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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刺清(初稿)-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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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有余的红纸片鱼。另外,还有庙会所特有的风车、大糖葫芦、空竹等玩物。养父夏炅早已看管了这种场面,可我……
  “爹,爹你看!”我伸出小指头指着,那边是儿童玩具的浩瀚海洋,杂陈两道的摊子上摆满了形形色色的“耍货”如:空竹、地轴儿、风葫芦、江米人、吹糖人、泥人、泥模子、猴戏、鬃人、手推蝴蝶车、大鞍车、竹木刀枪、鬼脸、戏剧花脸、胡子、小泥鸟登枝、纸蝴蝶、九连环、竹蛇、彩绘蛋壳、蜡鸭子、蜡金鱼、蜡瓜果、玻璃葡萄、玻璃瓜果梨桃、各种料器飞禽走兽、布娃、布老虎、转花筒、金鱼缸、袖箭、弹弓、高梁杆或砖料做的楼台殿阁、以及各种花炮、灯笼……看的我眼花缭乱。还有各种风筝,有两三丈长的大蜈蚣,大龙井鱼、大花蝴蝶、大沙雁、黑锅底、瘦腿子等挂满墙壁,任人选购。
  “夜儿,你看这个好不好?”养父夏炅手拿一个蝴蝶风筝,做工精细,色泽鲜艳,栩栩如生。
  “爹,买下来吧?以后带着夜儿去放。好不好?”我半撒娇的说,“爹最好了!”赶紧又加了一句。
  “好,但夜儿以后要听话啊。”养父夏炅乐被我逗的直乐,他一定又想到了雾儿吧。
  “嗯。”我点头如捣蒜。
  ……
  “这是给娘的九连环、给叔叔的空竹、给婶婶的金鱼缸、给老(小)宵的地轴、给表姐夏飒的彩蛋壳、给夏倾允姐姐的腊金鱼、给渊煜哥哥的玻璃葡萄。”为了家庭团结,我高兴的买着(不用你掏钱当然高兴了),心情一好还顺便给表哥夏琥买了一只竹木刀,不过跟其他人比当然差远了,我是那种有仇必报型的。
  “小爔,你还记得哥哥啊,很漂亮。”夏渊煜拿着葡萄微微一笑,还摸摸我的头。给夏渊煜哥哥买玻璃葡萄时我还在顾虑他是不是还在生气,现在一看肯定没事了,那天没准让我幢到枪口上了。看他现在的笑容,很难能让人想出有一点那天的影子。
  “渊煜哥哥,她就是夏爔夜?”一个身穿粉色衣服的女孩打断了我和夏渊煜的对话,一看她,真是个美人胚子,明眸、玉面、乌丝、纤腰,眼见一个美女已经初见端倪。她就是我的表姐之一夏倾允,是叔叔夏玙和婶婶王氏的二女儿,虽然跟我们住在一起,但平时一向不善言辞,长相又极美,是个淑女。我没跟她说过话啊,她找我干什么?不会是像夏琥那样的人吧?
  “倾允姐姐,我叫夏爔夜。”我只能甜甜一笑。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倾允姐姐?”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妹妹,夏倾允心生好奇。
  “姐姐好漂亮!”我装出小孩子的天真,认真的说。(当小孩难啊,还怕人看出来。)结果当然是夏倾允美了好长时间,那个小女孩不喜欢别人夸她漂亮?“姐姐为什么来找小爔?是腊金鱼吗?”
  “谢谢小爔。”
  很快我就发现夏倾允并不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只是原来我们接触比较少而已。从此我在夏家又多了一个朋友。我宣布由我、夏渊煜、夏倾允组织的夏家军(人是少点)正式成立,从此有好吃的一起吃、有好玩的一块玩,附加:要闯祸一起闯、要挨骂一块挨。
  * * * * * *
  渐渐的,不是我多疑,但是我真的觉得夏家的人挺奇怪的。他们对朝廷总是有一种很让人感到奇怪的感觉。别的家庭老是在茶余饭后谈论一些有关朝廷的零碎事,什么皇上啦~皇后、妃子啦~之类的闲事可夏家却躲躲闪闪、闭口不谈,很规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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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大家留的帖子,偶都看过了。四四吗,还要过个十二年才能出来(在文章里很快)。康熙三十二年他好像才十五岁……
  红,偶改了,谢谢!

  第四章 初生疑惑

  康熙三十六年了。(呵~本人九岁了)
  今年是在清朝待的第五个年头,我也渐渐习惯了在这的生活。虽然很不甘心没有电脑电视的陪伴,但亲人的宠爱,和夏渊煜、夏倾允的友谊却让我感到幸福,连原来心里所担心的都抛在了脑后。以后的事以后再想吧,目前我只要‘演’好夏爔夜就行了。
  转眼多雷雨的季节来临,夜。
  “轰隆~”闪电刺眼,如利剑划破苍穹。雷霆万钧,大地好像都在颤抖。滂沱骤雨,似千丝万缕的银线在交织。而此时的夏家……
  “不要嘛,渊煜哥哥,我怕……”不管,死死拽着哥哥的衣服。夏渊煜脸上的宠溺多于无奈,对于这个妹妹他从来就是说不出的一种感情。
  “小爔,你几岁了?”
  “嗯……今年才九岁。”我故意把‘才’拉得老长。
  “……”正说着。
  “开门!开门!”门外传来几个男人粗哑的声音。怎么大的雨谁会来拜访?我好奇地趴在窗户上看。
  “来了来了。”是养父夏炅的声音,只见他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撑开一把伞,冲进了大雨中。
  谁知一开门,外面都是一个个身穿蓝衣的人,其中一个一把推开养父夏炅,蛮横的说:“开个门这么慢,知不知道爷是在办公差,耽误了公事你负得了责吗?”我最看不起这种狗仗人势的人,刚要奔出去……
  “小爔。”夏渊煜摇了摇头。
  养父夏炅一看是县衙的官差,心知不得怠慢,便赔笑:“是,是,小人知道。”还递过去十两银子,“给几位爷喝茶了。”
  那几个县衙的官差也是见钱眼开,稍微推辞了一下就收下了。“差点忘了正事,谁是夏炅?”
  养父夏炅愣了一下,“小人就是。”
  听了这话,几个官差连忙把钱还给了养父夏炅,“钱我们不能收了。”
  “为什么?”
  “爷抓人还要跟你说?”官差傲慢的说。
  “爹……”我忍不住了,冒雨跑过去。直视那个官差说:(他的鼻子长得真像猪鼻子)“你们这些家伙凭什么抓我爹!”
  “一个小丫头?”猪鼻子官差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自己看。”他从怀中掏出一纸公文,递给了养父夏炅,“你是街东买茶的吧?我们从你的茶店里搜出了‘贡茶’,你知不知道‘贡茶’是进贡给皇上的,你一个草民有什么资格?”
  养父夏炅沉默不语。猪鼻子官差见他并不狡辩,“来人,把他带走。”说完又有官差拽着养父夏炅就向门口走。
  “老爷……”陈氏也出来了,她衣着不整头发也很凌乱。发了疯似的把养父夏炅从官差手中‘抢’了过来,“你们……你们要干吗?雾儿死了,煜儿瞎了……你们还要把老爷害死吗?” 她的神志已经不清了,冲着这些官差就叫道:“你们这些清(狗)…… ”还是养父夏炅反应快,一把捂住陈氏的嘴,幸亏这样,要不然公然谩骂朝廷可是会凌迟的。
  县衙的官差平时横行贯了,那见过这等人,也急了,骂道:“你这个泼妇,敢在爷面前撒泼,你不想活了……”一脚向陈氏踹去。
  “夫人……”千钧一发,我还没看清猪鼻子官差的动作,养父夏炅就抱着陈氏‘移’开了十丈,那官差踢了个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来了个狗吃屎。
  我呆了,从来不知道养父夏炅会武功,看来还不低。
  这边的猪鼻子官差艰难的爬了起来(还不忘惮了惮身上的黑泥)一脸狼狈样,“刁民,这笔帐先记着。不过,你说我是去县衙再请些人,还是跟我们回去?”语气已经蔫了好多,一定是看出养父夏炅身怀绝技,不敢再造次。
  “唉……”养父夏炅叹了口气,还是去县衙了。
  “爹……”他为什么隐藏武功?
  * * * * * *
  冷……冷,寒冷从骨子里窜出来。在大雨中站了这么长时间,我发烧了。
  好舒服,有人在给我擦头。眯着眼,是养母陈氏。
  “娘,孩儿错了。没有看好妹妹,她才会生病。”在我躺着的上方传来夏渊煜低沉的声音。
  “煜儿,妹妹只是发烧,不碍的……”陈氏看来已经恢复了正常,可刚才她的发疯又怎么解释?看来和雾儿的死,夏渊煜的失明有关。
  夏渊煜的声音更自责了:“发烧怎么会昏了一天?”
  厉害,我都昏了一天了,不能再让他们担心了。开口:“水……”我喃喃。
  “夜儿醒了!太好了,菩萨保佑!”陈氏合着手欣喜的说。
  “小爔,水。”哥哥递来了水。
  “小爔,你终于醒了。”原来夏倾允也在这,好感动啊~
  身体甭儿棒的我当然很快就好了,一天后就可以蹦蹦跳跳了,到是养父夏炅自从去了县衙到现在还没回来(废话,你当是旅游啊)。哥哥跟我说叔叔夏玙和婶婶王氏等到早上才醒来,听到养父夏炅被抓走也是满脸诧异,说昨晚根本没听到。我看纯属借口,当时又打又骂又叫的,隔壁邻居都吵醒了,更何况跟我们住在一个院中,我从一开始就觉得叔叔和婶婶不是什么好东西,谁家的父母会把自己的闺女嫁给一个岁数能当她爹的人?现在不管怎样先得把养父夏炅救出来吧,县衙到是传话了,一百两。这在当时的寻常百新家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没办法,东借西凑了五十两,再也拿不出来了。
  商量中……
  “对了!”夏倾允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手:“飒姐姐嫁的富商。”
  陈氏摇头:“不行,你夏飒姐虽然已经过了门,但借了这么多钱,以后让她怎么在人家家里待着。”
  “要不,再找叔叔和婶婶借?”夏渊煜提议。
  “切……”我小声一哼,我可记得叔叔夏玙的吝啬样,借了二十五两就跟他半条命似的,又不是不还?这我可不敢说出来,夏倾允非抽死我不可。
  “算了,还是把钗当了吧。”陈氏站了起来。
  我一惊,托口道:“娘,那是您最贵的嫁妆啊。”陈氏的娘家也是普通百姓,她爹辛苦了一辈子,就给了陈氏留下一把金钗。
  陈氏苦笑:“那又怎么办?救老爷要紧。”还是去了当铺。
  钱交上去,直到一天后养父夏炅才被放出来。
  “爹……”他一进门我便扑到他怀里,经过这些年我早已把他当成了亲爹。可他却一个踉跄没战好。我一看,一条左腿居然废了(好狠的官差)。看着他血肉模糊的左腿,我嘴一歪哭了。
  “夜儿。”他慈爱的看着我,“爹没事。”
  “嗯。”我低着头,心里暗想一定要让那帮官差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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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偿还?
  谢谢各位留言,偶会注意的~

  第五章 反清后代

  虽然没钱请大夫,但养父夏炅怎么说都是正值壮年,腿上的伤很快就痊愈的差不多了,这才让我们松了口气。可是茶铺却因案被封,夏家唯一的收入没有了,还欠了债。现在每天能喝点稀的吃点咸的就不错了。
  “唉……”看着墙角堆积如山的衣服,我叹气。自从茶铺被封,夏家就靠着陈氏每天帮街里街坊洗衣服赚上五文六文暂时支撑,一天下来她的手泡得又红又肿,还要给一家子做饭。大家看在心上都很心疼陈氏,可偏偏有的人……
  晚饭时。
  一锅清可见米的‘粥’,一盘咸菜就是今天一家子的晚饭了。大家对视了一下,毫无怨言的坐下吃饭。
  过了一会儿。吧!
  叔叔夏玙把饭(粥)碗一扣。不满的说:“嫂子,这饭我可真没法吃了!”
  他妻子王氏瞪了他一眼,“老爷,你少说几句。现在这样又不能挂嫂子。”
  夏玙一歪脑袋,装没听见:“哼,是不怪她,怪我哥!你说好好的皇上的东西你留着又什么用?还是官差说得好啊,你一个草民,凭什么?”只见养父夏炅的脸色‘刷’就变了,夏玙才没主意他,继续道:“这下好了,茶铺到给封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什么……”他越说越激动,站了起来,指着养父夏炅:“你想想看,满人入关都多少年了,根基早就稳稳的了,你想反清复明?别梦了……”
  一旁的陈氏也站了起来,激动道:“夏玙你不孝!雾儿、煜儿先不说,难道你忘了爷爷和曾祖父?你还算得上是夏家的人吗?”
  夏玙不出声了,把碗拿起来继续吃饭,养父夏炅沉默不语。全家的气氛突然很宁静。
  ‘皇上’‘满人’‘反清复明’‘爷爷和曾祖父’把他们联系到一起,我终于听出了一点门道,夏家的确没有现象中的那么简单。我的养父夏炅很可能是反清分子,‘爷爷和曾祖父’的年代大概是顺治年间吧(现在很后悔历史课从来没认真听讲),看来是家仇,夏家的曾爷爷和曾祖父可能是被满人害死的。报仇?我一直以为‘贡茶’是县衙陷害,可没想到是真的。
  天~~我居然穿越到了一个反清后代的家庭。
  虽然已经清楚,但我还是想问问养父夏炅。据我所知,康熙年间的反清分子好像没有姓夏的,只有什么朱三太子,三藩之类的(这算吗?)。
  可是爹呢?爹……爹人呢?我把夏家转了个透,就是没看见养父夏炅。正巧娘刚洗碗回来(你也不帮忙)。
  “娘。”看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叫住她。
  她愣了一下,过一会儿才看见我:“夜儿,怎么了?”
  “我在找爹,爹呢?”
  “啊?”她回过神,“你爹在北屋,你要找他干什么?”陈氏疑惑的看着我。
  “玩。”我干脆利落(的撒谎),总不能说是去问反清的事吧!
  “夜儿,你知道你爹不让你随便去北屋。”陈氏一脸严肃。“天晚了,小孩子要早睡觉。”
  “嗯,夜儿明天再找爹玩。”哄小孩的对我可没效,我明天再去。对了,突然想起来,每年的大年初一养父夏炅都要在北屋待一天,养父夏炅疼我可也不让我进,这个北屋到底有什么东西呢?
  在陈氏的‘看护’下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很不甘心的睡着了。
  翌日清晨。
  嗖……一个人影溜进了北屋。
  我拍了拍胸口,大喘了口气。武侠小说看多了,老觉得养父夏炅武功那么高一定能用内力感觉出北屋进了人。我得快点……
  屋子不大,很古朴,四面的墙壁上挂满了画轴。屋靠墙的中间有副画像,下面供这牌位,应该是夏家爷爷和祖父的吧。画轴上面好像写着诗,我走近……
  ‘烛影摇红
  辜负天工,九重自有春如海。佳期一梦断人肠,静倚银釭待。隔浦红兰堪采,上扁舟,伤欵乃。梨花带雨,柳絮迎风,一番愁债。 回首当年,绮楼画阁生光彩。朝弹瑶瑟夜银筝,歌舞人潇洒。一自市朝更改,暗销魂,繁华难再。金钗十二,珠履三千,凄凉万载。
  寻芳草
  几阵杜鹃啼,却在那,杏花深处。小禽儿,唤得人归去,唤不得愁归去。 离别又春深,最恨也,多情飞絮。恨柳丝,系得离愁住,系不得离人住。
  两同心
  梦到扬州,依然南浦。绮罗如梦锦如尘,香车宝马知何处。翠烟笼,十里隋堤,茫茫飞絮。 举目魂消肠断,春光如许。琼花消息竟飘零,荒台古苑春无主。想莺花,十二楼前,迷离烟雨。
  卜算子
  秋色到空闺,夜扫梧桐叶。谁料同心结不成,翻就相思结。
  十二玉阑干,风有灯明灭。立尽黄昏泪几行,一片鸦啼月。
  婆罗门引 春尽夜
  晚鸦飞去,一枝花影送黄昏。春归不阻重门。辞却江南三月,何处梦堪温?更阶前新绿,空锁芳尘。
  随风摇曳云。不须兰棹朱轮。只有梧桐枝上,留得三分。多情皓魄,怕明宵、还照旧钗痕。登楼望、柳外销魂。‘
  ……还有N多。我在想不会是养父夏炅写的,我虽然不懂,但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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