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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惊情五百年(风云+猫鼠)-晋江文学网-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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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故意说一口蜀中俚语,乐况杰听不明白,却见丐帮和山水两派的弟子都嘻嘻哈哈笑了起来,料想不是什么好言语,顿时真气暴涨!
  张况珏叫声“小杰不要”,伸手便拉,哪里拉得住!“锵”地一声,乐况杰拔剑在手,人已跃起,化作一道蓝影飙向黑衣!
  
  身为崆峒掌门之入室弟子,乐况杰剑上的功夫自不会弱,这一剑朴实无华,来势却是十二分的凌厉!
  剑犹未至,已有凛冽剑风扑面!黑衣却仍然一副好整以暇模样,甚至连交抱的双臂也未放下,只是不慌不忙抬起两根手指,向着那气势汹汹扑将过来的少年脚下隔空一晃。
  众人之中早有眼尖的瞧见了他这细小动作,却一时也不明所以,唯独宗梧瞥见地上微尘荡起,如一道弧圈般直往乐况杰脚下铲去……
  “无形剑气!”宗梧大惊,连忙呼道,“师侄小心……”
  众人也不知他喊的是哪一边,剑气去势极快,待这话出口已是鞭长莫及!那厢的蓝衣侠少堪堪冲进小院柴扉,便觉足下一绊,心内才冒出“不妙”二字,人已狠狠跌落尘埃。
  乐况杰只觉双膝砸得剧痛,脸上身上扑了一层浮灰,连口里也吃进不少尘土。他啐了一口,拄剑站起,吼道:“卑鄙小人,竟然偷袭!”
  众皆汗颜,心道你出手也没声张,半斤八两。
  黑衣笑得悠闲,活像刚拖了条肥鱼的大猫:“我家小红小蓝、小黄小白开得正好,走马观花实在可惜,还请师弟低头细看。”
  张况珏走近苏箴,低声求道:“师父,小杰入门时日尚浅,武艺岂能与展师兄相较!他不懂事惹恼了师兄,如此逞强必吃大亏,师父您就说句话吧!”
  苏箴冷冷瞥了黑衣一眼道:“下水扑腾哪有不挨呛的,他自惹的祸,由他去。况珏,若以为说句话展昭就肯罢手,你尽可试试。”
  那厢乐况杰吼毕便弹身立起,右手擎剑指天,左手捏定剑诀遥遥指向黑衣的心坎。黑衣一见他这架势,笑容便即一敛,缓缓将双手垂了下来。
  只见乐况杰此招祭起,不单衣上浮灰齐齐震落,整个人亦平添一股无上气势!他稳立不动,身前身后却有一道罡风骤起,将七尺之内的落叶灰土尽皆排开,一时烟尘滚滚,恍如巨浪滔天,暗含着森森的杀气!
  “这……这是‘力挽狂澜’!”张况珏认出这起手式,心中顿时一沉!
  须知这“力挽狂澜”乃崆峒派独门绝艺,惟有历代掌门才可修习。四子之中仅张况珏得到苏箴真传,却也尚未练成。此时眼见小师弟分毫不差地使了出来,张况珏震惊之下顿时猜到必是师父传授自己之时,乐况杰曾在一旁偷艺。不由心道:小师弟虽然浮傲顽皮不服管教,却也天生伶俐,如今看来端的好悟性,若能得师父倾囊相授,他日必成我派第一高手!
  他心中赞叹同时,偷眼一瞥苏箴,却见师父面色发白,目如寒霜,显是怒不可遏。他知师父身为六剑盟主事,对自家弟子尤其严苛,今日既知乐况杰偷艺,断难轻饶于他,不禁又深深为师弟捏了把冷汗。
  余众不识神功,但见此招前奏已有如此声威,料想黑衣也难应付,皆对崆峒派剑法心折不已。
  这边厢乐况杰蓄势已足,人即如急箭抢进,半天风尘亦尽随他剑势一卷,如恶浪狂澜般向着黑衣与他身后的小庐撼下!
  他明知此招一出,偷艺之事便即败露,亦不惜赌上十二成功力出尽这一招!
  ——只要这一招能将姓展的败于剑下,他便可力挽狂澜,摇身一变而成崆峒的大英雄!
  ——只要一战成名,谁还去管他这一式剑招的来处去处!
  ——没错,只要得胜!只要成名!!
  
  一战成名——这亦是多少江湖侠少从腰间挎剑的一刻起便开始萌生的梦想!
  只可惜……“江湖”,虽是江湖人的梦想之地,更多时候却也是——
  梦碎之地!
  狂涛扑面,黑衣不再怠慢,即将右臂一挥,划了个圆弧。只见原本环绕着乐况杰奔腾翻涌的尘浪霎时从他剑尖涌向黑衣的掌心,并随着那一划卷起了一道漩涡!
  乐况杰蓦见对方臂上红光流转,心知他要还招,剑下更不容情,摧尽毕生功力强攻而上!
  就在这一刹,那逆转的漩涡骤然变色!罡风尘土尽化烈焰,俨如一条巨大的火龙蹿出浊流,向着蓝衣少年狂撞而去!
  这是烈阳掌——不折不扣的一招“怒触不周”!
  乐况杰不料黑衣在此劲招之下竟不拔剑,更料不到这一掌中蕴含着如此狂莽的力量!整个人顿给击至倒飞而出,高高地越过篱墙,不伤一花一叶地摔进了竹林内。
  滚滚烟尘中,墨黑的衣袂如鬼魅飘拂。黑衣汉子的眉心,一缕霞气殷然,却在众人发现它之前悠悠淡去……
  
  烟消雾散,尘埃落定。一众来人都无心关顾被击飞入林的乐况杰,人人脸上都露出了惊异乃至惶恐的神色——因为烟尘之后的黑衣依旧站在小庐门外,仅仅只是——向前迈了一步!
  苏箴与宗梧对视一眼,两人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江湖皆知烈阳掌乃是一门艰难武学,便是昔年的怪手萧北也只练至第八重而已,而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小辈,看来竟已突破了第九重!短短十年,他居然在无声无息中超越了自己的修为!他是何时何地有了如此惊人的精进?!
  简伯青却是面露喜色,他本不在意乐况杰的生死,他在意的只是——眼前这个村夫模样的黑衣汉子,他的武功显然可以与“那个人”抗衡!他这一局宝,果然押得无错!
  谢显与张绿水则又是惊惧又是欢喜,既怕展昭将自己也算作乐况杰的同伙一道记恨,又忍不住为自己请对了菩萨而高兴。至少他们已能肯定——眼前这个人,绝对有实力将那片祸乱蜀川的乌云埋葬!
  而一干从人,谁的脸上没有惊羡之色?谁不仰慕这当世传奇,谁不期望自己身在江湖,有朝一日亦可拼出如这传奇一般的成就?
  “展师兄!”只有张况珏分开众人冲了出来,他单膝跪于竹篱之外,不敢回望师父师叔,埋头恳求道,“乐师弟年少无知,多有得罪,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没教他什么好样,望师兄……大人大量,饶了他吧!况珏愿意代他受责!”
  黑衣望着他一笑,行前数步将他扶起,道:“师弟多礼,可折杀了展某。你来看看,我这些花儿如何?”说着当真一指花丛。
  张况珏猜不准他的心思,怔了怔才小心翼翼答道:“师兄好手艺,这些花水灵得很。”
  “其实我花在它们身上的工夫,可比花在拳头上的多得远了。江湖中人学剑学拳容易,学烧饭、学养花,才是最难的。”黑衣笑道,“放心,你师弟不会有事,只是筋骨难免要痛上两天罢了。”
  张况珏深感自己弟兄无能,给师门失了颜面,挑衅到头却要求别人饶恕,难免脸上发烧,低声道:“多谢师兄。”
  黑衣看出他难受,在他肩上拍了一拍,大笑道:“你莫说了,我知你们来意。其实下山无妨,只是某乃官家内贼、山野村夫,天生的穷命,兜里只得几枚铁子儿,实在是跑不远。”
  简伯青远远听见,知道他已愿意借坡下驴,立刻换上一副笑脸,忙不迭地插言道:“嗨呀,我说只要您展大侠不嫌,肯露个金面,这蜀中豪杰还不是争着抢着打马铺路逢水搭桥?老鬼我也跟着您沾沾光,这碗里可就见肉咯!”
  他这一说,谢、张二掌门连忙跟着称是,苏、宗二人也微微露出了点笑容,点头权作应和。
  黑衣只是淡淡一笑,这才向着众人走去,一面说道:“哪位前辈给讲讲,这要劳动到山水双雄与两位掌门一齐出马,蜀中究竟出了什么大事?”
  他依旧是布衣赤脚草鞋,腿上也依旧糊着那块泥巴,只是在此刻的众人眼里看来,是唯有他腰间那口古剑方才配得上这样的龙行虎步了。
  
                  三、下山(下)
  惊情五百年
  作者:风云水龙吟
  监修:花非花、清水比奈
  友情支持:开胃狼
  
  、陈迹怅人非
  三、下山(下)
  
  墨黑的铁剑,冰冷,沉寂。
  上一次见到这柄剑时,它还握在云师兄手中,那时他正因为这剑而身陷重围……
  其实,这真的合该是他的剑,它和他的人,多么的相似……
  聂风捧剑坐于床边,柔顺长发静静地垂下,遮住残缺的面容。
  也遮住踌躇的眼神。
  下山,还是不下山?
  是躲在这里,逃离命运的追逼——
  还是顺从自己的心,昂首迎上那惨淡的前路?
  少年并不畏惧艰难,然而却不希望自己的因果牵系在他人身上,令那一个冰冷的他,承受更多的恩怨往复。
  ——也许……只要自己与绝世好剑都埋葬在这深山中,一切过去的、将来的、已有的、未有的恩怨,都会消散……
  ——你的足迹,我的命运,再无干系……
  小庐之外传来异常的声响,分明是有人在交手过招。聂风没有动,他相信黑衣能够应付。
  黑衣就是那样一个人,他总是能处理好每一件事情,不论是一道可口小菜还是百多个来袭的敌人,他总能让身边每个人都安稳、放心……只是,他自己在背地里,究竟又承受了多少?
  屋外的喧嚣转眼换了静默。漫长的静默之后,忽然有许多脚步声走近。聂风警觉,仗剑跃起,却看到数名丐帮打扮的年轻人堵在门口。
  其中一个执手当胸,恭恭敬敬道:“这位少侠,展大侠正同我家长老说话,让咱哥儿几个来请少侠过去。”
  ※ ※ ※
  竹林中,乐况杰已坐了起来。
  他眼前兀自昏黑了一阵,只觉胸口发闷,稍稍动弹,中掌部位便是一阵灼痛。他自幼争勇好强,此时不顾伤痛硬挣着想站起,咳嗽了两声,“哇”地呕出一口淤血,只得又跌坐回去。
  虽然硬吃一掌,但他有自身修为护持,加上黑衣下手不重,倒是没受什么大伤,及吐出淤血,五内便清明了许多。他歇了几口气,一抬头,双眼对上的头一个人,就是自己的师父苏箴。
  不过须臾时间,“赛吕祖”苏箴的面孔便似苍老了许多,林风吹动长髯袖笼,他的笑容慈祥如故,却令乐况杰从脚底生出一股子凉意。
  六剑盟中,因有烈阳派四分五裂的例子在先,故而苏箴门规极严,崆峒弟子无人敢越雷池一步。四大入室弟子当中,以张况珏性情最为驯顺,故受师父青眼,独得真传。而乐况杰年纪最轻,向来自视甚高,他不服师父偏心,便常在师兄习艺时偷功。他本资质过人,自悟得本门绝招“力挽狂澜”的法门后,自认功力已属同辈之首,然而一直默默隐藏,未显于人。
  今日面对黑衣,他本以为将其击败便能在江湖中扬名立万,于是不惜以绝招相拼。不料黑衣今日的武功远非他能想象!他不仅败了,更在严厉出名的师父面前暴露了自己偷艺的事实!师父那套家法他从小就怕得入骨三分,倘若今日险胜,那是给师门挣了脸子,师父定然不会追究,可如今他惨败若此,师门的责罚如何还能躲得过去!
  苏箴身后紧跟着的就是许况道、叶况崇,两人都是一脸的幸灾乐祸。乐况杰何等玲珑,不待师父师兄说话就已跪伏在地,不住叩头,直叩得额头都擦破渗血:“师父!徒儿鬼迷心窍,偷习本门无上武功,触犯门规……如今罪无可恕,无论师父怎样责罚,徒儿都心甘情愿!只求师父千万别把我赶出去……”
  他早听说过展昭少年时的种种遭际,明白倘一个“名门正派”的无名子弟背了恶名独自流落江湖,恐怕绝少能有善终,故他宁可在此被师父一掌打死,也不愿活活受罪。
  苏箴长长叹了口气,面色沉痛,仿佛狠下了一番决心,别过头道:“况杰,我对你一向溺爱放纵,如今你身犯门规,实乃为师之过……若来世再为师徒,为师必定对你严加管教,不令你重蹈今生覆辙……”说完,他缓缓抬起了右掌。
  乐况杰还道只要诚心认错,最多被师父废去武功,不料师父真打算处死自己清理门户!他心中一寒,顿时吓得伏在地上,浑身抖似筛糠,头也不敢抬起,只是连声哭叫:“师父!师父!师父宽恕徒儿吧……”
  宗梧刚巧同着黑衣步入竹林,见此情景,慌忙奔至,一把抓住苏箴的右臂:“苏师兄!苏师兄使不得啊!小杰年纪还小,难免犯错!你万不可取了他的性命呀!”
  他一面求情,一面转向黑衣,连声道:“展师侄你也说句话呀!”
  黑衣微笑道:“苏师叔,偷师习艺的,六剑盟可不止他一个。”
  的确!但凡六剑盟略为年长的皆有耳闻,昔年怪手萧北在日,烈阳派弟子过百,展昭本非入室之选,未得真传。偏他自小好强,每日爬在屋顶偷看师父练功,竟就此学全了一套烈阳掌。后被萧北发觉,非但未受责罚,反令师父激赏不已,终得其倾囊相授,倒是一场造化。
  “六剑既为一盟,厚此薄彼,似乎也有失公允?”黑衣笑得纯朴而复纯良。
  苏箴看了他一眼,目内涌起一片阴霾。他很清楚怪手萧北为人豁达不拘小节,偏是放着乖的不爱,时而弟子有些个逾矩淘气,反受嘉许。他本对萧北授业之风很是不屑,但萧老怪毕竟是六剑盟创始之人,后来者无论如何也需以他为榜样,否则未免失了身份,落了口舌。
  想到这里,他顿了顿方道:“既然有萧师兄网开一面在先,今日我便饶了这劣徒……况杰,若你以后再犯,为师决不姑息!”说罢拂袖便走,再不多言。
  乐况杰诺诺称是,又叩了几个头才慢慢爬起来,只见身上蓝衣已经脏污不堪,想及满手满脸也都是灰泥血渍,模样之狼狈比村夫打扮的黑衣大大有过,便觉满心不是滋味。又见师父师兄已然走远,便恨恨转向黑衣道:“谁要你可怜!”一回头,看见张况珏远远地唤着自己过来,又跺了跺脚,仍是追着师父跑去。
  
  黑衣看看他的背影,自语道:“当年我被人追得躲在臭水塘里啃淤泥呢,你就知足吧……”
  宗梧拍拍他的肩膀:“往事已矣,没啥好思量的。展师侄,你在这山中数月,可不知道蜀中道上都被云怒堂搅翻了天啦!”
  “哦?”黑衣道,“是云老的云怒堂么?”
  “焉有两个云怒堂呢?”宗梧摇头叹道,“可叹云老堂主英雄一世,两月前竟被郑昊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使暗昧伎俩害死……”
  “郑昊那狗畜生!我早提醒过云老留神他……可他……”提起这事,一贯波澜不惊的黑衣便目露寒光,只是怒恨交加,“我当初真该杀了他!”
  “师侄节哀,”宗梧安慰道,“你也不必自责。云老堂主膝下无子,仅得这么个徒弟,难免多有纵容,就算你早有预见,碍着他老人家的情份,又怎可能对姓郑的下手?唉……云怒堂到了今日的地步,我们也觉很难插手……说实在的,要挽回云怒堂的声誉,除了你也没有再合适的人选了……”
  黑衣稍稍平定心神,又道:“郑昊我是看着他出头的,那个小人绝掀不起这等大浪,难道云怒堂易手之后,又曾生变?”
  宗梧道:“啊呀,师侄猜得无错!那郑昊满打满算不过做了十天堂主,第十天头上就遭人寻仇,一拳打死。打死他那人就做了新的云怒堂主,他才是掀起这场蜀中风波的人!”
  “一拳打死?”黑衣闻言便是一皱眉,“郑昊虽然花拳绣腿,也不至于如此不济……这人武功了得!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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