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契两世恋八爷 作者:半阙折笺(晋江非vip高积分2014-08-24完结)-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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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大人仿佛回到了童年一般,玩的忘却了时间忘却了朝堂上的波谲云诡。玩累了,玥怡弯着要喘气,“不玩了不玩了。八嫂,听说你琴弹的甚好。给咱们来一首好不好?”
胤禩将瑾萱拉入怀中,双手捧住瑾萱的手哈着气,“等手暖了再弹。”
瑾萱脸上微微泛红,柔声应着,“嗯。”
说着话,琴已经架好,瑾萱笑道,“我一个人弹有什么意思?芸熙,凝睿别当我不知道你们的琴艺也是一绝。玥怡长在蒙古不会古琴那便跟我们一起唱好了。”
“好,八嫂先来吧。你起个头,我们给你和音。”凝睿和芸熙也坐在了琴前。
瑾萱的手拨动了几个琴弦,流水的声音倾泻而出。瑾萱住了琴弦,低头微微沉思着,然后猛然扣响起了琴弦,那琴音浑厚绵长扣人心弦,就在胤禩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时,瑾萱已经带着芸熙凝睿玥怡唱了起来,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同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憾,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歌声刚落,瑾萱又调转了几个音调,唱出了让胤禩几人心中一惊的歌,“君不见,狮虎猎物获威名,可怜麋鹿有谁怜?世间从来强食弱,纵使有理也枉然。君休问,男儿自有男儿行。男儿行,事与仁,两不立。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罴目如狼。生若为男即杀人,不教男躯裹女心。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男儿莫战栗,有歌与君听: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这词甚是血腥,可从瑾萱的口中唱出轻轻柔柔,减少了戾气,却多了鼓舞人心。胤禩几人听罢许久没有说话,直直的看着瑾萱久久不语。
“怎么?我的爷傻了?”瑾萱住了琴弦走到胤禩跟前。
作者有话要说: 康大爷算是在良妃的灵前说了真心话。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你不允许又能怎么样?
福晋的歌儿唱得如何呀?八爷若是真能如此狠心,只怕,下场会好很多。
☆、林中惊险遇猛虎
“瑾儿。。。这曲子。。。”胤禩还沉浸在那曲子中不能自拔。
瑾萱将自己手与他交握,紧紧的扣在一起,“你们都是做大事的人。我唱这个歌儿,没有别的意思。给你们鼓鼓劲而已。”
“八嫂,你唱的太好了!”胤祯兴奋的站了起来,“我们这些爷们听了热血沸腾的!嫂子说的对,成大事者,当断则断,不然只会贻误军机。”
瑾萱掩嘴笑着,“我不懂军国大事。只是想给你们唱歌助助兴,鼓鼓劲。这样美好的夜晚,咱们去放烟花可好?”
漫天烟花下,天空被五彩的烟花照亮,瑾萱和胤禩手指紧紧交握仰头看着五彩的烟花唇边都勾起了笑容。“瑾儿,”胤禩将瑾萱裹进了自己的大氅,心中默念,“此生有你,无憾。我拼尽一生抢那把椅子,只为许你最好的。”
远处的钟声敲响,钟声传来,交子之时。康熙五十一年到来。
刚刚过完年,康熙便去了通州巡视河道。因为胤禩的腿还没有完全康复,康熙便没有带他出京。胤禩难得没有在康熙眼皮子下,赋闲在家倒也悠闲适宜。
闲来无事时,胤禩会亲自带着弘旺、若嫣习字,念诗。每每听着屋内奶声奶气的读书声,瑾萱都会心中一暖,端来两个小人儿喜欢吃的糕点,兑了糖的牛乳放在旁边看着三个人念着诗词。
“额娘,旺儿今日学会了十个字。”弘旺跌跌撞撞的把拿着毛笔宣纸送到瑾萱跟前,“阿玛说旺儿的字写的好呢!”
瑾萱看着宣纸上弘旺一笔一划的字,欣慰不已,抱起弘旺亲着他的脸蛋,“额娘的旺儿果然是比阿玛强的。”
“你这妮子,又这样编排爷。”胤禩放下毛笔笑着摇头。
瑾萱笑着看着渐渐从丧母阴影中走出的胤禩,心中敞亮了不少。自从额娘去世,胤禩再进宫上朝,再也不往储秀宫方向走,甚至路过都要绕着走。瑾萱知道,胤禩心中还是在逃避,才会这样不敢触及。每当这时,瑾萱都只能暗暗安慰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样惬意的日子没有几日,胤禩便又忙碌了起来。每日必和胤禟几兄弟见面会谈一两个时辰。在谋划什么,瑾萱很清楚,只是从不过多的过问。
转眼七月,康熙例行的要去热河狩猎。胤禩胤禟在随行的行列中。临行前,胤誐和胤祯来到贝勒府。
“老十四,此次狩猎,你和十弟不去,你们在京城看着点风声。若是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及时告诉我。”胤禩的声音极小,“我前儿收到消息,太子手下的几个酒囊饭袋居然在鼓动他篡位。”
胤祯一听喜上眉梢,“八哥?你的意思是?”
胤禩冷笑,转动着手上的扳指,“既然鼓动,那便多鼓动鼓动。既然要做,便做的大一些。他这个当了几十年的太子,是该有个了解的时候了。”
“是,弟弟知道该怎么做。”胤祯笑的阴鸷,“他这个太子确实当的太久了。只怕是他也没有了耐心。”
说完,胤禩和胤祯相视哈哈大笑。
銮驾启程。
一路上瑾萱和芸熙一辆马车,聊天说笑倒也打发时间。
七月的草原,水草丰美。
銮驾驻扎好之后的第二日,康熙便带着大队进了林子围猎。瑾萱和芸熙也跟在了队伍的后面听着围猎的号角吹响。那声音低沉却悠远,惊的林中的动物纷纷跑了起来,一时之间,林中树叶沙沙声音不绝于耳。
“瑾萱,你听。”芸熙坐在马上凑近了瑾萱低声说着。
“恩,我听到了。”瑾萱看到这个阵势,也不自觉的绷紧了身体牵紧了缰绳,“听说,这林子中时常有猛兽出没呢。咱们跟紧了。”
说着,就看到跨坐在马上的胤禩几人齐齐拉弓射向了林中正在跳跃奔跑的兔子。只听那箭风刮过,几只兔子应声倒地。
瑾萱看着马上胤禩的英姿,看向胤禩的眼神中多了崇拜,嘴角也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队伍继续前行,忽然这些马都开始焦躁不安的刨着蹄子下的土,做出了要逃跑的姿势。芸熙紧张不已,不停的勒紧了缰绳,“这是怎么了?”
“别慌,可能这附近有虎或者熊之类的动物。马比我们的感觉灵敏,有些害怕。”瑾萱一边出言安慰,一边紧张的看向了胤禩。
只见那号角声忽然停下,林中的风穿过,树叶沙沙作响。众人屏息凝气纷纷下马等待着猎物的出现。瑾萱和芸熙也下了马,静静等着。
就在这时,树丛中窜出一只成年猛虎,猛的朝着康熙几人扑了过来。那猛虎的速度奇快,眼看康熙来不及拉开手中的弓箭,就要被那猛虎的利爪刮到之时,胤禩闪身跳出挡在康熙的身前用拳头狠狠的砸向了那老虎的下颌,胤禩身形一闪骑上了那猛虎的背上,连着几拳狠狠的砸着那老虎的头,那老虎被胤禩的拳头砸的昏头转向,更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胤禩甩了了出去。瑾萱看到这一幕,心提到了嗓子眼,不自觉的靠上了前。那老虎的双眼通红,渗出了血丝,巨大的嘶吼声响彻整个森林,让人不自觉的颤抖后退。就在那老虎又要扑上来时,胤禟、胤祥同时抽出短箭射向老虎。
连中两箭的老虎终于倒地不动。这时侍卫们才围了上去将那老虎五花大绑捆了起来。
众人见状纷纷松了一口气。康熙见今日收获颇丰,兴致高昂,“老八,你今日甚是英勇啊!这虎皮就赏你了!”
胤禩忍住拳头上钻心的痛上前打千儿,“儿臣多谢皇阿玛!”
碍于多人,瑾萱不敢贸然前往只担心的看向胤禩。胤禩感受到瑾萱的担忧,轻轻对她笑着摇摇头示意她安心。两人的目光穿过众人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队伍继续前行,渐渐走到了一片林中的开阔地。康熙看着这一块开阔的草地,起了好奇心,“怎么这林中还有这样一块开阔的草地?”
太子胤礽连忙上前,“回禀皇阿玛,这一片本是森林。只是不知何时开始树木渐渐枯萎,倒地腐烂。再未生长树木。听闻,是有一个传说,草原上互相倾慕的男女若是得不到家人的祝福,便会带着水和干粮来到这一片地方,待食物喝水用尽,便会在这里双双殉情。久而久之,这一片草地便再也不长树了。”
康熙听闻眉头皱紧,“唔…。此地怨气太大。我们速速远离。”
康熙说完便拉动着手中的缰绳调转马头准备回身,众人见康熙调转了方向,便也都准备动身。就在此时,只听到一个侍卫的高声呼喊,“有鹿!”
那林中的小鹿最是灵敏难捕,这自然引起了康熙的吸引力,康熙一夹马肚子追了上去。
那康熙的马是最好的蒙古马,日行千里。等众人反应过来时,那马儿已经跑了出去。“快追!”
几位阿哥追上了康熙,只见康熙慢慢地抽出了手中的弓箭,瞄准了那在草丛中的小鹿。咻的一箭,小鹿应声而倒。
“皇阿玛好箭法!”几位阿哥驱马围了上去,连连称赞。
康熙颇为得意,挥手示意侍卫去将那小鹿抬来。“咱们满人是马背上得天下,自是不能生疏了这骑射的功夫的。朕每年必来热河狩猎目的便是如此…”
康熙话音还未落,只见一只短箭直直的射了过来,直直的射入了康熙的身体。那猛烈地冲击使得康熙应箭坠马倒地。
“来人!护驾!”
“皇阿玛!”几个皇子慌了神,连忙下马扑了上前。
几个阿哥连忙看着康熙身上的伤势,可是找了半天,却未见半点血色。正奇怪时,康熙的手动了动撑起了自己的身体。
“皇阿玛,你没事太好了!”几个阿哥纷纷松了一口气,扶着康熙。
只见康熙伸手拔掉了身上的箭,冷哼一声,“若不是朕今日穿了金缕衣,只怕是要命丧于此了!来人!把这里方圆二十里全部封锁起来,朕要严查此事!”
“嗻!”
胤禩几个阿哥纷纷环视周围,那林子极密,莫说是藏一个刺客,便是藏一个军队也是有可能的。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谁有如此之大的胆子刺杀皇帝。若不是今日穿了那贴身的金缕衣,只怕是…胤禩想到这里,身上一阵发寒。
康熙虽然穿了金缕衣,却因为那短箭强大的冲击力震的心脏不适连忙回了营地。随行的许太医早早的候在了床前跪地请脉。
“皇上虽未受皮外伤,内里却因气血翻腾引起了心脉不适。这几日需静养,臣现在就去开方调养。”
躺在榻上的康熙微微摆手闭上了眼睛。许久之后,“李德全。”
“皇上,奴才在。”
床帐内的康熙声音显的疲惫不已,“去告诉纵初,此次,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
李德全身上紧绷,“是。”
那纵初明面上是康熙的近身侍卫统领,暗地中听从康熙的吩咐收集康熙想知道的一切情报。自从康熙四十七年之后更是有了一个新的任务,监视各个皇子。
李德全出了帐子叫来了纵初,附在他的耳边,“皇上有旨意,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纵初微微一愣,点头称是,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样的处心积虑,真是让人一阵恶寒。
☆、胤礽被废成定局
自从行刺的事情发生之后,整个热河营地的气氛都诡异不已。
瑾萱和芸熙自然是知道个中的厉害关系,无事从不会轻易地出账。这天,去康熙帐前请安回来的胤禩胤禟一起回了帐子,“八哥,皇阿玛那日并没有受伤,听太医说只是心脉受了些震荡也无大碍。为何这些日子一直不见我们?”
胤禩摇摇头,低声说着,“我也参不透皇阿玛的意思,只是你看最近这个局势,只怕是皇阿玛要有大动作。京城那边有什么消息么?”
胤禟压低了声音从袖子中掏出一张信笺,递给胤禩,“早上十四弟刚刚传到的。”
胤禩打开那信笺发现是张空白信笺,刚想回身时,瑾萱已经端了一盆水过来。“十四弟倒是好生的谨慎。”
胤禩微微一笑将那信笺放入水中,浅浅粉色的字显现了出来。“八哥,京中活动甚为活跃。之前林中遇刺一事是太子所为。我和十哥已得到确切证据,现下等八哥的回复。”
胤禩看着水盆中信笺上得字渐渐淡去,直到消失。“八哥,这是大好的机会啊!”
胤禩点点头,“我们不要出面,告诉老十四,这件事我们的人不要出面。想办法告诉老四,让他去捅破这层窗户纸。爷想,他会乐意的。”
胤禟嘿嘿一乐,“爷看行!”
胤禩的脸上闪过一丝伤感,随即恢复冷漠,“告诉老十四,别让老四察觉了。”
“恩,知道了。”
待胤禟走后,瑾萱递给胤禩一杯茶,“心里不好受,对不对?”
胤禩接过茶盏,点点头,“史书中的七步诗到底还是在我兄弟身上上演了。”
瑾萱坐了下来,半是宽慰,半是劝解,“他当日害你之时,可曾想过你是他的弟弟?他若是顾着半分情谊,便不会对你下那样的狠手了。胤禩,他是想要你的命啊!当日若不是老十三替他顶了罪,他可还有今日这样的逍遥自在?十三现在的下场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瑾萱说着,自嘲的笑笑,“我原不知我也会说出如此狠辣绝情的话。我向来待人宽厚,只因我心有善念,期待积善因,得善果。只是胤禩,我郭珞罗瑾萱在这世界上已无其他亲人,除了你,两个孩子,秋语,旁的我都可以退让。只是,他想要你死,我便不能再将他看做是你的四哥了。”
胤禩看着瑾萱,伸手抓住了她的手,“爷的瑾儿这般的爱恨分明,这样的性情是让不少男子都汗颜。”
八月的草原,已是凉风习习。
“皇上,纵初回来了。”李德全打帘进了龙帐。
“让他进来。”伏案批折子的康熙没有抬头。
“奴才叩见皇上。”纵初上千跪地请安,纵初心中略有不安,不断盘算着怎么开口汇报。
“说吧。”康熙抬头扫了一眼跪在下方的纵初,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请皇上过目。”纵初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手札,递给了李德全,咽了一口唾沫开了口,“经奴才查证,之前皇上在林中遇刺,是。。。太子豢养的杀手所为。经过这一个月的明察暗访,奴才已将那个杀手捉拿归案。”
康熙看着那些手札,翻动的手微微抖动着,只是面上依然不动声色。纵初抬头时快速地扫了一眼康熙的表情,心中越发的没底,静静的等着康熙开口。
“那杀手都认了么?”良久之后,康熙开了口。
“供认不讳。奴才请示圣上,当如何决断?”
“凌迟。”康熙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两个字,“诛九族。”
“是。”
康熙看着纵初退出了大帐,身子后仰靠在了靠背上闭上了眼睛。脑子里不断回响着那手札上的内容,“康熙五十年四月秘制龙袍,玉玺等御用物品。康熙五十年七月京城醉仙楼密会托合齐等人,共商谋逆。康熙五十年九月,京城醉仙楼密会齐世武、耿额等人扇动江南官员上折检举戴名世制造江南科场混乱。康熙五十一年二月,太子召集手下豢养死士密谋行刺。康熙五十一年三月,驯养猛虎。康熙五十一年四月,编纂殉情草原轶事。康熙五十一年七月,随驾出京…”
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