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千生涯作者:腾飞-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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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去了扑个空,人家没来,只有哪个瘦的中年人玩了一会就走了,第三天和第四天一个人也没看到,让我很是郁闷,看来只有耐心的等了。我认为他们看不出我是干吗的,不会惊。
第五天终于看到了他们,除了那瘦的中年人都来了。老杨坐了上去,其他人去了别的桌子。不管他们,盯住老杨没错,他是赢钱走的人,别的人随他们去。
看了一会我又注意上了一个大概30来岁的人,一副暴发户的打扮。好象每次他下大注的时候老杨也下大注,我选了个最佳的角度观察了起来,那个暴发户看牌很利索,很少去晕牌。牌递到他手里,他把两张牌并一起,简单看一眼就翻开,然后看着老杨晕牌,一副很着急的样子。
怕老杨牌大过他,又好象希望老杨牌大过他,很复杂的表情,一时我也吃不准。但我清楚的看到那小子手关节的一些活动,我知道他走牌了。(走牌就是牌被换了)只是拿不准走那里去了,看那样子和角度不是在袖子里。
应该承认他玩得很高明,荷官把牌递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其实已经很巧妙的看过了那两张牌了,但他装着不知道牌面。牌是始终没有离开桌面的,他先看下边那张,然后把下边那张倒到上面,再继续看下边那张,再把牌倒一下顺序,直接翻开在桌面上。据我观察,他倒牌的过程就是走牌的过程,但是牌走到那里去了呢?
看了很久老杨又下了一把大注,我这时观察的是他牌面的角度。要走牌必须是平行着走,所以牌面的角度很关键,顺放顺走,横放横走,离不开一个平面。我发现能和那扑克角度平行的只有一样东西,是他的手包,被随意的放在了桌子上,看来是走到手包的什么位置去了。
我又换了一个角度观察那个包,走牌的过程很快,拿眼睛是抓不住的。只能看他右手食指关节蓄力的样子,到后来放松的样子。那小子玩得不错,押小注的时候,那包被他推躺着的,外观上看不出来什么。押大注的时候不经意的扶一下包,为走牌做准备。
没发牌的时候包都是斜放,拿牌的时候胳臂不经意的碰了一下包,包就立起来了。拿牌的过程包一直在胳膊内侧,基本是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可能我后来选择的角度好,我能发现那个包在立着的时候有个很微细的缝隙,大小比扑克宽。想来扑克是被走进了那包的缝隙里,但是走了牌,那小子手里还是两张,我有点迷糊。可以断定他们是出千了,但我不会出面去揭露他。反正他们还继续玩,明天把这些东西演示给赌场的人,剩下的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看了一会,那暴发户输了很多的样子,那女的就从别的台子过来了。那暴发户很扫兴的样子说不玩了,就走了,走的时候当然也把包提走了。那妖艳的女子就坐了过去,她也带着一个包,也不经意的放在台子边上,她乱押了几把,就喊:大伟,过来我输没了,拿点钱我用。那个脸上泛着油光的男人应着,颠颠的跑来,坐在了那女子身边。
我听她喊大伟,一下子想起来了为什么我看着他这么面熟,是大伟,我的启蒙老师。没错,绝对没错,听他说话的口音我断定就是他。我特别的激动,仔细的端详着他。有十年没见到他了,他胖的厉害,以前很瘦的,模样变得也厉害。要不是忽然听到这个名字,我绝对想到会是他,当时要不是那个环境,我早就冲上去和他相认。十年来我的容貌变化得也很厉害,所以他也没认出我。
忽然从一个要抓他的人变成一个替他担心的人了,我就没敢再去观察他,只能用眼的余光去看着他,我是怕赌场的人从我的目光去注意他们。我又换了一个角度,眼睛只看着老杨。当初要不是大伟,自己现在是个啥样还真不好说,搞不好现在成了一个乞丐,心里不由的感慨万千。这时大伟用那女的包搞了起来,而我就象热锅上的蚂蚁。
谜底揭开,再去看桌上的形势就很明白了,老杨身后那些人都不怎么押钱,应该是老杨带的人,听口音是本地人。老杨晕牌的那些毛病和后面跟着乱喊加油的,都是为了吸引场上人的注意。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好让对面大伟他们搞鬼。我说嘛,怎么有那么多给他加油呐喊的人,组团忽悠。
那女的在挂电话,我离她近,听得比较清楚。可能她要找的人不在,她把自己的号码留给接电话的人,让他转达,我在脑子里记住了那个号码。大伟仍然在忙活,他走牌走得很利索,也是把牌拿起来简单一处理就直接翻开。
在煎熬中好容易到了天亮散局,走的时候我磨蹭在最后,一个股东走到我面前,征询的目光看着我,我摇摇头转身离开了赌场。
走了很远,确认没人跟踪我,我就挂电话给那个记下来的号码。响了很久,那女的懒洋洋的接了,我说:麻烦你让大伟接一下电话好吗?
她很警觉:你是谁?找他有什么事吗?
我说:你把电话给大伟他就知道我是谁了。她不说话,一会电话里传来大伟的声音:你好,谁找我。
我说:大伟,我是老三,还记得我不?
他喃喃的说:老三?好象在想我是哪个老三。我提醒他在我们那个小镇,押宝一些事,他想起来了。
他奇怪我怎么知道这个号码,也奇怪我怎么能找到他。我和他简短的说了一下,说我要去见他。他说现在不太方便,让我中午前后给他挂电话,他也想见见我。
我心急,十点多就挂电话给他。他说了一个地方,让我去找他。我打了个车在一个广场好顿转,到了一家商场,在里面转了几圈换个出口出去又换了个车,感觉自己象个间谍。确认身后没人跟的时候,我让司机把我送我见面的一家酒店。
找到他们住的房间,敲敲门,那个暴发户开门把我让进去。看样他们住这里很久了,房间里乱得很。他们看到我进去,在赌场里对我都有印象,说:你不是在赌场玩的那个吗? 我说是啊。
从洗手间出来,看着我端详了一会,上来拉住我的手说:我说看着怎么这么面熟呢?原来是你啊。顺手在我胸前捣了一拳,我哈哈的乐着,可开心了。
我把我鞍山的目的和他们说了,也说破他们咋作弊的,知道了是大伟,就没去捅破。说了一些那一年分手后各自的一些事,说起来唏嘘不已。
中午一起找个地方吃饭,在那里我又看到老杨,哪个女的,还有他们很多人。还有那个瘦的中年人,还有几个是站在老杨身后加油的,都在那赌场里见过。大伟给我介绍,老杨知道我是来抓千的,想到了那天晚上我的表现,老杨指着我哈哈的笑,好象遇到了十分开心的事,我也笑得不行了。
和他们一起吃饭聊天才知道,他们是三个人会弹牌,大伟、暴发户、瘦点的中年人,都是和大伟经常一起搞的,他们配合老杨在桌子上拿钱。他们几个人总换,在赌场上都装着不认识,所以一直没人怀疑到他们。
老杨是当地人,有几个小兄弟镇着。拿老杨的话,反正我没出千,爱怎么地就怎么地,随便怀疑。每次他去都带一票人,是为了防止赢了钱拿不走,带的那些人在当地都小有点名气。
提到他们走牌的包,大伟拿给我看。那东西做的相当的巧妙,里面是压簧,很细致的嵌住牌。上边一个口下边一个口,间隔很近,也很细,不仔细瞅还真看不出有这样的缝隙。牌弹进上边缝里,下边的直接被机关触动,同时另一张牌弹出来,所以只能在荷官把两张牌发过来的一瞬间搞定,弹的时候一定要找好角度。他们这样也不见得每次都成功,走来走去的牌就是那么一张,那一张并不是每次都能发挥作用,有时候根本还是一张废牌,走不走都没有用,所以老杨也经常的输。有时候老杨自己越补越小,搞得他们都苦笑不得。配合的人很多时候下小注也是为了找机会把机关里的牌给换一个花牌,为下次做准备。但有一张牌可以换,输的概率还是很明显的。
我鼓捣了一番,也找扑克弹了几下,确实好用,就是个找角度的问题。弹牌想来老千都会,就不说了。那天一直吃到下午三点多还不散,都聊天了,主要是我和大伟聊,其他人嫌墨迹,都先后找借口离开了。
大伟知道赌场要抓他们,表示就此收手,再不去那家搞了。因为是朋友引荐的,我当然要去装装样子。又去了三天,大伟他们没再露面,我找个借口就离开了。大伟还在鞍山,我们感觉在鞍山不安全,就一起租个车去沈阳玩了几天。
虽然这次让别人看起来我是失手了,但我只有高兴,没有怨言。介绍我去的朋友后来问我怎么没抓到,我说:人家消失了,我抓谁去?
五一、憨实的二牛
一次小艾请我们吃饭,在饭桌上小艾的一个哥们说起一个局,他最近在那里输了不少钱。小艾这个人别看他有点二愣子,但他明白凡赌就肯定有鬼,他当时就说他那个哥们,你叫人给骗了。那哥们嘴巴一撇说:骗我?骗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再说了,摆局的是我的铁子,骗谁也不会骗我。小艾问了那个人的名字,说:他都多少年的不讲究了,你还和他混在一起?当时只是在酒桌上有一搭没一打的闲聊,后来俩人不知咋说的争执起来,小艾非说他被人骗了,那哥们就起誓赌咒的说不可能,俩人一时搞得有点僵。大家纷纷打圆场俩人才停下。
大家都纷纷议论起那个摆局的人,他以前也是个混子,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靠大家周济。有段时间给夜总会看场子,后来不知怎么开了窍,不跟别人干了,找个宾馆租了个房开起公司来了。他开的是个中介公司,不是做什么正经生意的。帮人找工作,要押金啊,中介费啊,服装费啊,预交餐费啊,公证费啊,反正名目很多。净招些要求不高的工作,什么押运啊,司机啊,装卸工啊。到处贴小广告招工,待遇好得不得了,谁看了都心动。钱忽悠到手,就用各种办法要人家自己放弃。等人家自己放弃了,或者去和他们配合的地方面试没成,回来要押金要服装费的时候,就或多或少退点钱,一帮人再连推带搡的把人吓唬走。一般都找外地人骗,完了那些外地人吃个哑巴亏就那么地了。要觉得事不好了,就换个宾馆做。
小艾的这个朋友叫二牛,人和名字差不多,拿什么人说话叫脑大脖子粗,一个憨人。他是帮那个混子专门吓唬人的,负责摆平那些回来要钱的人。拿他的话说:那个哥们对他不错,搞来的钱分给他很多,每天大酒大肉的,过的很是潇洒。是自己收不住手,先后输了七万多,自己也没个固定工作,这个钱还是他姐资助他搞点小买卖用的。
小艾故意说:我有好手,你给带上场去拿钱,咱们大家分好不好?二牛把但是脑袋摇得象拨浪鼓一样,他说那样有点不太仗义。说着话小艾递眼色给我,那意思叫我答应。我摇头,用嘴角点了一下二牛,那意思是告诉小艾:二牛不愿带,先把二牛的工作做通了再说。其实我心里是很拒绝的,当时我以看局或抓老千为主,很多的赌局我都懒得去搞了,再说这个城市大赌的人基本都知道我。但在酒桌上也说不出啥,让他鼓捣去,回头找个理由推辞不去就完了。
后来小艾对着二牛好一顿鼓动,可能二牛也想把输的钱找回来,所以他就同意了。但提出了一个条件:场上别人钱都可以拿,他跟的那个哥们也偶尔的在上面玩,他的钱最好是别拿。人家对他这么好,还去搞他,有点不上讲。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也只能这样。小艾当时没说是我,只说明天给他介绍那个去局上拿钱的哥们给他。
吃完饭都要去唱歌,于是大家找了个歌房去瞎唱。唱歌的时候二牛和小艾凑在一起好个说,因为歌房很吵,说啥我也没听清楚。分手的时候,小艾问我怎么样,我说你都做了,我还能说什么?只能先去看看再说。我就担心二牛会和那个开局的混子说起这个事情,在赌桌上我是不相信任何人的。小艾说没事,已经说通他了,他答应不和那个混子说,但是尽量别去赢那个混子。二牛既然答应了,就肯定能做到,他是个实在人,这一点我是相信他的。
回去的路上才知道小艾的用意,并不是想叫我去赢钱,按小艾的逻辑,想赢钱,自己组织局,有的是凯子来送钱。就是组织起局来看局,每天抽头也够花的,没必要跑人家的局上抢食吃。小艾想二牛可能是被人千了,要和他说带我直接去看,二牛肯定不信,也不会带,所以就想了这么个办法,让我去看看情况。
小艾说二牛跟着他没少出力,他一直拿二牛当铁子。二牛耿直没有心眼,能骗二牛的人就是一个混蛋,象二牛这样的人现在很稀少了,谁和他做朋友都不应该骗他。如果真是骗了二牛,那他出面把钱给要回来。这也是小艾为朋友着想的地方,所以他身边能聚拢很多哥们。
开始我还纳闷,竟然叫我去出千赢钱?我都不当老千多少年了!自己有局看着,跑人家局上折腾啥?原来是这样,这样的朋友这样的事,我怎么能拒绝?
说实话,要不是为了小艾为了二牛,这么个烂人摆的局,我是绝对不会上去玩的。在这样的局上赢了把钱拿走,是件比较费劲的事。一群无赖在一起赌钱,有时候你就是凭自己手气把钱赢了,如果超出他们的承受能力,他们也会找各种借口诬赖你出千,而让你拿不走钱,以前我遇到很多这样的事。
第二天早早的就被小艾叫了起来,当小艾和二牛说我就是他给找的去局上玩的人时,二牛一脸的不信任,说:就他?快拉倒吧小艾,你可别逗了。完了他自己笑得都不行了,我也跟着彪乎乎的好顿笑。二牛捶了我一拳,说:老三我也认识,在一起喝过好几次酒了,他赌钱手高?小艾说:昂,很高。二牛说什么也不信,小艾就说:不信老三给你展示展示。二牛就颠颠的去买了副扑克,非要我练给他看看,打开扑克边洗边和我讲他们的玩法和规矩,生怕我听不明白,一句话能重复好几次。
他洗完牌切了一下,看了切出去的点,然后就要发牌。我问他:你咋自己切牌自己发呢?他说:我们就是这样玩的,自己切牌自己发,切完了再还原回去,在牌的最上面发牌。我说这个规矩怪啊,人家玩都是庄家洗牌散家切牌,切到那里从那里发,你们怎么自己洗牌自己发,这样的钱也太好熊了吧。二牛好像没听明白,也好像心思根本不在这个上面,非要逼我押一门,他自己洗完牌切完了嘛。我说我可以给你洗牌不?他说:可以啊,谁要是觉得自己有点,可以要求洗牌,但是你洗完了我还要自己洗,完了再切牌打点,在那里玩的庄家都这样玩。我一听,明显的凯子赌法嘛。
我故意把牌拿在手里,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我的手看。我说:你看的我怪紧张的,算了,我不洗了,你自己洗吧。二牛有点不乐意了,把牌拿回去哗哗的洗着说:老三,耍我玩呢。洗得差不多了,又切了一下,让我选一门押。我实在憋不住想笑,怎么遇到这样的憨人。我说:咱不说这个了,咱们研究一下怎么个关系带我去那里玩。二牛非要我押一门再研究这个事,要看看我怎么捣鬼赢他。我说:你是买了一副扑克?他被我问的有点愣,但还是没没忘让我押一门。看着他的憨样我实在憋不住笑了,和他说:你就30来张扑克,不是一副的我不玩,你小子偷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