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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惊情五百年(风云+猫鼠)-晋江文学网-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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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了!快动手,取了刀好向主公交差!”壁上的“丐帮弟子”们又各取了一只姜黄色的纸制面具戴上,握牢兵刃扑下墙来。
  白玉堂心中连叫“不好”,以天涯支地,勉力欲起。可他已吸入不少毒烟,此刻毒侵五内,一挣之下腑内牵出一阵剧痛,这口气再也压不住,连声咳嗽起来。咳嗽间却有更多毒烟又呛了进去。
  他一生好强,纵然到了这等田地,也决意一拼,这“救命”二字,是断不会出口的。
  其实就算他想要呼救,此时业已不及——至少十把钢刀利刃,已齐刷刷向他招呼过去,只要一转眼工夫,便能将这叱咤江湖的锦毛鼠剁成肉泥!
  然而他亦不需呼救!因为——即使他不呼叫,也会有一个人——或是一头恶鬼,在此时此刻降临这毒烟弥漫的死巷,救他一命!
  空气忽地卷动,一条黑影蓦然自浓雾深处冲出,像头巨大的蝙蝠般掠过众人!与之俱来的就是一道罡猛无匹的掌风,竟然硬生生将烟阵从中破开一线,狠狠撕开!
  毒疠让路,星晖下映,恰照出一张冷如万载玄冰的脸孔。
  这半路杀出的不速之客,赫然是云怒堂主——云!
  瞧真一点,紧随他身后杀入死巷的更有四十余名全副武装的云怒堂帮众,人手一双快刀,更似是早就排好了阵形,两人盯住一个,逢着便剁,眨眼便将这班“丐帮弟子”放倒了大半。余下三四个见势不妙想往巷子口逃窜,不防数支利箭凌空飞来,正中脚踝,几人立扑,于是被守候在那儿的云怒堂帮众生擒。
  
  瘴疠散尽,鬼怪退位,那游魂般的白影仍旧以刀支地,伶仃地立在死巷深处。
  他双目紧闭,口角正有一缕鲜血缓缓划下,一滴一滴落在雪白的衣领上,在星光下竟呈一片诡异的浓黑。
  秦岚收了弓箭,急忙冲前一把将他扶住:“白大侠,你怎样?”
  他的手堪堪触及白玉堂,那如雕像般岿然不动的身躯便一下子倾倒,顺着他的手臂缓缓向下滑去……
  天涯脱手,无声无息插入地面。
  
  秦岚扶定白玉堂,伸手一搭他的脉搏,惊道:“他们竟然有‘万魂迷’!这可是海外蛮族用来驱杀猛兽的毒烟,最是凶恶……”
  云缓缓扫视着满地尸体,木无表情地打断他道:“如何解?”
  秦岚摇头道:“这烟本无解药,中毒稍浅者昏睡数日不解自愈;若是中得深了……便须得一个内力不弱的人,口对口替他过气,尽快将烟毒驱出,或还有救……”说到这儿便有意无意地偷眼瞧向自家堂主,不料云依旧木无表情,恍似未闻,竟看不出丝毫要救这人的意思。
  秦岚心知堂主一贯不喜与人接触,如此不理不睬只能叫做正常,便又转头瞧向其余帮众。
  云怒堂众人无不面面相觑,大家都还记得上次在总舵见着这锦毛鼠白大侠发狂的模样,心道只怕给他驱了烟毒出来,他这厢才好,那厢又要砍人……这却如何是好?
  此刻白玉堂已然面泛青灰,秦岚见众人尽皆面有难色,只得硬着头皮道:“这件事……确有些为难,不如……就让属下来做罢……”
  “不必!”云蓦地转过头来,冰冷话音掷地同时,人已化作一道巨大的黑影扑出,右臂之上霞气萦然——竟是狠狠一掌印向白玉堂的后心!
  这一掌轰得异常之重,连秦岚也再扶持不住,眼看白玉堂脱手震飞,人如断鸢般直直向着砖墙撞去。秦岚大惊,慌忙抢至墙边,总算赶在他撞上之前一把抓住。
  昏迷中的白玉堂脖子一仰,“哇啦”一声喷出一大蓬黑血,秦岚连忙躲避,还是给喷了满襟,所幸未沾着肌肤。他低头一看,只见白玉堂全身抽搐,又连着吐了好几口血,头便垂了下去,再不动弹……
  云只是站在那儿冷冷地看着一切,彷佛任何人的生死也与他全无关系。
  ——难道……他明知昔日主人心高气傲,宁可一死也不愿被人狎昵冒犯,故……辣手成全之?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
  “白大侠,白大侠你怎么样了?!”秦岚大惊失色,赶紧伸手去探白玉堂的鼻息。
  但,他的手还未伸到白玉堂鼻子底下——就见那已然面如死灰的白玉堂忽然一挣,猛地抬起了头,一甩发绺道:“爷爷我好得很,神清气爽!”
  
                  五、拔城(中)
  惊情五百年
  作者:风云水龙吟
  监修:花非花、清水比奈
  友情支持:开胃狼
  
  、陈迹怅人非
  五、拔城(中)
  
  这是一双手。
  一双冰冷、强硬、镇定的手。
  这是一双杀人无算,罪孽无算的手,一双令其主人蒙上魔头恶名,仍执拗不改它的冰冷、强硬和镇定的——血手!
  双手乍分,一掌托于腋下,一掌印于胸前。青色霞气蒸腾,若有若无地掀动墨黑斗篷……一缕强大的真气源源不绝地涌入那具犹滴着鲜血的雪色身躯——
  白玉堂的身躯。
  连番激战虚耗、身中诡异烟毒,加上硬力迫毒后失血过多,以白玉堂一己之力,绝难在短时间内调息恢复。
  但包括秦岚等云怒堂亲随在内,谁也没有料到,一贯不喜与人亲近的云堂主,竟然会破天荒地伸出双手,亲自为白玉堂贯功疗伤!
  原本,只因此次老堂主冥寿祭祀隆重,云怒堂各分舵堂口都来了些人,内中有不少尚未与新任堂主见过,秦岚便牵头选了个清静酒家,安排大伙儿相聚一回。哪管云堂主在席间一言不发,大伙儿单听秦岚讲述云怒堂近来的拓展亦已兴高采烈。正论及蜀中各派遭劫,怕会邀中原高手出面,忽然雾堂来报,监视刘家庄园的弟兄尽遭杀害。云即推杯出门,秦岚则迅速点了一班精英好手跟上。
  行至半途,恰见一道白影越脊而来,慌失失如遭追杀,却正是白玉堂。
  他一见云便跳下屋顶,嬉皮笑脸地道:“你们来得正好,且帮我个忙吧!”
  于是——这一双翻覆了整个蜀中江湖的无敌血手,如今便被用来替这白毛小耗子疗伤。
  
  ——他为何要这么做?
  他虽曾与他有过一段荒唐的主仆缘分,但那在他脑海中,在他波谲云诡的生命里,不过是一段微不足道的插曲。
  江湖上,有谁会因这样一段小小插曲,在自家帮会各大堂口聚会的当儿,被个仓惶过客临街一呼,便倾巢来助?
  尽管这过客曾经一刀敌众,解了他帮会的危难,他今日也已慷慨应其求助,帮他料理了这些所谓的“丐帮弟子”。
  他已帮了他的忙,救了他的命,还了他的情。
  他们已然两不相欠,他为何还不率众离开?
  是否,只因此时已成截杀对象的这位过客,倘不能尽快复元,便很可能在不知何时降临的下一场追杀中丧命?
  难不成,向来杀人不眨眼的云怒堂主——不想看他死?
  不想看着他这样的人死去?
  可笑,可笑!五百年前,五百年后,为什么他都在做着同样一些蠢事?
  五百年前,五百年后,同样被世人斥为魔头的他,为什么还是忍不住要救人?
  何况他所救的人——根本毫不领情!
  白玉堂吐出毒血后旋即醒转,却只说出一句话便动弹不得。幸亏云立刻将他托起贯功,这才渐渐恢复了元气。可是他方才有所恢复,甚至连声音都还不能发出、手指都还不能动弹,便开始了挣扎,丹田内一股真气乱冲乱撞,死死抗拒着云的好意。
  这无声无形的抵抗,仅得与他内息相通的云一个人知晓。
  他早知手中这人的倔强和傲慢,知道他宁可冒送命的危险一个人躲起来自舔伤口,也决不接受任何人“额外的好意”。
  只可惜,决定了要救他的人,比他更加倔强,更加执著。
  青云渺渺,陡然变得更浓,将二人笼罩其中。
  云怒堂众但见霞气蔚然,看不清这二人的脸。
  自然也看不到,那素来面无表情的蜀中殃云,也会在一瞬间拧起冷眉……
  向来,他要取的,没有人可以拒绝。
  如今,他要给的,也没有人可以拒绝!
  ——想死,没那么容易!
  你——给我活下去……
  ※ ※ ※
  在视觉恢复,能够感觉到星光的同时,他感觉到一双手。
  一双很冷、很硬的手。
  一只托在自己腋下,一只按在自己胸前。
  一股冷若玄冰的真气,正自那按在胸前的冷手中涌出,如冰针刺透他的肌肤,深入他的胸怀,与他自身的真气相触——
  好冷!
  好冷!
  好冷的手,好冷的气!
  他不由得一个激灵——在这瞬间,便有一股比寒冷更深、更甚、更鲜明的感觉,随着那真气入体,在他心中扩散开来……
  这感觉异常孤寂、异常悲哀、异常绝望!仿佛一道深不可测的黑渊横于面前,令人望而生畏,绝不希望接近……
  可他是那样的人,无论遇到什么,从不避让。
  他迎上那令人不安的气息,然而这主动的接近只得一刹。
  一刹间,他已明白他的用意。
  ——他要把这道真气送给他?!
  内家真气与血脉一样,因人而异,人人不同。一道内功高手的真气,虽然孕育化生自人体,却又可独立于人体存在,一但贯入另一个人的身体,除非能够顺应一定的运功法门将其耗尽,否则就将永远伴随那人,直至生命终结。
  他……要将这道了无生趣的真气送给他?!他要他的身体里,永远存留这死气沉沉的感觉?!
  从来没有人这样做过!
  从来没有!
  连“他”也还不曾……
  ——不!
  我决不要——你的东西!!
  他的身体还不能动弹,甚至喉咙还不能出声,但他已经聚起了全副的提防,运足了剩余的元气,在那看不见的战场上,坚决抗拒着这冷酷汉子难得的好意。
  可他是云,飘渺翻腾,永世无定。
  而他是水,洪阔激涌,一时滔滔。
  云与水,本出同源。
  云水相生,乃是天地造化中再自然不过的规律,是铁案一般的天意……
  无论他如何不情愿,如何不想与他再添牵系,亦难敌另一个他瞬间铺开的浩浩战局,与……那遥遥立于他俩头顶云端,冷冷俯视着一切的无情天意。
  他看见向来面如石刻的他,忽然皱眉。
  然后他虚弱的真气终被这沉郁却浩瀚的云海淹没,不由自主,只能顺着这冰冷气息的操控,修复着身体的伤。
  这气息终究侵入了每一寸筋脉,那种孤寂、悲哀、绝望的感觉,亦开始在体内蔓延……
  ——哪管你生性高傲,哪管你面上欢笑,哪管你多么不甘不愿,生而为人,谁无孤寂?谁无悲哀?谁无绝望?
  独对险恶与屈辱时,能不孤单?被倾心之人误认用心又无法开口解释时,能不悲哀?看见死亡却看不见敌人时,能不绝望?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孤单、不同的悲哀和不同的绝望,遭逢各异,唯“苦”相似……
  ——倘若此刻托着自己的是“他”的手……倘若是“他”……
  他还是不能言语,只能稍稍一动。他便仰头望天,望向那无际的星空。
  夜空深邃,一如“他”的眸。
  这一望,也只是一刹。
  一刹后,青色的霞气便拢了来,遮挡了他的星空。
  云雾翻腾……云雾中,江湖中绝世的勇者白玉堂,正在流泪。
  不知何时,他已泪流满面,不能自已。
  云雾之外,芸芸众生,谁能得见?
  待得云开雾散时,世人仍旧只能见到他白玉堂的神勇,和他云的冷漠,然后再道一声“英雄无情”!
  惟此时此刻,云雾中的他和他相对默默,那被浓云遮挡的彼此眼中,可会有丝毫的……
  惺惺相惜?
  ※ ※ ※
  “放我下来——!!”一声暴喝,伴随着一记运足了力气的重拳,恶狠狠地轰向云的身躯。
  霞气消散,接着便响起“砰”一声闷响——白玉堂犹如一只装满了谷物的麻包,被云重重甩在地上。
  经过云一番疗救,他的伤势已恢复得七七八八,故在触地同时已能运力一弹而起,翻身站立。
  他心中未尝不感激,只是脸上所露,却绝对不是什么好神气——
  “多——事!”白玉堂顺手抹了把已经干燥的脸,撇了撇嘴,满面不忿。
  云木无表情,惟两眼冷冷地望着他。
  云怒堂众人低头个个暗叹,皆心道一句“果然”。
  秦岚双手捧了天涯递予白玉堂:“白大侠,您的刀。”
  白玉堂冷哼一声,伸手提过刀来,当即脖子一转,目光便冲着云怒堂俘下的四名“丐帮弟子”戳了过去。
  他晃晃荡荡踱到四人面前蹲下,随意挑了一个,横过刀面儿在那人的脸颊上拍来拍去,发出“啪啪”的轻响:“人说凌迟得要割上三千六百刀,不过爷爷可没闲工夫练那等花活。剐你太累,在你等脸上一人刻七个大字,再用墨汁刷一刷,凑他一首绝句……这事儿可算风雅,也不怎么费力……”
  他说到这里,神色突然一厉,喝道:“说!你们‘主公’到底是谁?——快说!!”
  那四人面色惨白,彼此望了一眼,一齐点了点头。众人还道他们决心招供,都松了口气。不料那四人点头才毕,各人嘴角就都流下一缕黑血,身体开始剧烈抽搐,挣动了几下,便接连蹬腿归西。
  众人大为骇异,白玉堂急忙拎起一人掰开他的嘴瞧了瞧,慢慢又把尸首放下了。
  “服毒自尽?”秦岚低声问道。
  白玉堂微微点头。秦岚道:“看来他们主人御下极严,他们倘若泄密,回去一定会遭遇更可怕的惩处,故宁愿一死。”
  白玉堂黯然道:“阿娜儿就是个例子,你们云怒堂也护不住她一条命……”
  秦岚一听颇有些恼怒,直言顶撞道:“临战之际百般变化,哪能事事料得先机?依君之计引兵入穷巷,得喊‘收网’我们才露头,方才白大侠却中了毒烟无法出声,若非堂主提前出手,你命都没有了!这倒是吃饱了就骂厨子呢?”
  此话一出,白玉堂亦自觉不过意,遂抱拳正色道:“秦总管说的是,请恕白某失言——是了,你们安插在刘家庄园的人,也是被同一拨人干掉的。”
  秦岚见他神情颓丧,原也不忍,便不再多作计较,顺着他的话道:“这帮假花子,不知是什么来路。”
  忽听白玉堂又嚷道:“咦,这是……”
  众皆侧目,只见他忽然弯腰,在一具尸身颈子间摸了摸,拽下一样东西来。
  那是一只骨制的吊坠,刻着一些特殊的图案,雕工十分精致。
  秦岚惊喜道:“这是庇石,是黑汗人的护身符,孩子从小便佩带,终身不离的。看来这些人与那穆……定脱不了干系!”说到穆尔达的名字,他不由顿了顿,瞥了白玉堂一眼,见他面色如常,这才放心。
  白玉堂冷笑道:“又是这些黑汗鞑子!”
  秦岚道:“奇怪,他们为何要假扮丐帮呢?莫非是想嫁祸?”
  云只是低头看着地上的尸体,沉默不语。
  白玉堂摇摇头道:“可惜单凭一个庇石难成铁证,若就这样拿出来示人,多半又落了有心人的口实,道是爷爷我勾搭你们设计害那蛮熊……”说着,拿了那吊坠便要离去,不料身边的云猛地伸手,一把捏住了那块庇石!
  “嘎吱”一声脆响——白玉堂大吃一惊,已然抢救不及!云缓缓摊开手掌,那护符赫然已被他捏成粉碎,灰屑纷纷落地。
  秦岚亦惊道:“堂主!这是唯一的证据……”
  眼看证据被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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