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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说唐三传-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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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一路随了,口中大叫说:“万岁要赦薛仁贵的罪。”朝廷进了止禁门,将门闭上,要进里头不得了。
  尉迟恭没法可施,只得对着门上高叫:“薛仁贵有十大功劳,征东血战十二载,海滩上又有救驾之功,万望万岁准老臣之言,放了薛仁贵,不然有功之臣心中不服。老臣冒奏天颜,伏乞圣恩宽赦。”忽内监传圣上有旨:“薛仁贵犯了十恶,罪在不赦。老千岁不必苦奏,少不得明日早朝讲明此事。”尉迟恭听得此言,心中大怒,说:“此鞭是先君所赐,上打昏君,下打奸臣。善求不如恶求,只得用强了。”叫道:“昏君,听了奸臣,当真不赦?”内使说:“圣旨已出,不能挽回。老千岁回府去罢。”尉迟恭见难以保救,“且待吾打进宫门,与昏君性命相拼,必要救仁贵性命。如不然,难在朝中见人。”
  拿起竹节钢鞭,对着止禁门一鞭,听得一声响,那鞭分为十八段。尉迟恭大惊说:“不好了,当日师父有言说:鞭在人在,鞭亡人亡。”再看门上,写着“止禁门”,说道:“宫中止禁门,任你什么大臣,不奉宣召,不准到这儿。倘无宣召到此,就要斩首。我倚仗着这条鞭。如今断了鞭,焉能得出去?也罢,性命难保了!”对着止禁门说:“老臣苦苦来奏,万岁只是不准。念臣相随多年,效忠报国,如今就此拜别了。”向止禁门拜了二十四拜,立起身来,将头向着止禁门一撞,血流满地,竟死在门下。内宫圣上闻知,将止禁门开了。圣上一听说:“王兄何苦如此?”心中十分苦楚,龙目滔滔下泪。
  传旨鲁国公程咬金、尉迟宝林兄弟。他三人原在外面打听,闻听传旨,急忙进宫,看见尉迟恭撞死,俱大哭。圣上说:“御侄不必悲伤,就在止禁门首开丧,文武挂孝,以报王兄尉迟开国之功。”宝林兄弟谢恩。程咬金奏道:“尉迟恭保薛仁贵,将性命来换。念他征东救驾之功,独马单鞭救王之功,望万岁将仁贵还禁监中,至来年秋后处斩。”朝廷听了,龙首一点,传旨:“将薛仁贵仍下天牢。”圣旨一下,刽子手就放了绑。王茂生扶了薛仁贵,复进天牢,仁贵到监牢中,晓得尉迟恭身死,放声大哭,说:“尉老呵,你今为了区区,将身惨死,吾好痛心。”茂生再三劝慰。不知后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回 徐茂公回朝救仁贵 苏宝同遣使下番书
  再说那宫中,朝廷亲自祭奠,文武百官、皇亲国戚都来祭奠。三日之后出殡,在朝文武俱来相送,一路素车白马。安葬已毕,兄弟谢了圣旨,复谢百官。朝廷降旨:封宝林荫袭父爵虢国公,宝庆封陈国公,尉迟号怀封平阳总兵。黑白二夫人见老相公身死大哭,蒙圣恩御祭御葬,又封了三位儿子,感念圣恩,在家守孝。
  朝中无事,太平天下,不知不觉,又是一年了。到了秋后,万岁驾坐早朝,文武朝见已毕,圣上对程咬金说:“如今没得说了。”咬金无可奈何,不能保救,下边秦、罗、尉迟等,好似雷打相同,都不敢出来保救,面面相觑。圣上即降旨:“将仁贵绑出法场斩首,报来缴旨。”旨意已出,竟将仁贵绑缚去了。合当有救,却好徐茂公汉阳府救饥完工,前来缴旨。正见法场处决仁贵,茂公说:“刀下留人!”指挥见了英国公徐千岁,怎敢动手。徐茂公来到殿上,俯伏金阶覆旨。圣上看见徐茂公,龙心不胜之喜,说:“先生在湖庆救饥,想是完毕了,百姓如何?”徐茂公奏说:“湖庆汉阳府前年大荒,蒙万岁洪恩,救活了数百万百姓。今年麦熟,百姓就好活了。如今来覆旨。老臣来朝,见法场处决薛平辽,已请刀下留人,欲求保薛仁贵。”万岁道:“他犯了十恶不赦之罪,朕旨意今日一定要斩,先生你不必再管他。”
  徐茂公奏说:“老臣亦奉旨要救薛仁贵。”万岁道:“徐先生痴了,只有寡人的旨意,那个做得朕的旨意?”徐茂公说:“万岁三年前已降过旨意,老臣是奉旨的。”圣上说:“先生一发荒唐了。三年之前,那儿有什么旨意?”
  徐茂公说:“万岁前年在东辽三江越虎城外打猎,老臣奏明要遇见应梦贤臣,但这人福浅,早见不得君主,还要得三年之后。望陛下不见他。过了三年,班师到京,见他尚未为晚。就是圣上金口玉言说,‘早见朕三年,难道他还要折寿?’臣说:“寿倒也不折,只怕有三年牢狱之灾。’万岁说:“卿益发胡涂了,这牢狱之苦只有寡人作主,那个监得他在牢!如今朕发心要见,虽然应梦贤臣,将来犯了十恶大罪,寡人只将功折罪,并不把他下在天牢。’老臣又奏道:“万岁金口玉言说在此的,后来薛仁贵有什么违条犯法之罪,求陛下要赦的。’蒙吾主金口说:“自然赦他。’故此,老臣今日是奉三年前万岁的旨意。”贞观天子听了,龙首点头说:“先生主意怎么样?”徐茂公说:“如今仍将薛仁贵发下天牢,明年秋后处决。”天子说:“依先生所奏。”传旨放绑,仍落牢中矣。万岁龙袖一卷,驾退入宫。
  程咬金这一班公爷,今朝见要斩仁贵,恨不能保救。今见徐茂公上朝,欢喜不过,料是一定放的,不道又下天牢。众人不解,程咬金上前叫声:“二哥久违了。方才圣上倒有心赦宥,二哥为何又发天牢?”徐茂公说:“兄弟你不知,天数已定,他命中注定有三年牢狱之灾,就早出来也没路的。圣上终久疑心,另寻别事斩他。明年欢欢喜喜出来,岂不妙哉!”程咬金等大不悦,各自回府。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不觉一年相近了。再讲西番哈迷国,有一元帅,是苏定方之孙、苏凤之子苏宝同,国王封他为扫唐灭寇大元帅,坐镇锁阳城,与陕西交界。他差使臣来到长安。此日万岁驾车早朝,有黄门官朝见。天子说:“宣进来。”使臣来到金阶,俯伏奏道:“番邦使臣杨魁叩见,愿天朝圣主万寿无疆。今有番表一道,献与龙目观看。”朝廷说:“什么表章?取上来。”杨魁把本一呈,接本官呈上龙案开拆,龙目一看,有数行字在上面写着:
  扫唐灭寇苏元帅,三世冤冤要报仇,手下雄兵千百万,要灭唐朝尽九州。战书到日休害怕,不夺长安誓不休。若要我邦不兴兵,唐主称臣自低头。
  唐太宗一见番表,不觉龙颜大怒,说道:“罢了!罢了!那些蝼蚁之禽,如此无礼。苏宝同无知小人,也来欺负寡人。过来,把使臣斩首午门,前来缴旨。”两旁一声答应,将使臣绑赴午门,一声炮响,斩了首级,上朝去缴旨。两班文武官不解其意,徐茂公出班说:“陛下龙驾在上,西番国王表章上说了些什么,万岁龙颜如此大怒?为何把使臣斩首?”太宗道:“徐先生,你拿表去看便知明白。”徐茂公上前,取过表章。一看,果然无礼。“天朝反惧番邦?今斩了来使,恐妨有争战,不比扫北征东容易。”太宗说:“苏宝同何等样人,这般利害?先生讲个明白。”徐茂公说:“苏宝同乃是苏定方子孙,苏凤逃入番邦,生下一男一女,男名宝同,国王招为驸马,女唤锦莲,纳为后妃。今宝同父已死,宝同有飞刀二十四把,一纵长虹三千里,手下有妖僧妖道,都是吹毛变虎之人,撒豆成兵之将。他镇守锁阳城,和陕西交界。他晓得杀了使臣,必然乘势出兵前来,怎生拒敌?不如先起兵征讨。”
  太宗说:“朕主意已定,谁人挂印征西?”连问数声,无人答应。太宗问徐茂公道:“先生,如今那个为帅?”徐茂公说:“征西还是征东将。”圣上说:“先生又来了,征东是薛仁贵,难道又是他不成?”徐茂公说:“还是应梦贤臣。”圣上龙首一点,“如今用兵之际,待他立功赎罪。”传旨意一道,速往天牢赦出薛仁贵,封为天下都招讨、九州四郡兵马大将军、挂印征西大元帅。天使来到天牢开读,仁贵也不谢恩,也不受旨。天使回殿覆旨。
  天子问道:“薛仁贵不肯受旨,情愿受死。怎么处?”徐茂公说:“他受三年苦处,心不甘服。要万岁赐他上方宝剑,倘若有文武不从,先斩后奏,必然肯受招的。”圣上依议,就将上方宝剑交付与天使到了天牢开读。仁贵说:“只要成清王到牢中,同我到万岁驾前奏明冤情,三年受苦,三赴法场。如皇叔不到,臣愿受死。”天使只得又将此言奏明,圣上听了,宣皇叔成清王到。皇叔忙跪伏金阶奏道:“老臣不往牢中去了,他今掌了兵权生杀之柄,倘有羞辱,老臣性命难保了。望圣上恩有。”天子想想也是。程咬金见圣上不决,只得上前说:“老臣前去宣仁贵,不怕他不受圣旨。”天子闻言说:“程王兄此去,必然薛仁贵前来。”程咬金接了圣旨,竟往天牢。开读已毕,仁贵谢了恩,对咬金说:“老柱国,你晓得晚生受奸王哄骗,三年受牢狱之苦,必要杀他祭旗,以泄此恨。”咬金说:“平辽公只都在老夫身上,包你祭旗。”仁贵说:“老柱国担当定么?”程咬金说:“担当得的。”二人出了监门,有左右请换了袍甲,上马竟入朝来。不比前番三次上法场,如今大不相同,兵将跟随,文武簇拥,昂昂然来到金阶俯伏,口称:“罪臣薛仁贵,蒙吾主不斩之恩,又封为元帅,愿吾主万岁、万岁、万万岁。”圣上道:“赐薛王兄平身。”当殿披挂征西大元帅,钦赐御酒三杯,仁贵谢恩。如今重做元帅,心中欢悦不过。底下武职官一个个上前恭见,仁贵说:“明日相见。”
  圣主赐宴金銮殿,众小公爷、驸马秦怀玉、罗通等陪。仁贵及各兄弟饮酒,庆贺今日相逢,欢喜不尽。饮至三更,各自回府。次日五更坐朝,天子命大元帅薛仁贵在教场之内,自团营总兵官及大小三军武职们等操演半个月,演好武艺,然后就此发兵。仁贵领陛下旨意,出了午门,来到元帅府,此话不表,未知后事究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回 唐天子御驾征西 薛仁贵重新拜帅
  话说徐茂公在朝奏说:“万岁,西番不比东辽,那些鞑囚一个个都是能人,利害不过,必须要御驾亲征总好。”圣上说:“先生,苏宝同这厮朕甚痛恨,必要活擒拿来碎剐,方称朕心,以泄此忿。不然朕不放心。”茂公说道:“这个自然。”一面降旨意着户部催促各路粮米,户部领旨。圣上把龙袖一转,驾退回宫。明日清晨,薛仁贵打发哥哥王茂生往山西绛州安慰二位夫人,并告知八位总兵,周青等叫他操演三军,不日调用。此话不表。
  再言仁贵打发王茂生回去,自家在教场中操演三军。圣上忙乱纷纷降许多旨意,专等薛仁贵演熟三军,就要选定吉日,兴兵前去征西,不想过了半月,仁贵上金殿奏:“臣三军已操演得精熟的了,万岁几时发兵?”圣上说:“徐先生已选定在明日起兵,小王兄回府筹备周密,明日就要发兵了。”仁贵领了旨意,退回帅府,另有一番忙碌。这如今各府公爷,都是当心办事。
  到了明日五更三点,驾登龙位,只有文官在二班了,武将都在教场内。有大元帅薛仁贵戎装上殿,当驾官堂前捧过帅印交与元帅。皇上御手亲赐三杯酒,仁贵饮了,谢恩退出午门,上了赛风驹,竟往教场来了。先有众公爷在那儿候接,都是戎装披挂,挂剑悬鞭。这一班公爷上前说:“元帅在上,末将们在此候接。”薛仁贵说:“诸位兄弟、将军,何劳远迎。随本帅上教场内来。”
  诸位国公、驸马秦怀玉等,同元帅来到教场中,只见团营总兵官、同游击、千把总、参将、百户、都司、守备等这一班武职们,都是金盔银皑,跪接元帅。仁贵吩咐站定教场两旁。教场中三军齐齐跪下,迎帅爷登了帐,点明队伍,共起兵三十万。大队人马,秦怀玉为先锋,带一万人马,须过关斩将、遇水成桥。此去西番,不比东辽,这些鞑囚甚是骁勇,一到边关,停兵候本帅大兵到了,然后开兵打仗。若然私自开兵,本帅一到,就要问罪。秦怀玉得令,好不威风,头戴白银盔,身穿白银甲,内衬皂罗袍,腰挂昆仑剑,左悬弓,右插箭,手执提罗枪,跨上呼雷豹。尉迟兄弟为左右接应;段林护送粮草;程铁牛、段滕贤为保驾。
  鲁国公程咬金、英国公徐茂公同了天子在金銮殿降旨:命左丞相魏徽料理国家之事;命殿下李治权掌朝纲。天子降旨已毕,然后同了鲁国公、英国公出了午门,上了日月骕骦马,一竟来到教场。有元帅薛仁贵接到御营,即刻杀牛羊祭了旗。元帅对程咬金说:“老柱国,晚生前日有言,要将李道宗祭旗,老柱国一力担当。如今皇叔不来,晚生承老千岁屡屡相救,不曾报得。今日论国法,要借重老先生一替了。”咬金听了大惊说:“借不得的,待我去拿来罢。”走出帅营,心中想道:“王爷怎么拿得?”拿了令箭一技,传先锋秦怀玉。驸马说:“老叔父有何使命?”咬金说:“贤侄,如今不好了。李道宗不到,要将吾祭旗。你到王府,且不可拿他,若先拿他,定不出来,只说奉旨点了先锋,特来辞行。骗他来到银銮殿,叫人拿住。捉了他来,交与元帅,吾就没事了。”驸马依言,来到王府,叫人通报说:“驸马爷做了先锋,要去西征,特来辞行。”家将报进,对王爷说了,李道宗想道:“秦驸马乃朝廷爱婿,倒来辞行,难道不去见他?”命左右请附马进来。果然秦怀玉下马,来到银銮,李道宗出来相迎。秦怀玉一见李道宗大喜,命左右:“与我拿下!”王爷说:“为何前来拿我?”驸马说:“圣上在教场,命吾来请你去商议。”竟带了李道宗,出了王府,直往教场而来,那个倒运的张仁,看见王爷被带去,也跟到教场内来了。程咬金一见大喜说:“贤侄之功不小,救了老夫性命。”天子同元帅在演武厅,仁贵一见李道宗身边的张仁,就是假传圣旨的,命左右:“速拿李王爷身边长大汉子、大顶凉帽的人,给我拿来。”左右一声答应,忙将张仁拿上将台。薛元帅奏道:“假传圣旨,哄进长安,骗入王府,都是这人,望圣上必须究问。”天子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何把元帅骗入长安?此节事情你从头讲来。说得不明,快取刀伺候。”
  张仁吓得魂不在身,口中说道:“没有此事,小人从来不认得元帅,冤枉的。”
  元帅奏说:“不用刑法,焉能得招?”天子传旨:“取箍头带上!”张仁一上脑箍,口中大叫说:“小人愿招。小人是张娘娘赠嫁,来到王府,蒙王爷另眼相待。后来太爷父子都被元帅斩首,娘娘十分怨恨,用计假传圣旨,将元帅召进,用酒灌醉,抬入郡主宫中。郡主畏羞,撞阶而死。求圣恩饶小人狗命。”天子听了,龙颜大怒,说:“有这等事!倒害了元帅三年受苦,朕悔无及。”命指挥斩首报来。一声答应,将张仁绑出法场斩首。又传旨将张妃白绫绞死。圣上再对薛仁贵说:“元帅如今屈事已清,张仁处斩,张妃绞死。但皇叔年纪老了,作事糊涂,倒害了御妹,如今又无世子,看朕之面,免其一死。”薛仁贵说:“只要万岁心下明白,晓得臣冤屈,也就罢了。”
  程咬金听得说:“不好,不好。仁贵做了王位,尚且被他算计,死中得活;想起来我乃是国公,也被他算计,就当不起了,必须斩草除根为妙。”忙上奏道:“皇叔不死,元帅征西恐不肯尽命去拿苏宝同。”皇上听得此言心想:“朕深恨番邦,要活拿苏贼。如元帅不肯用心,如之奈何?”只得说:“王兄所言不差,但天子无有杀皇叔之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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