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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凤月无边 作者:林家成(起点vip2013.09.16完结)-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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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对他说,以前的事就当是一场梦,忘了吧,她更有很多很多想劝的话,可事到临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 

    阴澈不是孩子,他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能在阴氏一族树立自己的权威,定然是很有主见,是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的人。对这种人,无需劝告。 
  她想,她欠他的情,这一辈子怕是无法还了。至于这救命之恩,相助之德,也许她以后还有还他的机会。毕竟,他是让刘疆不喜的阴氏一族的人。 

    看着卢萦侧过头不敢看向自己,阴澈苦笑一声,喃喃说道:“怎是来得不算太晚……其实已经来晚了,太晚了,是不是阿萦?” 

    卢萦白着脸无法回答。 

    阴澈转头看向她,看了一会,他突然扬唇,轻快地说道:“我第一次见你扮男子时,便想,这样的阿萦,真是好看,可没有想到,你有一天能凭着卢文的名字闯出名头来。”他忍着笑又道:“你也太胡闹了,要是有一天你的身份被人揭穿,可叫那些念叨倾慕你的洛阳女子情何以堪?便是耿六那些纨绔,只怕也个个想自插双目了。” 

    给他这样一说,卢萦也放松了,她挑眉笑道:“我不就是想做范阳卢氏的嫡长子?” 

    阴澈:“……” 

    哑了一会,他失笑出声。笑了一阵后,他收起笑容,慢慢地说道:“阿萦。” 

    “恩。” 

    “我只想你做到一件事。” 

    “什么事?”卢萦转眸看向他。 

    夜色下,阴澈的双眸幽深如这夜空,明亮如那**星,他盯着她,抿着唇,轻轻地说道:“我只要你别对刘疆欢喜得太多……阿萦,你只要做到这一点,我就很开心了。” 

    他这话,卢萦有点听不明白。 

    他是说,她别把心放在刘疆身上放太深么? 

    摇了摇头,卢萦说道:“我听不明白……而且这人心之事,非是意志能控,我,” 
   阴澈显然不想听她说下去,他打断她,“你现在不必明白。”然后马上转移了话题,“那贾三郎是个人物呢,他父祖趁王莽起事,多年来积累了巨大的财富,他底下还有一批见不得光却很有用的人和产业。说起来,他那家底,还不是你身边的那个元氏的父母的家底能比。” 




第二百一十六章 那一曲

  对这贾三郎;卢萦也有兴趣;她好奇地问道:〃那他是南方人还是北地人?〃

    〃本是开封人;不过南北都有产业;他父亲是前年死的;死得突然;贾三郎是唯一的继承人。自他的父亲死后;他便被一些图谋他家业的人利用;后又是追杀。这少年;也没过个几天舒坦日子。不过他也是个有本事的;大半年前回来后;在一些忠仆的帮助下;很快便控制住了局面。只是毕竟太过年幼;还需要人助一臂之力。〃

    阴澈微笑着说道:〃对了;你不想知道王楫的身份吗?他是王莽的老来子;想当年也是享尽了人间富贵的。你看天下敢称龙的有几个?他就绣上了一条黑龙自居。〃顿了顿;他又道:〃这人历尽荣华;又饱经挫折;最是能屈能伸;你别看他面对我时表情惶惶;其实那都是假的。他那人;心黑到了极点;也狡猾到了极点。便是一直对你言笑晏晏;心底深处;只怕早已动了杀机。阿萦;他临走时似乎还在看你;以后如果遇到;你千万当心。〃

    阴澈这一二年来;经历了很多事;见过很多人;也不知是他知道卢萦喜欢听;还是有意告诉她一些事情;便这般不紧不慢地说着。

    卢萦听得兴起;倒也忘记了两人之间的种种;便这般时不时地插上一句;在他偶尔地询问中;还顺**待了自己的一些事。不知不觉中;她对阴澈这一二年的经历很是知道了些;而阴澈也对她的变故有所知晓。

    因两人都是见多识广;又经历了不少趣事;卢萦与他说着说着;竟不知到了夜深;直到护卫一再催促;才悻悻回舱。

    接下来的几晚都是如此。

    白日里;两个都是惹眼的人物。就没有刻意说话;见了面;有时也只相视一笑。到了晚间安静时;两人才这样靠着船舷;说些自己的经历;说些自己听过的奇闻趣事。并为一些见闻拊掌大笑。

    如此过了五六日后;这一晚;卢萦又到了夜深才依依不舍地与阴澈告别;走向自己的舱房。便在走时;她还在想着。〃原来阴贵人是在皇后娘娘之前嫁给陛下的;陛下年少时便说;〃娶妻当娶阴丽华〃。也不知在陛下心中;到底谁更重要?〃

    这惺室隐密;知道都是一些随着陛下起事的老臣子;在民间;是不可能流传的。平素与刘疆相处;他更不可能告诉她这些。所有卢萦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事。

    她正在寻思时;眼睛一晃;却看到自己的一个护卫拿着一只信鸽走了过去。

    信鸽?

    卢萦一怔。唤住他问道:〃这是做什么?〃

    那护卫回头;向她行了一礼后;低着头认真地说道:〃正要向主公禀报此间每日大小事。〃

    ……

    卢萦淡淡说道:〃让我看看。〃

    〃是。〃

    接过那护卫递来的信鸽。从它的脚下解下那纸帛;卢萦低头一看;上面写着几行字。〃白日;贾氏子与仆密议驱逐其族叔贾庆;晚间;戌时下三刻始;卢文与阴澈相谈甚欢;直到子时过?俳笫狈礁髯怨椴?〃

    卢萦:〃……〃

    过道中昏暗的灯火下;卢萦面无表情地看着这纸条;只是看着看着;那护卫不知怎么地;觉得这个沉稳而一直气定神闲的卢文;似乎腿软了下?

    直过了一会;卢萦才清了清嗓子;低声问道:〃你说你每日都禀报了?〃

    〃是。〃那护卫应了一声。

    〃昨日也报了?〃

    〃是。〃

    〃前日也报了?〃

    〃是。〃那护卫说到这里;想了想后抬头看向卢萦;认真地说道:〃郎君若是愿意;明晚不妨在子时之前回舱。〃在卢萦盯来的目光中;他睁着满是血丝的眼楞楞地诉着苦;〃下臣已习惯早睡;可这数日;下臣晚晚得等朗君归后再送出信鸽;一直不曾睡好。〃

    卢萦:〃……〃她好似一直不是善良的人;这护卫不但不怕她报复;还敢这么向她提着要求?

    卢萦瞪着他;良久;她叹了一口气;都不知说什么的好。

    第二天;卢萦明显比前几天安份些。

    又到了傍晚;她继续站在船舷旁;低着头琢磨着这事儿时;阴澈的脚步声传来。

    不一会;他清冽而温柔地声音传来;〃让你为难了?〃

    卢萦一怔;抬头看向他。

    今晚圆月如镜;照得人纤毫毕现;因在外行事时习惯掩藏身份的阴澈;一直还是戴着面具的;她能看清的;只有他那双水墨画般清澈幽净的眸子。

    见到卢萦的样子;他自失一笑;慢慢说道:〃洛阳也快到了;我收到的信鸽中说了一些众水匪的行踪。据信鸽上看来;后面这段水道会相当平静。〃

    说到这里;他低沉的声音如同叹息;〃阿萦;我明晨就离去!〃

    他温柔地看着她;眸光如水;〃临走时;我为你抚一曲;如何?〃

    卢萦抬眸。

    四目相对时;他朝她扬唇一笑;只是这一笑;在这明亮的月光下;怎地如此寂寞?

    江上的早晨;总带着几分雾气;茫茫的白雾笼罩在江面上;有时雾浓了;令得人只能现出上半身;从远处看来;直似在云中行走。

    今早阴澈要走;卢萦走了个早。其实这时也不早了;火红的太阳已从地平线上升起;那艳红的朝霞冲淡了雾气;令得众人的视野开始明澈。

    与往常一样;船上起得早的人很多;更何况;太阳既然出来了;也着实算不得早了。

    卢萦一直等着阴澈出来;他昨晚说;想为她抚一曲。所有;她的目光一直看着甲板;想着阴澈应该会选这个地方抚曲吧?

    就在她如此寻思时;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来;却是银甲银袍银色面具的阴澈;在他的手下筹拥中大步而来。清晨的阳光;铺陈在他半露的俊美容颜上。令得他整个人都透着种玉质的莹光。

    不由自主的;众人同时被他风华所慑;一时竟安静下来。

    阴澈一眼看到卢萦;不由唇角微扬;他大步走到卢萦身侧;微笑地端详她一会后。他轻声说道:〃本想就在这里为阿萦抚一曲;可想到那厮的性情;又不愿意阿萦为难了。〃

    他明亮地一笑后;定定地朝卢萦盯上一会;脚步一提。与她擦肩而过。

    一只尖刀船迅捷地驶了过来;停在了大船的旁边。金光照耀下的俊美青年;一脚踏入尖刀船上时。只见他手一伸;从仆人手中接过了枇把(魏晋后更名琵琶)。

    便这样低着头;阴澈双手抱着枇把;时起时隐的雾色中;他垂着眸;长长的睫毛扑闪着。随着他右手一拢一拔;一阵珠玉滚动的声音急促地传来。那乐音如梦如幻;却又生生带着几分紧促。几分凛然;便似这大好河山;这如歌如诗的春风明月。总是那么的短暂;那么的遥远。便如一个征人;他千辛万苦地寻到一处风景佳胜处。却不能做为归宿;便再是依依不舍;却还是不得不离别。

    只是因为枇把音质的特别清凛;使得这原本忧伤缠绵的曲调;硬是带上了几分风起云涌的凛冽感。

    大船没有停着;它在河道中;在金灿灿的朝阳中向前稳稳地行进着。

    阴澈的战船也没有轻易离去;它不紧不慢地跟在大船旁边;把那一声声珠玉相击;雨滴滚动的美妙乐音继续传到卢萦耳中。

    这时刻;客船上的人都痴了。

    不止是那平素绝难听到的乐音;还因为那低头而立;半边身子都隐没在白色的雾气中的银袍少年。

    金色的阳光铺在他的头上脸上;直是染亮了他那俊美中透着神秘的面容。可他的下半身连同船只在内;却隐藏在浓雾中;令得他整个人如在云端飘游。

    乐音清冽而梦幻。

    戴着银色面具的少年;因垂着眸;无人能看清他的表情;可不知是这朝阳太艳;还是这水雾太浓;似有一滴半滴的水珠沾上了他垂着的长长的睫毛;令得那双收敛了所有情绪的眼;令得这个神秘飘渺如在云端飘游的少年;生生地透出了几分悲凉;几分无法寄以情思的落寞;几分遗世独立的孤寂!

    而在这一刻;这种落寞孤寂;似能定格成永远。

    不知不觉中;客船上传来少女的低泣;不知不觉中;有些少年红了双眼。

    其实枇把的声音并不悲伤;其实那垂在浓密睫毛上的;真的是露珠;可是;众少年少女;就是忍不住想要哭泣。纵使这枇把音里明明透着种凛然。

    渐渐的;一曲终了。

    阴澈也不抬眸;他顺手把枇把交给下人后;转身背对着卢萦;手一挥;他身下的船便如箭一样的远驰而去。

    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所有的人;似乎耳边还缠绕着那清冽中透着忧伤;缠绵中含着无边孤寂的乐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客船上才有声音传来;说话的是一个少女;〃上苍真是不好……他那样的人;怎么也能有忧伤?〃

    在少女的身侧;一个中年儒生轻声教道:〃这世间都是如此;从来没有两全;从来不曾有完好无缺的人和事。〃

    议论声越来越响。

    卢萦一直衣袂翩飞地看着远方的朝阳;她俊美冷峭的脸上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直过了一会;一个护卫上得前来;〃郎君;贾三郎过来了。〃

    贾三郎?

    卢萦回过头来。

    一对上她的眼;贾三郎便是深深一揖;白嫩的;让人很容易产生好感的少年又朝她看了一眼后;很有点腼腆地说道:〃不知郎君可曾到过汉阳一地?贾某唐突了;实是郎君一双眼睛;极似贾某识得的一位故人;因此冒昧相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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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下马威和回到洛阳

    眼前这个少年表情诚挚腼腆;可现在不如初见时;不管是听了阴澈的介绍;还是下意识中;她都觉得他比自己所知的还要复杂。

    当下卢萦笑了笑;说道:〃却不知三郎的故人是男是女?〃

    贾三郎一怔;转眼他腼腆说道:〃她是小姑。〃

    卢萦听到这里;似笑非笑地瞅着他。她这神情也不怎么高傲;可贾三郎却生生地感觉到;眼前这气度不凡的世家子在嘲笑他。也是;如卢文这样的人物;又怎么会与汉阳那种小地方有关联呢?他定然以为自己是为了与他搭腔而故意闲扯的吧?

    他讷讷一笑;正准备致歉时;听到卢萦轻笑道:〃三郎此行可是前往洛阳?〃

    她主动转开话题;罗三郎自是连忙跟着转移。说了一会话后;两人各自离去。

    转眼间;又是一晚过去了。

    第二天中午时;客船转向;朝着不远处的一个小码头驶去。这次客船??并不是有乘客要下;而是客船需要补充一些物事。只需要的东西不多;只做了停留一个时辰地打算。

    相比起别的地方;前方这码头实在是?胪飞鲜枋杪渎涞囊裁挥屑柑醮?更没有几个来往行人。

    船身一晃;客船慢慢停了下来。在船主人吩咐众船夫去采购货物时;卢萦从船舱中走了出来。

    看到她走出;好不容易看到陆地;正兴致勃勃地说要上去走一走的少年们安静了会。

    ……这里的半数人;都是在那个黑龙水匪围堵时;叫嚷过要把卢萦绑过去送给水匪的。后来水匪退去;解围的神秘面具人又与这卢文郎君交情匪浅;又知道卢萦在洛阳很有些背景;再看到卢萦身后随时跟着的护卫们;他们总免不了有点心虚害怕;一个个便不由自主地躲闪着。

    这种躲闪的目光。卢萦不是第一次见;可这一次;她还真准备做个了结。

    当下;她转过目光;静静地把那些曾经对她出言不逊;打算卖她求存的男人们盯了一会后。在客船砰地一声完全靠上码头;船夫忙着铺上木板时;卢萦突然下了令。

    只见她俊美的脸上冰寒一片;傲慢地伸出手指着这些人;朝着身后的护卫断然命令道:〃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几个。给我全部扔到河水中;我要让他们好好洗洗嘴!〃

    她这命令一下;船上众人一怔;便是准备出去采购的船夫们;也一个个傻傻地回头看来。

    在这安静中;卢萦身后的护卫们同时凛然应道:〃是。〃几乎是声音刚起;他们已大步走到了众男子之前。

    男子们看到他们走来;一个个大是惊骇。一个中年人扯着嗓子叫道:〃你敢!〃才叫出两个字;他便被一个护卫单手提起;然后顺手一抛。

    只听得〃扑通〃一声人体落水的声音传来。船上的众人还来不及发出尖叫;便看到这肖卫一手一个;提起就扔。竟是〃扑通扑通〃落水声不绝于耳;十一个曾对卢萦落井下石之人;转眼间竟通通给丢到了河水中了。

    这十一人中;会游泳的可没有几个;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甩到水中;刚一清醒想要叫嚷说些什么;嘴一张却是河水汩汩而入。这临近码头的河水不会太深;可也不浅;不然搁不起这样的大船。因此;只是一会;船上众人便惊骇地看到;那些扔到河中的人双手乱划;求的求救哭的哭喊;又过了一会;一些喝饱了水的人开始下沉。

    眼看就要闹出人命时;他们才听到那卢文清冷漠然的声音传来;〃可以了;捞上来吧。〃

    〃是。〃

    众护卫抛的抛绳跳的跳河;只是一转眼间;十一个**的;给喝了满肚子的水;半死不活的男人便一字排开瘫着摆在卢萦面前。众护卫站在他们身后;低头等着卢萦下令。

    这时刻;船上再无半分声息。便是那些准备出去采购的船员;也不敢动了;连同那贾三郎的部下在内;都用一种惊疑的目光看着卢萦;似乎所有人直到此刻才意识到;眼前这个俊美冷峭的世家郎君;并不是平素看起来那么温和。一个惹他不高兴;他是能杀人的!

    在无比的安静中;卢萦负着手慢慢走了两步;河风呼啸中;只听她冰冷的声音森森地传来;〃我不管你们都是些什么人;有何来头;或者;是不是胆大包天……现在只有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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