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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多少爱恨生死一瞬-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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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跳得平静,我原以为它能崩裂,但原来它也想苟延残喘。 
 
又热又滑的东西亲吻着我受伤的后蕾,舔干净上面的血,舔进他肚子里,惊人的猥亵! 
 
这种事情只有妓女才会做吧,这种事情超出我的底限,我反抗起来,我踢着他的胸腹,我大声反复说“我不要。我不要。” 
 
我不要你给我的快感,我不要快乐。 
 
他拍打我紧甭的大腿肌肉,捉住我的腿,拉近他,我还在叫嚷“我不要!”他将我翻过身子,轻轻咬着我的臀瓣,拿软软滑滑舌头钻进去,我紧紧缩着他,半为疼痛半为恐慌,他抚摩里面的褶皱,在肠壁上细细摸索。 
 
我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我不知道我要怎么办!才能不让他达到目的。 
 
——我往前爬着,他猛烈掐着我前面的要害,我眼里终于一片泪花,太不要脸了——这种事情,根本不该两个男人做的事他找上了我,他逼我跟他一起不要脸! 
 
我软趴趴瘫在那里,前后都被他掌控。 
 
他终于找到了,那个是男人都会受不了的点,我剧烈抖瑟,感受他留在我身体里的侵略,眼里始终都是红色,我流下滚热的汗水。 
 
他按着那点,搓揉。我哀叫着,无法止住兴奋,越骄傲越下作而越兴奋。 
 
我射了。他该满意了。 
 
他没有满意。我精疲力竭嗡嗡耳鸣,他还是不满意。 
 
他在背后再次进入我疲软的身体,我好象破布烂娃娃,已经不能去挣扎叫骂什么,我乖乖由他进出使用,我再次强迫自己游离开这惨境,我哼哼唧唧,却是儿时妈妈弹的钢琴,真好听,只有妈妈能带来的安详平静。 
 
他用两条胳膊圈住我,他把头抵在我的脖子旁,非常紧实,好象如果此时他能说话,他就要开口抚慰——把你所有的痛苦都给我。他当然不能开口,他就是要这调调,他就是要我记住这种永不能见光的耻辱。 
 
我是他身底下的,别想反抗。 
 
我不再哭,我的全身湿漉漉,有Jing液有汗水,有我的有他的。 
 
我几乎成功地要昏迷过去,但在我每次即将成功的时候,他到恰到好处,或又换了种羞辱人的姿势,或又亲吻上我羞耻的部位让我不得不清醒——我从没想到男人跟男人也能做到这种地步,什么都被看光,什么都被吃掉,什么都完了。 
 
他吻遍我身体的所有地方,把我送进天堂又一遍遍拽回地狱。 
 
我是冷的,也是热的。我开始觉得自己是个大傻瓜,竟然还妄想套牢住他,光是无知青涩的身体就已经被看尽笑话,他此时,我完全能想象出,那双蓝幽幽的眼里是在看怎样一种笑话,对我所做种种,无关什么了不起的情爱,只是逼我射出或失控是他用以证明主宰的游戏,只为警告我——我啊,已经什么都没了,就是该派让他上的! 
 
昏厥过去,不知道是在他第几次把滚烫液体射进我内部,昏过去前以为终于可以了结。 
 
还是太天真。 
 
他离开一会,回来时竟用烧红的烙铁招呼我清醒—— 
 
我由浑噩惊醒,半抽起身体,叫得是声嘶力竭,只闻见自己左胸口前的焦糊,和嘴里一片甜腥,这才忆起那个女人喷出那口红血时的痛苦万状,是多大的痛苦才会血气上涌,今朝算是明了。 
 
他很快拿开了凶器,我重重倒回床上,胸前极痛,是求死不能。 
 
他亲了我额头,反复亲着,但始终没解开我眼上的布条。 
 
同时,我的胳膊就扎进针头,慢慢地,痛感渐消,人终于昏迷不醒。 
 
以前看书,好人到最后总会得到好报,莫过于看到主人公陷入最悲惨的境地时得到贵人相助最大快人心了。一般都是这样的,比如受尽折磨不支昏倒的时候,主人公的眼睛里一片漆黑,倒入黑甜乡里,但在他一梦醒来,他待的地方再不是肮脏污泞的巷道,而是再干净整洁不过的床上,那里有上好的酒和上好的佳人在等着他——那以后,什么都不用他操心,他只管逍遥铲除恶人去也。 
 
都是这样的,昏过去了,就会有半路杀出来的好人把你抬到干干净净香喷喷的大房子里,为你疗伤,为你复仇,你只要负责睁开眼就好,你就会看见头顶上那片雪白的帘帐,阳光透过窗子好好地照在你身上。 
 
于是,什么事都过去了。你又是你了。 
 
这多好。 
 
我醒来的时候,挺不幸,我依旧躺在肮脏泥泞的巷道,四肢疼痛,胸口麻木,我的头顶是缝隙一样窄小的灰蒙天空,就算我再努力昂起头,直起身,也再没有光照射在我身上,惟一能庆幸只是衣冠整齐,不至于光天化日现出无耻原形。 
 
我的四周也是灰蒙蒙的,这里是连乞丐也懒得涉足的破烂地方,破烂的家具,破烂的碗勺,破碎一地。 
 
我站在那,背靠着长着绿藓的砖墙,强迫自己大大呼吸清晨冰凉的空气,然后眼泪就大大地流出来,再抹也抹不干净——突然之间觉出味来,自己也可能就是这样碎了一地,再难收拾。 
 
钟楼在敲着7点的“铛铛”声。在提醒我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是我妹妹出嫁的大好日子。 
 
“少爷,你到哪去了?” 
 
“少爷,穿这件——多称你肤色!” 
 
“少爷,萃小姐今天可漂亮了……” 
 
我推开他们,自己给自己换上衣服,我闭着眼摸索换上,我不想看见自己。打开水龙头,我把头埋进缸里,眼睛现在可以睁开,涨得发痛,水蓝的世界里,耳朵可以什么都不用再听,10秒,20秒,50秒,1分30秒——我的肺活量到此为止。 
 
我浮出黑暗水面。我是欧阳念。我知道我是。 
 
把水淋淋的头发往后扒扒,我结上黑领结,走出浴室。 
 
立在镜前,扣上金袖扣,我伸出手,要跟旁边侍女接毛巾,她却久不动,我转头看她——她倒好,捧着手巾不动,只管瞪大眼呆呆看我。 
 
“新来的?”我踢掉昨晚的鞋子,威威蹲在我脚旁,给我换上新的。 
 
威威把头抬起来,露出恶心巴巴的谄笑,好象一只小哈巴狗:“少爷这么好看,她看呆也不奇怪。” 
 
“好看个屁。”我转身就走,最讨厌照镜子,最讨厌看见里面那个苍白的人,他漂亮?天下人真是没眼,我看他就像个几百年没吸成功血的倒霉吸血鬼一样。 
 
上车前,给自己打了剂吗啡,既止痛也助我短命。 
 
车子缓缓驶离碉堡一样雄壮巍峨的家,我坐在我的私人宾士上,十指交叠放于膝盖,深蓝礼服尊贵笔挺,尖削脸上微笑冷峻,我不信还有比我更完美的翩翩贵公子?! 
 
婚礼定在早晨9点。是西式婚礼,萃的心愿,她能穿上雪白的婚纱,慢慢走上鲜红的地毯,足以媲美白雪公主。 
 
蔚为壮观,宾客满门。黑白两道都来了不少。 
 
父亲和母亲,萃,威威,秦展,这许多人,跟我说话,向我笑,拍打我的肩膀,走过来喊我“念念”,我的家人看上去都很好。 
 
幸亏打了药,我头脑清醒无比,整个人坚强无比,相信足以面对待会的冲击。 
 
我的胸口真的一点都不疼,那块烂糊了的肉好象已经从我身上剁掉了,我还是好好的。 
 
“欧阳。” 
 
我抬头,在绿色的大榕树下,看见被阴影遮盖的他,他穿着剪裁合身的礼服,年轻而正直的容颜看上去充满阴郁而愤懑,为什么不呢?他有这个权利,有人活生生从他手中夺去了他的最爱,十多年了,他总默默守护她,到头来,什么都不配得到。 
 
我看表,已经8点30,雷煌还没有出现。我分不清自己的喜忧哪个多些。 
 
“好了好了,相信我,秦展,你只要相信我就好。” 
 
我拍拍他手,温暖的热度,他看我的眼神不见清明,只有阴晦,我坦然地接受他的目光,在经历了昨晚那样的不堪后,我还能放心大胆地承受男人的目光,我实在佩服那神奇的药效。 
 
“我昨晚去找过你。你跑哪去?——”他突然笑了,径直比划上我的脖子,说“原来如此。” 
 
我一惊,盖住自己脖子,“如此什么!”我拔高声音,分外尴尬。就算他一点也不知情,但我自己作贼心虚。 
 
我们沉默地并排站立。 
 
我开始拨雷煌手机,关机。我有些急,总以为他是在大家都以为他不会出现时,才会不急不忙出现的那类人,所以我尽量控制自己的脾气,但剩下的就连30分钟都不到。 
 
他,经过了昨晚,还想要什么! 
 
“今天你见过萃了?” 
 
“没有。我没来得及。”我明白急也没用,我依旧站在远离众人的高高地上的树下,与我的好友靠着肩膀,纵看底下黑压压人群,与纷乱笑语,色彩明艳的餐点盛放在银餐具里,粉红的香槟已经开了,金色的气球快快升到天上。 
 
——不可能不可能,他一定会来的。雷煌,这是契约,对我对你都有利的契约,你知道的,你清楚的。 
 
你怎么能不来?这会让你损失多大的利益!你难道不想不费吹灰之力就夺走我的家族!你是多狡猾多厉害的人,你怎么可能在这刻放手? 
 
我已经把筹码都付了,我的心跳都发抖。 
 
“给我拿杯酒。”我松松领结,指使秦展。 
 
“你该去见见她。”他停在那出神,话音平静,好象无关于他:“你这么爱她,你该看到她今天是多么美。”他缓慢叹气,温和对我说:“她有今天,都是你一手造成。” 
 
我有些悲悯地看他:“算了吧,好兄弟,总会有更好的。”我轻易就说:“等到那时候你忘掉她比记起她还快。” 
 
又一个巨大的金色气球不知从哪个调皮孩子手里松开,放回天空。 
 
我仰头,遥遥看着。 
 
——“你上次跟我说的那个人,一见钟情的,是谁?” 
 
——“谁啊?……噢,我逗你玩的,你是傻子才会当真。” 
 
他笑笑,我也笑笑。 
 
半小时就过去,9点,雷煌没来。 
 
我走下去,在秦展的陪伴下,走进嘈杂的人里,他们各怀鬼胎,在我眼里,我不能让他们看到本年度最大的笑话。 
 
没有人找得到雷煌。没有人找得到今天的新郎。 
 
他有心不出现,就没人找得到。 
 
他可能还在跟哪个女人的逍遥快活。他可能还会跟她说起昨晚种种。他定会大大地笑话…… 
 
种种念头一闪而过,我穿越人群,走到尽头,寻找我的家人。 
 
萃在她的新娘房间,她穿着雪白的婚纱,罩着雪白的头纱,仪态万千,冰清玉洁。 
 
她跪在地上,跟墙上的耶稣像祈祷。妈妈陪着她,妈妈今天穿着印着素兰花的旗袍,绾着髻,幽雅也如素兰。她看到我,我忽然无法忍受妈妈的目光,好象能把我看穿。 
 
萃儿在念着什么,我听不见她到底在念什么,我看到所有人看我亲爱的妹妹的眼光,都是同情。 
 
这让我头脑都空白。比昨晚还残忍的打击在重击我一贯傲慢任性的人生。 
 
让我不得不靠在墙上,视那高不可攀圣像,嗫嚅双唇,惟一吐露就是“神,救救我。” 
 
我又看表——9点20—— 
 
我把我的金十子架抛给他,从我的树上,我伸出我的手,遥遥对他说:“跟我一起,我带你去天堂。” 
 
他却送我进地狱。 
 
雷煌,你这个疯子,你是要玩死我们大家! 
 
那就大家一起死吧。 
 
 
 
我走过去要拉起跪着的人,我固执又残忍地去拉她珍贵的白婚纱,“他不会来了……祈祷也没用!”在我碰到她身体的那刻,突然地,她细细地尖叫,细细的脖子绷得紧紧,她惊恐的样子就好像垂死的白天鹅,软软的歪倒,却是倒在她身边的秦展的臂弯,白色倾泻一地。 
 
秦展看我,同样是悲痛和惊恐。 
 
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何表情,是该悲痛欲绝,还是惊恐欲绝。我只能站在风暴的心里,尽量做出镇定和料知一切的德性。 
 
“少爷——” 
 
戴总管走进新娘室,扯着我,我回头竟看他千年不化的扑克脸上全是惨白,他附在我耳边颤巍巍说:“快去看老爷!” 
 
我不敢相信!喉咙一片干涩,抬起眉睫,妈妈已经走到我身边,她也在看戴总管,只看了一眼,她微微摇头,像是对自己摇头,姣好的容颜一片寂静,“他——他——”她什么都说不出,连我都不再看,就立刻跑出去。我想就在她看到戴总管失色的那瞬,她就感觉出来是父亲出事了。 
 
外面宾客还在,他们只以为这是一场因为年轻新娘的爱打扮而拖延了的婚礼,反正也还早。他们继续欢笑。 
 
——“爸爸。”我用早就哑掉的嗓子愣愣喊着,不能相信那个刚刚由昏厥苏醒的男人是我的父亲,我天不怕地不怕,骄傲一辈子也英雄一辈子了的父亲,怎么会过不了这道小小的卡?只要忍受一下就好了——萃被新郎甩在教堂;所有爱看笑话的人笑就笑吧;欧阳家的面子也不是那么重要! 
 
“老先生受刺激过大,要赶紧送医院,不然……”医生兢兢战战对我说,一脸惧怕看我手下个个真枪实弹。 
 
妈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她坐他身边,旗袍上素兰花瓣却微微颤动,无声哭泣,她拿沾热水的帕子给父亲擦脸,眉棱,眼梢,她一一擦着,边小声唤着他的名字,“骏。”我的父亲欧阳骏醒过来,他睁开眼,他的眼神仍旧坚如磐石,他抓住她的手,与她合握。 
 
这是他们两人的世界。 
 
父亲看到我束手无策呆呆站立,却不能如以往,笑话我。 
 
我看表,离十点还差一刻。 
 
已经到这时候了。 
 
这时候我只能想到一个办法——只要有个新郎就好,趁所有人都没有发现——我们欧阳家不能丢这个脸,我的妹妹不能丢这个脸。我慢慢叫着他的名字:“秦展,你在哪?”我像呓语,茫然四顾,去找我惟一的办法。 
 
当我摇摇晃晃走到外面——并没有人来得及关注我。广阔的天地, 乌压压的人群,他们都在以惊异的看好戏的目光注视着教堂中心。 
 
我于是也转头注视着。 
 
我看见男主人公,高大俊朗,坚强刚毅,他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人,他对女人公郑重承诺:“我爱你。萃,不要嫁给别人,回我身边吧。” 
 
垂死的白天鹅原来只是欺骗巫师的假象,故事还远没结束,她在刹那就完成了蜕变,她有是高贵明艳的公主了,一切如她所愿,她当然娇羞答应:“好。” 
 
这算是什么? 
 
他们两人就站立在所有瞩目的中心,看上去,搭配的不得了,合适的不得了,看上去,连神都要急着祝福他们了。身份不重要了,什么都不重要了,在这个时候,能挺身而出的人有权利得到他珍贵的奖品。 
 
威威叫人过去拉开秦展。我瞟威威一眼,他再不敢动,只恨恨唠叨:“一切都如您如愿了,少爷最偏心、最向着他;我看这个人从来都没安过好心!” 
 
我不管这么多。我走上前去,在所有瞩目里凑上我的一份子。我拥抱着我的好友,拍着他的背,大声说:“现在你是我的好妹婿了。”我承认他,我祝福他,晴空万里。 
 
“念念,谢谢你。”他擦过我的脸,也伸手同样拥抱我,他的头发很短,刺到脸上硬邦邦,我一下子觉得胃又紧缩,这种倒霉回忆可能真要缠我一辈子。 
 
我迅速地转身面对所有还没回过神来的宾客,我微微笑,大风掠过我眼睛,全是当年往事,那年的雪球砸的真是狼狈,那年的小男娃现在也不知道哪里去了。现在站在我面前这个男人,比我高,比我壮实,看上去快要比我有担当有气势,假以时日,他会更好。他眼神温暖,温和视我。 
 
“这个人救过我的命;这个人就是我们欧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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