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赌服输-z-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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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伟在笑着对服务员说了很多声谢谢之后,转回头对刘豁然说:“你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
“没什么……我就是,郑伟,我跟你说实话吧,我……我今天忽然想起我第一个女朋友了,几天之前我跟她见了个面。”
刘豁然以前的女朋友是他现在的老婆的同学,也是因为一件小事情,两个人分开了,刘豁然为了证明给她看他是一个如何优秀的男人,跟他现在的老婆结了婚。现在郑伟忽然听到刘豁然又提起这个话题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导他。
“你呀,成天还在我面前显呗,说什么有家的男人怎么怎么样,现在……你现在这个情况,你说,还能怎么办啊?”
“我也不知道。”
“要不,你就给她打个电话,没准她现在还是单身。可能还是没忘了你。”
“那又怎么样?”刘豁然皱着眉头,“我现在是有家的人了。郑伟,我有时候看着你挺痛苦的,可是……你跟木子最后都会幸福的。还有,你差不多就行了,你为她做那么多事情也不及给她打个电话,你们要真和好了,叫舒简也死心了,这么着,多一个人跟着难过。”
郑伟点头,表示同意刘豁然的话,又摇头,表示不会打那个电话。
“要是木子她先给你打个电话说‘郑伟咱和好吧’你不要她?如果现在她回来找我的话,我才真的是不知所措,哼,说不定,我会离婚的。”
郑伟只是摇头,叫人猜不透他的意思是不要跟木子和好还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郑伟,说实话,我觉得你有点自私。有时候你的确是做了事情自己觉得特别舒服,比如给木森找的工作,可是,不管爱与不爱木子了,这对她来说都是一种折磨,还有舒简……她到现在还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不介绍她,我总觉得她爱上你挺无辜的。”
郑伟看了看远处的几个人,好象说着什么高兴的事情,男男女女笑成一团,看了一会以后,缓过神来回答刘豁然提出的关于舒简的问题:“哎,女人啊,女人就是女人,好织布好织梦,梦碎了,就完了。舒简总会醒过来的。我要是真在这个时候跟她好了,那才是自私呢!”郑伟皱着眉头,“我们走吧!”转身叫服务员把钱递给她。
找钱的工夫,刘豁然说:“你先回吧,我今天没开车,也想自己走走。”
“算了,我把你送到你去的地方,然后我再回家,你别多想了。”
做在车上,刘豁然一直也不说话,郑伟把车开的挺快,他本来开车就挺快的,偷偷观察刘豁然的表情。郑伟隐隐地感觉,刘豁然这会儿肯定是很无奈的心情。说起来,刘豁然虽然是个商人,可骨子里也充满着浪漫情怀,对待社会和家庭都有责任感,郑伟见他这个样子,也只有保持的缄默。心里想着也要找刘豁然商量之后再决定怎么帮刘豁然做些什么。
郑伟又想到舒简,她应该过得幸福一点,至少要比现在的自己过得好。郑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接受舒简的爱情,也许真的像刘豁然说的,为了坚持而拒绝。那么陈可呢?自己对陈可怀着的那种情感又是什么呢?是对她的同情继续、而转变成的一种呵护弱者的欲望,还是根本就是不知不觉当中找到一种感觉?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郑伟在以后终于找到了,是陈可给他的答案。
那天,吃饭以后出来,郑伟的车里载着刘豁然,脑子里想这木子、舒简以及陈可和很多乱糟糟的东西,飞快的行驶在畅通的马路上。马路两旁很多鲜艳的霓虹就像很多女人涂了夸张的空红和眼影的脸,在他的视线当中一闪而过。在一个转弯的地方,郑伟在将车子转过之后马上意识到了错误,前面是单行线,他的车不能在这个地方左转,于是急弛的车嘎然停在那里。
刘豁然在惯性的作用之下身体向前冲去,头撞在玻璃上,似乎从梦里醒过来似的,问郑伟:“怎么回事?”
郑伟看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也不知道刚才刘豁然在那么投入地想什么。
“没事,走错方向了。”郑伟一边说,一边重新启动车子,准棉被倒回去。往后看的时候,自己忍不住“呀”了一声,后面的汽车因为无法通过,斤毫年个排了长长的队伍,同时,对面的防线开过来的车因为同样无法通过也堆积在马路上,场面十分壮观。
郑伟碰了碰刘豁然:“嘿,快看!”
刘豁然“哼”了一声,“我早看见了,你等着警察来扣你的车本儿吧!”
果然警察就来了,骑着摩托警车,闪着幽蓝的警灯,在郑伟的车前停下来。
警察黑着脸,先给郑伟敬了个礼,然后伸手跟他要车本。
郑伟下了车,把自己的驾驶执照递给警察,再向周围看时,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也是有个警察好象今天这样跟他要过车本儿,也是这辆车,横在路中间,周围的车堵起来,并且越堵越多,车灯和汽车的喇叭声交织在一起,不时还有后面的司机把头探出来车窗,脖子伸得老长,向这边张望,想看清楚就是是发生了什么事,没看清楚的依旧在心理琢磨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肇事,看清楚的就没好气地骂一句“真是个神经病,会不会开车?!”
郑伟在这一瞬间又想到了木子,上次她是罪魁祸首。
“安总,又是您啊?”警察接过郑伟递过来的车本,又往前走了两步,看看车牌的号码,想起了郑伟,“还是这辆啊!”
在他想起了郑伟的同时郑伟也记起了他,上次木子也是犯了同样的错误,也是这个同样的警察来处理的事故,不过是地点不同。
他往车里看,似乎还想把那个上次闯祸的人给找出来,他看到了刘豁然,无精打采地坐在那里。“怎么今天不是您女朋友开车?”
郑伟刚才一见到他的时候就一直想发笑,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呵呵,没想到又被你遇到,对呀,这次是我开车。”
警察也笑了,通过了上次,他已经知道了郑伟就是篮球俱乐部的老总,连他们处长也对郑伟十分客气。他把驾照还给郑伟,忍不住回头说了一句:“您跟您女朋友还真实志同道合,实在有两下子!”然后转身去疏导堵塞的交通。
郑伟听了警察的话,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刘豁然就在旁边看着郑伟,什么话也没说。
汽车继续在马上上重新奔驰起来,郑伟的心还停留在刚才的一幕当中。木子开这辆车时候手忙脚乱的模样还记忆犹新,木子的表情,因为她犯下这个好笑的错误变得十分灿烂,是觉得好玩,在窃笑,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面对郑伟瘟怒的脸,那表情,叫郑伟现在想来觉得是一个调皮淘气的孩子在做错事以后准备耍赖皮顽抗到底的表情。
很多的时候,木子留给郑伟的印象都像一个调皮的令他心疼的孩子,爱她,因此爱她的所有的优点也包容她所有的任性和无理取闹。然而,郑伟最深刻的还是木子对他的好,小女孩般的浪漫纯真的情怀,那个在他心里面的木子,使郑伟相信,并且一直相信下去,在这个世界上的生活当中总会有奇迹,并且随时会有奇迹和爱情产生的偶然。而这种给他勇气继续去爱别人和爱生活的感觉他在舒简的身上却体会不到。所以,郑伟所有的固执的等待和爱也只为了给他这种勇气的那个女人,只为了木子。
刘豁然拧开车里的收音机,电台的DJ温柔的一个声音传进他和郑伟的耳朵,并且在整个车里的空间弥漫开来。
“……好了,下面的歌就让我们送给所有收音机前等待着爱人以及爱情的重新回来,并且还会继续等待下去的听众朋友们,希望给你们带来好运气……”接下去,是一个女歌手娓娓的声音,唱出的一首郑伟和刘豁然都没有听过的歌儿“说吧,要我等多久,把一生给你够不够……告诉我你要去多久,用一生等你够不够……”
郑伟“啪”的关了收音机。
刘豁然瞧了他一眼。
“郑伟,我发现你总是在被人说中心事的时候变得特别脆弱,这歌唱的不就是你吗?”
“怎么是我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你才对呀!”
“又来了,又来了。我有时候真觉得你在感情上有点像一个被男人给摔了的女人,人家越是不待见你吧,你越坚持,叫周围的人都觉得你是一个烈女,你只希望做一个人群中不多见的人,其实你一点也不快乐,你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守侯,其实,说句不好听的,有时候挺贱的。细想想,我也挺贱的……”
车开到了刘豁然家楼下“到了。”郑伟说,好象根本没听见刘豁然说什么,“到你家了,给你老婆带个好。”
刘豁然下车,回头想跟郑伟说句再见的时候,郑伟的车已经倒回十米之外,调转了车的方向,开出了大门口。
刘豁然摇了摇头,向自己家走去。
二十
郑伟听刘豁然最后的一段话听得特别明白也真切,觉得刘豁然说得没错。当听刘豁然说“挺贱”的时候郑伟心里动了一下,想起陈可说她自己的那句话,语气跟刘豁然说这话的时候有点相似。“我觉得自己挺贱的。”两个人居然都这么说,那也许就是吧!是又怎么样?郑伟才不管是不是,也不管别人怎么看待,就算是为了坚持而坚持,那又怎么样?
爱是什么?郑伟问自己。
爱就是坚持。郑伟自己给爱情下了一个定义。
爱就是坚持。在车里听那歌,身车说唱的就是他,那歌里唱的是什么?不是在唱“说吧,让我等多旧,把一生给你够不够?”这不是坚持是什么?忍受孤独和寂寞,只是为了坚持等待爱的人回来。
没错,爱就是坚持。
郑伟又问自己等的是什么?想了想,等的也许是一个未知吧。也许是木子的归来,也许等待以后依旧没有结果,那样的话,也是一个结果,是没有结局的结果,仍然包含着全部的希望在其中。
而且,又有谁不是在坚持着?舒简?她自己明知道郑伟不爱她不是还在坚持?刘豁然自己,不是也在坚持?
郑伟越想就越觉得自己没有理由不坚持。
那就坚持吧,大家一起坚守自己对爱情的信仰,然后将爱情进行到底!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郑伟怀疑自己是不是爱上了陈可,因为他在那段时间里烦躁的程度减轻了。在白天空暇的不多的时间里,郑伟脑子里想着的不再是木子的脸。他有段时间在想着去上网或者在电话里跟陈可说点什么,并且特别想听到陈可说她已经忘记了那个带给她伤害的人,她喜欢上了自己。郑伟觉得自己好象对这样的情节是有一点渴望。
郑伟对他自己不时的这种爱上了陈可的怀疑感到十分荒唐。仅仅是因为在一个虚幻的空间里结识,知道她有着与自己类似或者说比自己更悲惨的情感经历又在每晚在电话里聊天,连她的样子也不知道便觉得自己爱上她,这令郑伟感到更加荒唐。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感觉,又好象每一次怀疑都是一种不同程度上的肯定,郑伟对自己感到失望也感到无能为力。
他用很多理由组织自己的这种感受再次出现,他试着说服自己:郑伟你的爱是坚持,不是重新开始。你看看周围的每个人都还在坚持,舒简还在坚持,刘豁然也还在坚持,就连陈可还再坚持她从前的爱,你没有理由重新开始,你的爱会因为你的坚持变得珍贵,变得与众不同……郑伟,你看,这是一个爱情无所不在的时代,你要用你自己的方式去爱……爱平,你要坚持你的爱情到底,把你的爱情进行到底……郑伟就这样跟自己的大脑进行着挣扎,他又回到那个状态里面,感到很痛苦。
陈可自从那次被郑伟突然爆发的愤怒打断她的话以后,有几天不上网也不开电话。这也是郑伟怀疑自己爱上了陈可的一个方面。他一次又一次博大陈可的电话,一次次地被告知对方关机之后,郑伟有点感到沮丧,似乎是被推到一个他不愿意面对的状态之下。
一个人面对着黑夜,站到阳台上,腿开窗户,听海水单调的拍打沙滩的声音,于是那些天里,郑伟总是提早在心里防备着黑夜的来临。然而黑夜总是降临在他来不及防备的心中。当他心里想着还早的时候,时钟已经指向10点钟,他感觉自己像个受惊吓的孩子般地讨厌天黑。
对自己爱上了陈可的怀疑一直持续着,直到有一天的午夜里,陈可扣响了他的电话,喝得酩酊大醉,用含糊而迷离的声音告诉郑伟她觉得自己爱上他的时候。
郑伟听了那个声音,第一个动作就是到口袋里翻出那包烟,点燃了,有股怪味儿弥漫出来,这才发现是拿倒了,点燃了烟蒂。掐灭了,扔在烟缸里,又拿出一根,点燃了猛吸一口,才听清楚了陈可接下去说些什么。
她哭了。
女人的哭声或者哽咽的声音都叫郑伟感到心神不定,况且,是在深夜里。
陈可的哽咽的声音在深夜里更加显得无助。声音从电话听筒里传来,显得很遥远也很空灵。
“至少,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我原来没有想要喜欢你来着,请你给我一个办法,给我一个办法……”陈可说得断断续续,她显然也对自己无能为力。
郑伟听了陈可的话反而平静下来,他忽然感觉到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怀疑其实只是一种错觉,他期待的只是那个过程,是喜欢一个人的很美好的也很模糊的一个过程,一旦有了一个结果,并且是一个郑伟所不能接受的结果,他就醒了,因为那个结果不是他所等待的木子。
郑伟对陈可说:“陈可,你喝醉了,等你醒了的时候就会把你现在说的话,把一切忘掉了。”
“没有,我现在很清醒。”
郑伟相信,此刻陈可是情形的,她清楚自己在说什么。郑伟觉得最好的办法是叫陈可相信,她自己目前的状态是糊涂的,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于是郑伟又说:“陈可,你喝醉了。现在你应该回到你的家里,睡觉。我相信,到了明天早上,你就会忘了今天你说的话。”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陈可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郑伟拿着电话,还放在耳朵的位置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嘟嘟嘟嘟嘟”的忙音似的,把电话扔在桌子上,将身体完全靠在椅子背上,那张椅子很宽大,躺在里面很舒服。
现在,郑伟完全不用怀疑自己对陈可有爱的感觉了,那感觉随着陈可向他表白的那些空灵的话语一样,消失了,消失在了黑夜的空气里面。
郑伟有些对陈可感到恼怒。你有点感觉到你喜欢我,那就慢慢保留着你的感觉,慢慢去体味那优点朦胧的爱的感觉不是很美好吗?干嘛要用苍白的语言把它表达出来?
是的,就是苍白的语言。郑伟觉得无论多么华丽和真诚、深刻的语言来表达爱情,那都是苍白的。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爱根本就不是能用语言表达的清楚和完善的,与其那爱的感觉被这苍白的表白破坏掉,还不如就留存在心里,独自感受那种朦胧的意境,虽然难免有酸涩和寂寞。
在心里发了一通给陈可的牢骚之后,郑伟又开始责备自己,觉得自己有些冷酷。在人家陈可对你表白之前,你不是也在怀疑自己对陈可产生了感情吗?你自己不愿意说出来那时你自己家的事情,你凭什么不让别人说出来?
他又回过头去寻找自己那时的感觉,发现他已经找不到了,不明白是为了什么。难道一切都只是凭空的想象?
郑伟又觉得烦躁。
舒简给他打电话,诉说她工作上的种种不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