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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玄幽禅功-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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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连串的问题,齐齐宛如电光石火般的掠过他的心头,但究竟不能化险为夷,又有什么办法? 
  於是,这一切事情,在他心头一掠即过,随即,他抛开不想的把双目一闭,准备安祥的死去! 
  当下,只因他也正快捷无伦的下击之故,於是,反客为主,由上面反击下来的弘明和尚,在他未及地面时,彼此消长,也是还有一段间隔。 
  不过,这间隔也仅仅能够保持到他离地四尺前而已,当到这个距离时,便不但不会往下再下,反而会弹回上面。自然,这是因为他施出的劲道,一旦和地面相触,便会反震之故! 
  刹那之间,只见白斌的身形由本来相距弘明和尚头顶八尺,再加弘明和尚六尺多高的身躯,一共约一丈四左右的空中,疾落下来,至此已经相距地面八尺……七尺……六尺………五尺……。 
  “啊——”两声惨叫传来,原来,那边催魂使者赫炎的手下两名黑道高手,在这弹指间,被悟明和尚和空明和尚两人,以二敌四的激战中,击毙而发出这种因剧痛後再死去的惨叫声。 
  同时之间,半空倏然宛如流星飞泻,一团红影驭空飞射而至……。 
  悟明和尚、空明和尚、催魂使者赫炎和仅存的一名唤刘轩的黑道高手四人,正因在激门中,而丝毫没有察觉。 
  自然,这中间,由於红影来得太快,也是一个原因。 
  弘明和尚不失为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反应极为灵敏的人物,百忙中眼神一瞥,已把倏来的红影瞧得清清楚楚。 
  刹时,心中不由大骇,但对白斌的攻势,却没有呆滞分毫! 
  敢情这一团红影,正是驭空朝这边疾射而来,然而,其本身所以能够如此,却是匪夷所思,绝无仅有! 
  “砰”的一响,弘明和尚但觉掌、杖劲力击个正着,可是,由他极为灵敏的判断中,确是太过令他失望! 
  敌情这一下击,所击到的并不是白斌,而是那倏然以快速如电,驭空飞来的红影。 
  但见“砰”响过,红影“唏聿聿”的叫了一声,横着摔出三丈多远,那叫声包含着许多意思,既庆幸、又痛苦! 
  同时之间,白斌的身躯,亦是摔出二丈。 
  原来,只因他骤然闭眼等死之故,无形中,他下击之势,减弱了三分之一,至使身躯又下降一尺,才能受到地面劲道反弹之力。然而,就在这一刹,红影正好扑至,把他的身躯撞出二丈,脱出弘明和尚杖、掌劲力范围。 
  “啊——”那边悟明和尚与空明和尚、催魂使者赫炎和刘轩四人的战门,又传来两声惨呼— 
  白斌死裹逃生,刹时丹田换气,双目一睁,站起身来,但觉眼角灰影掠过,迳朝那边扑出。 
  换气间,已知自己虽因交手经验不足,而中敌计,但却没有损伤。当下,口中洪声一叱,“伽蓝剑”挥处,“丝”的剑气声响,青虹暴射,身剑合一,迳朝掠身灰影追击过去。 
  霎时,但听“叮当”、“砰噗”之声数响,接着,又是强忍痛楚的闷哼! 
  声响过处,“蹬蹬蹬”踉跄的脚步声随响,战势全停,人影骤分。 
  原来,那扑击过去的灰影,正是弘明和尚,只因他在“啊——”的两声惨叫时,眼见到那边自己的人,刘轩丧命,催魂使者赫炎亦被空明和尚的鸟弓划破左臂,鲜血潸然,若再补上一招,必死无疑,故此,迫不及待的扑去。 
  此刻,人影分处,只见悟明和尚左手扶着空明和尚,敌情适才那痛楚的闪哼,就是空明和尚骤为弘明和尚救急的掌劲所震伤而发出,他睑色苍白,显然所受的伤势,并非轻弱! 
  催魂使者赫炎骇得脸自如纸,目瞪口呆的颓然坐地,然而,那簌簌然的鲜血,仍顺着臂伤流下。 
  弘明和尚脸如寒霜,又惊讶、又羞怒。原来,他适才以左掌震伤了空明和尚,同时之间,并以右手“筑卞神杖”,做第一次与白斌的硬碰,但却在“叮当”的金铁交鸣之後,因功力较差,而被白斌震得“蹬蹬蹬”的退了五六步。 
  白斌心中暗自庆幸,暗道:“看来这厮功力犹驽金铃瘟君耿钊之上,这下若非他劲分两用,只怕还不知情势如何?” 
  转念间,自然地双目一扫,眼光到处,又不自觉的暗道一声:“惨局——”但却猛然地朝右边扑去。 
  但见他一晃身,人已到目的地,随即,曲膝睁下,俊目蕴泪,不胜凄楚的喃喃道:“宝儿,你——” 
  原来,他在这一瞥间,见到那驭空飞来救他的红影,正是自己坐下宝驹赤云追风驹——“宝儿”。然而,此刻正横倒於地上,入气少出气多,口角鲜血淌流,已然重伤垂死了。 
  须知,他至此和赤云追风驹的情感,已非任何一切可比,何况它此刻所以变得如此,正是为了救他之故!虽则它仅仅是个畜牲而已,但这种舍己救人的举动,只要是本身有感情,而非麻木不仁的人所见,也必将非感动得淌下泪来,何况他还是身蒙其恩的人,於是,他在喃喃地说出一句半话之後,哀伤的程度,已经深深地刻入骨中,再也说不下去。 
  虽则此刻它还没有死去,但到底已如同死了一般,在他那一句半话中,它竟连动一动都没有。刹那之间,他宛如变成到另一个环境中,忘记身旁还有强敌虎视。然而,这身处的环境,并非安乐之土,而是痛苦到极点! 
  他双目中,循着赤云追风驹的遍身,射出痛苦绝望的眼光,宛如打心底失去某种贵重无比的东西,而可能绝没有寻回的机会,更宛如在轮回上,受尽人间诸般苦痛一般,苦楚的程度,绝非笔墨所能形容! 
  忽然,它那眼光可见到在上面的眼睛,缓缓地睁,当它见主人白斌为它淌泪时,也不由得落下泪来。 
  “难道这就是和人之将死前的所谓回光返照一般吗?……”只因当他见到时,它已经又合上眼睛了,故此,他脑海中不由得掠过这个念头。 
  当下,他赶紧朝它的腹部看去,等到见到仍在做微弱的呼吸时,才略微放了心。不过,这到底并不是办法呀! 
  随着,他忽然掠过一个念头:“或许它并不会就此死去,而会另有办法可以使它生还——” 
  这一些经过,全只不过在眨眼工夫之间,他这时往好的方面一想,顿时兴奋起来,却不知他又已身临危境! 
  原来,在人影骤分之後,悟明和尚扶着空明和尚移步到相距一丈开外的一块石头坐下,替他推宫过穴,并自怀中取出少林派秘传的跌打伤药“大回丸”给他服下。 
  随着,双目注视师兄弘明和尚的举动,同时心中掠过一个念头:“白施主在这裹正好能够敌住师兄,所以,只要师兄略微不加注意,便可趁机溜开回寺,偷得秘笈藏到人迹罕见的地方苦练……” 
  弘明和尚眼见白斌扑到赤云追风驹倒地之处,心中虽然忿怒未消,但却在心中略微顾忌的矛盾情境下,觉得纵然还须一见高低,却也似乎不必急於一旦;是以,双目一瞥两位师弟悟明和尚、空明和尚之後,便朝催魂使者赫炎走去,暗道:“我且先看看自己人的伤势,再做决定——” 
  他心裹说着,便已走到催魂使者赫炎身前,双目一瞥催魂使者赫炎臂伤,问道:“赫兄,怎样……” 
  催魂使者赫炎颓然坐在地上,双眉紧皱的“嗯”了一声,显然,他的伤势虽不很重,却也不轻。 
  弘明和尚浓眉一皱,自怪来迟,但却随即由怀中取出伤药,蹲身代他疗伤,并加包扎。 
  悟明和尚见状,心说:“这正好——”赶紧一扶师弟空明和尚往乱石堆隐去。只因弘明和尚蹲下之身,正好背着两人,更也遮住了催魂使者赫炎的视线,坡此在他心中,这将是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等到弘明和尚发觉,悟明和尚与空明和尚两人,已然身影杳然,不知去向。 
  正因如此,於是在弘明和尚见到白斌因哀伤而似乎人我俱忘之际,便自心中掠过一个偷袭的念头! 
  自然,这是由於他心存顾忌,而生出自卑的念头,冲昏了脑袋之故;不然,试想以他的身分,断不会这么做。 
  於是,白斌也就非再次身历险境不可! 
  这时,白斌想到赤云追风驹或许另有办法使它能够生还,兴奋中,自然地便想到那些可能的办法上头。 
  沉思中,不由得便没言注意到四周的一切,虽则他是一个反应极其灵敏的人,但处在这种情况下,却也有足够的理由使这般的忘却四周。比如悟明和尚和空明和尚的逃走,他便不知,更连这刻弘明和尚发动偷袭也是不觉。 
  “嘿嘿——”弘明和尚打心裹冷笑着,却没有出声,心说:“天意冥冥,适才有那畜牲相救,但此刻究竟也是却数难逃——” 
  心裹说着,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并且带上得意之色,右手“筑卞神杖”轻轻地点落地面,气通右臂,藉着宝杖点地之功,将身形缓缓顶起朝前移去。如是四次,已到相距白斌蹲下的身躯六尺左右。 
  他所以这么做的原因,为的是不使衣袂因疾快的动作生出风响,而令白斌察觉防备! 
  “这个距离,以我手臂的长度,加上宝杖,已足够把他砸戍肉酱了——”这个正确的推测,掠过弘明和尚的脑际。 
  利时,他轻巧地把“筑卞神杖”由地面拔起,渐渐地抬高。只因这刻他没有用出分毫气劲真力,故此没有带出丝毫声响。 
  抬到分际,也把左手抬起握到杖把,那神态正准备以那“清泉苍山杖法”中的“山场水冲”之式,一举便把白斌砸死。 
  月亮西沉,星儿稀疏,天色已近黎明,只见弘明和尚高举的“筑卞神杖”,微微闪出褐红色的油光。 
  显然,他已渐将先天“达摩真力”的气劲潜力,通过双臂贯注杖身,至使那微微的油光,逐渐发亮。 
  忽然,那边适才悟明和尚与空明和尚两人逃去的乱石堆中,一条人影,疾如电光石火的闪将过来—— 
  幸好,此刻未到黎明,故此四周仍然清晰可辨,只见这人面目奇丑,那丑的程度,足够骄傲地称上天下第一。 
  这人,“刷”的一声,离开乱石堆,很快的便朝弘明和尚掩来。 
  敢情这刻弘明和尚正值心神合一,以便砸死白斌,并且来人身法奇快,出乎意料之外,故此并未察觉! 
  弘明和尚心中暗“嘿”一声,就要砸将下去—— 
  刹那间,忽听身後衣袂声响,错非距离已近,并且听觉极为灵敏的话,绝对听不出来。 
  “嘿嘿!且慢——”同时之间,来人已然出声说道。 
  弘明和尚乍听话声,衣袂声响,以退为进,护己要紧,乍然回瞥,却觉眼前一黑,黑黝黝伸手不见五指! 
  当下,猛可一错步,身形疾飘丈外,身形一定,眼前一亮,敢情晨曦已露。 
  原来,这骤然的一暗,正是夜间与白昼交替前,必经的步骤,经过这一暗之後,便是第二天了。 
  白斌乍觉黑暗中,身後衣袂劲风响动,心中大骇,身躯蹲着,双足却猛可用力一蹬,移开半丈! 
  身形站定,俊目一扫,暗骇道:“这人怎么来?何时来?我怎地却不知道——”却不知他已再次死裹逃生。 
  眼光到处,原来,来人此刻亦是方才落地站稳身形,只见他的丑脸上,更带着一根足以当标记用的青须,整整足有半尺来长。纵是如此,白斌在这一瞥之间,却也猜不透此人的来历。 
  来人双目一扫,似觉形势并不简单,尤其当前两人的兵刃“筑卞神杖”、“伽蓝剑”,更是一瞥即知不同凡响。 
  自然,他在未清楚白斌和弘明和尚两人的来历之前,并不知那两般兵刃的名称,当下,双手往背後一探,取下两柄奇门短兵器来。原来正是以上等白石精炼刻成的所谓“骷髅锥”。兵刃上,随着晨光,微微地闪出两缕白光,正象徵着它亦含有特殊的功效。 
  弘明和尚在看清来人之後,虽则不知来人来历,但由於破坏他好事之故,心中气愤,不由得强横的“哼”了一声,双目圆瞪来人。 
  “噫!怎地却不见她——”来人似乎觉得兵刃在握,凭着自己武功造诣,绝不会有太过的危险;故此,这刻便接着双目游顾四周,心中掠过此来的目的,是为着寻找一个姑娘,竟对弘明和尚那蔑视的“哼”声,不加理会! 
  白斌暂时搁下赤云追风驹的事,自然,这在他的情感上,是绝对难受的,不过,须知他此刻究竟非这般极力矜持不可,暗道:“这人看来并与弘明和尚无关,只不知此人有何目的——” 
  弘明和尚平时自负之极,这刻气在心头,眼见来人竟是置若厉闻,以为他蔑视白己,小由得大吼一声,道:“喂喂!你可是干什么来的?” 
  “嘿嘿”两声,来人骤然把眼光转收过来,落在弘明和尚脸上,神色间微微露出沮丧之态,却冷冷道:“我鬼见愁齐元向来做事,可是人家管得着的——” 
  顿了一顿,却急促横傲的反问道:“你可也是来干什么的?”却没有问弘明和尚的名讳法号。 
  白斌但觉来人的来头可能不小,至少这人本身虽是无名江湖,但其师门亦必是名扬武林之蜚,不由得转动脑筋,追思他自出道以来,所见所闻的武林人物,以便猜测来人到底是不是真能够说出这般横傲的话。 
  弘明和尚双目一眨,似乎在脑海中,并没有见闻过鬼见愁齐元这个人,竟朗声道:“我少林派弘明大师敢做敢当,光明正大,并且正想趁机见识见识各派高人,你且说出师门,并道来意,只要有关本师之处,本师绝不含糊——” 
  这句话,含意至深,暗中把鬼见愁齐元讥讽得一文不值,那意思:“就是江湖中就没有听过有这么字号的人。” 
  鬼见愁齐元冷冷地在嘴角上笑了两下,似乎没有否认的必要一般,竟然不作回答,及其他的表示! 
  这些全是因为他自认少历江湖,纵然偶一离山,也是匆匆赶着办事,故此没有机缘把字号闯开之故。正因如此,他对弘明和尚的来头,也是看得并不怎么难惹,或心惊而存顾忌! 
  但是,他心中却忽然暗道:“这样也好,反正等会儿总要见识两下,说出师门有何要紧——” 
  於是,未及一瞥之间,已道:“我雪山派第二代大弟子是也——” 
  说着,随即转对白斌道:“这一来,你可知我来意了吧!” 
  白斌点了点头,心说:“你敌情是为龙虎帮的恩怨,来找我的了——” 
  自然,他所以会这么肯定的想出鬼见愁齐元的来意,正完全由雪山派已经加入龙虎帮推测之故! 
  弘明和尚一怔,暗道:“这么说来,他可是武林八奇人中白骨怪的大弟子了。嘿!这样也好——” 
  心裹说着,转念间已散了个决定,决定趁此机会见识见识雪山派的先天“白骨阴气”,只要有邀他交手的话。 
  鬼见愁齐元眼见白斌点头,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之极,同时之间,双目中射出噬人的光芒,那形态大有恨不得立时把白斌碎尸万断不可的样子。但随即便变为与前时成极端反比的神色,不再是念怒难当,而是沮丧已极。 
  原来,鬼见愁齐元正是玉罗刹鲍红的丑师兄,他心爱着玉罗刹鲍红,但郎有意,她却无意,这在她心裹也是有着很深切的明白,可是心既不喜,又有什么办法呢? 
  至於他此次所以下山的理由,是白骨怪要他带信给天地日月叟司徒辕。那知,却在把信交代完毕,起程回山途中,无意间听到师妹玉罗刹鲍红与一白衣书生打扮的少年同行;同时,他有点不相信,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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