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楼撒旦-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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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蓓怔了一怔,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真的有想跟他去英国的念头,可惜他压根就没开口问她的意见。唉!
「好落寞的神情喔,蓓姊。」于寒对她挤眉弄眼的说,不想见她如此沮丧,她揶揄她,「萧哥回英国你一定觉得很孤单、很寂寞吧?孤枕难眠喔!」
「你在说什么呀。」曲蓓不由得红了脸。
「哈,你脸红了耶,蓓姊。」于寒霍然拍手大笑。
「别闹了。」曲蓓羞窘求饶。
见她一副羞得想挖地洞钻的模样,于寒只得放她一马。
「好吧,那我们谈正经的。这阵子你要不要搬回八楼住呀?我们可以像以前一样一起做伴。」
「这不太方便吧?」曲蓓犹豫的说。
「嗄?为什么不方便?」于寒轻愣了下。
「你老公现在不是跟你一起住在八楼吗?」曲蓓小心翼翼的看著她问道。
于寒双颊在一瞬间烧红了起来。
「蓓姊,你……你怎么会……」
「怎么会知道?」难得看见她露出张口结舌、脸红害羞的模样,曲蓓笑意盎然的开口,「萧兹常工作到半夜,有时候他烟瘾犯了会到门外去抽根烟,偶尔会在无意间听见你们俩夫妻在八楼斗嘴。」
于寒呆愕的看著她,一副不知该如何反应的表情。
曲蓓语气中带著笑意继续说:「另外再告诉你,小妤也知道你和五楼奎先生的更正关系,姜克和你老公好像是老朋友。所以下次你可以不必再骗说你脖子上的吻痕是被蚊虫叮咬到的结果。」
轰!曲蓓的一席话有如五雷轰顶,于寒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天啊,原来大家都知道她在说谎,原来大家都知道她和奎狩之……
噢!天啊,好羞人、好羞人呀!
「我……嗯……这……小刚不是说要上厕所吗?我去看他上好没。」
实在太丢脸了,丢脸到她根本无法再继续面对曲蓓。于寒顾左右而言他,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逃离。
躲进面店后方休息室的于寒倏然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做好心理建设。
她不断告诉自己,反正她和奎狩之本来就是夫妻,而夫妻之间本来就会做爱做的事,这根本就没什么好害羞的嘛!如果蓓姊或小妤敢糗她的话,她也可以反揶揄回去,她就不信她们俩不和她们的阿娜答做爱做的事。
终于鼓足勇气,于寒正准备到前方去帮忙时,却突然听闻曲蓓提高嗓音的叫声,一时没听清楚,还以为她是在叫她,便开门探出头去。
「蓓姊,你叫——」我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便被眼前骇人的画面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一个男人拿枪指著蓓姊——不,当男人听见她的声音后,立刻将枪口指向她。
「不要!」蓓姊顿时惊声大叫,「我立刻就打电话,你不要伤害她!不要!」
于寒浑身僵直、面无血色的站在原地,看著男人从口袋拿出一支手机丢给曲蓓。
现在是什么情况?抢劫吗?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可是抢匪又为什么要丢手机给蓓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既惊慌又恐惧,脑中一片紊乱。
「萧……」
只见曲蓓手中的电话似乎接通了,但她才说了一个字而已,手机便被持枪的男人一把抢了过去。
男人对著手机冷冷的开口,「若要你老婆平安无事,拿命来换。」
他的目标是萧哥!于寒恍然大悟,但是为什么?她还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就见那男人蓦然举起手刀狠狠朝曲蓓的颈背劈了下去。
「你做什么?」她惊骇的大叫,怎知那男人接下来却转身走向她。
她想也不想的立刻将门关上,然后上锁。现在怎么办?她的心脏激烈乱跳,手脚不自觉发软。
对了,求救!老公一定能够救她们的,只要她现在立刻打电话给他「砰!」
原本上锁的木门猛然被踹开,砰的一声撞在墙壁上。
她骇然回头,根本还来不及尖叫,只见一道阴影迅速从她眼前划过,接著一股剧痛在肩颈处炸开,她顿时坠入黑暗中,不省人事。
第八章
有人在说话,说的却不是国语,叽哩咕噜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于寒醒来首先听见说话的声音,接著才发现自己似乎躺在某个废弃建筑的空地上,她闻到一股掺杂著土壤与潮湿发霉的味道,感觉很恶心。她倏然睁开眼,发现自己的四肢并没有遭受束缚,便立刻从地板上站起来,颈后传来的疼痛,和脑袋沉甸甸的痛苦让她忍不住闭上眼睛,身体晃了下。
「如果你要找的人是萧兹,只需要用我做人质就好了,为什么连我的朋友也不放过?求求你放她走好吗?」
不远处响起的熟悉嗓音让她又睁开眼睛,转头寻找声音来源,发现蓓姊的声音是从这个四方建筑物中唯一一扇门后传来的,她想也不想就立刻朝那扇门跌跌撞撞的奔了过去。
一穿过那扇敞开的门,她随即看见让她担忧不已的人。
「蓓姊,你没事吧?」她跑到她身边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与她并肩而立的同时,转头寻找小刚的踪影。小刚该不会也和她们一样被抓来了吧?
还好,她没见到那小小的身影。
曲蓓转身对她摇摇头,同时对她露出抱歉的表情,「对不起,于寒,这件事本来与你无关的,是我连累了你。」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不解的问。
曲蓓再度轻摇了下头,又转头看向绑架她们的男人。事实上她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对方的目标是她老公萧兹。
「虽然我不知道萧兹到底是怎么得罪你们的,但我朋友是无辜的,我请求你放她走好吗?不要伤害她。」她再次开口恳求那面无表情、一动也不动的男人。
「蓓姊,栗走一起走,我绝对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于寒立刻摇头道。
「于寒……」
「你别担心,我们俩都会没事的,因为我老公一定会来救我们的。」于寒圈住她的肩膀,以坚定的口吻安慰她。
头一转,她看向坐在这栋建筑物唯一出口处的绑匪,镇定的以英文和对方交谈。
「我劝你最好立刻放了我们,因为你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麻烦。我老公是国家安全局的人,国家安全局就像美国的FBI和CIA一样厉害,凭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我劝你最好放了我们,你听见没有?」她冷然警告。
原本一动也不动的男人,听见她的话之后蓦然转头看向她,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
「FBI?CIA?」他开口轻吐出这两个英文简称。
「没错,怕了吧!怕了就立刻放了我们。」
「全是杂碎。」他忽然朝地上吐了口水。
「什么?」于寒错愣的眨了眨眼。
「不管是FBI或者是CIA对我来说全都是杂碎,你的男人也一样。」他突然露出一抹冷凝的微笑,脸上还有一种像是迫不及待想让双手染血的变态神情。
于寒瞬间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她突然有个念头,这个男人是个疯子!
「你真以为自己是我老公的对手吗?如果你真有点本事,就先放了我们,再去跟我老公单挑呀。」她故作轻松的说,心里却在祈祷他能中计放她们走。
他目不转睛的看了她半晌,,蓦然开口,「我欣赏你。」
「什么?」于寒怀疑的看著他,背脊突然一阵发冷。她发现这疯子看她的眼神好像变了,从原本冷残嗜血变得有些邪淫,让她直想往后退离他更远些。
「我喜欢聪明的女人,你要不要做我的女人?」他忽然起身走向她,一双邪佞的眼开始在她身上上下打量著。
于寒不由自主的向后退,曲蓓则快速站到她身前,将她护在身后,面无血色的大声喝阻。
「你想干什么?我不准你伤害她一根寒毛。」
「滚开!」男人不悦的吼道。
「不。」
曲蓓有如母鸡带小鸡般,将于寒紧紧护在身后,不断的后退?只是她们谁都没想到,那男人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一个跨步逼近她们后,接著手一挥,便狠狠甩了曲蓓一个巴掌,将她击倒在地。
「蓓姊!」于寒惊声大叫,根本来不及蹲下去察看她的伤势,下颚就猛然被一股蛮力扣住。
「要不要做我的女人?」那恶魔般的家伙将脸靠向她问道。
「你别作梦了。」虽然害怕,于寒依然挺直背脊冷声回应。
「很好,我就是喜欢这种个性的女人。我决定了,你就做我的女人吧!」恶魔说著便抬起她的下颚,低头吻向她。
「不——」于寒挣扎的尖叫,压根没听见悄然响起的消音枪响声,直到钳制她下颚的力道突然消失,男人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
虽然左手腕上的血洞不断流出泊泊的鲜血,他依然在最快速度内抽出腰间的手枪,凝聚所有警戒迅速的举枪对准门口的方向。
「谁?」他厉声吼道。
门口处静默了两秒,一个比千年寒冰更冷峻的声音自大门外响起——
「你应该庆幸我早到一秒,让你还没有机会用那张脏嘴碰到她,否则被轰掉的将不是你的左手,而是你的脑袋,猎犬。」
他没想到来人竟然会知道自己的杀手代号,不由得呆了下。
「你是谁?出来!」他暴喝出声。
门外一阵静默,一个男人的身影缓缓现身,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完全暴露在他射击范围内。
猎犬眯眼看著站在门口背光的男人,突然之间浑身一僵,难以置信的瞠大了双眼,身体更是因恐惧而微微颤抖。
「你……你……撒旦?」
撒旦,魔鬼之名,意为「恨人者」或「责难者」。他的别名有很多,黑暗之王、地狱之王等都是他的代称。在旧约圣经里,他是上帝之子,却处于反叛、敌对的立场;在杀手界,撤旦就是这样一个名副其实的可怕男人。
他的来历是个谜,外传他是史上最强大的杀手组织首领的儿子,就像上帝之子一样尊贵。同样身为杀手,撒旦的对象通常都是背叛其组织的杀手,不管对方是声名大噪的嗜血高手,或者有多少帮手,从来没有人逃得过撤旦的猎捕。
在杀手界关于撒旦的传闻有很多,包括他的杀人事迹,他的长相、为人、性格等,各式各样光怪陆离的传言在流传著,但是只有曾经与他同属于一个杀手组织的少数人才知道什么是事实,而很不巧的,他就是那少数人其中之一。
撒旦,上帝之子,却与其父处于敌对的立场。
两年前史上最强大的杀手组织在一夕间瓦解了,没有人知道这世上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做到这件事,只有他知道,因为他亲眼看见撒旦击毙一手养大他的组织首领,还杀了好几名不知死活企图阻挠他的家伙。
他不知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撒旦与首领反目成仇,只知道他在杀人时比旦更像撤旦、比魔鬼更像魔鬼,心狠手辣到让他偶然想起这件事,还会不寒而栗。
还好杀手组织瓦解之后,撒旦便跟著消失得无影无踪。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退隐了,也有人说他疯了。
可现在是怎么一回事?他是在作恶梦吗?为什么失踪了两年的撒旦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
「原来你还认得我,猎犬。」冷凝的嗓音、沉著的语气,使猎犬不由得心颤了下。
「你……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撒旦?」猎犬力持镇定的问。
「你认为呢?」同样冷然的嗓音及语气,空气中却多了一抹肃杀之气,让猎犬遏制不住的向后退了一步。
此时此刻的他,相较于平时简直是判若两人,于寒拼命眨眼再眨眼,花了好些时间才看清楚,背光站在门口的男人真的是她老公奎狩之。
「老公?」她有些不敢置信的叫道。
听见她的叫唤,猎犬顿时僵如冰柱,从心里冷到脚底。这女人刚刚口口声声说很厉害的老公,指的就是撒旦?
上帝,今天是我的死期吗?
「是我。你有受伤吗?」冷凝的嗓音中多了一抹温柔与关心。
「没有,但是蓓姊好像受伤了。」她的嘴角泛著血丝,从跌倒在地后便一动也不动的。
稍微放了心的奎狩之,再度将冰冷日光转向猎犬。
猎大恐惧的咽著口水,努力压抑著拔腿逃跑的欲望,因为他知道不管自己逃到哪去,最终都逃不过撒旦魔手。与其日后过著胆战心惊、草木皆兵的生活,不如现在和他来场决斗,这样至少还能死得有尊严一点。
「撒——」
「把这句话放出去,撒旦不准任何人插手萧兹.林赛的家务事。你听清楚了吗?猎犬。」他冷酷无情的看著他,以命令的语气说道。
猎大惊愕的眨了眨眼,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你的意思是,你要放我走?」他的声音沙哑,语气中充满了坏疑。
「你想死吗?」
「不!」猎犬陡然会意,迅速叫道。「我一定会将您的话带到。那……我走了。」他小心翼翼的举起步伐,这栋废弃建筑物只有一个出口,而那正是撒旦站立的地方。
走到他面前时,他忍不住的咽了口口水,与他错身而过时,更是屏住气息不敢作声,好不容易终于走到他身后,不必再受他冰冷目光与冷酷神情的惊吓与威吓,他却在这时突然又开了口。
「猎犬。」
他语声沉静,却吓得猎犬寒毛直竖,整个人僵硬如石。他颤抖著转身看他,冷汗从他额头滑了下来。
「还……有事吗?」他该不会突然改变主意,不打算放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