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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惊情五百年(风云+猫鼠)-晋江文学网-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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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副包裹锦衣独缺鼻子的肥硕皮囊不属旁人,正是“蜀中一品拳”郝元礼。
  ※ ※ ※
  郝元礼一壁击掌,一壁笑嘻嘻地从飞沙堰西南转了出来。
  他刚丢了鼻子没多久,说话的声音十分奇怪,像是对着一只缺口的酒坛吹风一样,很是可笑。
  但在场的人,甚至连律南天在内,并没有一个说他可笑,也没有一个真正笑上一笑的。
  笑得出的人,只有郝元礼自己。
  郝元礼击掌笑道:“律大庄主真是英明盖世!姓郝的若非这般庸人,恐怕早就入了您的眼,着了您的手段!”
  律南天点头道:“无错,郝大侠,我是把你给忘了。郝大侠从山庄一直跟来此地,却直到此时方才现身,莫非是想同律某谈一桩买卖?”
  郝元礼连连摆手道:“岂敢岂敢!姓郝的又无辜又无用,焉有资格同纵横草原的‘青之可汗’谈论买卖?您只消一个指头便能将我碾死,现下还不动手,不过是怕除我之外,另有他人隐在近旁罢了!”
  律南天眯起眼睛,唇角略勾:“郝大侠连‘青之可汗’的拙称也能打探到,怎可算得庸人——哦,律某想起来了,眉州那夜,郝大侠也在,您倒是守口如瓶,未曾将消息卖与少林和尚。”
  郝元礼打个哈哈:“和尚头顶光光,钱袋也光当当。‘青可汗’的身份非比寻常,难道我要他们拿几声‘阿弥陀佛’来换?”
  穆尔达忍无可忍,扑上一步吼道:“你究竟想要怎样,直说便是!”
  郝元礼退过两步,扇着一双肉鼓鼓的肥手,故作畏惧形状道:“哟!哟!穆爷财大,自然气粗,连说话的声调儿都比旁人粗上三分!您与‘可汗’不同,可是我的金主,我怎敢得罪您呢——有多少条件,我也不与您谈的,我得与您的金主儿谈去。”
  律南天伸手示意,命穆尔达退后。
  他勾着嘴角,不疾不徐道:“郝大侠说的是。有什么与律某谈便可,何必假他人之口?”
  郝元礼抬起肉掌又击了两下,大笑道:“爽快!郝某人并无什么非分之想,那些什么‘《梵天鉴》’、‘麒麟血’,我是从未听过;一会儿堰堤毁了,乃是天灾,并非人祸;他日江洪直下,水淹乐山,也都与我无关,但有一条——”
  他说到这里,大着胆子蹭近了几步,伸出三根手指:“律南天,你得答应我三件事!”
  律南天的笑容渐渐晕开,变得阴晴难辨,就好像烟雨迷蒙时,春江上的水雾。他笑道:“律某最赏识有条件的人。有价的东西,方能拿出来买卖,否则空值连城,实也一无用处。”
  郝元礼闷哼了一声,脸上堆笑道:“我的第一个条件,便是要你在蜀中所置的一半商铺!”
  律南天笑着摇头道:“好。蜀中不过方寸之地,全数让给你又如何?郝大侠太客气了。”
  郝元礼笑得牙关紧咬,不觉又走近了两步,声音也更大:“不错,他年你有了刀枪不入的铁军,称霸神州指日可待,蜀中这点金银又算得什么!御猫子展昭已是你的阶下囚,要杀要剐要放全都随你,不过他有一个相好的,就是那个独眼的小哥儿,那日在山庄救了白玉堂逃脱了。第二件,我要那个人,你们若抓到他,不许碰坏了,务必送来给我!”
  律南天仍旧且笑且摇头,道:“好!他叫聂风,是展昭的师弟,若我见着他,必会送来郝大侠府上。”
  郝元礼道:“我的第三个条件,就是要你律南天亲自对天发三个毒誓,发誓不得杀我!”
  律南天苦笑道:“郝大侠,你已知我非汉人,我们契丹人盟誓乃是大事,须得祭祀为先,怎可儿戏?我若想杀你,方才已动手了。我看郝大侠也算个人物,实在不愿杀你,请你莫要逼人太甚!”
  郝元礼厉声道:“你他娘的当我是傻子?我未与你要上许多,就是知道不能逼你杀我!但如今我知道你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太多,我既然敢来,就是要你明白我若死在你手,天下武林人人都会知道你律南天屁股上几颗烂疮!你……”
  他的话说到这里,便戛然而止!
  他的话显然还没有说完,但他已无法再说下去!因为在吐出这个“你”字的刹那,他满眼中都只剩下一个笑、一张脸!
  律南天的脸!
  律南天与他之间明明还有十多丈的距离,且相隔处皆是险壁,绝难插足。但律南天偏偏只用了他吐完一个字的时间,就已到了他的眼前!
  只是一刹那!
  只需一刹那!
  刹那之后,律南天便即作答。他作答不用言语,而是用——腿!
  只一腿!
  这一腿快如雷霆,眨眼间已重击在郝元礼的心口。
  他已不必说完最后的话!
  他那肥硕的身体已被这一腿平平踢飞数丈,接连撞断了若干古木,方才倒地。
  这一倒下,就永远不能再起来。
  因为他已是个死人。
  
  那腿在空中划过完美的弧线,就像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
  律南天缓缓地将腿放下,站定,轻叹道:“郝大侠,从来没有人能够教我对天盟誓……”
  “因为我就是青天,青天就是我。”
  “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对天盟誓。”
  这番话狂妄已极,但由他这般轻描淡写地叹出来,竟非但不觉狂妄荒谬,反而带上了一种惆怅的感觉。
  青色的大氅翻飞依旧,律南天慢慢地转身,低低地叹息:“如今他也死了,确实再没有人能够阻止我。”
  远方,青天湛湛,江水滔滔。
  他叹息着,凝望远江。色泽醇冽有如兰陵美酒的眼眸中,漫溢着无法填补的寂寥。他好像已经透过这眼前的风物,看到了别样的景象……
  他叹息道:“是你逼我的……你啊……既然你的眼里向来只有神州,没有其他……那么我便将整个神州都拿在手里,给你看。”
  ——到了那时,你会不会停下来,好好地看我一眼?
  穆尔达奔至近前,躬身道:“可汗,何时点火?现下能人都在成都,再拖只恐夜长梦多。”
  律南天道:“现在罢,让他们都撤出去,只留下点火的人。其余人搜一搜周围,看是否真有旁人。找到的,不管是否窃听,杀。”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面容一派冷漠。此刻他的心,就如那千百年来的苍穹一般,已视苍生万物为刍狗。
  一令既出,“天意”如此,“天命”难违!
  是否真就无人再能违抗?
  ——答案,霎时已随风而至!
  “不必找了!还有我!”第一时间回答他的,并非他身旁的穆尔达,而是隔江对岸的离堆之上,一道森寒的刀光!
  与及,一条挺立的素色人影。
  那人有一头柔丝般的长发,正与江风纠缠,狂舞不息。
  那人横刀扬声:“律南天,若想杀我,就自己过来!”
  律南天望了他一眼,便是一笑。
  他这一回,才是真真正正,打从心眼儿里笑了出来。此时此地,此情此景,他的笑居然还能和煦如昔,一似春风。
  律南天笑着,连声音也温柔了许多。他笑道:“原来是你啊,小马。”
  
                  二、血线(5)
  惊情五百年
  作者:风云水龙吟
  监修:花非花、清水比奈
  友情支持:开胃狼
  
  、此情须问天
  二、血线(5)
  
  ——原来如此!果真如此!
  ——白玉堂的密信上言及,律南天自昨夜起已命人运送大量硝石硫磺前往都江堰上。
  ——情知他要捣鬼,却想不到他竟意欲炸山毁堰、阻江乱流!
  正逢导江大汛,都江堰若毁,岂止是下游的乐山一带即将遭逢风云少年时曾遇过的可怕洪水!成都府城,乃至整个蜀中皆会旱的旱、涝的涝,处处荒灾饿殍,千年来兴修水工的收益也将一朝尽毁!
  而更糟的是,一旦水淹乐山,惊动了那头蛰伏于凌云窟深处的上古异兽,那么蜀中乃至中原大地亦势必惨逢祝融,将不知有多少人会葬身火海!
  如今蜀中危险!苍生危险!
  ——原来神魔天威都不是最可怕,最莫测、最可怕的,还是血肉腔子里那颗充满欲望的人心!
  步惊云已调集人手赶赴凤麟山庄会群雄救展昭,聂风便快马直奔都江堰,所幸此时天已放晴,山路好走了许多,他马不停蹄赶至离堆,恰好来得及将郝律二人的讨价还价听了个全折,更亲眼目睹律南天杀人!
  只可惜离堆距着安澜桥较远,聂风欲救人已然不及。
  他却正好,一眼瞥见那半江血水,与零星浮尸……
  一瞬间,少年热血直冲心头,他顿时忘了早前与步惊云的计划,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
  因他,无法再坐视!
  ※ ※ ※
  看到聂风,律南天先是一笑。
  笑容未冷,他的人已经拔地而起,越江直扑离堆!
  他的笑容那般亲切,那般温柔无害,一如在刀庐中对饮,他略带惘然地说着关于黑衣的那些事时——然而此刻再见他的笑容,聂风却只觉从骨子深处泛起来一股子寒意……那甚至比自己手中的雪饮更寒!
  律南天伸开了双手,那手势非拳非指非掌,仿佛只是自然地张开来,想要拥抱一个等待已久的情人……
  却,卷带着割面生痛的凌厉杀气!
  旁人或会为这温柔的表象所迷惑,但这一切骗不了身负冰心诀的聂风!
  迎向这一个满载杀意的拥抱的,便是一道冰寒胜雪的刀光!
  
  犹如野兽的本能明明白白地警告着危险!故他丝毫不敢怠慢,这第一刀便已倾尽十成功力,仅为一探律南天手下的虚实。
  面对雪饮寒刀的绝世锋芒,律南天竟然毫不避惧!他的手臂仍然向聂风张开着,就像一个痴心的情人,执意要将眼前人收入怀抱……
  惟,他的右手到在聂风面前咫尺,忽然便紧握成拳,紧接一拳重重冲在刀身之上!
  刀拳相击,爆发出一声刺耳震鸣!以聂风的快绝,竟也不及变招——他只觉一股强横无匹的劲力由刀柄直透双臂,不由臂上一麻,刀已脱手而飞!
  堂堂北饮聂氏的嫡传刀客,竟然在交手的第一招间,便被震飞了宝刀!
  雪饮带着一道厉风擦肩而过,直飞身后五六丈外,深深插入山石之内。
  一丝鲜红在聂风指间绽开——他右手虎口赫然已遭震裂!
  而他也再无机会执回佩刀——只因律南天冲势未止,他整个人已朝着聂风合身扑下!
  身未落地,律南天眼前已晃出一片数不清的腿影——正是风神腿之“暴雨狂风”!
  律南天的笑容还在。
  他原本是急扑而下的身形,竟能借着聂风的腿劲暴起而微微一顿——他飘身半空,唇边犹带笑容。
  腿影已在身前,而他身前空门大开,无防,亦无攻。他仿佛是笑着说了什么话,然而疾风骤雨般的腿影已然比他的话声更快,瞬息杀至面前!他却陡地身形一拔,即踏空又蹿起丈余,同时右腿挟足真力,猛然下劈!
  “小马,你很喜欢使风神腿么?”
  就在这句话传至空气的同时,他竟也踢出一腿——啊!那……那赫然竟是……一招有板有眼,如假包换的“雷厉风行”!
  ——他……会使风神腿?!
  这一记“雷厉风行”,显然尽得风神腿“快、劲、准”的要义!地为力源,律南天脚下无依无凭,却能将空气也生生引动,他的腿上不仅挟带着风神腿的真气,更似唤醒了冥冥间某种难以名状的力量……
  那是一种强悍至极的力量!然而黑暗、邪异、霸道、深沉……无比地蛮横自负!
  那种邪恶已臻绝境,那就像是……一股属于魔鬼的力量!
  ——啊!这感觉……这是那日在凤麟山庄激斗中的……这是更早前在刘家庄园的……
  情势哪容他再想!这开山裂石的一腿,无论劈在何人身上,都势要将其轰碎当场!
  这一腿实在太快太强!何况聂风旧伤未愈,加上多日劳累,昨夜又几乎彻夜未眠,此时勉强使出“暴雨狂风”,已觉有些力不从心。他收势不及,眼睁睁看着“雷厉风行”呼啸而下,亦只有鼓足内劲,硬吃一招!
  律南天显已窥破聂风所习“暴雨狂风”中的几处破绽,落腿巧妙狠辣。这一腿,就结结实实地轰在聂风重伤初愈的左肩上——只听“喀嘞”一声,聂风的左肩血脉迸裂,肩骨亦当场脱臼!
  他原道聂风定会剧痛倒地,谁知眼前一晃,那令人眼花缭乱的腿影消弭无形,素色人影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撤腿回身——他竟能在中招同时,闪电还以重击!
  风神腿——“风中劲草”!
  聂风变招之快,反扑之绝,连律南天也全未料到。他避无可避,这一腿恰踢在胸膛之上,发出一声轰然巨响,将二人各自逼退数十步!
  聂风双脚划出两道深壑,律南天却是轻轻飘落……胸口硬受一记重腿,如郝元礼者已然命丧当场,而他仅仅是口角渗出了一缕细不可辨的血丝。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他仅凭护身的内劲,就可将全力进攻的聂风弹开!
  他的修为,竟已高高凌驾于风云之上!
  
  浓浓的血丝自绽开的伤口淌下,蜿蜒着,顺着聂风的指尖滴向大地。少年的脸孔因剧痛而发白,少年的心却仍极度冷静、澄明。
  ——冰心通天,过往那些零乱的线索和碎片,他已渐渐理出头绪。
  “律南天,你——习过《梵天鉴》!”聂风单眼如刀,静静凝视着面前的强敌,一字一字地道,“当初冲劫国库的匪首是你,害展大哥罢官去职的是你,促成凤麟山庄双雄聚会的是你,想要趁乱杀害白玉堂的也是你!”
  律南天的嘴角,又再浮现一抹和煦的笑容:“小马,你很聪明,你不简单。”
  “是你一直觊觎《梵天鉴》!是你一手排布这一切,如今你要炸山毁堰,你……究竟想做什么?”
  面对聂风的厉声质问,律南天仍旧笑得悠闲,只是他没再作出任何回答——他已决定,不再给这少年以回气的时间!
  只是他仍然没有料到,聂风的出手比他估计得——更快!
  刹那风起——一股强劲的旋风,卷起了周遭的枯枝落叶,卷起了泥土飞砂,卷起了大大小小的石块,卷起了山头一切可撼之物,形成一道径阔两丈的巨大洪流,轰鸣着,尖啸着,向着对手迎头撞下!
  谁能想到,这个总是温然笑着的俊秀少年,竟能使出这般狂莽杀招!他,也会这般疯狂地拼杀!
  一力快攻,只为速战速决。
  聂风很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体,若不拼上全力,他很可能连律南天十招都接不下!
  天下三绝,他仅习得风神腿,倘律南天真的学会了《梵天鉴》上的武功,他求胜的机会实在渺茫!
  他已不是在拼斗,而是在拼命!
  这一刹那之后,律南天终于出手。
  面对席卷一切向他压下的狂风石雨,他,亦以风雨相对——
  雨,是湛青的雨!
  风,是黑色的风!
  这阵风,这阵雨,并没有聂风狂,甚至没有聂风快,但是如此绝对和从容。每一腿都经过无数次的演练和计算,弥补了一切可能的破绽,第一腿未老,第二腿已继,带着不容侵犯的霸道和深沉,飙落天地,踏碎人寰!
  “小马,‘暴雨狂风’应该这样用。”
  律南天平静的声音,与无数腿影同至,顿将那急速旋转的风砂之壁破开、轰碎……聂风再一次被逼退二十步外,再难进前!
  也正在此时,真正有一声爆炸的惊响,如锐箭入耳,几乎要将人的鼓膜刺破!
  ——点火了!
  穆尔达已经命人将埋下的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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