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禅录影-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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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宗起于莲花生大师,是为红教,后分出白教、花教,后又出宗喀巴大师的黄教,修法均大致相同,后再有达赖、班禅、章嘉、哲布尊丹巴,世世转世传法。红教大圆满,白教大手印,大法亦不供佛,不挂佛像,以绝他心妄想,与禅宗相似,但系北宗之渐教,而非南宗顿教。余往西藏一探究竟。拜唝噶大师等多人为师,彼大有禅师之风,甚是谐趣,摇桌使佛像动。余告曰:内地禅宗有高于此者,未开口先打三十板,师然之。再谈黄教,其修法有如天台宗三止三观。定慧等持日久功深,则证得菩提,如攀枝摘果,如拨芒刺背,顿脱苦厄,黄密即系似此。吾人一切能舍,但此色身则不肯舍。须知此血肉这躯乃父母欲念所生,尽为业气所聚,是以前贤大德想尽方法,先以欲钩牵,而有气功之传授也。至于藏密有谓非修双身法不能即身成就者,因后世流弊太大,元代秽乱宫廷,即为明证。故至宗喀巴大师乃改革之。然而:邪人用正法,正法亦邪;正人用邪法,邪法亦正。唯有明得这个,则一切法皆是佛法。是故:一切圣贤皆以无为法有差别。倘孔子、老子、释迦、耶稣等圣,异地异时而处,则道亦如之,唯说法方式不同耳,何必存心毁谤哉。倘 欲随缘点化之,亦勿勉强,盖明白这个,则一切宗教岂非出于这个而何耶?是以可先赞叹之,此乃以欲钩牵,令其欢喜,然后慢慢引之入道。此实为三界唯心,万法唯识之理也。
(十点上座。十点半下座行香。十点四十分再上座。十一点十分下座行香。)
口业为何?爱说话即口业。古人云: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故寡言少过,古之大豪杰之士,多沉默寡言,吾人应少说话。一日中有用之话仅十之一二,无用之话十之八九。必要时古人常禁语,现时当末法时代,应宗教兼通,方堪荷担好来大法。古人看教亦可悟道,以《楞严经》言,佛与阿难七处征心、八还辨见。佛最重要的结论:“即一切法,离一切相。”天目礼作偈曰:“不汝还兮复是谁,残红落满钓鱼矶;日斜风动无人扫,燕子衔将水际飞。”又有破楞严者,曰:“知见立,知即无明本;知见无,见斯即涅槃。”(注:《楞严经》原文系“知见立知,即无明本,知见无见,斯即涅槃。”)古有末山尼者,有灌溪闲和尚欲往勘之,问曰:“如何是末山?”答曰:“不露顶。”又问:“如何是末山主?”答:“非男女相。”溪乃喝曰:“何不变去?”答曰:“不是神不是鬼,变个什么?”溪于是拜倒,侍役种菜三年。
(十一点四十分上座。十二点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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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十分开始行香。一点二十三分上座。两点下座行香。杨先生摸摸腿,自言自语:学道不在腿子上。师闻言曰:)
对了!学道不在腿上,然则两天皆困在腿子上。此地亦非炼腿之地。参禅最怕老皮参,知见虽有,然在功用上即过不去,实为见地不真,终不济事,说亦说得,提公案亦知道,只是生死到来过不了关。不如先学道家密宗,先将气脉打通再说。昔有禅德,老年死危,卧床叫苦,其徒曰:“师尊莫叫可否?多难听,昔日威风尚在否?又是否有一不痛者在?”师曰:“有。”召徒前来,喔哟数声,曰:“这个不痛。”掷枕盘膝而去。
(两点二十分上座。两点五十分下座。休息。──三点十分上座。三点四十五分下座。行香──四点上座。四点三十分下座。行香。)
百丈说:“灵光独耀,迥脱根尘。体露真常,不拘文字。心性无染,本自圆成。但离妄缘,即如如佛。”肉身有生老病死,而这个却不因之而衰,故曰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要用便用,用后便休!行坐时应如此体验,注意身体何部分,该部分感觉即特别敏锐,倘不注意,即不感觉。即以腿痛说,一注意之,疼痛加倍,倘不去理会,则疼痛减轻。功力再深者,实根本无所谓。云何解脱?即是如此实验之,否则,空知理论而无实证,则生死到来,毫不得力。体会个什么?即体会此“灵光独耀,迥脱根尘”之这个。这个在眼能视,在耳能听,在脚能走,现在大家站立着如木柱,为何不走?而一听号令即行走,何故?即是这个之用。善体验之。
(四点五十分上座。五点三十分下座。行香。)
定无出入,心无内外。倘谓无出定入定,是为无修持经验,倘谓有出定入定,早该吃棒。
顿的就是渐的,渐的就是顿的,善体会之。但有名言,都无实义。
(六点上座。六点三十分下座。行香。)
上午将白教大手印大略讲过,现在再补述之。时在四川,红教乐剌活佛将传大法,登记者约一百余人,而经其选择结果,只二十人,传法严重之至,众人跪得腿酸骨痛,再三请之,始出登座,半晌无语,忽以板拍案,下座去。众人茫然,再请之出。大师曰:我最高之法已传,汝等智劣不懂,今传汝等较次等之法:“我即是佛,一切不管。”下座去。众人依旧不晓,再请之,大师出,曰:“不得已,再与汝等传金刚萨埵,则此法较易懂。”然其如此作法,与禅家相去不远。在小说西游记中即有一段,谓唐僧至西土取经,初予以无字之经,不识是上上等经,乃再易以有字之经。此虽系笑谈,但亦有深意在。此与傅大士为梁武帝讲《金刚经》,一拍案便下座,汝道是同是不同?
西藏向轻视内地之无佛法,抗战时期西藏大德东本格西在成都讲经,有人问:“山河大地是不是佛?”他说:“不是佛。”大众哗然。后闹至维摩精舍问焕师,焕师要我说。我说:“不须诤,现在西藏佛法原是如此。”大家又逼我,我说:“山河大地都在佛性中。”至于藏中黄教唯识之修法,与禅宗渐修同:(一)依他起,凡夫境界。(二)遍计所执,此时不理会外界外境,久之乃不起分别。(三)圆成实性,乃成现量境。此即世人重难而轻易,喜求难遇之法,恭敬信受,若挑上门之豆腐,则贱价而无人买也。走!今在现量境上体会一番,身在走,此心如如不动。
(七点十五分上座。七点四十二分下座。行香。)
不必下座,但将两腿放下,散盘逍遥坐着。现有重要话要说:……夜半正明,天晓不露。参……(此段不能记,不能记。恐害杀但有知解毫无实证者也。)
看公案语录,自有好处,但为何祖师不明说耶?曰:祖师所说尚能超过佛所说耶?佛乃正面说,后世人尚不明白。诸祖师只得作反面说,亦是权巧也。洛浦见夹山,问:“佛魔不到处,如何体会?”山曰:“烛明千里像,暗室老僧迷。”又问:“朝阳已升,夜月不现时如何?”山曰:“龙衔海珠,游鱼不顾。”
小参──晚上八点三十五分开始
朱教授:今日非常散乱,妄想很多。昨天常想笑,结果吃一香板,今天一天就不笑了,我自照一下,就没有了。我等均是居士,我意居字可改为尹字。
萧先生:“这个不加,那个不管。”今上午十时得之。下午也有八字:“蝇钻玻璃,望不能出。”腿痛依旧。昨晚风大,睡仅两小时,但今日精神并不差。
师云:此即明证,人之本能,本可昼夜长明,不须睡矣。
傅太太:下山似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体会“无心恰恰用,常用恰恰无。”而今日则感到依旧,是山是水,然不感新奇矣。腿痛时,气发动了,反觉得生命力发动了,如饮醇酒,如住春风,薰薰然。又清清楚楚。
师云:今日所说功夫境界,至为相似,以后尚须下死功夫,追下去。
张委员:今天比较与前数日不同者,不是功夫,而是在行住坐卧中参话头,未忘掉丢掉,是以亦比较定,乃至在家打坐亦无如此之定,此为大不同者。师命余一心一意参话头,昨日有甚多问题,均未答复,老师说今日答复我。今又有一点心得,以余研究自然科学之人,突然来参加打七,似乎格格不入。这数日来,就我个人说,即悬此一问题在心头。闻师说:即心即佛,而平时又表现不出,看不出者,乃障碍太多。又说:如能定,则佛道亦在其中,又曰:“内净其意,是诸佛教。”现仍不知用参话头方法到底对不对,然余不问对不对,在参话头时,心即能定下来。而既能定,佛即在话头中。又内净其意,即是诸佛之所教诲。故既已内净其意,则不须话头。今下午又发生一大疑问,甚至所有功夫都垮了。师尽在说“这个”,清明在躬。我现于清净自在中,放置一话头,是即在清净心中放一件事,则不是破坏清明吗?如此参话头对我是否适合?后又注意听老师说话,但我又觉清清楚楚,然仍旧安定如常,我究应如何用功?
师云:我现在给你一总答复,听着:“内净其意,是诸佛教。”
韩居士:今日用功,念佛,念咒,倘有妄念,则不可,而应在定中,管它一下,在定中不散乱,即在听话时,亦不散乱。腿在打坐中,甚吃不消,但不敢放下。昨日之境相似有似无,只是很自在,如念摩诃般若,不论定与散乱。另外,从前参加念佛七,自己绝对禁语,除一句佛号外,口不作他用。耳除听佛号外,听他人说话,有如不闻。七日中均如此,眼亦不看任何书报,总之一心无二用,念佛第一,其余一切丢掉,数次佛七均如此。来此地时,闻周太太言:此次是打方便禅七。故余虽自己欲禁语,然老婆心切,不得已总说了一些话。
师云:韩居士之言,用心良苦,我有一感想,即听话之本领亦须锻炼。现时诸位尚安静能听他,如将此精神用于世法上,就好了。学道人固应如是。韩居士,你这方面应学习长话短说,对机说法,不可尽婆婆妈妈的。汝固可谓是善面菩萨,有时亦须学愤怒金刚也。
金居士:我因参不透“死往何处去?”只得念准提咒,念后即见明点生起,然后收回,内心明点消灭,于是便感清净无为。
师云:不对,再参!必须从这边翻过那边,再由那边翻回这边,然后才可明白生来死去之实义。
刘女士:师曾谓: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何故?因草木有本心,何须美人折?故今日师在讲有,我亦跟着有转。余意定易,动难,无易,有难。虽定动有无相同,但我如初学步小儿,今日已无前二日之自满自信,如刀刃上行,战战兢兢,守着此有此动。
杨管老:今日在功夫上说,上午老师讲《楞严经》一段后,“离一切相,即一切法”。深感在家听经与在此禅堂听经不同。在此听经,同时且在做实验。是以听到“离一切相”二句,心内澄然,故一定半小时,而不动摇,虽觉苍蝇在脸上爬,仍是不理,至不可耐时,才拍他一下。今日听师说了数段公案,我虽不敢说悟了,但觉深有体会。请问“夜半正明,天晓不露……”
师云:参!伸手打蝇,即一切法;蝇飞去后,即离一切相。
(九点四十五分放参)
---寻剑客师兄录入
第六天………习禅录影
第六天──农历正月初七
(天晴。杨管老绝早先到,于六点即至,六点四十分行香。)
“生死百年花上露,悟迷一旦镜中头。”《楞严经》里一狂人,一日揽镜,自疑失其头,惊狂而走。他日再揽镜,觉头依旧安然无恙。后世引用至简至要之二句:“狂性自歇,歇即菩提。”佛说:“不知如来藏中性空真觉,性觉真空。”一切众生均系如此,只是不能返照知晓。“随众生心,应所知量,循业发现,遍十方界。”用于何处,亦在何处。不着空,亦不着有,但离妄缘。
(七点五分上座。七点三十五分下座。行香。)
座上听他人走路声、香板声,正好体会,声音历历在耳,而自己内心寂然,不动不摇,就是这个。故一念回机,还同本得,根尘消落,常光现前,无漏清净,法眼清明,非佛为何?《楞严经》:“随拔一根,脱粘内伏。伏归元真,发本明耀。”于是定久,“耀性发明,诸余五粘,应拔圆脱,不由前尘所起知见;明不循根,寄根明发,由是六根互相为用。”前时有人以为我在讲老子,何谓也?老子云:“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正统道家,老子乃是如此说者,则又何以不能讲老子?故曰:“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可用于做功夫,亦可说得通,是以三教圣人,同出一源,唯思想之逻辑方式不同而已。
说法难,听法亦不易。前些年韩居士听余引用“念佛一声,罚担水洗禅堂三日”之语,不知是韩居士传错,抑系外人听错,致引起会中大哗,此与日前讲老子为人错会相同也。
(八点五分上座。八点三十分下座。行香。)
朱熹晚年,想要学道家之道,又不好意思。后与白玉蟾比邻,各率弟子,常相往来,仅谈日常事。朱弟子问:白祖师何以有神通而师则无?朱答曰:偶中耳。适时白玉蟾相约游山,天雨,众皆衣湿,白衣独干。朱不得不问何故。白曰:偶中耳。学道人应将世事与学道事分开,其应用则同,但态度上完全两样,差之毫厘,天涯悬隔矣。“夜半正明,天晓不露。”大家只对一半。
傅大士有偈:“空手把锄头,步行骑水牛,人在桥上过,桥流水不流。”张无尽见皓布裩,举大士此颂。皓曰:“此颂得法身边事,颂不得法身向上事。”无尽曰:“请和尚颂。”皓遂应声颂曰:“昨夜雨滂亨,打倒葡萄架,知事普请,行者人力,拄的拄,撑的撑,撑撑拄拄到天明,依旧可怜生。”
有苦行僧来见曹山祖师,师问曰:“汝是纸衣道者耶?”曰:“是。”问:“如何是纸衣下用?”道者进一步,曰:“诺。”欲立亡。祖曰:“汝只解与么去,何不解恁么来。”道者忽开眼问曰:“一灵真性,不假胞胎时如何?”祖曰:“未是妙。”道者问:“如何是妙?”祖答:“不借借。”道者珍重便化。
(九点上座。九点三十分下座。行香。)
学佛一年,佛在眼前,学佛二年,佛在大殿,学佛三年,佛在西天。云门初学侓,教下皆通,最后只己事未明。睦州悟道后,因老母在堂,即在家行孝道。云门即趋谒睦州,见得这个。睦州使门往雪峰,契彻本源。后成大善知识,弘化一方,尝谓众曰:“莫妄想,天是天,地是地,山是山,水是水,僧是僧,俗是俗。”后又自代云:“还我话头来。”
(十点上座。十点三十五分下座。行香。)
做功夫越细微越高深,越高深越细微,此即须要般若矣,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矣。上午做得差不多,然落在细微之散乱上,细微之定境上。想把持之,诸位细为检点:气脉渐刚起来,今传汝等妙用,看住定境,有轻微杂念,但不理会,或抛去之。至身体方面,元气发动,故身体能直起来,而倘仍不能调和,则日久必形容枯槁矣。故必须注意:要抛弃定境,心息相依,听呼吸之自然。身体仍直起,久之,则身心皆忘矣。调身柔软,调心无念,心平气和,道在其中矣。若气上冲时,身乃刚起来,此时有意无意让其痛苦一下,即可下降,身即柔矣。今日多少学人不知此点紧要之事,乃致弄得面黄如蜡,形容憔悴,两目无神,表情冰冷。是故: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