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晓恋-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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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周的温度又降了几度,我抖得更甚。“本王说了,让你把头抬起来。”他暴怒得一把抓起我的头发把我扯了起来,神情却在看到我的脸时怒气更甚,“该死的,要不是我发现马脖子上的血迹,你想变成干尸吗?!”
我笑笑:“我不会变成干尸,在变成干尸之前我会先死。”带着血迹的脸笑起来有些恐怖。
“你!”他松开我的头发转而扶着我的肩,我立刻瘫倒在他身上。“想死是吧,没那么容易!在你还有利用价值以前本王不会让你如意的。”说完对着一旁的将士说:“命令下去原地休息,你去找辆马车来。”
“是。”将士领命而去。
我靠着他呵呵得笑着。
“你不要笑了!”
“可是我真的很想笑。”我却笑得越加灿烂。
下一个晚煜的眼神愈加凝寒,我正想着他要怎么处置我,却被他一把推下了马。我直直得栽倒在地上,胳膊先触在地面,然后整个身子摔倒在冻得冰冷的地上,疼痛瞬时占据了我的头脑,痛,全身都痛,但胳膊却也痛到麻木。我依然在笑,但嘴角溢出的血让晚煜的怒气收敛了不少,他跳下马来看着我就那么躺在地上笑,面上却露出了不忍。
“你离开他就这么想死?”
我把焦距对准他:“不是离开他想死,而是……自己成为了他的牵绊让我难过,我不想成为他成功的绊脚石!”
我以为晚煜听到这话会一怒之下把我杀了,可是我错了,我错的彻底,他只是无助得笑了笑:“有时我真的很羡慕江宸涵,只是因为他有你。”说罢便坐在了地上,他的王服沾染上了地上的尘土,轻柔得拉起我,凝聚灵力输入我体内。
我只能闭眼假装看不到他眼中的落寞,最后我昏睡了过去。之后,我便躺在马车里再没出来一步,回到了西凉的都城,冒城。
第三卷 宫廷篇 第二百零九章 人质生活
回到王城只是下一个牢笼的开始。来到冒城我就被送进了一座小院落,身边有两个宫女侍候,侍卫却有十几人,一刻不停的监视着我,这个院门不让我跨出半步。那两个宫女一看便知功力不弱,从来不给我独处的机会,无论做什么都有一人跟在旁边,只是我试着跟她们说话,可无论我怎么说,她们就只会点头摇头,最多嗯一句,到后来,偶尔看到她们之间用手语来交流,才知道她们只有半跟舌头。晚煜的狠毒还真是彻底。
“我要见晚煜。”十几天的囚禁我终于爆发了,把手中的补品狠狠摔到地上。
二人惊恐得看了看我,她们以为温顺的我是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的,看到我现在的样子都有一丝战栗,随即便恢复那万年不变的冰块脸,结果只有摇头。
气极的我,拿起院中能够拿动的东西摔在地上。门外的侍卫冲了进来,看着满院的狼藉,惊愣了片刻,最终还是走了出去守在院外,听得院中噼里啪啦的声音装死人。终于我摔不动了,瘫在地上喘着气,那二人只是挥手立刻有人进来打扫然后换来一批新的。
天黑了,北方的空气到了夜晚便很清冷更何况是现在这个季节。看着窗外的星空顿时觉得荒凉,星星是自由的。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而我为了爱情,放弃了自由。有人说过,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失去自我,为了他不惜牺牲一切。所以,爱了,只能万劫不复。可是我心甘情愿爱。
“我要琴。”淡淡的声音说得有些飘渺,但是我知道她们听的到。片刻后一把好琴摆在了窗前。落座,手指轻动,音符飘出,笑,果然是好琴。前奏……
谁能告诉我有没有这样的笔能画出一双双不流泪的眼睛
留得住世上一纵即逝的光阴能让所有美丽从此也不用凋零
如果是这样我可以安慰自己在没有你的夜里能画出一些光明
留得住快乐全都送去给你苦涩的味道变了甜蜜
从此也不用分开相爱的天和地
还能在冬雨天空月亮太阳再相遇
生命中只要有你什么都变了可以
让所有流行随时都相遇
从此在人世上没有无奈的分离
我不用睁着眼睛看你远走的背影
没有变坏的青春没有失落的爱情
所有承诺永恒得象星星……
我还没来得及收尾就被一把拉了起来,腿脚碰到琴架,琴和琴架顿时摔在地上。两宫女口中模糊得叫了一声惊慌得跪了下来,身子有微微的颤抖。我却不慌不忙的看向那怒气冲冲的脸,笑:“你终于肯现身了。”
“不准笑!”
我睁了睁他抓着我手,有点痛。“你很奇怪,人家对你笑都不对,难道你想我板着脸对你吗?”
他的怒气似乎更甚,松开了我,我揉揉痛处:“你是对我笑吗?你只对江宸涵,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又错了!我对很多人笑,我对水杉笑,我也对夜笑,我对所有对我好的人笑。”
“你又在激我,你是说我是坏人吗?”
“我没这样说,是你觉得自己是坏人才会怀疑我的笑。”
听了这话他竟安静了下来看着倒在地上的琴,平静得问:“你经常弹琴给他听吗?”
“恩。没事的时候我会弹,给他唱歌。”
他的眸子闪了闪,示意那两个宫女出去,顿时我感觉到了危险,就像是猎人看到了猎物时的兴奋和征服,心下顿时紧张了起来。“你要做什么?”
他逼进我,咪了咪眼:“你说我要做什么?”说罢猛得拦腰抱起了我向内室走去。
我手打脚踢得挣扎:“晚煜!你放开我,放下我!”
他毫无怜惜之意得把我摔在床上,亏得床铺够厚否则这一摔又要多出许多伤痕。我爬起来想向后躲,却被他抓着脚踝拉了回来,瞬间被他压在身下。
“躲?逃?我就那么可怕吗?每次你见到我就想逃开,为什么?!既然要逃开那为什么要来做人质又为什么想见我?!”他的手开始撕扯我的衣衫。
我依然挣扎着:“我来做人质是因为我的孩子,我想见你是想让你告诉我,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只有这些?!为什么你不多看我一眼,我的倒影在你眼中为什么都是江宸涵的影子!”
“对,因为我爱的人只有江宸涵一个!”
“啪!”他把响亮的耳光甩在我脸上。“做了人质还敢当着我的面说这些话!”说罢便一用力撕破了我的衣衫,胸前只剩了鲜红色的里衣,他的眼眸是红色的,我不知道是他的眼眸因兴奋变成这样,还是被我的里衣映红,失去清明的他低头吻在我的脖颈,说是吻不如是咬。
挣扎间我摸到了头上的发簪,没有多想拔了下来朝他刺去。我本想刺在他背上,没想到他我在刺下去的一瞬间抬起了身体,我手一转发簪刺在了他的胸前。
他叫了一声捂着伤口退开,我则躺在那里大口喘着气。
门外嘈杂了起来,一队侍卫推门而入:“王,发生什么事了?”
晚煜竟背过了身,只留背影给侍卫们低吼:“放肆,本王有叫你们叫进来吗!滚出去!”
侍卫挨了骂悻悻得出去了,门关上的时候他胸口的血滴落在地上,在死寂的房间里那滴血的声音响得可怕。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包扎伤口!”
我反应过来,胡乱整整衣衫,跌跌撞撞得去抓药箱,开始找止血药和绑带。等我剪开他的衣衫,看着还插在他胸前的发簪有些发愣,我不知道情急之下竟然会用这么大力,发簪竟插进了三分之二。
他看了我一眼:“怎么?有胆量刺却没胆量拔?那你为什么那么狠心想出那么多折磨人的招术。”说完自己一拔,血流得更多。“再不止血的话我的血就流干了。”
我立刻上药,按着伤口止血,用绑带绑好,这才坐在地上喘气。“我不是故意的。”
“你是有意的。”
“才不是,要不是你轻薄我,我又怎么会……”
“刚刚没有杀了我,是不是有些后悔?”我一愣抬起头看他,目光很复杂。他却径自站起身到衣柜处翻了半天找出一件暗色的衣服披在身上。“我走了,你休息吧,今天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连我也保不了你。”说罢开门离去。
等他走后我才想到那衣柜你都是我的衣服,他穿着我的衣服出去岂不是更奇怪。不过,他本就长得阴柔,穿上女装再换个发型,说他是女子也没有人会怀疑吧。
我是被那两名侍女推醒来,原来昨天想着想着我竟然睡着了。只不过我好难受,头痛,全身都在痛。宫女端着碗,另一个像扶我起来喂我吃,一闻到那个气味我就知道那是药,我喝不下的药。我摇摇头。宫女却不理我,硬要喂给我,奈何我不张嘴,最后她们急了竟是卡着我的嘴硬给我往下灌。结果可想而知,我吐得一塌糊涂,这也把她们两个吓得够呛,急忙跑了出去,等再回来,却是领了晚煜,身后一名老者跟在身后。
晚煜示意老者上前给我诊脉,我看着他的脸色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他起身给晚煜行礼:“回禀王,姑娘只是受了惊吓又着了风寒才会不适,并没有什么大碍,臣开服药让姑娘喝下调养调养就可痊愈。”
晚煜一脸冰寒得看着我:“你最好乖乖配合本王,不要以为病了本王就会手软!”说罢就要走。
“那种东西我喝不下。”
晚煜停住脚步转过身子问道:“什么意思?”
我笑:“意思就是药我喝不下。”
“你是想用死威胁我了?”
“拜托老大,你觉得我威胁你有用吗?药我从来都喝不下,就算喝下去也会一滴不剩得吐出来,不管你信与不信,试多少次都一样。”
晚煜看我说的坚决看向那老者,那老者又到我身前诊脉,我伸出手臂配合那老者,笑着对那老者说:“老先生,你诊得到我的脉象吗?”
我笑得灿烂,老者却是惊出了一声汗:“这……这……”
晚煜大步度过来抓起老者的领口:“你给本王说实话!”
老者跪了下来不住的磕头:“王饶命,王饶命,臣确实诊不到姑娘的脉象,那脉象和将死之人一样微弱,可是这位姑娘还活……老臣真的不知为何。”
晚煜怒喝道:“来人,把他给本王推出去斩了!”
“是!”老者被侍卫架起来拖了出去。
“本王想知道为什么?”
“原来你不知道啊。”我顿了顿,“我死过一次你也知道,重生后我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刺激不能受,药不能喝,就连伤痕也要很久才能消退,是不是很像一个废人?”
他有一刻的惊愣,那一刻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心疼。“我不相信,如果是这样,你怎么可能怀孕?!”
“你忘了端木家。”
他没了反应,静静的看了我一阵,只是看没有寒意,转身:“看好她。”他是和那两个宫女说的,说完便离开了。
第三卷 宫廷篇 第二百一十章 两个人的痛苦
冒城外二十里天予军的驻扎地,在千万顶帐篷深处一顶黄色帐篷有些鲜艳。一个穿青色衣衫的人没有停留得掀开帐帘走了进去。
“王,你的脸色不好,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坐在主位上的江宸涵盯着桌上的地图一动不动,没有回话。
站着的青衣人忍不住皱起眉头,走上前收起了地图,看着地图的人终于抬起了头有些发怒:“烟破,你做什么!”
“王,就算你整天看着地图也看不出什么的,冒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西凉就只剩了冒城未破,所有的兵力都在这了,一时找不出破绽也不是什么怪事。”
江宸涵想反驳什么但最终没说什么,他转而把视线转向了帐帘,烟破知道透过帐帘,那个方向便是冒城,王是在看谁?
烟破无奈打算出去准备些东西,必须要想办法让王进食、睡觉!这时水杉冲了进来也不行礼抓了烟破就说:“烟破,快去看看……”
“水杉你别急,慢慢说。”
水杉喘了口气:“公主发热了。”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烟破的语气并未显得多焦急但快速的步伐任谁都看的出他的重视。小姐的孩子不能有任何闪失,才百日的孩子发热是很凶险。在出帐篷时,烟破留意到江宸涵发直的眼神有了一丝的晃动。
江宸涵这一坐就坐到了天黑。
“王,公主的病情稳定了,您要去看看太子和公主吗?”
江宸涵面无表情的发出一个声音:“不见。”
烟破不死心,竟是叫奶妈把两个孩子抱了过来,孩子换了地方哭闹起来,江宸涵的视线终于从帐帘上移开。“出去,抱出去。”
奶娘被江宸涵没有一丝温度的语气吓得转身就想逃,可是烟破拦了下来,抱过了孝敏,在江宸涵冰冷的视线下一步一步走近江宸涵,狠心把还在哭闹的孝敏硬塞在江宸涵的手中。
江宸涵反射似的想扔掉手中的孩子,低头看到嫩白的小脸上挂着泪珠,心里的一块地方硬生生的疼了起来。江宸涵的视线开始闪烁,我的心还会痛,我以为失去了她我的心便会变成石头,没想到还会痛。
烟破见势把孝浩也塞在了江宸涵的手中,带着一干人等静静出了帐篷,守在门口。不消一刻,烟破听到从帐篷中传出的哭泣声,声音由隐约可闻到后来的清晰无比,哭声中的伤心和思念让闻者无不伤神。没有人会嘲笑此时的王,此刻他也不是王,只是一个思念妻子的丈夫。
在冒城病中的我突然惊醒,一阵风过才发现身上的绸衣已被汗打湿被夜风吹得浑身冰冷,可是身上再冷也比不过心痛,捂着胸口看向窗口,涵不要哭,不要伤心……心痛,无可抑制的痛,痛得冷汗把绸衣再次打湿,我在床上翻滚,不想竟从床上滚了下来,碰到摆在旁边的琴,琴架倒下砸到了桌子上,带倒了桌上的茶具,茶具摔在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那两个宫女马上推门而入,见到我蜷缩在地上,一人立刻向我跑来另一人则反身跑了出去。宫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我重新扶回到床上,使劲按着我翻滚的身体,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我知道她是想问我怎么了。
“怎么回事?”晚煜还未进门就喝问道,等他看到屋内的狼藉怔了一下,本按着我的宫女连忙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我没了控制,眼看就要再次翻到地上,晚煜快走几步过来重新把我按回床上,发现被子根本盖不住,他回头呵斥那两个宫女:“还不快去叫医官过来!”
两宫女连忙往外跑连行礼都忘了,晚煜回头审视着我:“你最好不是在耍什么花样!”我虽然痛但也瞪他一眼,你见过装那么像的嘛!我可以想象我现在的样子,惨白的脸,发丝凌乱得贴在脸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他似乎也意识到严重性:“你到底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啊。”
“心……心痛……”
他的眸子猛的一寒放开我:“我就说你在耍花样,你是在想江宸涵!”
没了他的压制我再次滚落到地上,手压在了茶具的碎片上割出几道深深的伤口,我啊了一声抬起手下一刻却又被心痛控制,身体不自觉得滚。
“该死!”在我滚在碎片上的前一刻,晚煜暗骂一声抱起了我,重新把我按在床上。晚煜见我不停得翻滚便点了我的穴,我只能躺在那白着脸冒冷汗。
“参见王。”
“过来给她看看。”说着让开位置,坐在宫女放好的凳子上。
医官点头跪在我床前给我把脉,一搭上我的手他的冷汗就开始冒。“王,敢问事谁点了姑娘的穴。”
“是本王。”
医官连忙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