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夫命-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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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一天之后,足足过了半个月之久,基于对龙天枢的愧疚之心,裴宓儿简直就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不但对他百依百顺,只要他提出的要求,她没有一样敢不答应的,不过终于发现了一点点不对劲,那就是——她到底要从自己相公的嘴里套出什么机密消息呢?
关于这一点,裴宓儿简直就是拚了命地想,可是,就在她想了一天一夜,快要把一颗小脑袋给想破时,终于宣告放弃,并且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记忆力,呜……她虽然不太聪明,可是至少她记事的能力应该还不算差呀!
就在她挣扎了三天之后,决定投降;虽然很怕恩人知道她那么笨以后,会看不起她,不想教她厉害的武功,但她还是决定放出纸鸢儿,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联络方武。
“你今天找我来,有事吗?”戴着金色面具的龙天枢唇畔依旧炽扬着一抹笑意,心底则是忍不住喟叹了口气,抛弃堆积如山的公事,只为来这里与她碰面,之后不知道还要花费几倍的时间去善后呀!
不过,与她在一起,似乎能带给他更大的乐趣,教他就算多花一些时间去善后料理,似乎也心甘情愿。
裴宓儿皱起眉心,苦恼地说道:“呃……有事……不不不,没事……可是,好像又有事,唉呀!连我自己都快要搞不清楚了!”
“有话慢慢说,不急。”这小妮子究竟想要说些什么呢?
“好吧!我说了……我、我到现在……还没有从我相公身上探到……任何秘密。”真是难以启齿,不过,做人要懂得面对现实。
“什么?你还没有探到任何机密消息?”龙天枢微微一笑,故意高扬起语调,表示不可思议。
闻言,裴宓儿一颗小脑袋惭愧得快要垂到地上了,发生这种事情,真是教人无颜面对江东父老,呃……不,是没脸来见眼前的大恩人!
“嗯……”她点了两下头,语气娇怯地说道:“我想……上次自己好像漏听了一些重点,不知道恩人你要我探得什么消息,所以……所以……”
“我想,你应该是不够努力吧!”他低沉的嗓音笑哼了声,浑厚的内力在沉静黑黯的空间之间回荡,久久不绝于耳。
不够努力?!她怎么会不努力呢?她明明就使出了浑身解数,教自己的相公满意得不得了……裴宓儿呆了足足半晌,一张精致绝美的小脸突然被自己的想法给呛得火红。
“这也难怪,毕竟他好歹也是你相公,你又怎么会是真心要替一个外人来对付自己的夫君呢?”他故作叹息地说道。
“才……才不是……”一颗小脑袋不停地猛摇。
还好!还好!裴宓儿暗暗地拍了拍胸脯,庆幸他不是在说自己“那方面”不够努力,可是,她一张小脸却还是红得入火三分,语气困难地说道:“我……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要听到什么消息,恩人,求你再……再告诉我一次,我绝对不会再忘记的。”
“是吗?但此事多说无益,龙夫人,只要你的用心足够,就自然会知道自己应该要知道什么事情了!”说完,黑色高大的身影几乎是立刻与低沉含笑的嗓音一齐消失不见。
“恩人——”
裴宓儿还来不及喊住他,就感觉到一阵冷风贯入屋内,而一直存在于身旁的胁迫气息也随之消逝,教她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却又挫败地噘起小嘴,满心的苦恼困惑在小脸上表露无遗。
难道,她真的是用心不够吗?如果真是如此……那她到底应该如何改进才好呢?唔,她相公说的话果真一点也不差,外面的世界对她而言,果真充满了不可预期的“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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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又不见了!”瞿百里在找遍了各大商号、苑邸之后,终于发现了这个事实。
“甭瞎忙了,一定又是跟夫人在一起,找也没有用。”已经躲在银庄里好几天的韦岑云淡风轻地说道,他看着从各方送来的调查文卷,心底怀疑自己日也操、夜也操的情况下,会不会年纪轻轻就英年早逝。
“为什么?既然他是与夫人在一块儿,那咱们就回府里找就好了呀!”瞿百里觉得眼前这一票弟兄们最近个个阴阳怪气。
“因为,现在的主人不是主人,所以,不能去找,也找不到!”滕殷用手塑着人皮胶,以易容一门功夫闻名天下的他,被韦岑等人命令要做出几个人皮面具,好让他们可以早点重见天门,免得被裴宓儿发现他们就是当日被救出来的人质。
唉……真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呀!不过,这句话,主人龙天枢似乎比他更适用百倍!
瞿百里顿时双眼一亮,兴奋地说道:“你们说主人不是主人,不能去找,也找不到?哇!这是最新式的猜灯谜吗?好好玩喔!我也来出一个,看你们猜不猜得出来——”
“谁在跟你玩猜灯谜?”裘千解瞪了他一眼,“以后,如果看到有一位黑衣男子,戴着金色面具出现在夫人身旁,绝对不可以大惊小怪。”
“为什么?”瞿百里恍然大悟,叫道:“啊……难不成主人已经接受了现实,让夫人可以光明正大会情夫了吗?”
话音甫落,咚咚咚,瞿百里的头上顿时多了好几个包,痛得哇哇大叫,“你们谋杀兄弟,啊……”
“不要理他。”裘千解干脆投以不屑的眼光,虽然瞿百里一身高超的武艺加上天生蛮力,实在不可小觑,不过,他的笨却也是众所皆知的,他继续与韦岑等人抱怨道:“主人光顾着与夫人玩,唉……这下咱们命苦了!”
第六章
抽开墨黑的丝绳,一张金色的面具缓缓地脱落,露出了一张充满男人刚魅气息的脸庞,这个人正是龙天枢。
“你又以这副模样去见她了?”孟观云信步而人,恰好见到了那张金色的面具,唇角勾起一抹沉诡的笑意。
“有问题吗?”龙天枢笑着反问。
“不,一点问题也没有,只是当初不知道是谁说自己放心娘子不会跑掉,什么事情也不会做的呀?”
“我确实什么事情也没做。”只不过是陪她玩玩而已。龙天枢耸了耸铁肩,似乎在表示自己的无辜。
“是吗?”孟观云冷笑地挑起眉,“你难道不怕她知道实情之后,会发生什么不可收拾的意外状况吗?”
“你指的是什么?”
“譬如说,她知道真相之后,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了?”
“我已经派人在她的身边盯梢,她只要一离开龙府就会有人看着,更别说一个人能够离开京城了,就算,真的教她逮到空隙离开京城,我有自信天涯海角都可以将她追回来。”
“啧啧,真可怕的自信。”
“不跟你说这些,四爷呢?”他在野,而孟观云在朝,所以,对于宫廷里的事,没有人比孟观云更加了解。
“还在养伤,除了例行的询省之外,他不见任何大臣,成天与瑶妃在别苑中静养休息。”
闻言,龙天枢蹙起眉心,感到讶异与不解,“四爷都已经受伤半年多了,怎么可能还没完全康复呢?二皇子胤焰下手未免也太重了吧!而且,厉痕究竟在干什么?在我的印象中,他这个神医的功夫没那么差呀!”
“这伤,真的是出自二皇子之手吗?或许,真相就只有他们兄弟两人知道了!”
“你这是在告诉我,在他们兄弟两人在养心殿单独会面的那一晚,是四爷自己举剑伤了自己?!这可能吗?”
“无论如何,这伤都不可能太快痊愈,除了,瑶妃亲口答应从此留在宫廷,不再离开,否则,就算厉痕有起死回生的神力,都没办法医得好四爷!”
“好一个不择手段的挽留法,四爷这心思也够深沉的了!难道,就真的让他们这样耗下去?”
孟观云忍不住笑哼了声,似乎觉得他的话有待商榷,“他的心思深沉,你对裴氏那位小娘子又何尝不是如此?咱们就等着看吧!或许,在你与你那位小娘子的卧底游戏结束以前,我们可以看到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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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
没错,这是一场他为了排解她深闰寂寞无聊,特地设计出来的冒险游戏,龙天枢心底非常明白,真正的世界比他呈现在她面前的险恶千百倍,同时也丑陋血腥得足以毁掉纯真无邪的她。
他,于心不忍。
然而,对于自己相公如此高深莫测的心思,天真的裴宓儿就是连作梦都想不到,她苦恼了半天,就在快把自己给愁死之前,终于决定要放下一切身段,从龙天枢嘴里探到机密消息。
古人不是有一句至理名言吗?就是为达目的,就可以不择手段,更何况她正在从事如此危险重要之事,当然就应该用尽一切方法,只求最后的目标可以达成就好。
不过,讨好自己的相公到底有多危险?裴宓儿觉得自己还是不够资格当一个好奸细,因为,她完全不觉得跟自己的相公在一起有任何危险可言,反而是她常常被“讨好”得很快乐。
好吧!那应该很危险,因为她随时都有可能会怀了他的孩子,到时候就很难被休掉,然后生小孩的时候会很痛,不小心痛到死掉,那也真的很危险,除此之外,其他的危险大概只有天知道了!
不过,现在的裴宓儿想不了那么许多,或者说,一直以来她就是这个样子,单纯而且天真,套一句花无忌的说法,在这天底下应该没有比裴宓儿更幸福的蠢女人了!
“相公,我是宓儿,我现在可以进去吗?”
龙家虽然贵为天下第一首富,可是,就以屋宇外观看来并不比一般富人奢华,但是骨子里却是极尽享受,尤其,在他们夫妻两人平日起居的极天院里,更是聚集了许多奇珍异物。
不过,这些都不是裴宓儿的最爱,她最喜欢的地方,是一泓由龙家花费许多银两,特地由京城外引进的温泉水,听说洗了这温泉水可以延年益寿,强健男人的筋骨,润泽女子的肌肤,总而言之就是有壮阳滋阴的功效,是不可多得的珍品,然而,这井泉水被龙家给垄断,一年四季源源不绝地引进龙府。
宓儿听说龙天枢从外面回来,正在沐浴更衣,她想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她站在挖有泉池的房门外,小心翼翼地叫唤道。
“宓儿吗?你想干什么?”片刻,门内有了回应。
“我……我我……想……帮相、相公……洗背。”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不教自己结巴得太严重。
“洗背?”屋内的男人嗓音似乎充满笑意地一挑,低震出几声爽朗的笑声后,才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进来吧!”
裴宓儿又深吸了几口气,终于,她鼓足了勇气,推门而入,每一步都彷佛有着千斤重般,穿过了绣屏,走到了用玉石砌成的泉池前,看见了自己的丈夫全身赤裸地倚靠在浴池畔,不禁萌生羞意,想要拔腿而逃。
“还愣愣地站在那里做什么?不是专程进来替为夫擦背的吗?”龙天枢笑着催促道。
“是……”裴宓儿控制住自己险险往后退的冲动,心想话是如此没错,不过,她可不可以有后悔的机会?
“快过来。”龙天枢一派优闲地躺在温水池的石靠上,放肆邪恶的举动袒露出他大半部精壮的胸膛,他浓眉一挑,出声催促娇妻。
“嗯……”她怯怯地点了点头,以每一小步的移动距离近乎等于零的速度朝龙天枢缓缓迈进。
一双曜石般的深邃眼眸瞬也不瞬地注视着裴宓儿,将她雪白泛红的娇颜以及纤瘦却腴嫩的身段给尽收眼底,龙天枢危险地笑了笑,近乎喃喃自语,却字字震进她耳里地轻声赞美道:“真美,我龙天枢的小娘子真的是全天底下最美的女子了。”
“什么……”
冷不防地听到他温存的柔语,裴宓儿一个心慌意乱,彷佛心虚自己做错了事似的,脚步一颠,差点就跌倒在地,与亲爱的土地公公打招呼,瞪大的美眸才与丈夫交错而过,眨眼间,就已经跌进了他强健有力的怀抱里。
“宓儿呀宓儿,咱们两人成亲快一年了,你还是如此害羞,真是教人忍不住又疼又怜呀!”
龙天枢刻意站在她的身后,精裸的长躯一丝不挂地抵在她纤瘦的背,一双宛如强盔般的臂肌环抱在她的胸前,似有意、若无心地触碰到她饱满浑圆的胸乳,教她敏感地瑟缩了下。
裴宓儿浅浅地抽息着,生怕自己稍一轻举妄动,她胸前的敏感地带与他碰触更加深切,然而,就算她小心翼翼,在他不经意的抚摸之下,心窝儿深处就像爬满了虫蚁,不仅是一阵阵酥麻心痒,更甚至于骚动不止,教她慌得脸红红,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且,她只要想到身后的丈夫什么都没穿……
不……不行!她不能再深想下去了!
无论多么的活色生香,也都只是她的想像,龙天枢早就转身从她背后离开,他随手抄过一件架上的白色长袍披上,举止慵懒地系上腰带,这时,他回眸觑了依旧僵立在原地的妻子一眼,忍不住失笑出声。
“好了,不要勉强自己,你可以回头了。”
“啊!我忘了要替相公擦背的……”
“不用了,宓儿,这些事情教下人来做就行了,当初,将你迎娶过门的时候,我可是向岳父大人再三保证,绝对不会教她的女儿受到半点委屈。”
“可是,这是我自愿的呀!”裴宓儿挫败地低嚷,圆瞪的美眸却不能从他身上挪开,是谁说美人出浴很引人遐思?她觉得浑身充满阳刚魅力的男人出浴才教人心儿怦怦,教她忍不住一看再看,险些垂涎三尺。
“你是自愿的?那为什么你的表情看起来就像要上刑场一样?宓儿,你有什么事情想要求我吗?你就直说了吧!”
“我——”裴宓儿心里暗叫不妙,她的诡计竟然如此轻易地被看出来了,不行,她一定要挽救这个危机,证明自己不是一只三脚猫才对,“相公,你有想过要纳小妾吗?”
“纳小妾?”
“是呀!相公,人家不是说大男人三妻四妾才显得威风吗?你不用管我,尽管去纳小妾吧!我绝对不会介意的。”
是了!是了!她以前怎么会没想到这一点呢?如果,她替相公讨一个善解人意的美人儿进门,到时候他就会专心疼爱新人,久而久之就忘了她这个旧人的存在,届时,她就可以顺利地求到他一纸休书,远走天涯,去江湖流浪兼游山玩水了!
裴宓儿想到这里,一张雪白的小脸充满了喜孜孜的笑意,觉得她这辈子大概很难再想出这么好的主意了!
“你这些话是认真的?”龙天枢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阴沉。
“嗯!”她用力地再三点头,“句句出自肺腑,绝对没有半句虚假,如果你怕我会反悔的话,我可以签一张同意书给你,到时候你就可以——”
“我反悔了,过来,替我擦背。”龙天枢冷哼了声,动作潇洒俐落地脱掉外袍,眨眼间就跳进了温泉池里。
“你不是已经洗完了吗?”裴宓儿不解地眨巴着美眸。
“又脏了。”
“什么?这么快……”
龙天枢冷冷地挑起眉梢,反觑了她一眼,“快过来,你不是连小妾都肯让我纳了吗?就让我看看你伺候丈夫的诚意到底有多少,是否只是嘴上说说,其实心底一点儿都不这么以为。”
“嗯……”
裴宓儿咬着唇走到他的身后,心底有些忐忑不安,为什么……为什么她的相公跟别人的都不太一样,男人不是都喜欢坐享齐人之福,就算是三妻四妾也不嫌多吗?
而她相公呢?听到她想要下堂求去,非但不太高兴,脸色还变得铁青阴沉,只是,她现在可是想替他娶小妾呢!为什么他还是摆出一张像鬼似的阴霾脸色,好像对于她的提议,他似乎非常生气。
她在池畔跪下身,心儿惴惴,寻遍了脑海,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话解开眼前的僵局,然而,就在她百般苦恼之际,他冷不防地回身面对她,大掌擒住了她柔嫩的小手,俊挺的脸庞并没有笑意,只有一道淡淡的,彷佛将内心怒气全数收敛的冷睨。
“宓儿,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说着,他低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