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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经济学演义-第15章

小说: 经济学演义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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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115 200 元,博士毕业可以比硕士每月多挣 800 元,这需要 12 年 144 个月能赶上硕士毕业的总收入。如此算来,博士的总收入到 40 岁的时候可以赶上硕士。这里还没有计算货币的时间价值,如果再按照一个公认的贴现率去重新计算收益现值,可能就是 45 岁以后的事情。 我们是从经济学的角度分析了上大学的成本—收益状况。这是极其一般的抽象分析,读者朋友千万不要信以为真。一般情况和特殊情况是有很大差别的,一般情况和个别情况的差别就更大。一般情况只具有统计上的意义,平均数是这样,具体到每个个体,社会的情况是千变万化的,谁也不可能一条道走到黑。刘备大三的时候就退学下海了,现在成了企业家;比尔·盖茨大二的时候就离开了别人向往的哈佛大学,如今是世界首富,也是备受尊敬的企业家。有些人喜欢读书学习,不喜欢工作,博士毕业了也不打算赶紧“往前整”,还要读“博士后”。也是一种追求。也有的人根本就不要文凭,结果生活得也不错。 弥衡就是这样一个蔑视文凭的“愤青”,弥衡字正平,读过几年书,没有具体的专业。京剧传统曲目《击鼓骂曹》说的就是这位愤青的故事。弥衡向来蔑视权威,不把谁放在眼里,曹操本来想重用他,可他不给曹总面子,把曹操手下的人个个说成是酒囊饭桶。曹操列出自己帐下的人才,如数家珍:荀攸、郭嘉、程昱,机深智远,虽萧何、陈平不及也;张辽、许褚、李典、乐进,勇不可挡;还有吕虔、满宠、于禁、徐晃皆是一流人才。可是在弥衡看来:“荀攸可使看坟守墓(在民政部门的火葬场或是陵园工作),程昱可使关门闭户(只配到保安公司当门卫),郭嘉可使白词念赋(大概是起草会议通知,准备会场等会务工作),张辽可使击鼓鸣金(现在不打仗了,只能到值班室敲钟),许褚可使牧牛放马(下放到农场或农村去),李典可使传书送檄(骑自行车做投递业务还行),吕虔可使磨刀铸剑(打铁匠)、满宠可使饮酒食糟(到酒厂的车间去翻糟子)、于禁可使负版筑墙(建筑工人,到工地上搬砖去)、徐晃可使屠猪杀狗(屠宰专业户)。其余全是衣架、饭囊、酒桶、肉袋。” 曹操可是以礼贤下士著称的,虽然弥衡太过自负,恃才傲物,曹操还是给他安排了工作,谁知道这弥衡不识抬举,居然演出了大堂之上裸衣骂曹的闹剧。最后还是被曹操辞退了。但是人只会骂大街也不算什么本事,总得有个职业。可是他自己既没有一技之长,也与人搞不好团结,很多企业都不要他。没办法,只好自己单干。自己单干也不是容易的事情,总得有一定的资本投资吧,俗话说:“要想做强盗,也得省吃俭用买个盒子炮。”可他根本没钱,也就打消了投资的念头。弥衡一直相信,“天生我才必有用!”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职业——倒票。也就是做黄牛党。 最初弥衡主要是在京城火车站倒卧铺车票。像北京到上海的卧铺一张差不多能赚 30 元,如果赶上春运高峰可以价格翻一倍。五一、十一的长假也都是车票紧张的时候,只要瞅准了哪些车次紧张,提前多买几张,就只等着发财了。可是倒车票总是被警察抓,风险比较大,每次不是罚款,就是拘留,一度搞得非常紧张。 后来弥衡又开始倒球票和明星的个人演唱会演出票。在球市火爆的时候,一张球票也能赚 30 元 ~50 元。可是最近现代队的主场踢得不好,成绩一路下滑,一度跌到了保级圈。很使京城球迷伤心,有很多伪球迷也就不再去现场看球了。这曾经使弥衡们经常把球票砸在手里。对于歌星演唱会的门票,弥衡也经常根据歌星们的“人气指数”来确定是否做这样的买卖。如果是那些当红的歌星,一般人气指数都比较高。而那些过气的明星,不管媒体怎么鼓吹,他们也不敢做得太多。总之,倒票完全决定于市场的供求关系。 协和医院的专家门诊挂号单,弥衡也倒过,而且十几元的挂号费能翻到上百元,一天有三五个专家的号就能赚得盆满钵盈。最主要的是专家号的成本比较低,即使砸在手里也不要紧,所以是风险小,收入稳定的“票源”。弥衡从事倒票业务已经有年头了,可以说是这个行当里的“老黄牛”。他主要集中在北京站、工人体育场、首都体育馆,偶尔也去北京西站和首钢体育中心,但是他觉得首钢太远,西站地理环境不熟悉,都不利于业务的开展。所以读者在首钢体育中心和北京西站很少能看到弥衡的身影。虽然弥衡从事这项“职业”已经有年头,但是早年的收益却相对较少;后来的价差大了,收益也比较高了,平均下来每个月净赚 2000 元是小菜一碟。 弥衡们的活动规律经常被警察和治安联防队员所掌握。五一、十一和春节经常出没于火车站,周末多在工体或首体,主要看是球赛还是演唱会。正常时间在协和医院门口。他因为倒票而经常被抓到派出所或是治安联防站,一开始他报一个假名叫米小平,后来时间一长,脸熟了,也就“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了。他曾经在春运高潮的一天赚了 800 多元,结果当天又被罚了 1000 元。为此他曾经反复抱怨,认为这不合理。 “我认为这和那些做股票买卖的人没有什么区别,大家都想低价买高价卖,从中赢利,有时候也保不准会赔钱,为什么做股票就提倡,倒车票就禁止呢?那些便衣警察都把我们当什么人了,我们又不是贼,又不造假票,我们提前好几天,半夜三更排几个小时的队买比较紧俏的票,这不是付出吗?我们怎么跟 70 年代‘搞投机倒把'似的,简直像过街老鼠,就差人人喊打了。”弥衡继续愤愤地诉说对他的不公正待遇。


第三篇考大学曹丕送礼  作黄牛弥衡倒票(4)

    确实的,如果从经济学的角度看,倒票其实是对社会是无害的,根本不像吸毒贩毒那样导致爱滋病蔓延和社会犯罪等危害社会和家庭的后果。像弥衡这样的“老黄牛”为原本卖不出的票找到了客户而获利。如果由价格调整来满足了需求,买卖双方最终都获益。这是自由市场经济的一个基本法则。    
    倒票既不是偷盗,也不是抢劫,完全遵从双方自愿的原则。一个愿意出高价买一张当晚到上海的卧铺的人,一定有他出高价的道理,因为窗口的票源已经告磬,如果他今天晚上不赶上这趟列车,可能就参加不了明天的商务活动,损失将会非常大。从卖方来说,假如弥衡不是票贩子,他原本是要去上海旅游,但是,由于有人愿意出高出1倍的价格收购他手中的票,他当然可以暂时放弃去旅游的乐趣而得到这笔额外的收益。从市场供求和价格确定的规律讲,如果只有一张到上海的票,共有4个人需要他,那么就应该依照竞价的原则,谁的支付意愿高,这张票归谁所有。毕竟价格所反映的是稀缺程度,出价最高的人,对它的需求效用最大,这样的资源配置才能实现效用最大化,因此也是最有效率的。    
    还有一种情况,我们假定曹操也是一个球迷,它非常愿意下班以后晚上到球场看比赛,这既是一种休息,也是一种观赏,还可以随着自己喜欢的球队放飞自己的心情。总之看球对他来说,是一种情感的宣泄。但是他只能在业余时间去看球,自己不能为买一张球票亲自排队2小时。如果派手下的人来为他买票更不合适。最好的方法是多花30元从弥衡手中把票买过来。弥衡排队2小时,挣30元比较合适,曹操花30元买了2小时的工作时间,更合适。虽然让每一个人都排队看似公平,实际上是不符合资源配置效率的经济学原理的,排队只能使每个人都从事毫无效率的活动,相反,对于本来就无事可做、时间富裕的人,排队购票倒票却可以提供一种从事经济活动的机会。况且由于供求关系和价格客观地反映着经济资源的稀缺性,票贩子即使想使门票价格暴涨,也很少有人愿意花1000元看一场普通的国内球赛。    
    有时候,我也不明白,像弥衡这样的人也老大不小了,干什么不行?干吗要干这些别人总认为不正当的活动呢?可是他究竟损害了谁的利益呢?如果大家都认为从他手中购买倒出来的票“吃亏”,干吗还要买呢?这里仅仅是从经济学的角度对倒票活动进行了分析,没有倡导大家都去倒票,法律如果禁止和取缔,肯定有立法的依据。只是我们不知道依据是什么。效率?公平?什么样的公平?对谁是公平?    
    看来愤青也有愤青的道理。    
    在本章我们发现:    
    在社会的经济现象中,有很多本来不是商品的东西却因为有需求而产生了价格,这是一种客观存在的影子价格;    
    人人都想上大学是因为可以积累自己的人力资本,如果说知识和技术是一本书,那么人力资本就是你读书所花费的时间;    
    当然,不上大学的人也能生存,譬如倒票,虽然有人认为它不合法,乘人之危,缺德,但是从经济学上分析,这种行为确实是有利于经济资源的优化配置的。    
    本章知识要点:    
            影子价格    人力资本    白领工人   蓝领工人       
    竞价原则    支付意愿    
    


第四篇曹孟德垄断电价 刘玄德另立电网(1)

    电力怎么又涨价了?    
    我们作为消费者能不能直接到电厂买电?    
    谁说向农民卖高价电是价格歧视?    
    电网垄断能打破吗?    
    请看——    
    第十三回    
    曹孟德垄断电价   刘玄德另立电网    
    最近使老百姓生活烦恼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先是频繁地停电,后是各种商品轮番涨价。原以为近年来电力的发展已经极大地缓解了电力供应,可是由于经济发展速度太快,各地纷纷投资新建许多项目,电力供应又一次开始紧张了。经济生活向来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原来老百姓以为日常的生活用品像粮食、食用油、蔬菜价格一直上涨可能是由于“非典”闹腾的,仅仅是流通领域的问题,现在看来问题比较严重了。本来有线电视的收视费上涨,市民各家就很有意见,可是眼下水价也要涨、电价也要涨。    
    曹操旗下的中原华能公司,是全国最大的电力供应公司。占全国80%的电力,都由中原华能公司控制。曹操本来一直想把供电的价格提高,但是,找不准机会,急切之中,难以下手。这次一看其他东西价格起来了,加上煤炭价格上涨,曹操借机就把电力的价格抬上去了。一时间气得张飞上街买蜡烛,一定要抵制曹操的电力涨价。可是蜡烛的价格虽然没有上涨多少,毕竟点蜡烛省不了多少电。除了几个照明的灯泡,其他的电器一样也少不了。电冰箱不能停,这是最大的用电器;电视机不能不开,总得看一看新闻和娱乐节目,也要用电;电脑也得用,不打字,但是要上网。电饭锅、微波炉、电磁灶、饮水机、消毒柜、吸尘器、电熨斗等等,家里哪一样电器都闲不住。现在几乎离开电人们都活不下去了。所以张飞虽然着急,也没有任何办法,靠蜡烛省电,一年也省不出个一斤老陈醋来。    
    曹操的行为就是典型的垄断。如果一个企业是它的产品的唯一卖者,而且其产品没有相近的替代品,这个企业就是垄断。在垄断市场条件下,资源由一家企业所拥有,价格由一家来确定,垄断就自然产生了。曹操所垄断的其实不只是电价,也有自来水供应。因为一个城市不可能由两家公司同时铺设两套水管网络并进入家家户户。那是资源配置的最大浪费。在目前的情况下,电力、煤气和自来水供应都属于自然垄断行业。有线电视网络也是如此,由一家来做工程量最小,如果两家或者多家电视网络同时入户,电缆的铺设就造成很大的浪费。    
    有的经济学家喜欢把自然垄断同规模经济联系起来,认为具有自然垄断性质的市场往往存在着规模经济。规模经济是指在一定的技术水平条件下,生产一种商品必须达到一定的规模才能够使得成本最小化,资源的利用效率最高。如果因为竞争使得市场达不到一定的规模,资源的利用效率就会大打折扣,从而造成规模不经济。如果两家公司在一个城市的街道上同时架设电线,其中一家公司把电力送到一家用户,而另一家公司则把电力负责送到隔壁的另一家用户,那肯定是缺乏效率的。电力供应明显存在着规模经济的要求,与此相似的还有电信、广播电视和互联网。这些从技术上讲都有规模经济的要求。如果由一家公司来经营肯定是效率最高的。但是,事实上我们的情况要比这糟糕得多。在城市的居民区里,每家每户的墙上都被反复打穿过许多洞,今天是电话线,明天是电视的电缆线,后天是国际互联网的连线。这些各种网络的信号终端显示着在各个城市错综复杂的信号网络。其实这些网络在技术上完全可以由一个统一的电缆入户就解决,但是仅仅是因为属于不同的管理部门,就造成了几套网络的重复铺盖,而且是各自垄断。从一个城市来说,多少年来总是见到铺好的路面,反复开挖,不是铺设各种管道,就是预埋各种网络。而对于家庭用户来说,要受到来自不同的垄断组织的盘剥。    
    相反,如果是同一种信号的网络由两家公司入户竞争,对于消费者未尝不是好事。我就亲眼见过在一个城市,由于竞争特别激烈,电视台就租用电信部门的网络与原来的有线电视网络进行竞争。结果是两家同时进入各家各户,谁的频道多,谁的质量高,谁的服务好,谁的价格合理,就可以由消费者自己来选择了。在市场上,只要有竞争,消费者就可以获得消费者剩余。但是,只要是垄断,消费者永远处于被动地位。曹操垄断电价就使得张飞没有任何脾气。    
    长期以来,由于电力供应的自然垄断性质,城乡之间的电力价格始终有差别。表面上看,是由于农村电网的建设工程量大,总投资多,固定成本多,增大了成本摊销,实际上对于同一个电力公司来说,这种情况是根本讲不通的。因为一个公司内部的成本不可能分开到城乡之间不同的区域来计算。在垄断市场上,以不同价格向不同顾客出售同一种商品的经营作法在经济学上被称为价格歧视。本来同一种物品在竞争性市场上出售时,价格歧视是不可能的,如果一个企业想向顾客收取高价格,顾客就会向另一个企业购买。可是电力不行,在电力市场上,曹操有着相当的市场势力,这种势力就是一种市场垄断。你不买他的电可以,除非你自己发电,但是,自己发电的成本费用会比这高得多。无奈之下,只好忍受这种垄断的高价格。    
    只不过外国在实行价格歧视策略时,是为了达到最大限度规模的销售,把消费者剩余尽可能转化为公司利润。中国的价格歧视究竟在诉求一种什么东西是谁也说不清楚的。国外的价格歧视在做法上与中国正好相反。他们在同一种商品市场上,为了使利润达到最大化,往往对不同的消费者群体采取不同的价格歧视政策。在此仅举几例:    
    公园门票。许多公园作为旅游景点一般都具有唯一性。儿童、学生和老年人等不能挣钱的纯消费群体,对于旅游的支付意愿一般都比成年人要低,对这样的群体实行半价优惠,采取价格歧视策略并不是认为他们付不起,而是让他们有获得消费者剩余的感觉,通过半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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