓝医生说‘选择者领地’是八爪蜘蛛的一个特区,不在圆屋顶下,这一来,话题就扯到了“选择者领地”上。
  “在翡翠城的南面,”阿切说,“另外有一个地区,他们的生活方式跟我们完全不同。目前住在‘选择者领地’的蜘蛛大概有两千,另外还有三四千其他生物,代表十多个不同的物种。它们的生活混乱而无秩序。那些蜘蛛头顶上没有圆屋顶来保护,没有指定性任务,没有计划性娱乐,图书馆里也没有资料来源,没有道路,没有家,只有他们集体修建的居所,它们的寿命也只有翡翠城八爪蜘蛛的十分之一。”
  艾莉想起中村如何建造的阿瓦伦地区,来对付新伊甸园的居民希望忘记的问题。她想,也许‘选择者领地’也是一个同样的地方。“为什么,”她问道,“你们这么多的同类一超过十分之一吧,如果我的计算精确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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