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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上海知青部落-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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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还有百分之四十呢?”汪兆光迫切地问。

  “那要看你得努力了。”冯君瀚说。

  “走,走!回去,你身上有带圈尺了没有?”汪兆光拉着他要往回走。

  “你干什么去?”他回。

  “量窗子去。”他说。

  “早帮你量好了,76×;80,决对不会错,记住了。”冯君瀚说。

  “你带了尺子?”他又问。

  “眼睛不是天天带吗,眼睛就是尺子……。”

  好事多磨,好人也多磨难,一个多月后的早晨,汪兆光匆匆赶来说:“不好了,方中昨天下午,在一团演出时,自杀了。”这真是一个晴天霹雳,一个当时在农一师文工团,是最好的一个音乐人,就这样走了,他每天都生活在,随时可以拖出去批斗的阴影里,那天,他们刚从塔里木回来,还没回家,他就接到通知,下午要到一团农场演出完,要在那里开批斗会,消除他们过去演出时,留下的余毒。这是一个十分荒诞的年代,今天演出完,要批斗上次演出时,留下的余毒,下次演出时,又要批斗今天演出时留下的余毒,那不演出,不放毒,不是更好吗,今天又为什么又要去放毒呢?这种恶性循环又有什么必要呢,其结论就是,今天的演出,就是为了明天更好的批斗你,这下可是满足了部份人,阶级斗争要天天抓的理论,一个坏人,畏罪自杀了,农一师文工团的那架钢琴,也结束了它和辉煌,从此,再也没有那双手,去触摸过它。

  方中那天中午到家,匆匆吃了一口饭,他那时已打定主义,要把生命留在他热爱得舞台上,看着妻子,疲惫而匆忙的身影,他多么想和妻子,最后温存一番啊,他想带一点温存,到那个虽无争斗,却是冰冷的世界。然而,要匆忙上班去地妻子,没有发现他,那细微的变化,和留在桌上的遗书,他们俩,双双出门,和往常一样,和邻居点头,打着招呼,穿过那窄窄的小巷,溶入那,你来我往的大街上,方中挥挥手,向妻子作了最后一次的告别,目送着她,汇入上中班的人群中。

  上帝啊……!你睡着了吗?!竟没有一人,发现一颗行将堕落的星……。

  当天上午,冯君瀚和汪兆光,就到了方中的家,那年头,一个有人畏罪自杀的家庭,真是门可罗雀,唯恐避之不急,冯君瀚可不管这些,他参加过远动,也当过兵,吃了不少苦头,对社会早已有了自己的认识。

  他对周总理和基辛格谈话记忆犹新,基辛格讲:‘太平洋两岸的人民,都热爱自己的国家,’总理鼓掌表示赞同,美国人也热爱自己的国家,他们并非在水深火热之中,在中国的各大知名城市中,都设有外宾专用商场,服务员态度极好,如果来的是资本家,我们又为什么,要对他们这样好?如果来的是工人和农民,那么,他们那来的这么多的钱?特别是那一年,有一个苏联少校空军飞行员,判逃到美国后,在他参观完美国空军训练基地后,说:‘如果让苏联空军飞行员都来参观一下,那么将有更多的人,会判逃到美国。’这些都是参考消息上白纸黑字,写着的。所以他不相信我们当时的宣传,他认为,今天的资本主义,远不是我们课堂学的样子,对资本主义,要有一个再认识的问题,美国这样的国家,能长期存在,并在经济上特别是军事上,能取得空前发展,说明了一个极简单的道理,他们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是比较合理的。他的结论是,今天的资本主义,已经包含了许多社会主义努力要实现的东西,而我们的社会主义,却残存着大量封建主义社会的东西在里面。我们的社会,理论和实践,已经走入了歧途,他相信,今后我们应该走一条,叫社会资本主义的道路,既所有制,是社会的,经济发展模式可能是资本主义化的。他是一个有独立思想的人。

  一进入那个小巷,远远的看到,那个小窗户,外面已经用角铁加固了,家里面没人,从邻居处知道,金茜菁到一团农场去了,还没有回来,两人只好在外面瞎转游,一直等到天快黑了,金茜菁和金锦华两人才回来,这是她们看到的,第一波上门来安慰他们的人。

  不久金茜菁就把女儿送回上海了,这是方家留下的女儿。等金茜菁回来,已是深秋了。

  有人说,热恋中的女人,智商等于零,陶醉在爱情中的男人,智商也接近于零,一个多月后,汪兆光到三团去了一次,一直吃惯了闭门羹的人,难得吃一次蛋炒饭,就会忘记自己姓什么了,开心得走路不知要迈那条腿。汪兆光就是这样一个人,那天下午回来,大家都为他的战绩高兴,从晚上八点多开始喝酒,一直喝到半夜十二点,他天生海量,这一高兴,就不知道喝了多少白酒,最后大家喝不完的,全到进他的杯子里了,迷迷糊湖地到了宿舍,倒下便睡,半夜醒来,胃里像着火一样,嘴渴得像赤地千里,他一头扎进凉水桶里,抱着水桶一顿猛喝,这才感到好受一点。

  冯君瀚刚起床,就被调度员喊住了,“喂,小冯,你有电话,快来接一下。”

  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小冯,你快来,汪兆光,不行了,在地上打滚呢。”冯君瀚还没搞懂,是怎么一会事,骑上车直奔氨厂去了,到了那半地窝了里一看,汪兆光果然痛苦的在地上打滚,想送他上卫生所去,他都不能上自行车了,无奈冯君瀚只能背着他,来了个一公里越野,满头大汗地把他送到了卫生所,急珍医生一看说:“要立刻动手述,急性阑尾炎发作,来迟了就危险了。”

  当女护士拿着剃须刀进来,准备给他做清洁消毒工作时,汪兆光竟从手述台上跳起来,大喊:“我是没有打过鸣的童子鸡,那能叫个小姑娘来……。”女护士红了脸,外面众人笑声一片……。

  厂里63年进疆的知青,四年一次的探亲假,第三次探亲都探完了,64年进疆的知青,第三次都已经开始了,高德全还没有回去探亲的打算,他只回去探过一次亲,加上到上海工作组去,才二次。上次被袁梦珠父亲从家里赶出来的情形历历在目,她父亲要他赔女儿,拿着手杖在后面追他,不是袁梦珠母亲拼死拦住,连小轻轻都要挨上几下子,那时老人正在医院里扫地呢,肝火旺,火正没处发,袁云轩早从女儿不正常的来信中,发现了异常,却一直没有人告诉他,袁梦珠几年前已不在人世了。

  高德全心中的为难,只有他自己知道,袁梦珠是为了他,才到新疆去的,却和别人结婚了,这叫两位父母怎么能想得通呢,他们从未听女儿说过,沈贵卿这样一个人,现在还生了个女儿,还不是你高德全的,你高德全把我家女儿当什么啦……?现在却说袁梦珠已经不在了,叫两个视女儿如命的父母如何能接受。而高德全本人,早已经忘了轻轻不是自己亲生的了,高德全又何忍心去告诉她,你是个连父亲也没有的孤儿呢!这不是太残忍了吗!这世上只有他母亲和冯君瀚知道,到时间不回去也要引起人家的怀疑的,他想找冯君瀚来了了。

  工房里已经生火取暖了,冯君瀚正和黄怀德,在一台大摇臂钻下修一台汽车的缸体,黄师傅说:“有人找你呢。”冯君瀚回头一看,工房门口站着高德全,忙向黄师傅打招呼说:“黄师傅,我去一下。”他一见高德全愁眉苦脸的样子,就问:“怎么啦,有什么烦心事,到宿舍去说。”

  “你上次当兵走了,我探过一次亲,你知道我不敢到轻轻外公家去,我再不探亲不行了。”高德全说。

  “她外公外婆对轻轻怎么样?也不好?”冯君瀚问。

  “对轻轻当然好,只是对我,要吃手杖。”高德全比划了一下手势。

  “那你还不快走,可以赶上过春节,多好!你现在先叫你母亲去打个前站,就说你自己病了,没把轻轻带好,看看两个老人急不急,他们一急,你赶快就走,没钱我这里拿,我工资比你们高出一倍,当兵就这点好处了,葡萄干别买了,我已经为你准备了。”冯君瀚说。

  “这样行吗?”他问。

  “还行吗呢!行爹也只能这样了,不然你一辈子不回去,在老人眼里,你不回去,罪更大,给你妈拍电报,你妈比你有办法,要快。”他说。

  “就这么简单?”高德全说。

  “那有多复杂,这种事只有硬着头皮上,等到轻轻出息了,他们也就原谅你了,我这里还有几个苹果,你带去给轻轻。”说着他从床下拿出一个塑料桶来,打开盖子,苹果的香甜气味立刻散了一房子,他说:“不这样收藏着,几个猴子早就给你吃了,拿去吧,过几天我去看她。”

  金茜菁探亲回来后,搬了家,农一师司令部,也已经搬到新房子去了,老司令部就成了家属区,金茜菁因方中刚去世,大家心中暗地里又十分同情,有人暗中帮了一把,她也搬到司令部家属区去了,毕竟是司令部,还有人站岗,安全是绝对没有问题了,汪兆光和冯君瀚每二周必去一次,时间一长,这里竟成了他们来吃饭的地方了,金茜菁回来后,正赶上农场拾棉花,金锦华没时间过来,汪兆光说:“下个大礼拜,我要到三团去一下,东西我带去好了。”金茜菁问:“你们两个现在进展如何了,有进展吗?”

  汪兆光开心地说:“老早去,给我吃得最好的是包谷馒头,有时候,没有吃,上次给我吃得蛋炒饭,哈……哈……,香!”

  “有蛋炒饭吃了,进步了,那你可要把握好,这次再给你一个机会,把桌上的东西带给她,拍拍她马屁,看看这次给你吃什么?”金茜菁说。

  金茜菁是一个乐观向上的人,有什么不快,也决不会放在脸上,动作麻利,做事干脆果断,心底善良,善解人意,脾气极好,有极好的人缘圈子,她相信,汪兆光是她妹妹的一个极好的选择,但她只能给与机会,不能包办,所以这次有意带点东西来,没有叫她妹妹来拿。

  冯君瀚也帮着做菜,反正做的好坏,金茜菁一列说好吃,有人来她家,打打岔,她的精神好多了,从表面看,她似乎从那个阴影中解脱出来了。

  汪兆光如约而去,谁知他第二天中午就被了赶回来,一副斗败的公鸡样子,站在汽车连食堂门口,冯君瀚正在食堂里排队买饭,见他这么早回来,心想又出什么事了,安计划要明天才回来呢,他顺便多买了一份午饭。

  “先吃饭,吃完了再说,不要影响我的食欲。”他给他两个馒头。

  “我啥地方吃得下去啊!上次吃蛋炒饭,这次吃闭门羹,这次彻底坏事了,你还吃,帮我想想办法……。”他快要掉泪了。

  “走走走……!到后面水渠上去。”冯君瀚说。两人边走边吃。

  “我看到水现在已经怕了。”汪兆光说。

  原来昨天一大早,汪兆光就搭了便车到了她们连队,谁知连队全加班去了,连队里静悄悄的,他又不能到工地上去找她,实在无了了,加上中午饭也没有着落,他只能到伙房里,把情况一讲,几个大师傅一听,是金排长在工厂里的朋友,立刻就安排了午饭,汪兆光想,吃了人家的午饭,好赖要做一点事吧,伙房里有什么事可做呢,只有挑水一样可做,于是他挑着两个大水桶,到涝坝里打水去了,谁知伙房里用的水钩,全是用树杈做的,早已用得又光又滑了,这和工厂里用的铁钩如何能比,他就这么挑着水桶,沿着涝坝中间的跳板,走到涝坝中间,弯下腰,双手向前一送,等他有所发觉时,已经迟了,两只水桶已经不见去向,这如何是好,他先用扁担去钩,谁知涝坝这么深,那里有影子啊,这样瞎钩了半天,心里却凉了半截,寒风在头上括过,金黄色的树叶,随风在空中飞舞,平静的涝坝水面,翻动着无奈的水波,他头上已经急得出汗了,眼看快下午了,再不找到就麻烦了,他左右一看没人,只好拼命了,把衣服一脱,一个猛子就跳进水里,‘我的妈哎。’他惊叫一声,这刺骨的雪水,可不是闹着玩的,寒透心脾,而这一幕,却叫一个多事的女孩看到了,这么冷得天,还有人下水游泳?!,这涝坝水,是大家的生活用水啊!要吃的啊!这人是不是有精神病啊!

  水桶是拿上来了,带着一身湿衣服,又只能穿上,这可把他冻的不轻,他只能在外面,伙房的大灶前取暖了,这水凉啊,他不停的打着喷涕。

  他这里还没缓过神来,金锦华已经知道了,她那个朋友,大冬天的,在涝坝里游泳呢。引来一片责骂声,这叫一个排长的脸面,在连队里如何搁,她一回来见了他,二话不说,把带来的东西向外一摔说:“我不认识你,从今以后,我不要再看到你。给我滚……。”

  这真是汪兆光做梦也想不到的结果,这比涝坝里的水还叫他心寒啊!总算有人和金锦华说了实情,她的气才消了一半,大家都在加班,那有时间待他,第二天一早,他就被赶回来了。

  冯君瀚听完,笑得喷饭了,大叫:“真有你,伙房就两只水桶啊?水小一点不能去拿啊。”

  “她也这么说。”汪兆光说。“那我以后怎么办,这次吃得可是高粱馒头,硬的都咬不动。”

  “你再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她要叫你吃拳头的,好了把今天的事,忘了算了,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好了,过一段时间她会明白的,看你鼻涕流的,快回去吧,我要上班了。”冯君瀚推着他要走。

  “没事了?真得就没事了?到你这里就这么简单?”汪兆光仍不信地问。但他脸上已经挂上笑容了。

  回去后的汪兆光,虽然把心放进了肚子里,但仍忐忑不安,总想做点什么事来弥补一下,一天在车间里转幽,眼睛一下落在一大堆,老电话的旧电池上,几个方案一下在脑中闪现,他立刻想到,自己还有一个飞机台饰,那张开的机翼,正好可以放下一支,八瓦的日光灯管,他拉开抽屉,看着一大堆电子原件,正是心花恕放,又是翻书,又是计算,忙得不亦乐乎,五天后,一架用费旧电池制成的台灯完成了,四节旧电池竟可以用到六十小时以上,每天用二小时,可用一个月,在农场,马灯仍是主要照明工具,只有团部每晚有三个半小时的供电,这样的台灯送到农场,胜过十斤香肠十斤油。最根本的是,只要她用了这个台灯后,每个月到农场去一次就有了理由,因为要换电池呀,眼看春节将近了,送一盏灯去,她一定不会反对,晚上还可以打打牌。

  梦婷显然胖了许多,一见冯君瀚来,她高兴地跳起来,喊:“二马叔你怎么才来啊,我爸爸都着急了。”

  “急什么?保证有车子让你们走就是了,来!二马叔抱一下,看看你重了没有。”小轻轻乖巧地张开双手,他把她轻轻抱起,说:“轻轻是重了一点,你肚子操是不是天天做啊?小肚子还拉不拉呀,你这个小坏蛋。”两人正闹着,高德全回来了。说:“轻轻,你这么大了还要抱啊。”

  “现在不是轻轻了,是重重了,对不对。”他放下孩子说,“轻轻,这作业全是你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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