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千生涯作者:腾飞-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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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10万就不放弃坐庄,下边那些人基本都输了,都很冲动地把把都满额押钱。
小老板一会儿功夫也输进去三千多。
那小子点兴的邪乎,多次抓到天牌。有天牌在手里,就不会鄙十,都可以配出好点来。
根据我的经验,这个局有点脏。你就再兴,大部分时间天在手,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于是我就有意识注意那小子洗牌,他嘴巴里叼根烟,光着膀子,洗牌的手很笨拙。不过他每次收牌时都特别留意去收那天牌,把天牌放在某些牌的下边,根据我的观察,他在天上面放了5、9(切到这两张牌,庄家先拿牌);有时候故意多一个牌,上面是4、8(切到这两个,天门先拿牌),或者多二张牌上面是7、J切到这两个,出门先拿牌),这样一来,切到4、8、7、J 、5、9,那个K都可以发到他家,他牌洗得很粗糙,基本在手里倒腾几下就扔桌子上让大家切。
看他这样,肯定是在切牌上捣鬼了,要说他留个桥,起码得弯曲一下牌或者做一个拱,让下边人中招,但是他没有,莫非是他在牌上抹了油?有的老千在牌九局上在某张特定的扑克背面涂抹胰子(早些年洗衣服用的那种黄色方块肥皂),洗牌时把自己编辑好的牌或者是自己想要的牌放在背面涂抹了肥皂牌的下面,可以让自己同伙很容易切到这个牌,有点像平常的老千搭的桥,但不是桥,但更为隐蔽,也有人用蜡烛油来做,效果不是很好,这种抹油的千术很好识破,只要使劲压住整副牌,均匀发力向前推一下整副扑克,看看牌从哪张断开,那张牌下面那张是几,然后把那张牌放牌中间去,反复几次,如果次次都能把这个特定的牌推出来,说明牌被抹了油,我仔细看看,发现这小子没有在牌上抹油。
抹油法被排除,那是不是宽边法呢?同一品种的扑克虽然是一个厂家出的,但是不同的牌还是有很细微的差别,有的老千买好几副,先找出其中的差别,何况现在很多品牌的扑克假货很多,很容易找到其中的不同,通过对比找出两副扑克中边宽的那副(其中的差别非常细微,但是足够捣鬼了),从宽边扑克里拿出某张需要的牌换到窄一点的牌里面去,这样散家切牌的时候也很容易就切到,扑克牌的牌九局上尤其常用,扑克牌九都是通过切牌来确定从谁家开始发牌,如果宽一点的那张牌是5或者9,在收牌的时候把K放在宽边5或9下面,随便洗牌,这两张不洗开,押得少就把这张牌放在最下或者最上,让人切不到,需要的时候,就放在中间,无论谁切牌,都很容易中招,虽然就一张,那也是足以致命的杀人刀,也有人用裁纸刀把一副扑克重新切割一次,留一张宽边牌,原理一样。
宽边法似乎也不对,因为切出去的牌各种各样,啥都有,奇怪的是,每次他把牌放上去,随便谁去切牌,大部分都会中招,也就是说都会切到他想要的天牌的那个位置上,那小子不是傻瓜,并不是次次都这么做,他看点背了就收牌编辑一下,看样子他场上也没有同伙,小老板也切牌,也中招,也会给小混子切出一个天牌。
我一时有点不懂了,看那小子收牌时候笨拙的样子,根本就不是个老千,装的?也不像,怎么看都是一个混混。
有点意思,我遇到自己不了解的千术,总有研究一下里面是什么内容的兴趣,千术千人千样,我得了解一下。
我本来不想多事坏混子的好事,但小老板在上面玩,我就这样看着他被人千也不太妥当,我跟小老板说:“小老板,你还欠我的钱呢,什么时候还?”
这个话是我们以前在一起合作时候的暗语,就是不让他玩了的意思。小老板很聪明,一听我这样说马上就收手不玩了,这是他大概输了四千多的样子。
那混子不乐意了,叼着烟半眯着眼斜着看我,恶狠狠地说:“没看我点正兴,我兴了你来要账,你是来搅局的吧?”
我跟他一般见识,笑着说:“看你这大哥说的,我哪儿能搅你的局啊。”
小老板也打着圆场说着好话,
但是那混子似乎是个滚刀肉,不依不饶的,还是那个口气,挑衅说:“想玩就坐下来玩,不想玩就出去。”说着话用手指着包间的门,大概是告诉我门在那儿,从那里可以出去。
就这么我被人将上军了,我脾气犟得很,本来不想搞他,他这样威逼,就这么出去很没面子,看来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走到小老板身边把他手里的钱拿过来,说:“这钱你先还我,我上来玩几把。”我就坐到靠近门口的桌子边上,是天门的位置。
混子看我坐上来要玩,露出点笑容,往我脸上吐了一口烟,跟我说:“我叫蒿子,去XX街打听,都认识我。”
“噢,听说过。”我陪着笑脸说,心里想:蒿子是谁啊?没听说过。
我好像是被人逼上赌桌被迫赌钱,不知道一会儿我赢了要走,那混子能善罢甘休?那混子嘴里骂骂叨叨,洗着牌,练洗牌都是一幅欠揍样。
我既然趟了这浑水,就得看看这个混子到底是咋做到让人家一切牌就中招的,顺便帮小老板捞点回来,钱被这种人赢走了,我心里有点不太平衡。
混子看我坐上来有点得意,毫不掩饰遇到新凯子的样子,仿佛我手里的钱已经安安稳稳放在自己腰包里了似的,开始吹了起来,他的哥们如何多,在他的地盘如何吃得开,大概威胁我乖乖送钱给他最好,否则有我好瞧,他以黑社会大佬自居,大佬我见过,可不是他这熊样。
开始我装作不怎么太会玩,五百一次的押着小钱,由于有人坐门,我是扔石头的,所以没机会去动他的牌,也没机会去切牌,发完牌我就看人家翻牌,人家输我就输,人家赢我就跟着赢。我还装作分不出哪几个是长牌哪几个是短牌,他说大就大,他说小就小,我从不去争辩。小老板在身边磨磨唧唧,我有点烦他,借故把他打发出去,别在我跟前添乱,他一走,我就清静多了。
开始我并不想出千搞那个混子,只想看看水有多深,但是手里只有小老板留下的五千块,每次押五百,还没弄明白就会都输光(因为别人切牌总是中招),不大一会儿就剩一千。
我把一千拿在手里,暂时不想押了,我不是坐门的,不必每次都押钱。同样我也很少有机会去切牌,虽然我知道我去切他一下,能把天切到外面散家去,但是一个扔石头的基本没有机会动牌呢。看来我得换个方式搞他一下。
我脑子里正想着,那混子看我不押钱了,问我:“怎么不玩了?”说话的时候也是歪着头斜着眼,好像我这一千块不是我的,一定要赌桌上输给他才行。
我很看不惯他的流氓样,就说:“没意思,有点小,提不起神,在边上扔石头,找不到感觉。”
话一出口,混子就不乐意了,问我:“你想玩多大的?我陪你玩来!没钱别吹牛逼,这个局还小?我看输那几个小钱不敢玩了是真的。”
好,这小子上钩了,看来有时候刺激一下别人效果也不错。
我得再下点饵彻底吊到他,假装漫不经心地说:“你把局提一下,我今天收的货款还没来得及上银行存呢,都在包里,下班的时候正好银行关门了,你只要把局给提一下,多大我都敢和你玩。”
混子一听就来了劲,问我:“多少钱啊?”
我说:“不多,也就两万多点的货款吧。”
混子故意撇撇嘴,好像嫌我寒酸,说:“两万?两万就敢叫我提局?知道他们都带了多少钱来玩的吗?哪个人随身带的零花钱都不止两万。”
我听了在肚子里偷偷乐,心说:你小子连我手里一千都不放过,在这里充什么百万富翁,你看我是凯子中的凯子,我今天也要你知道知道天高地厚。
我为什么要引诱这个混子提局呢?因为我已经看出他是怎样出千的了,但是没法说,说出来也没用,我得利用他的鬼赢点。
前面四千块也不是白输出去的,在前面的几局,我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混子收牌的时候喜欢拿一张牌紧贴着桌子的绒布摩擦摩擦,有一把混子收牌,把K收到牌面以后,看到桌子上还有一个7 ,在收牌的时候他在K上面放两张牌,然后把 7牌背面朝下紧贴绒布摩擦一下,才放到前面两张牌上面去,最后收其他的牌,他很少故意让K在绒布上蹭,即便要蹭,也是K面朝上,用背面去摩擦绒布,那时K上面常常是5或者9,他每次磨擦过某张牌,散家切牌都容易中招,翻开他摩擦过的那张。
4和8也是这样翻开的,他收牌时在K上面放一张别的牌,把4或8摩擦一下桌面,再简单倒几下牌,别人切牌也容易把那4或者8切出来。
他这样摩擦有什么奥秘呢?桌布上有什么东西吗?我注意到一些不起眼的东西,白色的小粉末,桌上稀稀拉拉有不少呢。我当时也不知道那是啥,我把小手指头放嘴里润湿了,抽烟磕烟灰时用小指头沾了点回来,放嘴巴里尝了一下,竟然是盐,精盐。
这下我就全想明白了,原来每次他是通过摩擦桌布把精盐沾在他想被切牌的花面,别看盐粒小小的,不打眼,但沾了盐粒就把牌分成两部分。别不信,就是这样神奇,就好像是起滚珠的轴承作用一样,切牌很容易让人中招,如果你不信,可以自己拿一副新扑克捏点盐做做试验看看效果。
我能说他啥?啥也说不出,也没法说。所以我故意引诱他提局,好把小老板的本钱给赢回来,顺便也想搞搞他,赌钱我最恨逼别人赌了。
其他散家可能都输得很多,也都纷纷附和着我,要求提提局。混子装作在考虑的样子用扑克在桌子上不经意地蹭着,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说:“好,一人押五千,最小还是五百。,”说完他好像感觉遗漏了什么东西,用手指着我补充说:“你要求提局,你得坐门,要是不坐门,提局被你他妈的赢了,老子有点不爽。”
我听了心里一阵开心:好嘛,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不坐门动动扑克去哪里赢你?虽然他表现出一副输了话可能能找我算账的架势,但是我一点也不怕他。只是我的脸上还表现出很恭敬的样子,连连点头不算,还给他敬了一只烟。看着他享受着我拍马屁的样子,我有点好笑,心里核计:小样,一会儿把你面前的钱赢光,看你还咋得瑟。
我说先得到换衣服箱子里拿钱,走出包间,小老板看到我出来了,连忙过来问我成果怎样,我告诉他输了,小老板有点迷糊,我说:“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去吧,一会儿给你搞回来,”他听我要去换衣箱里拿钱,死活不让,在他的服务台拿了两万给我用。
我俩正在那里鬼鬼祟祟说着话,三元凑了过来,我简单和三元说了一下那小子出千了,是用精盐。三元听了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自言自语喃喃道:“精盐怎么出千呢?”我说:“你自己想去,”转身我又回到了包间里,
进去了发现混子还没开局,好像专门在等我一样,其他散家都很着急,看我我进来迅速围拢到了桌子边上,人到齐了,意味着牌局可以开始了。
混子把原先的扑克扔到身后的按摩床上,又换了一副新扑克,捡出32个牌九的扑克,一边洗牌一边不怀好意看着我。我当时很纳闷,这么多人,他咋老是和我过不去呢?我没招他没惹他,莫非是欺生,还是天生就是这副欠扁样?我不看他,专心致志点着自己手里的钱,好像在算有多少钱,我真想去踢他一脚,但是说实话有点不敢。我数着钱,眼珠子却也一刻没离他的手。
第一把牌他不知道K在那里,就没去摩擦扑克(也可能第一手牌就出千有点太露了),他应该是等着大家都亮牌以后,第二把收牌时去刮,那样动作做起来自然不容易让人怀疑。
第一把我押了一千,混子当时就不乐意了,问我:“你他妈的怎么个鸟意思?让我提局就押这么点?我简直叫你开了。(地方土话,耍他的意思)”
我心里特无奈,真是什么鸟人都有,但是他把话提出来了,我又不能不接啊,我陪着笑脸,无奈地说:“大哥,第一把天门一般都输,溜溜局啊。”混子说:“是吗?这是哪里的说法?我们这第一把都赌天门!”他的语气缓和了下来,可能他自己也觉得有点过分了吧。
下面的局就好办多了,让他输简直是跟喝水一样简单,虽然他总是摩擦牌,但是我伸手去切牌总能把他的天切走,切到外面散家去,这点手感我还是有的,我切了几次他没赢,他有点恼,又开始唧唧歪歪起来,粗话也来了,边上的人可能都习惯了。
大家都下大注,输赢很快,我担心这样搞下去混子钱输光了,我可能还分不到几个。于是我偶尔故意切到他理想的地方去,押点小钱,养一养局,时间一大把,不着急,同时,我还真有点怵他,不太敢把他搞急了。
就这样来来回回玩起拉锯战,时间也一点一点过去,我面前的钱慢慢增加,混子的钱一点点减少,混子手里剩了不到二万,我赢了三万多,其他散家有赢有输。我想收手了,想给这个混子留点钱,别全都搞走了,小老板的本钱回来了还盈利。
这时,身后的门开了,有人进来了,我等着混子说:“看眼的出去,”一般有人进来,他都这么说。但是混子向门口看了一眼,没有说话,我还纳闷,那人过来,一看是三元,难怪。
三元别看个子不高,可长得绝对凶狠,估计那混子看到三元凶神恶煞似的没敢说话,看来这恶人自有恶人磨,一点不假。三元进来了就站末门那里看热闹,手里还拿了个棉布毛巾,毛巾里不知道包着些什么,看起来兴致很高,在一旁看我们赌着。
我无心恋战,不下大注,改成五百一注的押钱,也不去动牌了。我计划着再输两手就借口输钱不玩了,五百五百地溜局。那混子也是没事找事,看我总押小钱,他那几把都赢了,赢到我的,又不乐意了,问我:“怎么赢了钱就这样玩?”我答道:“这样是规则允许的吧?”
混子恶狠狠盯着我,说:“妈个B的,钱被你赢了真是冤,我简直叫你开了。你输了就叫我提局,你赢了就来溜我?有你这样玩的吗?想不玩就快点滚,赢钱了也不是不让你拿走,别在这里溜,想不玩就直接说。”
他这话着实难听,我没想和他对着来,钱在我手里,管他咋说呢,但是有人不干了。三元那脾气,哪能听这样的话,何况他本来就是进来找茬的。他进来后,看我赢钱一直没什么表示,就站那里捏着面巾的四个角在手里一掂一掂看热闹。
混子嘴里不干不净,三元接着那混子的话说:“哥们,别吵,和他(指我)一样干什么?来,我陪你赌,死了驴卖不了磨。”混子转头看着三元,没说话,大概在想应该怎么接他的话吧。三元又说:“我在天门赌你手里所有的钱。”混子满头雾水,随口接了句:“不带要手里钱的,最大只能押五千。”其他散家纷纷附和。
三元根本没理他们,直勾勾看着混子说:“我拿这个赌你桌面上所有钱,”说着话就把毛巾甩到桌子上,毛巾摊开了,里面全是盐。原来他刚才打发人去外面买了一包精盐,在外面做完试验,扔了包装袋,用毛巾把盐包起来。那混子刚才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一看精盐全明白了,张着嘴不知要说什么。
他话还没出口,三元就动上手了,抓起一把盐就直接就扬在混子的脸上。混子扔了扑克去抹脸上的盐巴,大概是有盐粒进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