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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爱入膏肓-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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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亓克没有看号码,便懒懒地问:谁呀?    
      我。你好吗?电话那边冉小苒回答。    
      亓克猛地从床上坐起:怎么是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不知道。声音涩涩的。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亓克站到地上。    
      没有。只是很想听听你的声音。    
      不对,肯定有什么事,告诉我,宝贝,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真的没有什么事情。    
      你现在在哪里?    
      北京。    
      北京?你来这里做什么?    
      办点事情。    
      想见我吗?    
      冉小苒迟疑。    
      告诉我,宝贝,想见我吗?    
      想。但是,太远了,我又没长翅膀。    
      要是我长翅膀了呢?告诉我你现在的位置?    
      冉小苒看了看周围的建筑,她告诉了他自己的方位。    
      好了,你在那里等我,我半个小时到那里,我开的是一辆捷达,我们电话联系。    
      喂,你说什么呢?别开玩笑啊。    
      没开玩笑。我不和你开玩笑。等我,宝贝,我不到不许离开。    
      亓克关掉手机,冉小苒说的地方,他昨天还去过,就在他去的医院附近。    
      他飞快地跑下楼,发动了车子。    
      冉小苒傻傻地站在马路边,冲着电话喊了几遍都没有反应。原来,亓克怕她反悔,故意关掉了手机。    
      五月初的北京,路旁绿树繁茂,花团紧蔟,春光似锦。    
      冉小苒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己:    
      你真的要见那个人吗?    
      你应该去见那个人吗?    
      她不能回答自己。    
      那个决定和丈夫身上的睡衣让她乱了阵脚。    
      她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要做什么?    
      


第四部分第十一章(5)

    苏北在家里昏昏饿噩噩地睡了两天。梦里,那明伦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拥抱着她,他的目光是如此的深情、炽热,苏北穿着一袭白色的婚纱在他的怀里幸福地笑着,他们的身边落满了花瓣,周围静静的,只有他们俩相亲相依着,连空气都充满了爱的味道。    
      醒来,苏北回忆着梦境,枕畔又是一片潮湿。    
      那是她心底一直在奢望的事情,在梦里重现了,但是,他们的婚礼为什么没有一个祝福的人?是自己潜意识里在排斥着外界的干扰,还是他们的爱情注定没人认同,没人祝福?    
      苏北不能解释。    
      现在,那明伦又回到他妻子身边了,他们又可以共患难共甘苦了。    
      而且,苏北知道,再次回到家的那明伦对妻子的拯救终究会演变成妻子对他生命和灵魂的整体拯救,他太不了解女人,女人的韧性是世界上任何东西无法替代的,在灾难面前最先倒下的不一定是女人。    
      那么谁来拯救自己呢?    
      拯救自己刚刚在父亲、母亲、大娘身上找到的真爱?    
      拯救自己在那明伦身上体验到的那种真正被点燃的感觉?    
      拯救自己还能坚信男人?坚信这个世界上还有无敌的爱情?    
      谁或者还有什么?有如此的力量力挽一切?    
      这也许就是命运,自己注定被它玩弄于股掌。    
      起来,站起来! 你注定没人依靠,没人搀扶。    
      你注定要自己爬起来,注定要自己一个人行走。    
      苏北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来到浴室,打开喷头,她要让自己清醒,她要找回迷失的自己。    
      温暖的水流从头到脚冲洗着苏北,冲洗着她身体和内心的伤痛,忍不住心头的委屈,苏北终于放声大哭。    
      长这么大,苏北除了在父亲的葬礼上如此地痛彻心肺,她不记得还有谁让她这样哭泣。    
      没有第三次了。这是最后一次,苏北心里异常清楚,再没有让她落泪的人和事情了,除了母亲和哥哥。    
      没有人能再次走进她内心的河流,她的心河因为那个男人已经干涸枯竭了,他不屑的不止是她的身体她的情感还践踏了她的心。    
      哭过的苏北换着衣服,她必须去工地了,手机上已经有十个未接电话都是工地打来的。冷水敷过的眼睛还有些肿,苏北带上了一副紫色水晶眼镜。    
    


第四部分第十一章(6)

        
      有人敲门,苏北走到门前打开门,两个陌生男人站在门口:    
      你是苏北?    
      苏北点头。    
      和我们走一趟吧。    
      什么事情?苏北诧异。    
      我们是吕建彰专案组的,有点事情需要你配合调查。    
      他怎么了?苏北问。    
      我们无权奉告,请你先和我们走一趟吧。    
      好吧。苏北知道任何辩解都无济于事,这种动静说明吕建彰已经翻船了,才两天的时间,不可一世的吕建彰就出事了,要是早两天,事情会是什么样子呢?    
      苏北回屋穿衣服的时候,打了一个电话,那是父亲的一个部下,父亲临走前曾对他有过交代,让他关照他们。苏北知道,陷入这种是非之中,说不清楚,S市自己没有任何指望,她不能再错走一步。    
      依然是枫风宾馆。气氛却天壤之别。    
      苏北被领进一楼的一间屋子,屋子里的空气让人窒息。    
      你叫什么名字?有人问有人做笔录。    
      苏北。    
      知道找你因为什么吗?    
      不知道。    
      你认识吕建彰吗?    
      认识。    
      怎么认识的?    
      朋友介绍的。    
      你们的交往过程?    
      一般的关系。我没有利用他的职权为自己办过事,也没有对他行过贿。    
      你最近和他过往从密,前两天有人还发现,你来过这里,而且逗留到深夜,你们在做什么?    
      苏北的心苦若黄连。她怎么能说?她能说什么?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既然你们知道一切,还问我干什么?    
      你态度不老实,我们既然找你,就不是毫无证据的。你还是主动交代吧。    
      我没什么可交代的。我来只是一般的拜访。    
      不会那么简单吧?既然你如此不配合,那就等考虑好了再说吧。    
      我可以回去了?    
      回去?那就不是你说了算的事了,在你没有彻底交代清你和吕建彰的关系前,你暂时留在这里吧。    
      你们有什么权利扣留我?你们这么做是侵犯人权!    
      没有人回答她,苏北被带进另一间屋子,门被锁上了,桌子上是纸和笔,看来自己被他们软禁了,一种变相拘留。    
      不管怎么样,苏北都不能说那天夜里的一切,为了那个男人,更为了自己。    
      因为苏北清楚,即使说出真相,也不能让吕建彰罪加一等,毕竟,衣服是她苏北主动脱的。    
      谁能知道自己救了别人却自投罗网?!    
      他知道吗?    
      他知道了,他会像自己对他那样挺身而出吗?    
      不顾性命?    
      不要尊严?


第四部分第十二章(1)

    病床前,那明伦吃惊地听着主治医生的谈话,他没有一丝的兴奋,好像医生说的一切不是他一直盼望出现的奇迹:    
      您是说,我现在就可以骨髓移植了?    
      是的。你的身体基本已经恢复,各项指标都符合移植要求。    
      可是,我现在不能做手术。我要先回去,家里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处理,而且,我没有准备那么多费用。    
      这些,昨天,你爱人都安排好了,17万元钱已经汇到医院的帐户上了,而且,她电话里让我转告你,所有的事情等你做完手术再处理,她那边还有点事情,要晚两天才能赶来,她说你们之间有约定,是这样的吗?    
      那明伦想起小苒临走前,让他用女儿的名字起誓,原来,小苒她早就知道了?她一直在瞒着自己?那么多钱,她是从那里解决的?还有厂子里那些没有解决的事情,她一个女人家怎么能处理?    
      不,我说什么也不能现在做,我要先回去。    
      可是,已经正式通知供者了,人家在外地工作,在北京已经等你快一个星期了,若不是你出了车祸需要恢复,手术不会拖延到现在,前几天因为身体原因,人家可以等你,现在你还要因为私事让人家无限期地等下去?好像说不过去吧?    
      大哥,你还是签字吧,嫂子临走前嘱咐又嘱咐我,一定要你及时做手术,她临走都安排好了,你不能辜负嫂子的苦心啊。小卫在旁边也劝慰着那明伦。    
      那明伦看着协议书上小苒的签字,终于拿起了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进无菌仓前,那明伦一直给小苒打着电话,电话都处于关机状态,家里也没有人接,打到单位,单位的人说,冉小苒和局里请了长假。    
      她到那里去了?她是故意不让自己找到她的吗?    
      厂子的事情那明伦也给专案组打了电话,专案组的人说已经结案了,二十万罚款,吊销执照,说是一个高个子女人为他办的一切。    
      那肯定是苏北了,可是,她为什么也没给自己打过电话,尽管,这几天来自己不想和她联系,但是知道她为自己做过这些之后,那明伦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先打破这个僵局了,他拨了苏北的电话,也是关机状态,家里也是没有人接。    
      怎么了?自己生命里的这两个女人怎么会同时消失了?    
      她们在做什么?难道她们同时离自己远去了?    
      小苒,你为什么不来陪我,你一定知道移植骨髓的全过程,要先杀死我身体内的造血干细胞,然后输入供者的干细胞,要经过那么多天的抗排斥反应,我才能从无菌仓里走出来,小苒,即使你知道了我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可是,你知道我的初衷吗?我不奢望你的搀扶,我只要看着你就足够了,你为什么不来?还有什么事情能比我现在更需要你吗?    
      苏北,接个电话吧。是我先对不起你的,当初,我们走到一起是因为我的软弱,我只想靠靠你的肩膀,好驱逐周雄的死和牟心的疯带给我的恐惧和绝望,是我太自私了,我一开始就没有给你承诺,却要求你对我忠诚,世界上没有比我更混蛋的男人了。我原以为一个人的一生不可能有两次真正的爱情,但是我错了,我已经深深爱上了你,不管当初目的为何,我知道自己是在爱了,不然,我不可能妒火中烧,烧伤了自己,烧痛了你。你肯定是知道了一切,心里一定对我充满了厌恶和绝望,所以,你才音信全无,不要这样,苏北,在我进无菌仓之前,打开手机吧,我只要听见的声音就够了,哪怕你在电话里骂我一声,我的心也会稍稍好受些。    
      那明伦在心里轮流和冉小苒、苏北说着,没人能体会出他内心的翻腾,他原以为他可以把握未来,至少可以校正一些他活着时可以避免的偏差,但是,他没能预想到,命运一直没有依照他的计划行进,在他得意的时候,命运泼给他一盆冷水,在他绝望的时候,命运又为他展现了一道生机。    
      这道生机之后,他该怎样修正自己的人生轨迹啊?    
      小苒,苏北,如果你们都将弃我而去,那道生机对我还有何意?    
      命运无常,比命运更无常的是人心。    
      冉小苒眯眯糊糊地躺在病床上,感觉非常虚弱。右边的身体好像空荡荡的,总想用手摸摸才知道从外面看什么也没缺。    
          
    


第四部分第十二章(2)

    麻药的药劲正逐渐在消失,伤口隐隐作痛,周身沉浸在高热的绵软状态,神志时而清醒时而混乱。    
      医生频繁地出入病房,面对医生和护士小姐有些诡秘的面孔,冉小苒觉得自己好像出了麻烦,有种自己可能再也走不出去这家医院的预感。    
      她追问过医生,追问过护士,没人告诉她身体的真实状况,在她恍惚的瞬间,她听见医生说了一句罕见的过敏体质,根本不适合做手术。    
      从北京回来,冉小苒就直接奔了裘丽说过的这家医院,接待她的是那个电话里的男人,盘问过冉小苒后,讲好条件,那个男人拿出一章表格,上面是一张手术协议,患者XXX右肾功能衰竭,同意手术,如出现意外或并发症,与医院无关。    
      看来,他们做这种交易已经很久了,一旦东窗事发,每道手续都没有破绽,两相情愿的事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只是中介而已。    
      但是没人知道,他们从中中介了多少?    
      冉小苒看着这张协议书,如同看着一张卖身契,她还有什么选择吗?那明伦骨髓移植不能再等了,房子被抵押了,厂子还被封着,她还有什么办法一下子搞到那么多钱?    
      如果用自己的一只肾,换那明伦的一条命是不是很划算?    
      冉小苒迟疑了片刻,还是签了字,笔落在纸上的瞬间,冉小苒的手在抖。    
      签好了字,冉小苒被安排做了体检,院方要求她立即住院。    
      一切进行得诡秘而迅速。    
      冉小苒犹豫了,她需要一点时间,哪怕一个晚上,她要计划好在自己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确保钱能到达医院的帐户上,她还需要静下心来好好梳理梳理自己混乱的思绪。    
      院方说在她没有签字以前,什么都好说,只要在协议书上签了字,她所有的一切都要听从医院的安排了,因为换肾手术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还关系到另一个人的生死,人家不可能提前剖开身体等一个没有把握的肾脏,从现在开始,她需要做什么她要去什么地方,都要有医院的人陪她左右了。    
      所有的路都已经堵死,冉小苒这才醒悟,从她走进这家医院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是自己的主人。    
      她别无选择。    
      在医院派的专人陪护下,冉小苒将17万元钱电汇到了那明伦住的医院,冉小苒给主治医生打了电话做了核实。    
      冉小苒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太多的情况,更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家和自己的真实身份,她没有回家,直接住进了医院。    
      等待手术前的那个夜晚格外漫长。冉小苒躺在特殊安排的病房里,恐惧而又绝望。    
      手机握在手里,她不想打给任何一个人,没有人能够帮她,也没有人能来陪她。    
      她只想听听一个人的声音,那是她唯一的牵挂了。    
      凌晨三点,她拨通了电话,她很少用手机打国际长途的,费用太高了。可是现在,她还用顾忌吗?还用为谁顾忌?能够活着走出这个医院的她再无需顾及谁了,没人再需要她的顾及。    
      她尽力了,尽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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