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神探第二集 黑蝴蝶-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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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对一个你要下手的对象产生了同情……那总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只要那个下手是指你想对某人做一件可能会伤害到他的事时。
“清,冷静点,要是太激动就玩不下去了。”我对他微笑,拍了拍他的肩。
接著看向雅──她正面无表情的在喝她的奶茶。
“孕妇同志。”我对她露出一个自信非常完美的甜笑。“你要不要也来参一脚呢?要的话,我们就来说说细节吧?还是为了你的小贝比著想一些,不要加入?”虽然我现在只是客串性的在帮维深做学校的客席心理医生,但我总算是尽到我“医者父母心”的本份了。
雅的眼皮一挑,死盯著我看了一会,差点没让我的脸笑僵掉,才对我回以一个跟我绝对不相上下的,能令我全身鸡皮乱舞的笑容──“当然要玩,亲爱的寒,你可别想把我落下哦。”
嗯……
那这样……
主角和配角都差不多到齐了。
我那可怜的独坐在皇位上想要为她的最爱报仇的皇后……
你现在在做什么?
你知道我想救你离开那孤高的城堡吗?
我亲爱的,
皇后……
……
第三章皇后(下)
“神赐给所罗门极大的智慧聪明和广大的心,
如同海沙不可测量。
所罗门的智慧超过东方人和埃及人的一切智慧。
他的智慧胜过万人……
……
他作箴言三千句,
诗歌一千零五首。
他讲论草木,
自黎巴嫩的香柏树直到墙上长的牛膝草,
又讲论飞禽走兽、昆虫水族。
天下列王听见所罗门的智慧,
就都差人来听他的智慧话。”
──《圣经》,列王传上.所罗门的智慧。
……
无论你有多大的智慧,
多大的权力──
也不管神给了你多大的恩惠……
只要你还是人,
那就会有被死亡夺走一切的一天,
只要你还是人,
那就会有把这一切更往上推一步的欲望……
王者的定义是什么?
其实,
他也是人──而且,
不是个圣人……
…………
跟雅和清商定了他们的角色和位置后,我们草草的把晚餐也一同在那家我忘了它的名字只记得咖啡很难喝的茶室餐厅里解决掉,然后几个人分道扬镳。
清要去准备一些游戏必须的道具,而雅则是回去好好的啄磨思考她的角色──老实说,到时我怕就是她能完美的上阵,我可能也会在半途崩溃……要不要让维深来帮忙做好心理准备呢?比如说这几天都用恶心到令人吐血的语气来跟我说话以加强我的承受力?
在脑子里稍稍的想象了一下我真的那样要求后的结局……
还是不要了……我还想多活几年……
“寒,你干嘛脸上表情变来变去的?你知道这样很怪吗?”
我转头看向维深──这个时候我们正在向我母亲的房子的方向走──我对他挑了挑眉。
“原因跟你有关系。”我微笑。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怕你的干妹妹?”他说的是雅──我是怕她又怎么样?没听过好男不与女斗吗?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加大步伐的向前走──“喂,你用不用啊……”维深抱怨的苦笑,但还是跟了上来──我这也算是好男不与三八斗。
当然的,这句话我没有对他说出口,我可不想等会回到家就要看一场粤语长片式的恶霸欺负良民投诉剧。
而还有一个原因……
就是我很累──真的很累,不单单是指肉体层面上的,还有精神层面上的。似乎从那件“窗帘”案子开始以来,我就又一次的陷入了麻烦招惹期──烦,只能用这个字来形容我所遇到的这些,但似乎也是没办法的,因为它们都有我非管不可的理由──是你对我的诅咒吗?老师……还是那张窗帘的诅咒在我身上发生时会是这种形式?
摇摇头,我把脑子里一堆奇怪的念头甩了出去。
然后发现维深似乎在跟我说话──“寒,我总是觉得你这次会不会做得太过了些?我们自己的命怎么玩都无所谓,但别人的……你也没跟人通知,也没跟人提醒,这样怎么说也不太好吧?”
又是一个老问题,看来我不好好的回答一遍这小子是不准备放我安生过几天了。
“维深,先撇开我也觉得是不是应该给那群人一些教训会比较好和那个我曾经说过的十分充分的那个理由和我本人的那么一点点似心,就以这个我安排的‘内容’而言,你觉得,知道的人越多,结果会怎么样呢?就算他们愿意去帮我把刘玫的心结打开,他们在面对刘玫时还能保有那份自然吗?不可能吧?连你跟我都没办法完全做到。”我转身停下,眼睛透过有点因路灯的关系而轻微的反光的镜片看著维深,目光相接,我可以看出他眼中映出的并不真的是疑惑,他只是需要我再一次的对他承诺──但承诺什么?……那群人的安全吗?……
维深……呵呵……看来他还没有完全的能放开“善良”两个字的枷锁……
我轻轻的笑了起来,用一只手遮著唇,一手搭在维深肩上。“我的莱芬斯特教授,别告诉我,你对这种‘人性’里的优先性不了解……你也是罪人……”
我看著他,等待他对我的反驳,但这次,我猜错了──还是说那些过分繁多的思考和对他人的推测把我本身性格都稍稍扭曲了?……
维深皱眉,看著我的眼神中带了某种对过去和他自身曾经历过的一切的回忆与痛苦──我不该刺激他的……
因为……
他的童年跟刘玫所有的,是相似的……
“对不起……”我说得很轻。
“没事。”下一秒,维深做了个深呼吸,反过来拍了拍我的肩。“别对我做这样的表情,我会当做笑料的。”他对我眨眨眼睛。
“维深……你不觉得……在面对这件事上……”我微微的皱眉苦笑。“我跟你都有些不理智,甚至于不太像自己?”──是的,从刚刚我跟他的那些对话中,我醒觉──我们这段时间内都仿佛是陷入某一个恶梦。
我在执著,而维深在痛苦──不,也许应该称为再一次的想起那些他该在八百年前就忘了的陈年老帐──还有,就是我的态度和心理质量上,似乎退化了……
像是变回了洛斯死之前又或者该说是爱上他之前的那个我──自信至于自负,自我保护而显得过份的尖锐,但又隐藏在自以为是的平和之下……
头疼……
怎么会这样呢?我不该用这种程度的状态和情绪去跟那位神童皇后陛下斗的……难道那也是她的一招棋吗?……
如果这是真的……那……
过了大约三十秒的时间,维深的声音把我从沉思中拉回现实。
“没错……但为什么我们都没有感觉到?”维深死死的皱紧他的眉,眉心的皱折是我在他脱离了那只章鱼秃子的课程后就没见过的深。“寒……你觉得有没有可能……”
维深的脸色瞬间刷白,猛的抬头瞪向我。
我同样的皱著眉对他点头。
“天……”维深轻呼。“你那位刘小姐真该加入我的研究小组……”然后是几乎失声的一阵轻笑。
一声自嘲的苦笑从身体深处被挤出了喉部,我用手压住了我的眼睛──似乎……被赢了一步呢……
她比我想象中的要厉害,而且……我必须用恐怖这个词来形容……
心里本来早已盘算好的一切现在看来是存在著如此之多的漏洞──如果这样下去,我可以对天发誓,到最后,我只会有两条路可走──
一是被她继续欺骗,然后帮助她逃开一切律法的责任,二就是……
死……
对,跟那些已被她定为目标的人一样的下场……
我的皇后,我不该低估了你,而抬高了我自己……
原来,我一直都太过于的自信──我还是个人,我还会有私欲……
而你,
我美丽的皇后,
你猜透了我的心,
精心的布下了一个让我逐步下陷的局,
我该称赞你的……
我的皇后……
但,
你猜错了一点──
我,是人……
而人,
就是这个世间最不可捉摸的生物……
……
第四章重组(上)
对于国际象棋,
我是个新手,
而且并不高明。
我最擅长的是“五子棋”,
一种类似于围棋,但又比它要快得多的棋法。
但眼下,
我似乎是被一位国际象棋大师给看上了,
我不愿意被吃掉的话……
私乎只有反击──但我最厉害的,
却是防守……
…………
“我们是不是被骗了?寒……”维深微皱著眉对我苦笑。
但我眼下的心情并不比他好多少……真是位让人头疼的皇后陛下……
就不能乖一点吗?
呵……我也变肤浅了……
“也不一定是完全的被骗,最少……还有一点我认为……在安全范围内和可以确认的范围内,是可以肯定的……”我用食指托了下我的眼镜。
“是什么?”
“她对她弟弟感觉的误认──只要抓住这一点,也不是说没有机会翻身……”我转身继续向前走。“现在算是暂时打平了吧?她赢了我一步,而我手上有一著伏棋她还不知道……”
“你是说那天她在茶楼里看见你也是故意的?”维深跟了上来,用一种疑惑的目光看著我。
这个问题……我不认为我能很准确的为它作一个定论,可能……两者都有──我细细的在脑海中重现那天我看到的刘玫的每一个表情……
那会是在怎样的一个状况下才会出现那样的反应呢?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并不如我原本想象中的单纯和不冷静,她绝对可以是一个可以把自己所想要做的一切事情完美的做好的女人。
可她的精神状态……至少,我并不认为那是稳定的──对,记录!我怎么会把这个给忘了呢?!那是最重要的──
“维深,你能找到刘玫的资料吧?”我猛的看向维深,稍稍的把那个认为我已经完全的陷入沉思的人吓了一跳。
“可……可以,只要知道她以前的学校,我就能把她的档案全部找到。”维深点头,然后用一种更为莫名其妙的表情看著我。
一把扯住他的手,我拉著他就向我妈妈家的方向跑起来──
“你干嘛?!──”维深被吓到了,因而低叫起来。
我看向后看他,微笑。
“当然是做一下老本行啊。”
“啊?……”
…………
“阿世啊,妈妈做了宵夜放在冰箱里,你们待会饿了就拿去热一下吃。”母亲从书房的门口探头看著坐在电脑前的我和维深。“别弄太晚了,小心身体。”
“知道了。妈,你去睡吧。”我稍稍的回头对母前点头,然后目送她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阿姨真是个好妈妈。”在完全听不到母亲的脚步声后,维深突然冒出了一句。
我挑眉看他──“干嘛?你想娶我妈当老婆?”
我很有先见之明的先闪开了一点,等维深用手肘想撞我而落空的转身瞪我时,我才大声的笑出来。
“维深,我可不要你来当我爸──我会笑死的。”
“疯子!”维深狠狠的瞪著我,就像一头被斗红了眼的公牛。“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死人!”
“哎呀呀,我说我的莱芬斯特教授啊,你就别害羞啦,我知道我家妈妈长的很不错的,你那点奇怪的兴趣我也是晓得的,没关系,我这个人很开通的,你别怕我会不同意,就是知道我会不同意你也别介意嘛,真爱就是要去争取的啊……呵呵”我对他微笑,当然,我是存心看他抓狂的。
“你给我去死!!臭小寒!!”他冲我大吼,然后狠很的转回身,重新的和放在他面前的电脑大战。
我这才走过去,整个人压在他背上,把双肘分别架在他的肩膀上。
“别这么说嘛,我这不是也是为了让你纾缓一下神经嘛,你怎么能不谢我反而诅咒我去死呢?”我用手托著下巴,看著电脑屏幕上一行一行我看不懂的符号和字句,和维深飞快的敲打键盘的动作。
“怎么样?找不到吗?”
“如果没有某个死人刺激我脆弱的神经的话,早就找到了……”维深一边碎碎的叨念著,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
“怎么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能力不足,平时就说得天花龙凤,到做的时候就有心无力,维深啊……不是我说你,实在是你太慢了,都两个小时了,你到底也给我点消息吧。”我继续损他。
“你别吵……怎么平时没见过你这么烦,现在倒是比皮恩斯那老女人养的鹦鹉还烦人……”维深敲键盘的速度再一次提升。“都是你!怎么突然想到要找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且还用这种线路……单单是要不被追查到就要费比平常大一倍的心思……”
我一脸无辜的笑笑。
“我说我的维大少……对于这个问题……我觉得你不该找我报怨的吧?……”
重重的敲了一下回车键,维深用松了口气的语气宣布──“搞定。”
“怎么样?”
“你先从我身上起来!”无视我认真的问题,维深在完成任务后最先注重的是他背上的重压──我。“重死了!”
维深微微侧身,并用力的用手拍了我的手肘──
“疼──”马上闪开,我微皱著眉白了维深一眼。
“你有没有这么弱质纤纤?……”
“这是刘玫的在校档案吗?”在维深作出任何反驳前,我离开他的背部,坐到原先坐的位置上,看著此时电脑上显示的东西。
点头,维深伸手拿了放在电脑旁的茶杯喝了一口。
“嗯?!──死寒!怎么是你的浓到死绿茶?!”
没有理会维深喷水和报怨的声音,我只认真的盯著那屏幕上的东西看──
“MayLiu……休学一年?……”在页面的中段,我看到了一段这样的记录。
“这是怎么回事?维深,能查到原因吗?”我拉了维深一下。
“这个……你等等……”
“是这个吗?她们学校的校档。”三十秒后,维深停下动作看向我。
“因病休学?……没有具体的病名和原因吗?”我看著那段简短到有点不可思异的字句问维深。
“被改过啦,就跟那个银行的记录一样。”维深说得很悠闲,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白了他一眼。“你能弄回来吧?或者找到她的病是什么。”
“当然,也不想想我是谁。”看他那脸自恋的样子……
我在想……
如果朝他脸上来那么一拳会不会很有趣呢?……
明显的,维深还不算笨的看懂了我看他的眼神里的想法。
“呃……我马上找给你……但就是会慢点……”维深识相的马上把手放回键盘,只是用有点发颤的声音对我说。
“那你就尽快啊……”我对他微笑──一个绝对完美的微笑。
……
一切虚像,
将被重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