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知青部落-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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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许银龙是否少一点。”古月说。
高德全说:“不少了,下个月,房子装饰好,不是他有一套吗,你又没有是吗?”
“我有的住,现在还有车,几年前,想也不敢想啊!大哥,我和你这辈子有兄弟缘,君瀚,你说对吗?”古月说。
“别肉麻了,喝了水走吧。”冯君瀚推了他一把说。
“我就要肉麻!”三人钩肩搭背,像孩子似地站了起来……。
三人回到家里,梦婷今天住校,没回来,三人把事情经过给母亲一说,笑的母亲大骂,君瀚是坏东西……!
浦江春晓 第七章 命 运 搏 杀
自从处理好沈夙黛的事后,公司情况更好了,每个人,都把公司当成自己的家,大家很珍惜公司的一点一滴,就连跟着许银龙,打了几年工的小周和小林,也分到一分般分,他们简直,把公司当成自己的公司了,工作不分白天黑夜,他们有了依靠,有了人生的,第一个可以实现地梦想。高德全又有时间跑北海饭店了,他已经对这里的情况很熟悉了。大麻的全名叫张国亮51年生,那个很漂亮的人妖,叫白邦璨,这中间冯君瀚又来过一次,高德全帮助找了个便车,这给冯君瀚带来极大的方便。
中秋刚过的一天深夜,冯君瀚正准备睡觉,床头电话铃响了,来电话的竟是梦婷,而且听得出,刚才她哭过。冯君瀚忙坐起身来说:“婷婷啊,你慢慢说,冯叔在这里听着呢,慢慢说,是怎么会事。”
“……我爸叫人给打了……,你快来……。”电话那头梦婷在说。
“严重吗?”冯君瀚问。
她说:“现在,在医院里,流了好多血……。”
他又问:“在那个医院?!”
“在区中心医院……。”那头电话突然挂了。
冯君瀚想了一下,要向他下黑手的,只有北海饭店里的一帮人,如果是他们,下一步该怎么办,真要被他们赶出来……?他摇摇头。他看看阁楼上灯还亮着,他朝阁楼上喊道:“小弟,你睡了没有,爸明天要到上海去一下,晚上回来要迟一点,晚饭你自己买了吃行吗?”“行……。”阁楼上传来不情愿的声音。
第二天中午,冯君瀚出现在上海区中心医院,在楼下一打听,才知道在观察室里,医院永远像赶集市一样,这里扶老携幼,那里又行色匆匆。有两个观察室,观察室里各六个床位,却来了十多位家属,高德全头上,斜裹着白绑带,正无了地看着天花板,一看是冯君瀚进来,说:“你怎么来了,又是婷婷告诉你得吧,我马上都要回去了,没事。”
冯君瀚说。“看来气色还不错,问题不大,也吓了我一跳。”
“我又不是泥捏的,哪么容易坏掉,哈……,你刚到?”他问。
“那当然,下了火车直奔这里,缝针了吗?”他问。
“五针。”高德全笑着说。
冯君瀚问:“是谁下得手?”
“你猜猜。”他说。
“那还用猜!一定是大麻他们,向你下黑手,对吧!”冯君瀚笑着说,
高德全点点头:“昨天下午,天快下雨了,天又有点黑,我正准备早点回来,一个大麻的小子跟着我,我没在意,经过路边停着的一辆卡车,从驾驶室里,下来二个人,我一看,也是大麻的手下,我当时就明白是怎么会事了,三人二话不说,就动手了,后面的上来就抱住我,前面二个手上竟然有家伙,我知道要吃亏,一脚先把第一个下车的家伙踢翻了,我跟本不知道车箱上还躲着一个人,没看的太清,只能说,大概是人妖,他在上面,就给了我头上一红砖头,下手极重,后来就不知道了,醒来后浑身都痛,医生说,是驾驶员把我送来的,怕我脑振荡,昨晚没让我回去。”
冯君瀚苦笑了一下,想了一下说:“那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办呢……。”冯君瀚和高德全,他两人正说着,高得全母亲回来了,一见是他,马上说:“君瀚啊,你一早就赶出来了吧,叫小丫头别打电话,她就要打,昨晚古月夫妇都来了,被我这个老太婆赶回去了,现在大家都忙,对吧,还是把你叫来了。”
“没事,反正火车现在也方便,又不是跑新疆。”说着,大家都笑了,他又说:“高妈妈,你出院的手续都办好了?”
“办好了,我们走吧,他昨天就要回去,我没同意,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叫人不放心,你得说说他。”高妈妈说。
“要是我啊,情况就更惨喽……,那就走吧……。”冯君瀚说。
出租车一到弄堂口,立刻引来看热闹的邻居,高德全向他们解释说:在工地上没戴安全帽,是小工伤,邻居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厂里干什么的。
高妈妈说:“我去买点熟菜,随便吃一点,说完就出去了。”
高德全说:“你问我想怎么办,就这样退出来太窝囊,去找人家再打一架,出口气,这也不是我,那能做得出来?,还真没想好,就这样不去了,心有不甘哪……!”
“办法有一个,但是,要冒一点险,却是……。”他看了他一眼又说:“是一条捷径,这比起你那样来,要快得多了,你和他们的矛盾,早晚要发生,你就是搞个什么公司,摆在他们眼皮底下,打架的日子还在后头,谁敢到你公司里来上班,你信不信?”冯君瀚说。
高德全一想,这倒也是,就是有个公司在那里,不天天打才怪呢!他问:“还怎么个捷径法,又要冒什么险?说来听听。”高德全来了精神。
“收编他!”冯君瀚说。
“收编……!?”高德全瞪着眼问。
“对!收编他们,再掺一点沙子,彻底消除隐患。”冯君瀚说得很自信。
“吃饭了……。”高妈妈回来了。
饭后,高妈妈要小睡一会,两人又认真分析起可行性来,高德全问,“你说的危险是什么?他们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给我们收并呢?”高德人全问。
“他们不动你,还真不好办,现在有了找他们的由头,如果你一个人,去对付张大麻子,有几成胜算?”冯君瀚盯着他问。
他问:“是打架?一对一……?”冯君瀚点点头。
“有七八成把握吧,不会太低的。”高德全说。
“行,有百分之五十的胜算了。”冯君瀚说。
高德全有点怀疑地问:“那其它那些人呢,他们能乖乖听你话吗?”
“他们到时间就交给我了,这个你放心好了,现在有几件事你要做,一,是要到张大麻家,把他的底再摸一下,这点很重要,看看我们对他的分析对不对,他家住在凯旋路,第二,到时间还要请你母亲出一下马,这一点如能成行,又有了三十的胜算,还有二十,就看我那天的调配了,如果一切都在计划中,胜算是百分这百的,打蛇要打七寸,解决了他,他手下那些人就全解决了。”冯君瀚说。
“你不要把我妈也算在里面,这种人下手狠着呢!”高德全有点担心地说。
“没事……!这种人其实比较简单,在牢里待了那么多年,他们只佩服英雄,所以你下手尽可以重一点,你的任务就是,用力量征服他,你母亲的工作,是用人心和孝心软化他,那就是一坛老阵醋,多硬的钢铁都把他泡软了。”冯君瀚说。
“这步棋是不错,走好了真是这么个结果,消除了多少隐患。”高德全说。
“这段日子,你可以养好身体,先把家搬了,你作一些调查,我在这中间,还会去上几次,行动前,还要再细商量一二次,做到万无一失,要有应急方案,这段时间容我再细想想。”冯君瀚说完站了起来。
“要回去了?”高德全问。
“是啊!我就请了一天假,婷婷那里,你跟小丫头说一下,我不等她了。”冯君瀚把茶水,一下倒进了嘴里。
时间过的很快,二十多天,转眼过去了,这段时间里,冯君瀚又去过一次北海饭店,同时自己也进了一次货,情况已然一清二楚了。
那天下午,虽说已过了立秋,天还是十分的闷热。停车场右后一角的小木房里,大麻买了一个西瓜,正在叫手下的兄弟门吃瓜,高德全进来了,只见他头上,左后有一块大的创口帖。他的突然出现,立刻引起了一阵骚动,人妖斜了高德全一眼说:“这个打不死的吴青华又来了,你还来干什么?”
高德全故意不看他,对大麻说:“大麻,我有点事要和你谈谈,请你给个方便。”高德全说完,双眼死死地盯着他。
大麻只比高德全略矮一点,却也十分健壮,只是在鼻子两侧各有几颗麻子,加上坐了十二年的牢,他也乐意人家叫他大麻,以至他的名子,张国亮到没有人提起了。他正在切瓜,见他进来,心里到也奇怪,这半个多月没见,以为他永不再来了,今天是要来告状不成?真是太天真了,他实在不想和文绉绉的人讲话,他在这里占山为王,用的是拳头,和力量,他实在没有把他放在心上。没好气地说:“嘴干呢,吃片瓜走人,我呢,又不是你们街道主任,要告状呢,另外找地方去,没有人接待你。”他说着,瞪着眼睛,用手里的刀指指西瓜。立刻引来一片轰笑声,有人还上来用手拉他。
高德全激了他一句:“你这个大英雄,不会是怕我吧,没有这么多人,在这里,你和我单独讲话的勇气都没有吧?”
张国亮猛地把刀向桌上一插,朝他看了一眼,心中一翻个,就凭你……?一个人?我大麻到要会会你,是个什么人物。他朝四周大喊一声:“把瓜都拿走,没有我叫,谁也不许进来。”高德全想,果然给冯君瀚了到。下面七个人,一阵喳呼,桌面上的瓜一扫而空,只留一把刀,插在一个办公桌上。大麻用脚把门关上,却一直看着高德全。
“谢谢!”高德全说:“我很想交你这个朋友,我先解绍一下,我全名叫高德全,道德的德,全部的全,我是从新疆回来的,老知青,比你大几岁,你全名叫张国亮,应打抱不平,用刀伤了几人,判了十六年,在牢里坐了十二年,提前四年出来,街道给你安排工作,你没去,在北海饭店做这个也几年了。”
“朋友,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查我党案?!你是不是活的有点不耐烦了。”大麻实在不喜欢人家把他了解的这么清楚,心中有点冒火。
“你别急,听我慢慢说,你是一个孝子,家中只有老母亲一个,现在还在吃低保,当然,你现在所攒的钱,早已不需要吃低保了,你有没有想过,你准备就这样过一辈子,没有劳保,正经人家也看不起你,你也不想自己成个家……?”高德全不紧不慢地说着。
一个近四十岁的人,怎么会没有想过这些问题,但他想过又能怎么样呢?他背着一个坐牢的恶名,谁会真正看得起他,还想要成家,也只能梦中想想罢了,这些痛处无人来揭,每天还可以在酒中,醉生梦死,管不了这么多,只是老娘,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他即自卑,又极其自尊,被揭开的伤疤,隐隐刺痛着他,他感到头上血管在猛烈地跳动着,他根本没想到,他会来和他讲这些,一时又无法发足。红着眼睛说:“你到底要跟我放什么屁,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没有别的事,你可以走人了,我现在还没有发火,你快走!”他下了逐客令。
高德全一笑,心想进门了,他说:“你我可以联合起来,成立一个综合运输公司,主要开展业务解绍,就是我们的老本行,你看行吗?”
张国亮心想:成立公司?还我们!挨了一次打,就我们了,再打你一次,我们不要乖乖地都听你的,想也不要想,再说成立公司钱呢?不要说公司没成立,我的地盘全没了。“不行!”他脱口而出。
“为什么?你怕丢了地盘……?这么着,钱的事我来,你来管理,怎么样?”高德全笑着说。这句说正打在他腰眼上。张国亮的头,真得开始晕了,他根本反应不过来,这到底是个什么人,他有钱还来苦这几个钱,如果这一切是真的,这里当然有钱可攒的,但他心里虽明白,却本能地要守住自己的一点地盘,不管你说得有多好听,他就是不相信,天上会掉下个馅饼来。两人隔桌对视着。这时要了火,理由实在不充分,就这么僵着也不是事,一定要打发他走才好,张国这说:“就算我同意了,下面的人也不会同意的。”他以为自己找到一个理由,竟开心地笑了。
“你下面的人,早同意了,他们开会去了,不信,你出去看看,保证一个人也没有。”高德全也笑着说。
“???”这怎么可能呢,张同亮心里想着,他反身拉开门,向外一看,七个人,一个也不在,就连六个搞装卸的农民工也不在,这到地是怎么一会事,他突然感到今天要翻船。他慢慢转过身来,向桌子上的西瓜刀,看了一眼,刀还插在桌子上,不知是他为自己瞬间的胆怯脸红,还是什么,他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根。他回到桌边说:“就是他们都同意了,我也不同意。”
“那么,在这里,你我两人只能留一个下来,根本没有第二条路。”高德全板着脸说,态度强硬的没有一点余地。张国亮一下子把刀拨了出来,这空气顿时紧张的,就要爆炸一样。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今天不见血,你是不会放过我了?”
高德全见他拨刀在手,心知这场冲突已不可避免,顿时手心出汗,每一根神经都作好了准备,他说:“这都是你教我的。”
张国亮心里想着,这些狗屁道理我也懂,要我服你,也只有这三分,就这样三言二语地听了你,以后我在这里还怎么混啊!想到这里,热血往头上直涌,那就见真章吧,说是迟,那时快,他右手持刀,隔着桌子,拦腰,就横扫过来,高德全虽说已作了准备,没想到,他会以这种杀人的方法,给人开膛破肚子,退已来不及,猛一后弯腰,避过刀锋,右手已然出手,向他手腕击去,当张国亮撤刀时,只听一声‘丝’的声音,高德全的衬衣已开了一个半尺来长的口子,张国亮右手被他如此有力的一击,右手在桌子上一声震响,高德全左手已抓住他右手的手腕,刀子虽在他手中乱动,已不能伤高德全半毫了,情急中,张国亮左手成拳,向他头部打来,高德全再想用右手来挡,已来不急了,只见他,头向后撤,右手五指成锥,一下,向他抬起的腋窝下击去,张国亮出狱这么多年,何自吃过这种亏来,只有咬紧牙关闷哼一声,本能地夹紧胳膊以防第二下打击,好一个张国亮,右手虽被控制,左下腋窝又被重击,只有左手还可用,他右手手腕一抖,刀子已经向左手空渡过去,只是刚才左手受制,没有接准,只抓住了刀身,就这接的一瞬间,他左手的腕子也落入了高德全手中,高德全以左手对他右手,只多占一分优势,只能控制,也无力再施以打击,而以右手控制他的左手,却多了四分优势,加上他左腋下,刚挨了一下,又失了一分力量,高德全抓紧他的左手,猛地向桌子边上砸下去,只这一下子,他的刀子已然掉了,刀锋在他四指上,各开了一个小口子,再不丢下刀子,再来第二下,四指准要齐根切断了。他根本没想到,高德全手上力量会这样大,心中暗叫,今天要翻船。
看他刀子已掉,高德全也没心思再给他第二下,他要尽快结束这种局面,他猛一提气,双手发力,隔着桌子,把他猛地向怀里一拉,想后撤的张国亮不由自主向前一冲,高德全的第三只拳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