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江河.李世民x李建成-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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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肯说话了麽？」
李建成眼睁睁地看著他，那张年少的脸上彷佛倏忽没了多少往日的轻狂，而多出了些他不愿看见的沉稳与无奈。世民长大了，自己一直在他身边察觉不到，细眼看时，原来他已经成了一个能对自己构成威胁的男人。
他正抱著自己的腿在内侧处来回吻著，目光中透露著怎也遮掩不了的深情。李建成看在眼里，越看就越觉得心疼。冷不防的，泪又凝在眼眶中。
「世民……我会痛。」
他握起他弟的手在自己赤裸的胸前游走起来，漫无目的地游走著，最後停在那满载著回忆的伤疤之上。
「你可知道无论是你一剑刺进我胸口里，还是我为你中了箭，甚至是此时此刻，即使你对我再温柔，我也会觉得痛？」
那纤细的腰肢在无意识间开始摆动起来，吟声自李建成唇间泄出，他竟主动迎合起来，脸上神色却是茫然无绪的，比起做爱，这更像是在做梦。
「好痛……真的好痛，痛得我连怎去形容都不懂了……」
快感如行云般在体内快速地流动著，大哥导著自己的手来到他胯间，让他捉住那烫热的东西。激动的心情迅即变成了惊怯，李世民彷如碰到烧红了的铁般反射性地将手缩回来。他慌乱地按紧李建成的腰，想制止他，但他只有动得更狠。世民看著他那本是轻皱的眉头锁得越来越深，就不忍心看下去。
「哥，不要这样……」他的话音沙哑得几近哀求，然而李建成对此只是轻篾地冷笑一声。那混杂著笑意与痛苦的表情显得极为诡异，当中那情欲的介入就像一层薄纱般添了点讽刺的意味。
「世民，你在害怕什麽？」他握起李世民那搭在自己腰上轻微抖颤著的手，将腿抽回，一拉，就两人的距离缩减至零。他与世民平视，那双黑色的星眸清彻见底，似是天底间再没有他看不通的事情。李世民只觉一阵心寒，下意识要将他哥推开，但李建成却紧紧抱住他，让他丝毫摆脱不得。
那双薄唇贴在世民耳边，他吐出了似有若无的声线：「……我痛，因为，我爱上了我的亲弟……」
李世民狠狠怔住。
「哥……！」
李建成自嘲地笑了起来：「嘿，世民，你说那是何等可笑的念头？李建成此生最无奈的事，就是当上了太子，还要爱上他的嫡亲弟弟……」
「他脑里居然会想到跟他二弟干眼下此等荒淫的事，亲吻他，与他行夫妻之礼，我看这太子准是疯了，身为长兄，居然不去阻止自己与他弟的情愫，还著意去无视它、纵容它……世民，你说这个人是否卑鄙无耻得无以复加？」他笑得狠了，就笑出了泪。那双白晢的臂环抱著李世民的颈，腰身使劲地起落又起落，让世民那灼热的昂扬一次比一次没入得更深。痛感包容了快感，一切美得如梦幻，却给予著地狱的痛楚。
下身传来撕裂的痛苦，但这种痛又怎会比起胸口下那不断被道义与情爱拉扯而来的痛来得强烈。李建成皱起眉苦笑著，以那种并非属於鱼水之欢的淡然对李世民说：「所以……求你用劲的恨我吧……彻彻底底的，将我恨之入骨。」
「为什麽到现在你还要说这样的话？！」李世民在建成肩上狂咬一口，让他停止那种自虐的话，旋即便、以不比他小的声浪大喊起来：「大哥！！建成！！一切都够了，我怕我俩若再假戏真做下去，恐怕早晚有一天我会忘记自己曾经如此深爱过你！！」
「……这正是我所想。」
「你始终还是无视不了天下人的眼光吧？好，那从今起我们别再管什麽太子秦王，你我别要再互相伤害对方下去。大哥，让我爱你，你不会再是太子，永远只是世民最爱的好大哥……」
「世民啊，你还不懂吗？」李建成轻轻摇了摇头。他将脸将脸埋在世民颈窝里，缓缓启唇，猛的，竟在那处上咬了一口。
「呜——！！」
他狠狠咬住那颈膊不放，直至鲜血流了出来，沾湿未解的衣衫，他才抬起脸冷冷地说：「世民，我是宁可你做我仇人，也不要你做我兄弟……」
——因为一个人可以爱上自己的仇人，但却不能爱上自己的亲兄弟。
李世民听罢只觉一阵凄苍，他哑然，也不理颈上的伤汨汨流血。未几，便捧起他哥那张绝丽也绝冷的脸，往那双染红了的唇亲下去。
「哥，你不该教我恨你，你著实该教我恨这天下。」
「这些年来我都已经恨得筋疲力竭了，恨一个人，总比恨整整一个天下来得轻松。」他将世民抱得更紧，就似是怕他会消失般将他抱了个满怀。声线已略有抖颤，自持如他，此刻也不能自控地放纵了起来。
「来给我止痛吧，世民，狠狠的……贯穿我………」
他自顾自地动著腰身，捉住了他弟的手将它导到两人之间，引领著它去挑逗自己。世民的手像火般腾热，他主动握住自己那处无意识地顺著情欲的流向而套弄著李建成的欲望。夕阳的馀晖从窗外透入，将他俩的身子拉至屋梁。谁也没有说话，那种不该存在的爱，远远比说恨来得艰难。
李世民疯狂地吻著他大哥，感受著他身体里的每一处，好好的描绘，好好的记紧。大哥的声线渐趋柔弱，然而身子的动作只有越来越迅速。李世民合上双眼，假想这片天下没有了太子与秦王後的景象，无奈是徘徊在高潮之际，他能看见的只有一片茫茫的空白。
显然，那种假想，根本无法成立。
一仰头，热汗挥洒出了年少轻狂的精彩。
他又一次，伤害了他最爱的大哥。
但那已是最後一次了，其後武德九年，玄武门之变，他一箭射穿了大哥的心。
那并不叫伤害，充其量也不过是一场演绎。那场以天下为舞台的大戏做得非常出色，直至那刻，他都以为自己是深深的憎恨著那个曾经说过爱自己的人。
世民对他的仇恨在那刻升华至极点，连带心胸中所有的愤慨，一同引发出来。
他如野兽般狂吼一声，就在玄武门前，他大哥的尸体前。
他恨李建成这个人，也恨自己，也恨自己箭术无双。
但他最恨的还是这个天下，因为，这里并非只有他与大哥二人。
（二○○五年十二月十九日星期一。全文完）
後感：
就怪你们之间多了个天下。
杀了他，让那种痛都转移自己身上，世民其实是个感情用事的孩子。
後记：
如梦如烟的ｋ了一篇，其实开这篇真是挺鲁莽，算是近期能完得了的一篇（汗）
爆，还不是托某人狂催的福，还催得偶真的跑去看电视剧了orz
这是本来能好好发挥的一场H，可是留著这样子也不错，鬼畜留给犹醉若梦吧，啊呵呵～～
这阵子是口味淡了，刚刚考完试，四大皆空啊。。。（喷，哪来的谎话）
。。。偶还是真想挑战一下纯正情色文学的水平ＸＤ
各位要给我留言啦～（心）
对於有朋友说喜欢看世民受。。。真是狂喜啊。。。（大笑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