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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惊情五百年(风云+猫鼠)-晋江文学网-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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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缠愈牢……
  蓦听云怒堂主一声沉喝,双掌一收一推,那柔力刹那抽回,狂莽内劲爆放!律南天只觉臂上一麻胸口一重,宝剑登时脱手——当他意识到自己是中了爕云无定,人已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
  ※ ※ ※
  每个江湖人都有一段关于江湖的故事。
  来自五百年后的他,亦不例外。
  五百年后,他是一个传奇。
  五百年前,他是一段寂寞。
  他是聂风。
  
  小窗半掩,风起风动,发丝轻轻拂过,顽皮而跳脱,宛如少年郎的一颗青春心。
  那发丝的主人却盘坐于椅上,沉若渊岳,稳如磐石。
  他闭着眼,面容平静,刚柔并济的五官俊秀不凡,若非因重伤造成了无法弥补的残缺,当是天工造物的一大杰作。
  他的人,很静。他的心呢?
  风从不停息,风的心又怎会凝冻?
  此刻,这如风的少年,他的心,正比平生的任何一个时候跳得都要——快!
  只因他体内的真气,正同时受到数道非出同源的气息牵引呼唤,激涌翻腾,将他的内息搅得一团混乱!
  
  今天真不知是什么日子,在这小小的刘家庄园周遭,聂风感应到的气息竟有四种之多!
  其一,是步惊云的死亡之气!自聂风在刀庐寻得绝世好剑后,便日日剑不离身,这气息也便如影随形。这气息极为霸道,只要他的意识稍稍薄弱,便毫不客气地侵入他的躯魄,如寒冰刺骨,对他自身的真气吸摄压制,令他不断虚耗!
  其二,是“天下三绝”的内家真气!天下三绝的内修法门自成一脉,很难与其他武功的真气相融,一直藏于他的体内的风神腿真气,遇到同源真气便会互相牵引。展昭亦曾习过《梵天鉴》内所记的三绝武功,又掌握了“天下大乱”,“天下大乱”与三绝气出同源,每每运转,都会牵引聂风的内息,使他丹田气乱!
  今夜不知为何,“天下三绝”运转的感觉格外强烈,仿佛有数人同时在使用这种真气一般!难道是展昭的“天下大乱”再度突破他的心障,有所精进?
  而那“死亡气息”也似乎格外嚣张,简直不似一把剑在默默发散,而是——步惊云本人就在身旁!
  除却这两种气息,聂风却还感到,另外还有两道非同小可的强者之气在刘家庄园内外驰骋,牵引他的内力一起疯涌!
  这两道真气,其一他亦十分熟悉——那正是白玉堂独有的锐烈刀气!
  而另一道,则格外的黑暗、邪异、霸道、深沉!是他之前从未遇过的……但,他可以确知,这道陌生的强者真气,远比其余三种真气都要深厚、野蛮,且——强!
  它非同一般的强大!它甚至比其余三道真气加起来都要可怕……
  它——已超越了“常人”可以达到的修为……这股力量足可令山崩地裂,更遑论夺取“人”脆弱的生命!
  这——当是一股属于魔鬼的力量!极度邪恶!极度蛮横!极度自负!所经之处,天可碎、地可绝……
  它,潜伏在这小小的空间中膨胀、侵占……常人不觉,身怀冰心诀的聂风却能够清晰地感知“它”的存在!
  难道……这,才是“天下大乱”的感觉?
  若这才是“天下大乱”的真气感觉……那么聂风所熟悉的温和沉默的黑衣,南武林正道仰止的昔日魁首“南侠”展昭……他的一脉心魂,在这股极强极恶的真气影响和压制之下……是否还能——
  继续存活?
  
  聂风已无法深入猜测下去。
  庄园之外早已一片大乱。他聂风刚刚担负起守护《梵天鉴》的重任,本该携书遁避……但展昭方才离去不足盏茶的工夫,他便突然被这四股真气纠缠牵引,提气吃力……
  如此……他甚至难离此屋,更遑论担负起护宝的重任!
  他只有聚齐全副心神,苦苦忍耐调息,尽快将造反的真气一一压服,令其各归己位。
  他太专注……甚至未能感觉到屋内忽然风起。
  这风起得异常,因为这是一股挟带着丝丝杀气的……
  剑风!
  
                  六、狼纛(中)
  惊情五百年
  作者:风云水龙吟
  监修:花非花、清水比奈
  友情支持:开胃狼
  
  、陈迹怅人非
  六、狼纛(中)
  
  天地万物,都可御气生风——
  风起,更是因人而异。一个人的“动”,自然能够引发一种独特的“风”。
  美人动,则软风萦香。
  才子动,则温风雅至。
  霸王动,则厉风贲雷。
  而剑动,则锐风破空!
  
  剑风如剑,第一时间已将桌上残灯熄灭。
  剑在转。
  十把剑,每一把都在转,转如星辰皎皎,光华夺目。
  这十把剑结成的剑网在下落的短暂间隙,已经四重迭变!其变数巧妙莫测,诡若天机,意在封死聂风前后左右及顶首的各路变化……眼看聂风已无可闪避,最近的剑锋已将触及他被剑风带起的发丝。即便这少年足以快如疾风,此时再不稍动,也必将被剑网绞为肉碎!
  但——聂风却仍如雕像一般静坐不动!
  身不动!
  气不动!
  心不动!
  是的!人欲动,往往是心意先动,意催气动,气至四肢百骸,方有行动之举。
  在此生死一瞬,十把剑的主人无不清晰地感觉到,剑网笼罩下的这个长发少年,不仅身躯未有闪躲之举,甚至其心意亦无惊避之意!
  他居然不动!
  刹那间,剑网炫光一震,十剑相互呼应,铿然吟啸!
  十把剑的主人,同时收剑、撤招!
  剑网一去,杀气溃若急流,消逝于无形。
  室内顿时一片死寂。忽然“嚓”地一声,火折一闪,同时,一个声音略带迟疑地问道:“……聂师弟,你为何不避?”
  声音清朗,面容清秀,微弱火光中,照见那人客气的笑意,他赫然是崆峒大弟子张况珏。
  聂风仍然盘坐椅中,听见他问,方才缓缓张眼,一笑答道:“师兄们与我玩笑,无意伤我,我为何要避?”
  十把剑的主人顿时哑然。火光隐约照见几张年轻脸庞,原来这十人皆是崆峒、青城两派曾经随师父们上山请贤的弟子。
  众师兄弟听罢聂风言语无不面露骇异,须知他们并非碌碌之辈,都算是中原剑手中造诣了得的后辈,人人技艺纯熟家学非浅,个个自信已能在江湖开创一席之地。因知聂风乃烈阳派弟子,料他必然熟知六剑盟的剑术,此番夜袭还特地模仿两仪剑阵前来试探,不料还是被他看穿……
  不,他甚至根本没有“看”,便已洞悉他们的身份!
  张况珏将桌上油灯点燃,甩灭火折,又问道:“我看师弟并未睁眼,怎知便是我们?”
  聂风微微笑道:“我听见的。”
  他自幼熟习冰心诀,耳力灵敏非同一般。剑风方起,他已从来人的呼吸法门、轻功步调察知其身份。
  众人不明就里,更加骇异,都在心里暗道:这小子姓的是三耳“聂”,难不成少了只眼,就比别人多长一只耳朵?
  张况珏也诧异非常,但他毕竟阅历深些,面上不露声色,只随口赞道:“师弟好身手!我听师父说过,当年萧师伯在日……”
  聂风微笑着打断他道:“雕虫末技不足挂齿。不知师兄们夜半造访,有何贵干?”
  张况珏心中虽觉尴尬,还是勉强又笑了笑,道:“家师不放心你,叫我们过来看看。哥儿几个这玩笑出手重了些,师弟你可别计较——若是告诉了师父去,少不得责罚我们啦。”
  聂风又一笑:“聂风并不多嘴,师兄放心。”
  许况道、叶况崇见六剑盟十个好手布下凌厉剑阵,这长发小子居然不为所动,二人心中已有些不忿,这会儿听着他俩客客气气对答,更加不耐烦。叶况崇低头一捅许况道,轻笑道:“师兄你瞧,铺盖都打过一块儿来了,地上这不是么。”
  许况道心领神会,压低了声音道:“人跟定南侠师兄同吃同睡,随时随地讨教切磋,这功夫怎能不进境神速?”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嘿嘿”偷笑起来。
  张况珏瞪了他二人一眼,又道:“聂师弟,你可知这外面吵嚷着是何道理?正是那锦毛鼠又纠集了一帮亡命之徒,逼上门找丐帮的麻烦。”
  聂风之前早已感到白玉堂的刀气,知他必在左近,故并不惊诧,只是点头“嗯”了一声。
  张况珏见他眼帘低垂沉默不语,道是他刚吃了白玉堂的亏心有畏惧,忙道:“聂师弟,家师正是忧虑那白玉堂再度对你不利,特特命我等前来接师弟离开此地,往他处暂避。”
  聂风一瞥他,道:“多谢师叔、众位师兄,只是展师兄嘱我在此等他,恕聂风有负美意。”
  张况珏摆手道:“聂师弟不要客气,都是一家人,家师久经江湖,处断当较展师兄更为妥当。再说这会子情况危急,展师兄人又不知去了何处,倘你有什么闪失,他也不能心安。”
  他这番话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身边几名同门亦连忙开口,七嘴八舌地帮腔,句句都是好言好语,皆劝着聂风离去。
  独目清明,聂风默默扫过这十名劲装持剑的六剑盟弟子,再次摇头道:“聂风心领,各位不必再费唇舌。我既已答应了展师兄,便不会离开。师兄们定要勉强,除非先将我打倒罢。”
  其实展昭并未嘱他守在屋内不动,但他生怕随身的《梵天鉴》有所闪失,加上自身调息未定,是故如此作答。
  既已一口应允一肩承担,便一定竭尽全力做到!
  正如五百年后他也曾应允神姬雪缘,要照顾步惊云一生一世……
  就算时空倒错也好,他聂风,从未变过。
  听了聂风的话,十名六剑盟弟子不由面面相觑。
  他们虽都乘着年少早早在江湖上挣出了些名头,可也都是扛着六剑盟的金字招牌走的顺风帆。大家伙儿谁不是把师父师叔师伯们的话顶在头上?这一路相处下来,见着聂风成日价和和气气,言语上任人占去不少便宜,从来不怒不恼,谁也没想到他竟是这样一个冥顽角色,连苏箴的话也敢不遵不理!这着实教他们甚难交代。
  这会子十人里面倒有八九个不约而同转过了打晕他直接扛走的念头,只是方才人人都已领教了他的耳力定力,不禁觉得他胆敢如此拿大,必也有些过人之处。
  试想一旦硬来,谁要是在把势上拼他不过,以后在一帮师兄弟里却要怎处?
  张况珏向来清高自持,倒从未往这上面动过念头。他站在原地踌躇了片刻,到底惦记着崆峒烈阳两派多年的情份,不愿下手用强,只得示意师弟们一同离去。
  
  其实聂风说完话,便即闭上双眼,打定主意不再听他们任何言语。
  他面容虽平静如初,心中却难免翻涌……
  ——闭目不答,这分明是步惊云最常用的结束方式。
  自那日在刀庐寻着他的剑,他便想下山细查云踪。孰料下山之后简伯青盯人极紧,无论他有任何行动,都会派人盯梢。他心知丐帮也曾对自己下手,现在亦难保贼心不死,他不愿给展昭增添任何麻烦,只得忍下思念,欲待他们平了那什么“眉州云怒堂”,再往寻云。
  “云怒堂”、“云怒堂”……岂非也有一个“云”字?
  他聂风这一生,怎么来来去去,总脱不出这一个“云”字?
  这一切,究竟是冥冥之中的一种牵引,还是……命运早已编排的羁绊?
  ——是否因为自己突然做了相似的举动,便止不住要思念……
  ——又是否,就因这乍然疯涌的思念,而有所错觉?
  事实上,他正觉那绝世好剑上的死亡之气,比任何时候都要强,都要近!
  难道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
  六剑盟众弟子离去的脚步,声声听得分明。聂风待他们去得远了,才睁开了眼。
  只为想念那人,进而惦着他的剑。
  少年取过桌边的绝世好剑,默默摩挲墨黑的剑身。
  剑,已在咫尺……剑如其人,确是将它主人的感觉留在了身边……
  剑在咫尺,云……又在何方?
  ※ ※ ※
  “那姓云的就在门外叫阵,情势怎么都比人强!再说师父都发话了,大师兄你到底还在犹豫个啥?”走出聂风暂处的小屋一进方寸,一直沉默不语的乐况杰终于忍不住开口。
  他自幼伶俐过人,极受师父师兄的宠爱,不料那日偷师暴露,之后处境便颇有些沦落,不仅师父对自己爱理不理,每日更少不得被许、叶两个师兄戳着脊梁骨奚落。他本年少骄狂,如此自然觉得度日如年,对展昭、聂风二人难免心生忿忿。
  张况珏瞥了他一眼,淡淡一笑,心下倒是略觉欣慰——这孩子经了些事,也算懂得了一点人情世故,这插言的时机到底比以往拿捏得恰当了许多。
  他止了脚步:“小杰,依你看,我方才应当擒下聂风,直接押他去见师父?”
  乐况杰道:“大师兄,咱们本就不该与他啰嗦。这聂风行事与展昭如出一辙,笑里藏刀!师父吩咐的总没有错罢,我们照做便是!辈分放在那里,不用同他客气。”
  许况道怪笑了一声:“小杰,我说你倒真是师父的孝顺徒儿,恁般听话。莫不是心知失宠,想要努力表现挣得师父回心转意吧?”
  乐况杰忍无可忍,“锵”地把剑拔出一半,被张况珏急忙按住:“小杰!自家人争口舌,忒没出息!”
  一旁青城派的大弟子朱明毅摇头道:“张师兄,说老实话哦,我觉得苏师伯这事吩咐得蹊跷……要说聂风师弟武功不差,计较起来恐怕犹在你我之上,相信他自保绝无问题,又何必多此一举,定要我们把他捞去藏倒起呢?”
  张况珏被他一问,微怔了一怔道:“家师自有道理,宗师叔也是赞成的。但我们六剑盟终属同门,要我向聂师弟下手,我总是不能……诸位师弟谁若下得了手,但请回头自便,况珏必不相争。”
  乐况杰冷冷道:“大师兄,我倒以为,师父师叔怕是觉得展昭心思太深,恐有个事头便靠他不住。若是聂风那小子在我们手上,还怕姓展的不服服帖帖?”
  张况珏并非不曾思量到这一层,只是他从小受苏箴教导,所处任何事情都要以最光明正大的说法来解释。乐况杰这话甫一入耳,他的脸便涨了个通红,直比自己做错了事被人逮个正着还要难过,一时间脑中闪白,只能讷讷地喝道:“小杰!你——”
  正在此时,眼前便有疾光一闪,直扑乐况杰的面门!
  “小心!”张况珏反应亦是极快,连忙挺剑相抗。不料那道光挟力甚巨,他只觉右臂生痛,整个人被震得向后冲去,背脊狠狠撞上屋舍的墙壁!
  张况珏跌开同时,在场所有人都看见了那个偷袭者——一条黑衣蒙面的人影!
  那人影一击不中,挥手间又是数道疾光袭来!他身法极快,在场的皆是六剑盟精英弟子,非但看不出他如何出手,竟连对方使的是何种兵器也来不及看清!众人震惊间只听惨呼连连,已有三五个人负伤倒地。
  朱明毅瞧见一道疾光直冲自己而来,连忙鼓足内劲,将剑扁着往上一迎。只听“当”一声响亮,虎口震得发麻,那光芒险险擦着自己肩头飞过,不想身后却是乐况杰!
  他想扬声示警已然不及,眼看乐况杰不及应变,就要给那厉芒透背贯胸而过,蓦然一道红光半路杀出,势若奔雷,恰与那厉芒铿然相撞!只见那疾光硬生生折转方向,往黑暗中回旋飞去,转眼消失,方知是一柄弯刀。
  此刻那黑衣人早已踪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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