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养猫 by 不能发芽的种子-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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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时，龙虾已经把蝴蝶领回来了。那小子呆坐在沙发上，闭着嘴，一张脸涨得通红，眼神直勾勾的不知道在看哪儿。
龙虾在他身边坐着，好玩的张手在他眼前挥啊挥，蝴蝶连个反应都没有。龙虾笑笑，把手收回去不再撩拨他，由着他自己缓过来。
我小心地凑过去在蝴蝶脚边绕了两圈。那小子梦游似的伸手把我勾起来带到腿上，然后有一下没一下地给我顺毛。
就这么顺了好一会儿，蝴蝶〃啊〃一声，缓过来了。他眨巴眨巴眼睛，低头看看我，再转头看看龙虾，那通红的脸蛋硬是被他自己憋得更红上一层。
〃那个，你还没走啊。〃他低着脑袋，手里没轻没重地揪我尾巴。
我〃喵嗷〃一声从他腿上窜出去，逃到墙角对他怒目而视。
龙虾掩了嘴干咳，嘴角扬起的弧度在我这个角度看的一清二楚。
蝴蝶尴尬，两只手东摸西摸地没地方放：〃已经很晚了，要不你先回家吧。。。。。。〃
〃好啊。〃龙虾倒是答的干脆，话没说完人已经站了起来，〃那你也早点睡吧，明天早上来接你。〃
〃啊？哦。〃蝴蝶扒拉扒拉头发，起身送客。
〃对了，〃到了门边，龙虾突然回头，差点撞到蝴蝶的鼻子，〃明天早饭想吃什么？〃
〃我随便。〃蝴蝶摸着鼻子小小声回答。
龙虾微微一笑，抬手理理被蝴蝶扒乱的头发，道一声〃晚安〃就推车走人。只留下蝴蝶那小子傻乎乎站在门边，半天也不晓得要把门关上。
我鄙视地冲他叫唤两声，那小子茫然地看看我，然后茫然地洗洗睡去了。
夜里那小子好像睡的不安稳，第二天凌晨就起来把自己关在卫生间。
我担心地跟过去，扒着卫生间的门听了一会：里面水声哗哗的，不知道那小子在洗什么。
等他出来时，那张脸又通红通红了。
这个城市的夏天很热情，人们还没做好准备它就自己跑来了，白亮的太阳照得水泥森林到处都明晃晃的刺得人眼痛。
蝴蝶考试的日子越来越近，那小子反而不像之前那么紧张。临考前一周，他那学校停了晚自习，放了人自己回家复习。蝴蝶就乐呵呵地抱着淘来的二手篮球，天天傍晚拽了龙虾去打球。龙虾也不反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就这么玩啊闹啊，一星期很快就过去了。
考试那天早上，蝴蝶起的挺早，梳洗完了就坐在餐桌前发呆。
我慢条斯理舔干净自己饭碗里的东西又洗过脸，终于还是决定给他来个考前鼓励。
〃喵～〃我凑到他腿边，一边绕一边蹭。
那小子俯下身，随手挠挠我下巴：〃别闹，我想事情呢！〃
。。。。。。谁闹啦？
〃哎，咪咪，〃他突然问我，〃你觉得李爷爷家的黑子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的手下败将呗。
蝴蝶摸下巴思考：〃你说，我要是把它弄来当你老婆。。。。。。〃
〃喵呜！〃那老子就先咬死它再咬死你！
〃干吗啊，黑子不是长的挺好嘛。〃
长再好它也不是母猫好不好！
〃哎呀，不跟你说了，说了你也不懂。我去考试了，中午回来给你做好吃的！〃说完，这小子就跑了。
我郁闷。
家里没人了，时间离中午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我在家转了两圈，还是决定出去转转。
蝴蝶今天出门比平时晚，路上上班的买菜的早就没了人影，只留下空荡荡的街道在太阳底下曝晒。
〃砰啪！〃
安静的街区突然炸开一声鞭炮声，那动静吓得我〃喵〃地窜上路边的梧桐树。
鞭炮声也不歇，一声刚炸完，下一串就迫不及待地响起来，噼里啪啦吵成一片，和着附近〃嗷嗷〃的狗叫，震得我头晕眼花。
空气里的呛人气味越来越重，我爬到哪儿它跟到哪儿。等鞭炮好不容易都放完了，我的身上都是那股味儿了。
我在树上等了半天，确定不会再有放鞭炮的了才小心翼翼爬下来。
地上尸横遍野，到处都是火红的残骸。我憋着气绕过这些破碎的尸体，然后就看到了那个杀害鞭炮的凶手。
〃嗨～小猫咪～〃猫贩子在我面前蹲下，脸上带了个不小的口罩。
我沉默地仰视他，不自觉地回想某天在黑巷子里看到的东西。
〃我的店今天开张，有好东西吃哦～〃他冲我挤眼睛。
我继续沉默。
猫贩子〃嘿嘿〃奸笑，爪子慢慢伸过来。眼看着就要落到我头上，被人拦住了。
猫贩子不爽地回头，正迎上一张便秘的脸。
〃啊，小岩啊。。。。。。哈，哈，今天天气不错。。。。。。〃他打哈哈。
〃为什么趁我不在自己放鞭炮？〃便秘那位阴着脸，完全不吃他那套。
〃这个。。。。。。〃猫贩子开始出汗，额头上亮晶晶的。
〃为什么又来逗猫？〃便秘脸步步紧逼。
猫贩子咽咽口水，故做轻松地起身招呼其他人：〃那什么，那个谁把蛋糕拿出来分了啊！〃
〃秦、涛！〃有人磨牙。
猫贩子摘了口罩，回眸一笑：〃小岩你帮我招呼好街坊邻居我去看看三子的蛋糕够不够就这么说定了啊。。。。。。〃
然后他就在便秘脸反应过来之前，逃走了。
被丢下的小岩哭笑不得地望着那人身手敏捷地窜进酒吧，微微叹了口气。
我琢磨着应该已经没我什么事了，抬了腿就要离开。却不想，我刚有动作，头顶上就飘来声冰冷的命令：〃待着别动。〃
我浑身一僵，立刻乖乖坐好。
那便秘脸皱着眉扫了我两眼，远远冲着正给凑热闹的群众发免费糕点的侍应生招呼：〃给我块蛋糕！〃
侍应生托着盘过来：〃林哥要哪种的？〃
便秘脸挑了一块，就让对方继续回去招待围观群众。
我战战兢兢看着他优雅地蹲下，掰了块蛋糕凑到我鼻子前：〃吃吧。〃
蛋糕很香，看起来松松软软的。我嗅了两下，强忍着撇开头：这便秘脸一直看我不顺眼，保不定他往蛋糕里加了什么料。
〃精怪。〃他嘟囔了声，把手里那块蛋糕放在地上，朝我推推，〃爱吃不吃！〃
我瞥瞥脚边的蛋糕，忍了又忍最后没忍住。
只尝一小口应该没事吧？我安慰着自己，小心地啃了一口。然后，我悟了：什么叫蛋糕？这就是蛋糕！这才是蛋糕！
〃喂喂，你慢点吃啊，又没人跟你抢。。。。。。〃
头顶上，那便秘的家伙在唠叨。我却懒得跟他计较吃蛋糕比较重要啊！
正吃着，我的脑袋突然碰上一个温热的东西，那东西还一下一下轻轻帮我顺毛。
我歪着头瞄过去：是便秘脸的手。
〃小东西，〃他摸着我的脑袋，突然笑起来，〃你跟他怎么连吃相都差不多啊？〃
懒得理你。
〃林哥，〃有人穿越抢蛋糕的群众来报告，〃秦少又把厨房烧着了！〃
林岩刚舒展开的脸立刻又便秘上了：〃你们怎么不拦着他点啊！快，跟我过去！〃
于是他们都走了，我终于能自在地吃我的蛋糕了。
不过，等我把那一整块蛋糕都吃完，我的午饭就吃不下了。
考试回来的蝴蝶特地给我准备的爱心午餐盛在我漂亮的鲤鱼碗里，可我一点都不想吃。
〃你伤我心了。。。。。。〃蝴蝶伏在沙发上做心碎状，〃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我仰在地板上，舒服地拍拍吃撑的肚子。
〃小样儿！〃蝴蝶怒了，一跃而起，架住我就拼命晃，〃你吃什么了！你吃什么了！给我全吐出来！〃
我刷一下亮出爪子，那小子立马撒手。
〃你学坏了。。。。。。〃蝴蝶又倒回沙发捧着心口扮柔弱，〃你以前都不是这个样子的。。。。。。〃
。。。。。。要不是你下午还有考试，老子早挠你了。
〃叮咚〃门铃响了。
〃恩？〃蝴蝶爬起来，脸上带着点惊讶，〃不是跟他说了今天中午不用来的嘛？〃
〃叮咚〃门铃还在响。
〃来了来了！〃蝴蝶趿着拖鞋，踢踢塌塌过去开门，〃苏凛秋你〃
〃啊，不好意思。〃门外的男人微笑着，〃我是前段时间搬到这里的，我叫秦涛。〃
蝴蝶愣了愣，怀疑地卡在门口打量人家。
我几步跑到那小子脚边，也怀疑地打量猫贩子：这家伙该不会是跟踪我吧？
〃是这样的，〃秦涛毫不在意地解释道，〃我搬来以后还没跟邻居打过招呼，今天我的酒吧开张做了点免费糕点，我来送点给街坊邻居，也顺便跟大家认识认识。〃
蝴蝶不答话，还是戒备地瞪他。
猫贩子笑笑，又问：〃你家大人呢？蛋糕在我车上，要不小同学你跟我去拿一下？〃
蝴蝶偷偷后撤了一步，看架势是要拒客关门。
眼看着这傻小子就要把好吃的蛋糕关在门外，我奋不顾身向前一扑，正扑倒在猫贩子的西装裤下。
〃哎？小猫咪？〃
〃咪咪别乱跑！〃
两声吆喝同时响起。我抬头看看猫贩子，再看看我家傻蝴蝶，然后甩甩尾巴开始绕着西装裤转圈：〃喵～〃
蝴蝶那脸瞬间就黑成了锅底。
猫贩子倒是很高兴，弯下腰来摸我脑袋：〃真有缘啊，又碰到你这只猫是你们家的啊？〃
后面那句是问蝴蝶的，那小子不情不愿地〃恩〃了声，目光凶恶地瞪视我。
〃你家猫很机灵。〃猫贩子称赞我。
〃它啊，除了吃什么都不会！〃蝴蝶紧跟着诽谤我。
我荣辱不惊，继续蹭西装裤：〃喵～呜～〃
〃那，要跟我去拿蛋糕么？〃猫贩子站起身，指指不远处的小汽车，〃就在那边。〃
蝴蝶没表态，我乐颠颠跑到他脚边喵两声，再乐颠颠跑回猫贩子脚边继续蹭。
蝴蝶嘴角一抽，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那就谢、谢、了！〃
〃不客气不客气，〃猫贩子乐呵呵地前面带路，〃大家都是邻居嘛。〃
猫贩子的车停在马路对面。蝴蝶抱着我过了马路，臭着张脸挪到汽车前。
〃你等下啊。〃秦涛开了车门，探了大半身进去，翻了半天，拎出两个扎着彩带的包装盒。
甜甜的蛋糕香很诱人，我忍不住在蝴蝶怀里扭了两下。
〃别乱动！〃死蝴蝶捏着我后脖子把我放回地上，接过猫贩子的蛋糕，〃谢谢叔叔。〃
〃叔叔。。。。。。〃猫贩子的表情僵硬了，〃我有那么老么。。。。。。〃
蝴蝶那小子装着没听见他嘀咕，拎着蛋糕转身就要回去：〃叔叔再见了啊。〃
被二度打击的猫贩子可怜巴巴对着后视镜照他自己那张脸：〃难道今天这身衣服显老？〃
我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追着蝴蝶那小子往家走。
不过，不知道我今天的运气究竟是太好还是太糟，马路过了一半，迎面走来了一个人。
〃哎？〃便秘脸的林岩夸张地张大了嘴，〃你是家家？你是家家吧？〃
被他拦住的蝴蝶不耐烦地抬头瞪人，可等看清那人长相，那小子自己也傻了：〃。。。。。。小岩舅舅？〃
。。。。。。这是什么状况？
〃小岩，你认识这孩子？〃猫贩子也好奇地凑过来。
林岩揽着蝴蝶的肩膀点点头：〃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姐姐林雪的儿子，家家。〃
蝴蝶那小子还处于震惊状态，整个人反应慢了不止一拍，直到被猫贩子和他那便秘舅舅拐回了猫贩子那屋，他才后知后觉地问了个毫不相关的问题：〃现在几点了？〃
〃啊？〃猫贩子看看表，〃快一点半了，有什么事么？〃
〃啊啊啊！〃蝴蝶跳起来哀号，〃我考试快迟到了啊啊！！！〃
〃啥？你下午考试？〃便秘舅舅也急了，〃快点快点，我开车送你去考场！〃
〃我东西还在家呢！〃
〃没事，别急别急，赶的上，赶的上的。〃猫贩子脑门上也有汗了，〃小岩你快点！〃
一片兵荒马乱战火纷飞啊。。。。。。我默默趴在猫贩子软和的沙发上，感慨万千。
最后，蝴蝶那小子没迟到。林岩踩着点把他送进了考场。虽然考完以后那小子一直哀怨地哭诉自己没考好，但最后的成绩证明，那小子只是在装可怜骗同情。
当然，不是骗我的同情，而是龙虾的。
龙虾在考试全结束的那天下午就来我家了，晚上为了安慰装可怜的蝴蝶还特地留宿了。
夜里，两个半大小子挤在一个被窝里聊天，一点也不觉得热的样子。
龙虾对蝴蝶那个突然冒出来的舅舅很感兴趣，问了不少问题。
蝴蝶也不吊他胃口，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
〃我舅比我妈小四岁，我上次见到小岩舅舅还是小学时候的事了。那时候我外公外婆还在，我妈跟我爸也还。。。。。。〃蝴蝶嘴里一咕噜，把这段带过了，〃哎，苏凛秋，你会觉得同性恋恶心不？〃
〃啊？〃龙虾想了想，说，〃我想不会。喜欢异性是喜欢，喜欢同性就不是喜欢了啊？〃
蝴蝶闷闷笑了一声：〃要是我外公他们也像你这么想就好了。小岩舅舅就不喜欢女的，后来，他的事不知怎么被人发现了，外公外婆就把舅舅赶走了。舅舅那时候也倔，也没跟我妈联系，我妈又没他的联系方式。再后来，我爸妈离婚，搬了家，就真联系不上了。〃
〃那你呢，你不觉得你舅舅那样不对么？〃
蝴蝶摇摇头：〃我那个时候多小啊我就知道我小岩舅舅对我很好，会给我买好吃的买玩具，还会教训欺负我的小孩。你是没看到，当初舅舅被外公打的浑身是伤还咬着牙硬撑。。。。。。我还记得我妈生前说过，要是家里人都觉得他错了，那就真没人觉得他对了。〃
〃现在能再遇上也是缘分了。〃
〃恩！〃蝴蝶那小子很开心，〃他还给了好多蛋糕给我。。。。。。对了，你要不要？明天带点回去给阿姨吧？〃
〃啊？不好吧，你舅舅给你的。。。。。。〃
〃有什么不好的。〃蝴蝶撇嘴，〃小岩舅舅说，这些蛋糕是他那个开酒吧的朋友材料算错做多了的，他们又不吃，就算不给我也得分给其他邻居。〃
〃那我就不客气啦。〃
〃谁要你客气啊？〃
夜渐渐深，聊天的人也慢慢睡着。只有我哀怨地瞪着冰箱门，撬也不是，挠也不是死蝴蝶！你有必要把所有的蛋糕都藏进冰箱么！
中考结束以后，蝴蝶那小子迎来了上中学以来最长的一个假期。为了〃庆祝小岩的外甥顺利考上市重点公费生〃，以及〃庆祝重逢〃，猫贩子几乎每天都试图把蝴蝶拐去他那小酒吧玩当然，每次都会被黑着脸的林岩提着衣领丢出门。
〃就玩玩嘛，别那么认真啊！〃又一次被踢出蝴蝶家后，秦涛扒着门框开始耍赖。
林岩提了锅铲堵在门口不让他进来：〃玩也不行！让未成年人进去，你那小酒吧还想不想开了？〃
〃那，〃猫贩子让步，〃我不拖小家去，你来陪我？〃
〃。。。。。。〃林岩看看他，再扭头看看摆明了是在看戏的蝴蝶，嘴角一抽，〃等我把菜烧好再说。〃说完，他就回厨房继续忙了。
猫贩子理理弄皱的衣服，满意地踱回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同坐一张沙发的蝴蝶眯着眼睛打量他，然后不动声色地挪挪屁股，偷偷和猫贩子拉开距离。蝴蝶一动，原本在他脚边趴着的我也只能跟着爬起来。
〃咪咪，过来。〃蝴蝶招招手。
〃喵～〃我应了声，刚要抬腿，却突然被人拦腰捞了起来。
〃喵呜！〃我挣扎，扭着身子想逃。抓着我的人却好像很有经验，还没等我给他一爪子，就已经把我按趴在腿上了。
我瞪着身下的西装裤，心里挺郁闷：夏天了哎！猫也是会热的！
按着我的家伙没搭理我，只是没话找话地跟蝴蝶搭讪：〃哎，小家，说真的，这猫叫咪咪太大众化了，给它改个名字吧。〃
恩？这个提议好，我同意！
我收起原本打算抠进西装裤的爪子，支棱起耳朵，艰难地偏过脑袋看蝴蝶那小子的反应。
蝴蝶皮笑肉不笑地瞪了我一眼，然后慢悠悠地摇头：〃还是算了吧。三年了，都叫习惯了，现在改它也听不懂啊。〃
谁说的？谁说的？只要你改，老子肯定听的懂！
〃这倒也是。。。。。。〃猫贩子却不坚持，立刻改了口风。
于是我最关心的改名问题就这么秤砣了。。。。。。
短暂的交谈之后，客厅里两个人再次相对无言。蝴蝶一门心思地看他最讨厌的偶像剧，猫贩子则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我身上乱摸那腿上、手上的热度烘得我直想咬人。
〃那个。。。。。。〃猫贩子不自在地清清嗓子，引得蝴蝶那小子看他了，他却张着嘴什么也不说。
〃嘁。〃蝴蝶撇撇嘴，继续一脸鄙夷地看电视剧。
猫贩子小声叹了口气，撒手让我从他膝上跳开，自己站了起来：〃我去帮你舅舅打下手。。。。。。〃
他说话声音不大至少没电视里的音量大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