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太给力 作者:荀草(晋江vip2013-7-31完结,种田,宅斗)-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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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压着乱挣的江德玫出了后门送给那马夫,明里暗里,江德玫身上已经被那押送的媳妇子掐得一身暗伤,只疼得江德玫泪水涟涟哀号阵阵,苦于口中被堵,嚎不出一声来。
到了马夫处,江德茗的丫鬟红石亲自说了来龙去脉,那马夫认真听了,闷不吭声的提着江德玫的领子一路拖到了小巷,再出来时已经只有他一人。
红石递给那媳妇子两个银锭,说:“一个丫鬟而已,不敬姑娘罢了,还手脚不干净,说不定江夫人也被她哄骗了。”
媳妇子笑眯眯:“正是正是。这种人啊,迟早发卖出去好些。”
“会的。”红石道,“只是这到底是江家家事……”
媳妇子明白:“我是胡家人,怎么可能知晓江家的事情呢!姑娘放心。”
红石这才将银锭塞到了对方手上,分道扬镳。等回了江德茗两人,江德昭这才问:“已经放走了?”
“嗯,方毫亲自把人放走的,方豪的儿子跟着。”方豪正是那马夫。
江德茗笑道:“方豪的儿子最是一毛不拔,被他盯上的人能够留一块肚兜都算是好的。”
江德昭道:“被不知哪里来的地痞打晕抢劫,总比被我们欺辱的好,她要告状也无从说起。何况,方豪的儿子只劫财不劫色。”
*
段瑞盺和陈礼昌正在说话,有下人求见。
陈礼昌瞥了瞥穆承林,道:“肯定是我的人回来了。”
穆承林脸色不大好,点了点头。
那仆人进来拜了三人,在陈礼昌的示意下这才开始说话:“江家的二姑娘被马夫夹着,半路上不知怎么就跑了。我远远跟着,眼看着二姑娘就要回了江府,半路上不知道哪里窜出来一个地痞,把二姑娘给撞翻了,要挟着赔偿。二姑娘不肯,地痞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拖到了巷子里面打了一顿,扒了金器首饰,衣裳也撕破了不少,我赶过去的时候,吓走了地痞,这才设计喊了江府的人接她回去。”
穆承林问:“那地痞呢?”
“我瞧那地痞应该是本地人,对暗巷十分熟悉,脚程也快。”
陈礼昌问:“穿着什么衣衫?”
“青色的,很干净。我看他手脚蛮利索,显然是做惯了的。”
段瑞盺笑道:“这就奇了。二姑娘快要到家的时候居然被地痞拦着了,怎么不远不近,偏生快到江府的时候才出现。”
陈礼昌道:“远了那地痞也怕真的出事,近了,才好让江家尽快寻到人。这地痞倒是难得的慈悲心肠,少见啊少见。”
“这样,那二姑娘就算回去告状,另外两位姑娘一问三不知,倒是把最大的过错脱得干干净净。”
陈礼昌道:“江德昭做事历来如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胡家也只知道她惩治了一个丫鬟而已,浑然不知那丫鬟居然是江家的三千金。”
穆承林哼道:“那二姑娘肯定也不知道这是江德昭的后招,还以为江德茗落水之事不了了之了。”
陈礼昌叹气:“江家的二姑娘真真上不得台面。胡家那种地方,她居然连自己的姐姐也暗算,推人下水都不假人手,不知道该说胆大包天,还是愚笨不堪了。”
段瑞盺意味深长的道:“穆大人,江德昭这名女子并不如你预想的那么和善纯良啊。”
穆承林反而松了口气似的:“官家的女儿,有几个是真正的纯善之人?娶妻娶贤,她的贤能本就该用在这些地方。”说罢,反问那段瑞盺,“三皇子似乎也对江家女相当的欣赏?”
段瑞盺摇了摇扇子:“唉,谁让本王的后院也缺一位贤内助。”
陈礼昌一惊,偏头看过去。段瑞盺的眉目却已埋入了金秋的落日之中,明明暗暗,看不清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去衡山拜佛,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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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给力十二回 。。。
穆承林回到府邸,段瑞盺的话还在脑子里面回荡。
他怎么也想不通,一个无权无势还做在北雍做过质子的皇子,凭什么用那么淡然的语气说出那句话。
皇子要娶妃,本就不是什么意外的事。甚至于,只要段瑞盺想,皇宫里那位也会仔细斟酌后给他选定一位有才有貌的美妃。前提是,皇帝皇后选给儿子的女人,并不一定如段瑞盺的意。
得宠的皇子们尚且不能自主自己的姻缘,何况是一个不得宠的。
穆老夫人对于儿子求娶江家女求而不得的事很是恼怒。老人家心目中,自己的儿子千般好万般好,别说是一个小小四品官员女儿,哪怕是嫡长公主配自家儿子也是刚刚好。
“依我看啊,那江家姑娘太傲,外人传的贤良淑德也有假。他们家的人也不识抬举,你就别惦记了。”
穆承林道:“是我有错在先,也怨不得江家不同意。”
老太太更加不高兴了:“那江家是什么样的人家?统共也就江大人一个在朝做官的,做了这十多年了还是个四品官,家族里也没有个帮衬的,更加别说有才干的后辈了。江家的官,做到四品到头了,哪里比得上我们穆家。你现在如日中天,只要好好的替皇上分忧解劳,再做出几件功绩来,升四品也用不了多久。你年岁小,找个得力的妻族,日后封侯拜相也无不可。”又让身边人拿出几卷画轴来,“别想那什么江家女了。这些日子我特意又让人去打听了一圈,选了几家不错的姑娘,你快看看,有喜欢的,我就让你爹去提亲。”
穆承林不好违拗母亲,在穆家,穆老夫人有种说一不二的气势,平常日子穆老大人也让着她。
随手抽了一张,才一看脸,得了:“这不是胡家刚刚及笄的大姑娘吗?”
老太太对儿子的眼光相当赞赏:“不错,就是那胡家的嫡千金。我前些日子特意去瞧了瞧,那通身的气派,绝对是江家女拍马也赶不上。”
“母亲您见过江姑娘了?”
老太太嘴巴一撇:“四品官的女儿,有什么好看的。”
穆承林道:“胡姑娘是一品官的女儿,做皇妃都够格了,我可娶不起。”
“你胡说什么!”老太太桌子一拍,“女儿家生出来不都是嫁人的,嫁到我们家怎么了,以后她也可以做一品夫人,比那皇妃得势多了。一个皇妃,在宫里不还是要给一群人磕头帖脸。”
话都说成这样了,穆承林哪里还不知道老太太的打算,当面不好说自己的母亲,还是让人把这几卷画轴抱走了。
等穆老大人回来,穆承林就去拜见老爹,唉声叹气的抱怨:“父亲,您该多劝劝母亲。她一心要娶贵女,也不想想那等贵女娶回来她能否摆婆婆的谱,别到时候弄的家宅不宁,对父亲您的官声不好。”
穆老大人纵横官场这么多年,哪里不知道自己老太太的脾气,所以平日里也少让她出去走动,以免得罪了人。这样,反而让老太太的见识越发窄小,眼界都只看得到自己头顶的一片天空,想得到目前想不到以后。
一大一小两位穆大人深受其害,隔三差五就要交流一下,相互开导开导。
嗯,这位穆老大人跟儿子说话不像寻常父子,只道:“这话应该我给你说。你该多去劝劝你的母亲,少做一点白日梦,娶个媳妇而已,别反而让人看了笑话。”说着,又想到了什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鸡毛掸子,对着儿子的臀部就抽了过去,“你最近做了不少好事啊!回来才几个月,就让盘阳城里的人看了笑话。你说说,你到底给我丢了多少脸面?”
穆承林知道老爹说的是江家事,一蹦一跳的跑开:“我那些事不都是向父亲您学的吗?那时候您去母亲家里提亲,就用的这一招,之后母亲对您一直敬畏有多。”
“什么敬畏,她要拿主意的时候,我不是一样没辙。”
穆承林跑到门口,回头严肃的道:“父亲,你这是夫纲不振,得担心了。”
气得穆老大人把鸡毛掸子都砸了过去,穆承林识时务的跑了。
*
陈礼昌出了胡府就跑去了江家,走到半路这才醒悟过来,又赶着马跑到了周家。
周德洳还没回来,江德昭两姐妹自然也没回。他在小厅里打着转,喝了两壶茶,又跟赶来与他说话的周家公子们说了说最近的科考,一群少年人聚在一起推测这一届的考题,又说起了西衡朝中发生的大事,再一抬头,天都要黑了。
陈礼昌还没有这样焦虑过,绕来绕去的只差点把青石地板都给踩踏了。远远的见到江德茗进门,开口就火药味十足:“你还舍得回来啊?”
江德茗莫名其妙,习惯性的跟他抬杠:“我又不是去你家,当然要回来。你还舍不得回去?”
陈礼昌道:“关你什么事!”
江德茗对着他瞥了瞥嘴,明确的表示出不屑,拐脚就要回自己的院子,陈礼昌气急败坏的拉住她:“你什么时候勾引了三皇子,我怎么不知道?”
江德茗愣了愣:“勾引?三皇子?”
陈礼昌提醒她:“段瑞盺!”
江德茗思来想去:“皇子哪里可能认识我。”
“可你认识他!”
江德茗一跺脚,狠狠的踩在了陈礼昌脚背上:“我是认识他怎么着了。皇子啊,谁敢说不认识。”
陈礼昌怒道:“我不许你跟他亲近!”
“谁跟他亲近了!”江德茗觉得莫名其妙。
下午被推落水本就受了不少惊吓,陈礼昌当时就站在她的对面都没拉住她的身子,本就让江德茗一肚子的火了。偏生,换了衣裳等了一下午都没等到陈礼昌来慰问,回家反而被对方指着鼻子说什么勾引皇子,江德茗又羞又气,脚下用了十分力,只踩得陈礼昌嗷嗷叫,大骂她:“你迟早会嫁不出去的!”
江德茗憋着眼泪:“那也不关你的事,反正我也不会嫁给你!”
感觉是一支毫无准头的利剑,一下子就刺入了陈礼昌的心口,脑中不知道是急还是恼,猛地推开她:“做你皇子妃的美梦去吧!”直推得江德茗倒退了好几步,跌落在了椅背中,搁得背脊生疼。
再一抬眼,陈礼昌哪里还有人影子。
江德昭询问了琐事,才进小厅,就看到江德茗缩在阴影里吧嗒吧嗒掉眼泪,见了姐姐,索性哇的大哭,吓了江德昭一跳:“怎么了怎么了?”
江德茗眼泪鼻涕都擦在姐姐的胸口:“陈礼昌那个混蛋欺负我……”
江德昭叹气:“那你欺负回去嘛。”
“可他跑了。”
“没事,明天请他来做客,我让人捆着他,让你欺负回去。”
“真的?”
“真的。”
*
江德昭江德茗两姐妹还在琢磨怎么报复陈礼昌,段瑞盺也在自己的府邸琢磨着怎么掳获美人心了。
“美人的心还需要掳获吗?不是直接给她知晓你的地位,你的权势就够了吗?”才十二岁的北雍皇子季傅珣眨着一双颇具异域风情的眼,大声的询问着。
季傅珣是北雍第九皇子,在北雍的地位如段瑞盺一般,爹不疼娘不爱的,所以小小年纪就用来政治交换,来了西衡做质子。如今段瑞盺回来了,季傅珣也在西衡生活了两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返回自己真正的家乡。
段瑞盺笑道:“那样的美人太稀疏平常了,也太容易得到。容易得到的东西,不要也罢。”
季傅珣想了想:“我知道了,你们西衡的美人就跟我们北雍的骏马一样,越是野的马,越是容易引起男人的征服欲。”
“没错。”
“可是,征服了之后,还是会有更多的神驹需要你去征服啊。美人有骏马那样忠心吗?她们会在你厌烦了之后继续呆在你的马厩里面吗?”
段瑞盺愣了愣,转而笑道:“美人是人,不是马。”
“畜生比人可靠多了。”小小的季傅珣说,“我是被我大皇兄送给你们西衡皇帝的,我离开北雍的时候,他送都没有来送我。我的小马却是一路跟在我身边。”
“哦,你那匹马一定是神驹了,我怎么没见你骑过?”
“它死了。我偷偷的跑回去找大皇兄,小马被人射死了。”
段瑞盺摸着他的小脑袋:“我再给你找一匹?”
“不了。”季傅珣摇头,“反正大皇兄不想我回去,我也不要马了。”
段瑞盺垂眸:“我那年离开西衡的时候,也没有一个人送我。我一度以为自己不会回来了,也没想过要回来。”
诺大的府邸,只有两个孤寂的人,伴随着不明不灭的烛火,一如在异国他乡之时,枯坐到天明。
段瑞盺没说,在他五年前离开之前的那个雨夜,他也想过要逃离。离开西衡,离开囚禁他所有希翼的牢笼。
他独自一人,狼狈不堪的爬行在山林里,遇到了一个与他一样,在暗夜里哭泣的女子。
那夜,他许下了一个诺言,一个关于他葬身之地的诺言。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要带外甥去医院游泳,晚上回来再补今天的更新,这更算是昨天的
留言晚上回来回复,爱你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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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给力十三回 。。。
金秋十月,枫红蟹肥。
江德弘要参加来年的乡试,大部分时日都是在骐山书院与众多参考人员一起读书。江德昭已经及笄,书院却是可去可不去了,除非有祭酒的讲学,这才约了好友几只前往,平日大多时候都是张罗着药膳佳肴,给弟弟妹妹们下厨做羹汤。
穆承芳去江家找过江德昭几次,都没遇着人,又有些惧怕周家的权势,只好在书院的时候往江德茗的院子跑得多,一来二去的,倒是变成专门去蹭饭了。
穆承林那日之后特意打听了江德昭三姐弟的过往,知晓江德弘已经在十岁考过了童生,十一岁当秀才,秋闱至关重要,这才回了盘阳城入了书院。他就费尽心思的找了这十来年秋闱的科考题目,整理成档,亲手送去给了江德弘。
穆承林也是少年成名,对科考有着自己一套独特的理解,他有心卖弄,倒是给江德弘讲解了不少诀窍。
“当今圣上延续了太上皇的改制,大刀阔斧的修正朝政弊端,启用新人,所以答题之时,切记不可固守陈规,锐意有新意的想法都很容易得到圣上的亲眼。”
江德弘很是诧异:“一个秋闱而已,皇上不会太注重吧?”
穆承林笑道:“这你就不知晓了。你仔细想想这些年皇上重用的大臣就明白了,里面十有五六并不是进士出生。其中有一部分是贡生,还有一两名只是小小的举人。他们有的直接去了翰林院,有的外放做了偏远地方的官吏,有的甚至去了兵部从最小的文职开始做起。进士并不是皇上选择人才的唯一方式。
如果我没猜错,在太上皇之时,皇上就已经开始从举人中选拔自己需要的人。”
江德弘想到了当今皇上登基的经过。很显然,当初太上皇选定当今圣上为太子,最重要的一条是圣上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