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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一朝欢宠:帝凰妃 作者:坏妃晚晚(新浪vip2012-09-03完结,宫斗)-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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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让裴毅架着走,她活这么大,仿佛只这一件是自己下了决心的,无需在听从他人。
  杯盖于杯沿擦出刺耳的声响,他似是猛吃了一惊,悠然笑容敛起。只看她眉眼幽幽,全然不在意的样子。
  曾试过激她走,逼她走,甚至最后放她走,却独独没想过她自己会走。
  “去哪里?”语声竟也虚浮起来。
  令妧依旧低着头:“暂且先住墨兰别院吧。”
  他像是仍未从这样突然的话题上回过神来,单是念着那“暂且”二字出神。一声倦淡的“世弦”瞬息唤回他出窍的魂魄,他惶然低咳一声道:“好,朕让人尽快收拾出来。”
  心思转寰,他竟没有任何理由去留她。
  

第十八章 渐变03
  三日后,暮色时分,天空密密落下雨来,半阴天色蒙上暗沉之色。
  正是令妧离宫之日,听闻南越使者到了。
  换下繁复宫装,轻萝衫,轻萝香,不含珠翠的大长公主闲闲自廊下一立,却叫恰巧奔进来的王德喜一时惊窒。他呆愣片刻,才又跑上前来,笑着道:“公主,皇上请您晚上也一同过逍遥台去。”
  令妧不觉蹙眉:“皇上不是知道本宫今日就出宫吗?”
  王德喜脸上似有尴尬之色,讪讪笑了笑,才答:“皇上说,让公主一同参与了宫宴再出宫不迟。届时南越使者也是要出宫的,公主也好一起。那公主就先准备着,奴才还要去回话。”他转身便走,不过迈下石阶,便闻得身后之人叫住他:“王大人。”
  冠上又蒙一片细雨,中常侍到底站住了步子。
  宫女太监都习惯喊他“公公”,朝臣遇到客气才会喊他“王大人”,大多也是想寻思着要求他行方便的。却不知大长公主这一声“王大人”又是为何?
  他转过身去,万千雨丝飘摇,于面额亦是生出了寸寸的凉意。他见大长公主嘴角噙一抹柔和笑容,神色泰然,欣然道:“烦请王大人转告皇上,这雨瞧着渐大,本宫就不去了。”
  她早不是监国公主,这样的宫宴去也不合适,不如不去。
  瑛夕也想早早离宫,便好说歹说,婉拒的理由说了一大推,催了中常侍离去。
  墨兰别院建于城郊,远远就瞧见高挂的明灯,府前直直伫立的人影。
  正是墨兰花时,虽是蒙着细雨,亦挡不住幽香四溢,满园生春。心细的侍女见令妧靠近,忙提了碧纱灯笼照过来,柔和光线下,墨兰花清艳含娇,芬香浓郁。
  瑛夕兴味盎然,接过侍女手中的灯笼笑着道:“还是出来的好,公主早该搬到这里来!这儿多好啊,想说什么就说,想笑就笑,闲下来喝喝茶,赏赏花。”
  令妧跟着一笑,却仅仅只是一笑。
  这个傻丫头,她是不知道,她只是无处可去罢了。驸马走了,邯陵早已不是她的家。宫闱内廷,也容不下她。这墨兰别院,也不知究竟能住上几时。
  “走吧。”她淡淡地说。
  寝室内,雕花窗紧闭,却早已是灯火通明。
  *
  琉璃灯光折映在玉璧金墙,席卷了一地的湿气。
  逍遥台上灯火通明,既无丝竹音,亦无歌舞赏。虽是宴请南越使者,终碍着那层来意,谁也没那个心思去享受。
  整个晚宴期间都不曾见少帝脸上有一丝笑靥,偶尔闻得瑞王举杯说上一二句,气氛却始终恹恹。
  晚宴后,南越庆王却破例进了御书房,传闻那夜御书房的灯几乎彻夜亮着,竟不知单是让康太妃启程往南越的事会有那么难安排?
  寅时一刻,才有马车自宫中缓缓驶出,径直往云山行宫而去。
  雨未歇,风未止。
  马蹄声卷起雨水,悄然跟至马车边上。
  车帘被人掀起,迎着风雨,庆王看清那高坐在马背之上的男子。雨点洒在银色斗篷上,似折着光。昏暗夜色中,他的目光似冷似热,变幻莫测。却是引得庆王嗤声一笑:“世子是专程在此处等本王吗?”
  那人亦是跟着笑,勒马跟在马车边上:“此番说好是来接康太妃的,可王爷似乎在北汉皇帝的御书房里待得太久了。”
  

第十八章 渐变04
  “久吗?”庆王徐徐笑道,“本王与北汉皇帝相见恨晚,不过多聊了几句罢了。”
  他说得轻巧,外头之人却是哂笑。雨点浸透手背,渐渐泛起了凉意。半湿的帘子也未见落下,马车依旧缓缓前行,庆王似笑非笑看着他,浅浅地又道:“这雨越发地大了,此去行宫还有很长的路,你也一同进来吧,也好与本王聊聊天。”
  那一个像是并未听见庆王的话,雨丝压低了帽檐,薄纱灯笼微晃,浅色的光映在他的脸颊,剑眉下,那双眸子璀璨逼人。
  庆王不怒,又破口叫他:“允聿。”
  这样淡淡一声,却叫那握着马缰的手微微一滞,他不觉侧目看庆王一眼。那变换复杂的笑脸尽数落在他的眼底,允聿是他的字,鲜少有人叫他,他更讨厌庆王这样叫他,他不是庆王的人,不必他来套近乎。
  见他不动,庆王到底松了手,帘子直垂而下,挡去铺天盖地的湿气,他抚了抚衣袍,低哧笑声又从车内传出:“本王的四弟奏请父皇让你随同出使北汉,他打的什么算盘,本王心里清楚的很,本王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往下说。
  那叫允聿的男子望向面前的马车,晶莹水珠凝结在睫毛之上,略略一眨就滚落下来。他奉命监视庆王,今夜御书房一谈,可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漆黑夜里,却是见他唇角勾起一抹笑,半分讥诮,一寸漠然。
  *
  芬芳四溢的墨兰别院尚沉在清早静谧气氛中,却早有侍女侍从捡早起来,如今别院里住着大长公主,众人自当好生伺候着。
  这一觉睡得那样熟,令妧仿佛快要忘记上一回这样深的熟睡究竟是什么时候了。
  她醒来,外头日光烈烈,下了整晚的雨已停,连着地上湿气也一并收干。窗台边,胭脂紫地粉彩纹花瓶折映着耀眼的光,竟似要将瓶中墨兰香尽数逼出来。
  瑛夕笑着进来替她梳妆打扮,话语里透着兴奋:“公主可醒了,裴少爷来了多时了,茶也喝了几盏了呢!”
  令妧一愣,脱口便问:“人呢?”
  “在外头……”
  侍女的话未完,便见眼前碧落倩影已出得门去。瑛夕呆呆一眼,便是“扑哧”笑出声来,现在多好,公主本该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将那昭昭年华困在深宫内院。
  踏着晨露寻去,才出了小院,便瞧见裴无双远远站在前头。一侧溪水潺潺,溪边蜿蜒一排墨兰,傲然于风中。
  他早早地看见她,未待她开口,他便道:“那日的事,是我思虑不周。”
  那一日。
  他不说,她几乎要忘了。
  前程往事,不过是过眼云烟。
  令妧微微一笑:“师叔怎知道我出宫了?”
  他亦笑了,直言道:“世上无不透风的墙。”
  模棱两可一句话,令妧却不愿再追问。那时候,处处防备,处处算计,她觉得够了,如今出了宫,她再懒得计较。
  他的目光流连在女子艳艳容颜上,轻快地道:“我来盛京多日,你也不曾尽过地主之谊,今日便也带我走走看看,叫我领略下京城的风采,如何?”
  作者题外话:大家都出来说说话呗。
  

第十九章 明暗01
  自乾宁六年回京之后,令妧还不曾离开过这里,可盛京于她来说,亦是陌生。
  这里是生她的地,却不是养她的家。
  宽敞大道上,熙熙融融的人流,瑛夕跟在令妧后面。算一算,她还是第一次这样来逛街,自然是看着什么都欢喜。
  一会儿拿着糖人瞅上半晌,一会儿又拣了簪花看。才转身,她又一把抓了桃木梳,桃花浮雕栩栩如生,叫她爱不释手。
  眼瞅着公主与裴少爷要走远了,她忙拽住了裴毅的衣袖,笑嘻嘻地开口:“裴大哥,你带钱了吗?借我买梳子。”
  瑛夕笑起来,脸上两枚酒窝尤其明显,她的眸子闪着光,无比期待地看着裴毅。在宫里生活习惯了,她便不习惯带钱了,眼下只能仰仗裴毅。
  裴毅却像是愣住了,被瑛夕推了两下,他才愣愣地塞给她一锭银子。
  瑛夕兴奋地回身去付钱,裴毅仍是站着,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她不会知道,那一夜若不是崔太后,他或许就亲手了结了她,然后让她做大长公主的替死鬼。他的眸光深湛,握着长剑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裴大哥,发什么愣呀?”瑛夕的声音依旧清清脆脆,明眸里染着笑意。
  裴毅的目光沉沉流连在她的眉宇间良久,他才蓦地转身,无笑的脸上冷若冰霜。
  瑛夕却还不知,追在他身后道:“一会回去我就还你钱。”
  “不必了。”
  “要的要的,叫公主知道会骂我贪小。”她仍是笑嘻嘻地答,目光定定端详着手中的桃木梳,越看越喜欢。
  “我说了不必。”他骤然站住了脚步,常年习武的身躯宛若铜墙铁壁,瑛夕闷头就撞了上去,痛得直咧嘴。
  她一手捂着头,心下吃惊不已。她认识他不是一日两日,却也从未见过裴毅发火的。今日却是怎么了,她不过是要还他钱罢了,怎惹怒了他?
  胸口压着一口气,裴毅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何就生气了。
  是愧疚吗?想要补偿她?
  他心里又笑笑,何时他也变得这样婆妈,那一个却根本不知道那命悬一线的事。
  起风了。
  蒙纱斗笠下几缕发丝被吹得飞扬,轻纱亦是摇曳不止。
  裴无双这样的打扮,免不了被那些陌生目光流连。女子轻纱蒙面不是奇事,可他却是个男子。
  偶有议论声传来,说他大约是被毁容了,或者有难看的胎记,或者是眼下长有蛋大的痣,总之是有碍观瞻。
  令妧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倒是平静得很:“这也能博美人一笑,倒也值了。”
  语声闲闲散散,又染几分笑意。
  令妧却是怔了怔,她没见过他这样的不正经。
  两人并肩而走,轻缓拨开面前人群,盛京每日这般热闹,却不曾有哪日叫裴无双如此心静过。
  日光灼灼,人影悄散,周遭话声也似孱弱。
  前方空地上,却是直直立着一名男子,一袭白衫,广袖博带。他的神情专注,似在等着什么人。裴无双却是蓦然蹙眉,脚下步子一滞,突然握住令妧纤细皓腕,一路走入身侧巷子。
  瑛夕好不容易追赶上来,眼看着那二抹身影又要消失,忙拔腿就追:“小姐!裴少爷!”
  令妧撇过头,隐约看见侍女半边脸,她脱口叫她:“瑛夕!”
  瑛夕——
  清凉二字蓦然淌过心房,白衣男子猛地抬头闻声望去。远处人影叠叠,窥不见记忆中那抹身影。
  步子微移,身后有脚步声传来,随即闻得来人道:“世子爷,王爷请您进去呢。”
  

第十九章 明暗02
  悠长巷子隔断身后诸般喧哗,朗朗晴日也似瞬间免得阴沉。
  皓腕依旧被他修长手指捉住,他又拉着她往里头走了几步,令妧却执意站住了步子,直直凝望着他:“师叔瞧见了谁?”
  他掉头就走,分明就是要避开谁。
  他被迫也站定,紧拽着她的手到底松了开去,语声里却是透着轻软的笑:“什么见了谁,不过是觉得外头人多,这里也凉快。”
  隔着朦胧薄纱,女子清丽容颜仍旧看得真切,裴无双见她的衣袖一落,嘴角衔一抹笑,明眸隐隐生辉,她只一驻足,又飞快地转身出去。
  直垂的手略一抬,裴无双却没有追上去,只脱口道:“乔儿!”
  令妧的步子微怔,丝屡上巧绣的簪花已然沐浴在熠熠日光下,她的人却还隐在巷中阴凉处。素手扶着陈旧灰淡的墙壁,她悄然侧目,听他叹息道:“是裴家的人,我只是不愿回去罢了。”
  正说着,瑛夕与裴毅也追了上来。
  “小姐要去哪里?”瑛夕急着上前来问,亏得她眼尖,不然可真就跟丢了。
  裴毅依旧一脸正色,却是没有说话。
  令妧笑了笑,未答话。
  待重新出去,街上热闹依旧,不曾有过半点异样。二人仍是说着话,那一个小小插曲似无伤大雅。
  踏足郊外青葱绿地,身后石路街道屏退,层层热浪悉数化在郊野清凉温柔的晨风里。
  骄阳似火,葱郁青草洋洋洒洒铺了一地,脚步踏上去,绵绵软软的,连带空气里也沁着青草香。四下复苏的树木错落而立,或高或低,或挺或斜,细长树影交错落于湖面上。树叶树影间,窥见一片波光粼粼。几只鸟儿鸣叫着掠过,将偶浮上来的鱼儿惊沉下去。
  碧色树叶瑟瑟低鸣,春风十里却唤醒百里红妆。
  令妧不觉笑了笑,宫中景致美则美矣,却更像是静陈着的一幅画,比之宫外,少了鲜活和灵动之气。
  野花遍地似云彩,严严实实覆盖了半个山头。
  “小姐,那是什么地方?”
  登高处,瑛夕指着一处奢华宫殿讶然问道。
  令妧凝望过去,阳光照得琉璃瓦潋滟熠熠,翠色于这红墙黄瓦中似繁星点点,宫殿巍峨仅次于盛京皇宫。
  令妧虽不曾去过,却也知道了:“那是云山行宫。”
  先祖皇帝在时便开始修建云山行宫,却一直到了令妧父皇继位时才竣工。据传云山行宫南边陈着天然温泉,工匠精心将其打造成室内汤池,令严冬也退避三分。其西边一个山洞,洞壁上常年滴水,洞内蚊虫不现,更是冬暖夏凉,如同井水一般。故此称为“井洞”。
  如今世弦辟让其供南越使者下榻,足可体现北汉的上邦之礼了。
  这一回,令妧丝毫不理此事,甚至也不知住在其内的究竟是南越何人。
  一路闲逛回去时正是日中,从别院出来,裴毅才终开了口:“少爷瞧见了谁?”


第十九章 明暗03(修)
  裴无双径直上了马车,车轮轧轧滚动一路,才闻得他道:“南越冀安王爷的世子。”
  冀安王爷虽不是南越皇帝的亲兄弟,但深的南皇倚重,二人年轻时便结为异姓兄弟,后来南皇登基,便封他为王爷。
  “他?”车帘被人一把掀起,裴毅眼底难掩惊愕之色,只消片刻,裴毅收复惊诧,急着问,“他可见了少爷?”
  这一问倒叫裴无双落了心,那便是也不曾瞧见裴毅的。
  那人认得裴毅,再叫他今日见了裴无双……那局面真真是要覆水难收了。
  *
  南越使臣已到,本该在次日就携康太妃前往南越,却因为康太妃连日记挂女儿忧虑成疾病倒而耽搁。虽康太妃执意要赶路,终被少帝拦下。且命太医令尽早医好康太妃的身子,然后才允其南下。
  次日早朝,一件新鲜撼事震惊朝野——
  杨御丞御前求娶大长公主,被少帝一口回绝。
  众人津津乐道的都不过是杨御丞在百官面前丢尽颜面,昔日四公主的事再次被人提及,百官似恍然大悟一般,怪不得杨御丞瞧不上四公主,原来是存了这样的心思。只是他这如意算盘怕是错得不能再错,早知如此,当初便该欢欢喜喜迎娶永徽公主,今时今日也是堂堂正正的驸马爷,皇上的嫡亲妹夫。如今大长公主虽然失势,却依旧是皇上的眼中钉肉中刺,杨御丞此举岂不是自讨没趣?
  令妧散着一头乌丝闲坐在桥边水榭,消息传入墨兰别院,令妧心中像是被细针扎了一下,不可置信瞧着张石。
  张石同样惊讶的神色似在告诉她,消息准确无疑,是真的。
  一旁瑛夕将手中茶壶往冰凉石台上一搁,嗤声道:“杨大人这唱的是哪一出?当初公主要嫁他,他拒绝得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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