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褪残红青杏小(完)-第4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グ桑磕鞘且模坪醣冉先恚茏骼髀穑恳郧暗箍垂裆笔醯亩鳎坪跛的歉龅胤奖冉先菀字滤馈飧銮榻冢晃侍獍桑咳绻形侍猓氪蠹仪蛑赋隼础A硗猓谧罱究永锾酒隙啵氐睾痛蠹宜狄幌拢止鄣谋壑饕澹苁怯欣止鄱郑蠹仪蚴∽诺闾綹^。
其次向大家赔不是。有关于那个更新速度的调查,是南适作的比较蠢的一件事。南适思维简单,没想到“朝三暮四”的问题,经过批评后,才发现自己做的确有疏漏,向各位表示歉意。南适就是一个写文的,和大家一样,并不是南适耍谁,南适不敢,真话。
我统计了一下大家关于速度的留言(原来想大略看看,后来想还是统计下对大家比较尊重),四天的是60票,二天的是45票,一天的是14票,其他是批评的或表示随意的。综合考虑,还是决定试行一段二天更一次,一次更半章——大家先别哗然拍我,我的想法是这样子的:
原来是日更,一下子变成四天,这待遇落差是比较大,这是其一。其二,同意四天的是“能忍派”,二天的和一天的基本上属于一派,都属于“比较不能忍派”。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好比我们坐车旅行,没有格外的衣服加,车子有些缺氧,但因为穿衣多少不同,有同学希望把窗全打开,有同学希望打开一半,有同学希望打开一个缝儿,这时候我们只好都忍一下,请多穿衣的同学把外套脱一脱。
绕到这文里,四天的同学可以“再忍一下”四天看一次,虽然我知道这是非常难做到的,二天和一天的同学就比较惨。所以我折衷,选择了二,当然,我会断章尽力断的比较自然,大家权当看小章了。大家要是有意见,可以直接来拍我,不要鼓着不说,南适可能想的不周到,却绝没有轻侮大家的意思,南适可以请月亮星星作证。
南适昨天打了平生第一次麻药,十分凄惨,说给大家:身体是自己的,有时不要太过相信医生,也不要太过相信机器设备。南适去年检查过,也拍过片,当时都说没什么大问题,今年原也没大感觉,但再一弄,就成现在这样了。虽不是什么特别特别大的问题,总觉得心里不舒服。请大家一定要保重。
今天的话十分罗嗦,大家怪我絮絮叨叨的吧。
第四十二章 问天
到了小门,栽桐却不见了,我心里有点慌。
“栽桐呢?”
“一个小厮,着什么急?”
“你快给我找找。”
“也许,走了?”
“不可能,栽桐不会那样子的。”
杨骋风想了想,“不是我不给你找,我家可不抵君家,这大晚上的,找个人,有了惊动,可是不好看。我一个少爷,去前头过问一个小厮,也不合适。你就住一晚,明天,明天我肯定让人给你找。”
我摇摇头,我不住,谁知杨骋风又安得什么心?
“你怎么就不相信我?这大晚上的,你到哪里去找?”
确实已经很晚了,杨骋风不给我找,我是寸步难行,想到这儿,我说:“谢二姑少爷,那请二姑少爷先着人送我出府,明天再寻吧。”
杨骋风皱了眉,“一个丫头,自己出去住,你也不怕了。难道,杨府比外头都不如?要走你便走,我是不送的。”
我怀疑的问:“栽桐是不是你让人……?”
杨骋风又有点冒火,“你这个女人,怎么偏偏把我想的那么差?一个破小厮,值得我动手?真让你寒碜死了。我让你捅了这一下,还不够么?真要怎么地你,你现在还能站在这儿东三西四的瞎猜疑?是不是非要让我说你不知好歹?”
我捅了你,我愿意?还不是你自找的?我不吭气了。过一会儿我说,“好,我去看听荷。”
杨骋风吃了一惊,几乎要跳起来,“我真是想不透你,永远都想不透你。你说说得了,还一次两次的去,你要干什么?她都快死了,人人恨不得绕着走,你……”
“二姑少爷如无事,请便吧,奴婢要去看看听荷姑娘。”杨骋风盯了我一小会儿,再没说废话,转过身,默默地在前面走着。
不断有丫鬟行礼,叫“少爷”,然后拿眼瞟瞟我,我真后悔跟他走在一起了。到了听荷的房间,杨骋风停住脚,我以为他不进去了,便绕过他进了屋,没想到他也跟着进来了。
屋里已经上了灯,饭和药都摆在那儿没有动,听荷一动不动地躺着。我上前摸了摸,还是热的,只是气息微弱。我没主意了,要不要把她叫起来吃点儿东西?
杨骋风拉了我一下,低声说:“司杏,咱出去吧,她可别……”
“怎么了,她都快死了,眼前不能没有人!”
“你怎么那么傻呢!她不过是个丫鬟……”
“我也是个丫鬟!”
我走过去试试粥,有点儿凉了。杨府连君府都不如,好歹君府还有人照应着。想起那次我因杨骋风的捉弄而着了风寒,君闻书还打发二娘给我送个小火盆呢。我鼻子一酸,我比听荷不知幸运多少,其实,君闻书对我还是不错的。
杨骋风见我不动,捅捅我,“哎,干吗呢?”
“想我家少爷。”我眉毛都不动一下。
“那个木头……”我斜了他一眼,他闭上了嘴。
我摇了摇听荷,尽量温柔地叫着:“听荷……听荷……”
听荷没反应,依旧只是躺着。
“听荷……听荷……”还是不动。
“她睡了,你别叫她了,咱们走吧。”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还不去叫人请郎中!”
“用得着吗,她又没死。”
“死了还请郎中来做什么?”
杨骋风无奈地出去,又转了回来,撇着嘴,“一会儿就来。”
我坐在床头,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进被子里摸了一把——湿湿的,拿出来一看,吓得杨骋风退了一步——全是血!
“这便是你对听荷的好?是你,你愿意躺在这上面?”
“她反正要死了。”杨骋风嗫嚅着。
“要死了,是她的命。”我也只能说命了,无数人生孩子,只有听荷血晕,在医学不发达的古代确实难救,我也不能不讲理,“可是,你让她干干净净、舒舒服服地死好不好?也算你对她有点儿情义。”说到后一句,我便哽咽起来。
“她老流血,谁换被子都害怕。我也吩咐下去了,是王四嬷嬷……你想,那些下人总是偷奸耍滑……”
我不耐烦听他那一通鬼话,“二姑少爷,能不能费府上几床被褥,我给她换上?那是我的姐妹,我换!”
杨骋风嘟囔着,“一叫我二姑少爷,准没好事儿。”人却往外走。
我加了句,“烦请二姑少爷着人顺便拿条油毡。”
杨骋风停都没停,站在门口吩咐了一声,不一会儿几个小丫鬟拿了些被褥油毡进来,郎中也到了。
我放下听荷的帐子,只把她的胳膊露出来。郎中使劲儿掐着脉,“杨少爷,病人产后血晕,已经流得差不多了,现在就是昏睡,准备后事吧,不过这一两天的光景。”
我的脸刷地白了,虽然知道听荷要死了,没想到这么快!杨骋风看了看我,才说:“有劳郎中。”便唤了小丫头送客。
我跌坐在凳上,捂住嘴呜呜地哭。听荷才十五岁,在现代才上初中,多么如花似玉的年龄,却是早夭。杨骋风也没说话,默默地坐了一会儿,起身吩咐了什么,又进来了。
“你别难过了,”他挠挠头,“衣服和棺材我吩咐人定好了,保证让她体面地去。”杨骋风好像认为这便是他对听荷莫大的施舍。
“我该替听荷谢谢二姑少爷吧。二姑少爷好像只认得钱,觉得有钱就有了一切。二姑少爷可是听说,世界上还有感情这东西?”
杨骋风的脸红了,“司杏,你不必这么刻薄吧?”
人和人不同,我对他,也不必有太高的标准。惹恼了他,怕听荷连那些待遇都没有了。我擦了擦泪,又过去唤听荷,她还是不动。我叹了口气,把她往外挪挪,给她换被褥。
轻,真是轻,觉得只有三四十斤,这么大的人,只剩这么点儿体重了,我又忍不住掉泪了。前世看过一篇报道,说人是有灵魂的,没有灵魂的躯体,要轻很多。那么,现在听荷的灵魂还在吗?
我让听荷躺在一旁,叠起一半旧褥子,又把新褥子一层层地铺上,最上面铺了油毡。一切都做好了,又去箱笼里翻听荷的小衣给她换了,撤下旧褥子,再把听荷挪到床正中间。
杨骋风也不说话,就这么默默地看着我。我把换下来的旧被褥卷成一团,“这个……”
“扔了,反正家里有的是。”
我摇摇头,“上面有听荷的东西,别扔,回头陪着她……烧了吧。”我的眼眶一热,咬着嘴唇,没有哭。
“这个……”我扬了扬手里的衣服,“人走了,要干干净净的,衣服也是。死了的人不知道,但活着的人要给她收拾收拾。二姑少爷能否出去喊人提桶水进来,我给她洗洗。”
听荷没有亲人,那么,我便当做她的亲人,送她最后一程吧。我一边洗,一边掉泪,最后呜咽起来。
杨骋风就坐在椅子上,既不说话,也不帮忙,只是目光随着我动,默默地看着我收拾完,着人拿出去晾了,忽然幽幽地说:“如果有一天……你也会这样对我吗?”
我转过身,他脸色沉静,盯着我,眼睛一片幽深。
我冷冷的说,“二姑少爷别说这样的话,杨家老爷是三品大员,二姑少爷也是锦绣前程,家里如花美眷各色各样的都有,哪里还用得着我这小丫鬟!”
这次杨骋风没有油嘴滑舌地反扑过来,正经坐着,似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才低低地说:“你,去休息吧,要四更了。”
我摇摇头,杨骋风又叹了口气,自己走了,一会儿,小丫环送进热气腾腾的饭菜,我胡乱的吃了几口,便又盯着听荷。
…
人的命运,女人的命运。不嫁,不嫁行么?女人不嫁,终是有点缺憾。嫁,嫁谁?天下人多了,你嫁谁?谁是良人?你认得清么?听荷似乎对杨骋风还算满意,我呢?也许是我的要求太高了?想到荸荠,我又对自己摇一摇头,荸荠就很好,最起码,我死的时候,荸荠会在我身边吧?是的,肯定会。我要饭的时候他在,我逃亡的时候他在,如果我是听荷这个样子,荸荠肯定不会像杨骋风似的冷漠。这便够了。花开的再好,总有落的时候,那么繁复灿烂的东西,可能是我的么?我只要荸荠,平平凡凡的,结结实实的,不要有什么大起落——人活着已是不易,两个人,互相搀扶着,比什么都好。
我突然想到君闻书。他对我是好,只是,他不是我想要的人。嫁人只嫁人,那是鬼话。他的那个家庭,我没办法面对,我也没有勇气去挑战。一个人总有环境色彩,君闻书站在我面前,身后就是他的家。我看的到,就无法装作看不到。君闻书有君闻书的路,我有我的路,我们,也许会交集,但终究,不是一个路上的人。
我抹了把脸,真有些累。试试听荷,还有鼻息。今天,熬的住吧?忙了一天,有些累,不知不觉,我趴在那里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发现身上多了条小夹被。再试试听荷,还好,探头看看,外头已经亮了。这一觉睡的,还挺沉。我一向胆子小,又择席,这次,居然睡着了。
外头有小丫环探了个头,接着端了洗漱的东西进来,“见过姑娘,请姑娘洗漱。”我皱了皱眉,又是杨骋风“待见”我的,他怎不待见待见听荷?
我让她放下,把水折了一半到另一个盆里,给听荷擦了身,然后才洗了脸,小丫环的嘴张成了圆形,“姑娘,敢问你是听荷姑娘的……?”小丫环怯生生的。
“我是你家少夫人娘家府里的丫环。”
“怪不得。”小丫环似乎松了口气,脸色也缓了,口气也不那么尊敬了,“不过,你对听荷是挺好的。若是我将来……”小丫头住了嘴。
“你自有你的姐妹。”我冲她宽慰的一笑。
小丫环摇了摇头,“不一样,平日一块儿耍耍还好,这个时候,几个人愿近身的?都嫌不吉利。”
我沉默了,都是飘零人,怎么就不能看成是一家人?难道,自家人间也要嫌不吉利吗?可能是我比较傻吧。
小丫环送进饭来,我草草的吃了,问说:“你们家少爷呢?”小丫环摇摇头,“这不是我们这些做下人能够知道的。”
他可答应今天给我找栽桐的——我能,我能,我能什么?离了杨骋风,我连个栽桐都找不了,我忽然有点泄气了。我不屑权势,可有时,我是多么卑微。
我没有权力吩咐谁,只能这么等,守株待兔的坐等杨骋风来。
又剩我自己了。听荷就没有醒,现代还有葡萄糖可打,这古代,什么都没有。这么干靠着,人怎么地也不行。我一会儿去摸摸她,唯恐她什么时候死了我不知道。每次摸都神经紧张,之后,神经松驰,松驰到我自己也有点恶心。
过午,杨骋风终于来了。
“你终于来了!”我不得不承认,守着随时要死了的人,心理压力比较大,偌大的杨府,就认识他,心里发怯。
“想我了?”杨骋风嘻嘻笑着,“你还会想我呀?”
“栽桐呢?”
守着听荷,我不想和他说这些,也许听荷听的见,听见了,会很伤心。她用自己的命为这个男人生了个孩子,可这个男人,居然这么薄情,在她床前,去和另外的女人打情骂俏。唉,听荷,你居然说,他对你还是好的,听荷……
“看看看,我就知道,你肯定要提别的男人。”
真是胡搅蛮缠。“栽桐呢?”
“在前院。小子还算机灵,昨晚跟虎子歇了。”
我松了口气,栽桐这是不肯出门,怕出去进不来。
“你不问问我头午干嘛去了?”杨骋风凑了过来。
我不语,这不是我该问的。
“我去了趟药铺,治治你捅我的伤。”他的气息离我更近了。
“哦。”我不动声色的往后移移,本来对捅伤他还有点愧疚,让他三折腾四折腾的,一点儿都没了。
“领我情吧?”
你本来是□未遂,我是正当防卫,领你什么情?——法学硕士碰上大理寺少卿的儿子,差不多也算同行了,隔了几百年的差距,在专业语言上,却是无法沟通。
“嗒,小丫头片子,这点子情都不领?我若声张起来,你出的了杨府么?这三品大员的儿子,是你打得的?”
“谢二姑少爷。”我冷冷的说。
“看你那脸,就不会笑?好歹有点诚意”。
我最有诚意替听荷破口大骂你薄情寡义,你要听?
“哎,你以后,也对我好点吧?我好歹,也算碰了你了。”
我蹭的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