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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牛郎织女传-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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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回 牛员外晚年得子 恶马氏唆夫占产


  话说天孙在云锦宫中工织室内思前想后,想到悲伤之处,不免长吁短叹,又舍不得金童凡间受苦,回想旧情,倒身仙榻之上,昏昏睡至天明。清早起身,泪痕犹存,看守仙娥婉言劝慰了一番。由此终年终日工织,按下不提。

  且说已到正月初六日,玉帝圣诞之期已至,在三十三天兜率宫设下蟠桃大会,各位神仙星官及瑶池圣母、云锦圣母、观音大士、八洞神仙、一班仙童仙女,拥卫玉帝乘坐逍遥辇,驾五色云,至兜率宫,太上老君朝服迎接圣驾,下了御辇,升了宝座。众仙朝见,拜祝圣寿无疆。老君供献金丹,众仙谢恩,蟠桃大会举行仙乐,说不尽三十三天繁华圣景。正是:

  此曲正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头。

众仙祝寿已毕,仙乐告终,玉帝起座,老君送了圣驾。玉帝仍乘逍遥辇回宫,众仙各自驾云去了不提。

  再说太白金星领了玉旨,带同第十二金童,驾了一朵青云,经过天河,来到南天门。往下界四面一看,只见雪飞六出,即知五谷丰登之兆。即向金童道:“今年下界物阜民康,河清海晏。但投凡胎,你须择其人地两宜之处,方可安插仙体。”说着屈指一算,应往下界中州地点(即今称河南省,因河南在华夏之中,故曰中州)。那河南有个洛阳府洛阳县牛家庄,有一牛员外,家财豪富,发妻早丧,只生一子,名牛金成,娶媳马氏。后来牛员外因子不孝、媳不贤,后又续娶李氏。过到三年,尚未生育。忽然身怀六甲,将届临盆。所以太白金星在南天门早已算到,已知牛家可落。随同金童出了南天门,拨落云头,直向河南而来。一时之间,到了洛阳府地界,直扑牛家庄牛员外家,方才止住云头,太白金星即放下一阵清风,把金童下去投胎。金童明知受苦时日已至,不禁泪如雨下,哀告太白金星道:“小童今日遭贬,莫不悔恨前非,然事到临头,不可挽救;但难满之日,尚祈星官届时超拔天庭,小童即感谢洪恩!”太白金星点头允诺。霎时间,金童随风而下。太白金星见金童别去,投下凡胎,即起身仍行驾云回天宫,至通明殿复旨不提。

  却说牛员外见后妻李氏将届临盆,忙请了稳婆照管一切,忽见丫环报道:“上房李夫人生下一男。”牛员外心中欢悦不尽,忙谢了稳婆几两银子,送出去了。又雇了两名侍女,耑以扶持产娘。惟有牛金成夫妇,心中大为不悦,却也不敢出口,只好夫妇暗中说话,终是无法可治。惟有暗骂其父:“老而不死,今已五十有余,年纪已老,又育儿子,可见令人切齿!此恨此怨,何日可以勾消?”这里牛金成夫妇暗自怨恨,按下不表。

  且说金童下凡,托生落地成人。那李氏产下儿子,稳婆包洗之后,送到床上,李氏一见,心中大悦。自此产妇调养,自然看顾周到。转瞬之间,已届一月。到了满月之日,牛员外吩咐家人张灯结彩,桌椅屏帏,收拾得齐齐整整。诸亲眷友,邻里乡党,皆来致贺。到了这日,大厅上热闹非凡,梨园歌舞,音乐吹打,猜拳行令,一时间哄闹满堂。牛员外又至上房,吩咐丫环将儿子抱出,

  光阴荏苒,韶华易过。牛员外生了幼子金郎已是六岁,此数年以来,无非凡事护庇幼子,往往和长子金成吵闹,所以逐日气闷在胸,遂染成一症,偃卧在床。虽有李氏伏侍周到,惟年纪已越花甲,血气已衰,精力枯耗,延医服药,终不见效,病势日增一日,渐至饮食不进。连日招呼金成夫妇看护,非但置之不问,而且任意挥霍家财。一日清晨,李氏见牛员外病势已深,骨瘦如豺,惟有束手待毙,别无他法可治。坐在床上,手中携着金郎,悲泣道:“君家病势沉重,医药罔效,长子又不顾问,妾一女流,亦无可如何,一有不幸,叫妾如何是好?遗此小冤家,虽有家财,尔之长子不肯保守,任意挥霍,叫妾与此幼子置身于何地?不如与君三人同行罢了!”牛员外劝慰道:“夫人不必远虑,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即如我死之后,尔可领带幼子长大成人,目下虽然苦守家庭,有依靠幼子之希望。望夫人宽放心胸,我在九泉之下,阴魂自有庇佑!”夫妻正在谈论之间,忽报长子到来。不知长子来此所为何事,且待下回再为详叙。

                                             第四回 一旦无常员外病逝 喜怒不测金郎被打



  再说牛员外夫妇正谈话之间,忽然长子到来,走近父亲床前,见继母流泪不止,想必思虑将来过活方法,也并不曾追问情形。李夫人一见长子到来,即拭干眼泪,并不声言。牛员外见牛金成立在床前,即叫他坐在一旁,便低言道:“我儿到来,曾知为父病势如何?”金成道:“孩儿特来探询病状,连日因庄田收租忙碌,租户联欠不清,已令家人急行追讨。今日由外面回来,闻得父亲病势加重,故面前来省视,还是再行延医诊治,还是另作方法?请父亲训示儿子!”牛员外听了长子之言,似乎说得有理,一阵心酸,垂泪于枕,悲声道:“为父病症已入膏肓,谅亦不可收拾。倘若我死之后,吾儿须要保守家产,格外宜勤宜俭,切不可以父已死,无人约束,任意浪荡。须知为父死后,宜知父死犹生,即幼弟生存,继母在堂,亦当好生看待。尔妻生性骄愚,亦宜和平对付于伊,且不可时常吵闹,为父在日,尚未亏待尔等,若非为父,岂不惹人传闻笑柄?”言及至此,气即不接,只有微吁而已。牛金成听了其父一番教训言语,也感动心思,自己觉悟,不禁泪流满面,发语慰道:“吾父之病既入膏盲,不及诊治,皆因年老血衰之故,倘父亲归天之后,儿自竭力孝敬继母,友爱幼弟,乞父不必挂在心头,只管放心便了!”正说之间,牛员外已变了气色,痰塞心胸,立刻气绝而亡,登时眼闭足直,丢抛恩妻姣儿,撇弃万贯家财,一赴黄泉,万般皆休,任凭妻子如何痛哭,竟不回头一顾。呜乎!人生百年,只享三万六千日,一旦无常,各自奔飞,昔日宠妾爱子之心,完全湮没,实可凄可惨。正是

  慈母守节,难免思夫之苦。
  孤子生存,恐遭恶嫂之谋。
  亲戚不能顾问,家产不久分析,
  事到如今无挽救,话言至此更惨伤!

  牛员外已经死了,不必多言。这里李夫人及长子,长媳皆痛哭不已。惟有李夫人痛心尤切,幼子金郎尚不知人事,那知父死悲伤?所幸金成到感动了孝心,料理衣衾棺椁,一切周到,讣报亲友,择日开奠出殡。至期,亲友奠祭纷纷,孝幕高悬,丧堂齐整,并有僧道斋醮。忙了多日,候期出殡,届时归葬山林。自此金成子顶父业,掌管家财,马氏更加得意,岂受继婆节制!那李夫人自丈夫死后,悲哀过甚,身体亦渐衰弱,面黄饥瘦,守持了一年有余,即成了心劳重病。加之爱子心切,思夫意深,随得一病,卧床不起。金成到也孝敬,不忘父亲遗训,即忙延医供药,那知命该如此,并无挽救之法,也就一命呜呼尚飨了。正是:

  夫妻同赴黄泉路,叔嫂阴谋发现来。

  牛金成见了继母已死,即忙收拾棺殓殡葬,又花用了若干银钱,也如父亲一样,送侍归并山穴,了结父母的手续。而金成格外感想家情,心中甚为悲苦,但念幼弟今年方才七岁,父母双亡,亦甚怜爱金郎。惟有马氏执掌内务,雇用九个耕夫锄种田园。但不时将金郎以小故毒打,而金郎年虽七岁,颇知人情,故不敢告诉其兄。金成有时赴城经市,有时出外收租,尚不知其妻凌辱金郎。

  光阴似箭,日复一日,又过了新年,金郎已是八岁了。一日,正值三月天气,桃红柳绿,金郎独往后花园内,吹放风筝。只见天气晴和,蝶舞花心,儿童玩性,大地皆然。金郎一人也在后花园中顽耍,不料风筝吹放上去,只剩了一根纾线捏在手中,适值那日风气愈大,风筝随风飘上。金郎只管挪索,脚步站立不住,被风一刮,连人拖带。那防桃树旁边有金鱼池一口,其中蓄金鱼之水不过一尺余深,金郎忽然被风拖到池边,“扑咚”失足跌下,那风筝线索也放了飞上天去。金郎跌了下去,浑身衣服浸湿,所幸水不大深,尚无生命之虞,却吃了一饱池水。扶爬起来,抓住石栏慢慢步履而上。人虽不曾淹死,但衣服却无一点干处,只得立在牡丹阶前,迎着太阳熏晒。若是回到家中,又怕大嫂见了毒打,思及于此,眼中垂泪,仰面朝天叹了一声怨气。说也奇怪,正值太白金星驾云经过,系往北斗星君处面商要事。正行至此,只见怨气通天,遂止住了云头,向下界一看,方知第十二金童遭受苦难,心欲怜救于他。又屈指一算,尚有五年的苦难始能超升天庭,又想:“目下不能挽救,我须升奏玉帝,再为另酌方针。”想及于此,又驾云而去。那金郎正在垂泣之间,后面忽来家人呼唤。走近金郎面前,见其衣服湿透,便问其情由。金郎以情始末告之,家人方才知道,只得安慰几句,并言:“若见其嫂,老仆自当说情。刻因午饭已备,不见你在厅…亡,故命我来寻唤你的,你快随我来罢!”金童只得垂头跟老家人来到厅上吃饭。将走至厅前,马氏已在席上自饮,而其兄金成并不在家。马氏一见金郎到来,不觉怒由心生,又见其身上衣服全湿,更加火上加油,便喝骂道:“你这小畜生!吃饭不知时候,穿衣不知爱惜,我命老仆唤你吃饭,谁知你要到水晶宫中去,你今方在幼小之时,倘若长大成人,岂不大闹天宫?今日午饭罚免不许吃。待我吃了饭,再行处治于你!”说着,一面吃饭。登时吃罢,即伸拳卷袖,上前一把拖住金郎,脱剥上下衣挎。那老仆知事不妙,怜惜屡次受其毒打,今番更加利害,忙上前扯住马氏。马氏怒不可遏,恶眼圆睁,横肉显面,骂声老仆,“打死有我抵命,与你无干!”家人、婢女向知马氏凶恶,不敢强制而行,只得退立一旁。这马氏将金郎上下衣挎剥得千干净净,一缕无存,手执三丝藤条,浑身上下一阵乱打,打得皮破肉绽,鲜血淋漓,白肉变紫,周身无一点好肉。金郎只得号呼痛哭,哀求大嫂少打几下,马氏那里肯听?忽被金郎抓住藤条,哀告道,“且请大嫂息怒!我的身上已打得鲜血淋淋,就如小叔作了你的儿子罢!不然尚请大嫂看父母面上,容我一次罢了!”马氏喝道:“你这小畜生!还敢巧言舌辩?今日不打死你,不得干休!”说着,即抽藤条过来,又欲痛打。正在喧嚷之时,金郎正在痛哭之际,门外来了挽救星,仆人皆大欢喜。欲知来者何人,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回 金牛星下凡救金郎 恶马氏存心害小叔



  话说金郎被马氏正在痛打,痛哭之际,忽然来了一人,你道是准?原来其兄牛金成由城内回来,闻得内厅喧吵之声,即忙大步奔入。见马氏揪住金郎毒打,上前将藤条抢在手中,便向马氏打了十余下,把马氏喝开一边,然后拖过金郎立在身旁,代他揩拭血迹,又命家人打水来洗净,穿好衣服,叫他吃饭。金成怒犹未息,以手指着马氏骂道:“你这泼妇,良心何在?时常毒打幼小之叔。今日不知何故,又遭你的毒手?幸我今日回来,若非我来,你岂不将他打死?自此以后,如再故违,那时定不同你干休!”马氏被丈夫打骂了一顿,满面的羞惭,停了一刻,方立起身来,进内房去了。金成又问了家人几句,方知金郎被风筝跌湿衣裳被打,也自感叹了一回。坐在厅上,自己思想:“父亲遗命,嘱我好生看待幼弟,不料不贤之妻凌虐于他,真正令人可恨!今幼弟年已八岁,可以入学读书,以免时遭惨害。或者得受师训化,智识既可以开通,又可以脱离悍妇之手,亦免我内顾之忧。”想及至此,主意已定。立起身来,四处查看家情。

  过了几日,即托邻人请了一位秀士,姓任,名笑凡,在家教读。金成即命家人收拾前厅东书房三间,打扫干净,择了黄道吉日,正是初秋七月的天气,请了先生到家,教金郎读书。任笑凡作西宾颇有经验,金郎也甚聪敏,师生互相亲爱。读了一年,四书过目不忘,聪明无比。自从那日被金成责打马氏以后,又命金郎另居读书,虽然仇恨在心,不敢再下毒手,但夫妇之间,不免发生不睦之态度,却也不大妨碍。到了次年,金郎年已九岁,读了一年书籍,加之先生训诲,智识稍为开通。无如金郎的难星未满,不能脱离苦海。忽然教师染病卧床不起,未几去世。金成又化费了葬殓银钱,了结丧事。自此金郎又无先生教读,虽自己聪敏,也就半途废止,不免陷入于苦海之中。金成不在家中,衣不得暖,食不得饱,早晚打骂,在所不免。金成岂能保护周全?金郎受难,暂行按下。

  再说太白金星,那日驾云行经河南地界,见金郎这番情形,发起慈悲之念。往北斗星君处,公事已毕,返天庭至通明殿玉帝驾前复旨,奏道:“那年陛下命臣送贬第十二金童下凡投胎,臣昨日驾云行经此地,忽见怨气冲天,拨云一看,始知金童备受折磨。虽金童应受劫数,诚可怜可悯!臣特奏请圣上赐解脱方法,不然,恐遭其嫂毒毙,无可挽回。”玉帝闻奏,谕道:“第十二金童那年下凡投胎,至今方有九岁,须到十三岁,方可圆满超升天庭。卿既有怜爱之心,又恐其嫂毒毙,卿家有何方法令其解脱么?”太白金星奏道:“陛下既发慈悲,臣就陈奏挽救方法。金成家中有牝牛一头,刻下腹怀桷牛,准于明日生产。陛下可降旨,命金牛星下凡,托附牛身,使其产下,可和金童作伴。有患难之处,金牛星自然报告金童,即可免性命之虞。”玉帝闻奏,点头允许,降旨道:“差卿往斗牛宫,命金牛星下凡挽救金童,以待金童难满之日,金牛星可以化身脱离,搭救同上天台。”降旨已毕,玉帝退朝回宫不提。

  太白金星领了玉旨,退出通明殿,走到朝门以外,驾云而去。一路由东而西,经过天河东云锦宫旁,直往无尘大道,至斗牛宫前下了云头。进入宫中,至西廊下会见金牛星,面宣玉旨。金牛星不敢违旨,遂别了天神天将,携带天书宝物,随同太白金星出了斗牛宫,同行驾云,直往南天门。出了南天门,直往河南地界,到了洛阳县牛家庄上,拨云分别下去。太白金星自驾云头回天庭复旨不提。

  且说金牛星带了天书并宝物藏在身上,下来附入牛身。那牛正在临产之时,将欲产出,金牛星已化魂入魄于牛身。阅书诸君驳问在下编辑之人胡言乱道,“那金牛星既下凡投胎,何以携带天书宝物,难道化作牛身,尚能施用天书宝物么?”诸君有所不知,神仙举止,凡人何能识破?那可与人见闻。即如人犯天条,欲作隐恶之事,忽然半空中霹雳一声,恶人立时殒命,又不见神仙的迹影。可见神仙行为,天机奥妙无穷,凡人安能得知?闲言少叙,再说小牛产下之后,牛金成忙命家人代牛洗浴,及看待老牛等事。以后老牛不久亦生病而亡,但剩下小牛一个。那小牛渐已长大,能以耕种田园,能知人事,又能言人语。那牛说话,却只对金郎一人可言,对金成众人概不出声。自金郎废学以后,又过了一年,无事可做,无书可读,每日受其虐待,说着令人闻之酸鼻,听之伤心。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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