窑女召夫-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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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势利、爱拿乔,只要有钱,江洋大盗、阿猫阿狗她都奉陪,反正
她就是美得让人自动捧着银子来求见,这样卖艺不卖身就可海捞一笔
的工作,她可中意得很,还巴不得在妓院赖一辈子,但视她如女儿的
老鸨,却老逼她从良,可她钱还没赚够,不想升为糟糠妻,刁难的开
出「非人哉」的召夫条件,一要家世好、二要财富多、三要貌比潘安
……
小说系列召夫记 4男主角翟子慎女主角颜弄玉第1 章
日幕拉下,市歇人散,白日吵嚷的街道也渐次静息,放目望去一
片黑暗宁静,隐约透出烛光的小门小户散发温馨气息。但城的另一边
景象却是大相迳庭,宫灯高挂;莺声燕语,惑人心神。
明月是她们的炙阳,夜晚来临才是她们一天的开始。
在花街里,男人散银寻欢作乐;女人将情爱标上价码贱卖。各取
所需,谁也不怨谁,天亮后一拍两散。
姑娘们清楚,花街里不该谈情说爱,因为这只是一场交易;男人
们明白,花街里有的只是虚情假意,不能将姑娘们对着银子闪闪发亮
的眼神,看作是对自己的情意,否则便是蠢蛋。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但忘了这名警言的男人却不少啊!个个当自己是那唯一的例外,
累得花街里三天两头上演势利老鸨轰走穷书生的戏码。
“——我不相信,叫弄玉姑娘出来!”
“跟你说了,这是弄玉姑娘亲口说的……”
“不准你再进去了!”
“放开我!”
“哎,韩少爷,别说我不通情理,你在我这儿已经赊了七百两银,
只要你前帐一清,爱横着进我这万花楼都随你——只要你捧着银子来。”
“我,我要见弄玉!让我进去见她一面!”
争得吵嚷不休,虽是三天两头见惯了的戏码,来往的人还是忍不
往驻足观望,顺便问问身边的姑娘:“又是为了弄玉姑娘?”
见那穷酸书生涨红了脸,一脸凄切愤怒,像是天下人皆负尽了他
似的悲愤,令来此的寻欢客们不禁好笑——
傻得对窑子里的姑娘掏心挖肺,蠢得令人发笑。
姑娘轻蔑一笑,“刚进城的雏鸡,才会这么死缠烂打的不上道呢!
也不打听打听弄玉妹子的外号是什么?”
“哎,话说得真狠,哪天老爷我没银子,云仙也是一脚把我踢出
门,顺便送我这句话吧!”说着,捏了她丰满的胸前一把。
“爷你爱说笑,怎么拿自己跟那穷酸书生比呢?”云仙嘻嘻一笑,
贴紧了今晚的财神爷,眼波流转娇媚无双,即使知她虚情假意也硬是
受用。
看戏的来来去去,谁也没那份闲情看到最后,只想快快拥有软玉
温香风流快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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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真烦。”
万花楼里,轻纱飞扬,遮掩住多少豪贵一掷千金只求一见的面容,
娇哝软语更添遐思。
光看这座位于万花楼最深处的楼阁,便可窥知楼阁主人在万花楼
中的地位。
整座楼阁布置得朴素典雅,不俗不媚,各色轻纱层层交错,异香
似有若无的侵入鼻间,让初入此地的男人不知不觉收敛色心,起而代
之的是对仍未谋面的女主人的尊重之心,不敢再视之为可随意轻狎的
普通青楼女子。
她的恩客,非富即贵,与之见上一面,是普通百姓半年的花费。
她神秘吗?其实也不,只要有钱,谁都可见上她一面,不要求学
富五车,才高八斗——只要有钱,江洋大盗她也照见不误!
贪财,是她“小小”的毛病。
一个顶级花魁,不该受钱财所左右,而要左右钱财;挑选恩客更
要超越“非富即贵”的思想层次,而去追求更高的境界——“才”!
古来称颂的皆是“才子佳人”,若只求有“财”而无“才”,那
是俗气!
“才”为重,“财”为轻,才能称得上是一代名妓!
偏偏她是重财轻才,却仍占着顶级花魁的名号,着实令人气结!
“俗”是其他不甘心的妓女给她的评语,她却毫不在意,依然艳
冠群芳,声名不附,捧着银子上门求见的人,有如黄河长江滔滔不绝
啊!
“小姐,都怪你太狠了,将人吃干抹净了还剌上一刀,让那韩书
生对你仍有遐想,却不知小姐才是那真正狠心薄情之人。”一名丽色
女子捧着一叠书信走进门来,对着那轻飘飘的各色彩纱皱眉不已。
飘来飘去,惹人心烦!
软榻上横陈一具曼妙窈窕的身躯,半趴在榻上,一手挑弄着一边
盆里的清水。
“哎,留与三分情面,说不准他将来有飞黄腾达的一天。”
这就是万花楼花魁——颜弄玉!丽色女子一叹,将那叠“情书”
重重放在软榻旁的小几上。
“那小姐你烦什么?”
人家韩书生前后砸下不少银子,许是他家里供他上京赴考所用,
却让小姐这样糟蹋了,还一点都不心虚愧疚……
也是,这花街柳巷,讲什么情义呢?
“娘又催我从良嫁人——”
“那好呀!瑶儿我打从心底赞成。”省得继续贻害世人。
“你好没良心,亏得我那样疼你……”娇软委屈的语调让人恨不
得将她捧在手里好生安慰一番,顺便教训一下敢让美人蹙眉的家伙!
“从良嫁人有啥不好?”瑶儿就不懂她家小姐,多少妓女想从良
都碍于合约未满、老鸨不放人、银两存不够,而阴嬷嬷欲主动为小姐
觅一良人委身,小姐还有什么不满?难不成小姐想做一辈子妓女,老
来升级做老鸨?
“从良嫁人有啥好?”颜弄玉还理直气壮地反问。
瑶儿为主子的理直气壮一愣。
“将来有倚靠。”
“倚靠?”颜弄玉连嗤声都优雅得令人发指!她缓缓坐起,慵懒
地伸展玉臂,连瑶儿这女人都看呆了。“那么外头姐妹都靠在谁怀里?
鬼吗?”
“小姐你不必担这个心,没有男人会舍得把你供在家里的。”瑶
儿吞口唾液,终于记得闭上嘴。
颜弄玉横了她一眼,“瑶儿,你来万花楼几年了?想法还这样天
真?没听过吗?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男人天生贱骨
头!别想我把未来托付在那种低等动物身上。”
“小姐,”瑶儿无奈,“嬷嬷是为你好,倚门卖笑者以色侍人,
人老色衰则晚景凄凉……”
“得了。”她打了个呵欠,“本小姐还没赚够,不想收山从良…
…再说要嫁了人,我那些私房银该怎么办?便宜娘,还是便宜臭男生?”
开什么玩笑,不趁现在多攒点,难道要等老了再赚吗?
“小姐如今芳华正盛,不趁现在……”
“瑶儿,你好罗唆!”她双足落地,斜倚榻头,随手拾了一封书
信拆开。“娘是给了你多少好处来这样烦我?”
甜腻娇软的语气酥人心魂,即使是侍奉她多年,深知她本性庸俗
得令人发指的瑶儿也不禁陶醉其中。
难怪男人即使只闻声不见其面也愿意砸下大把银子,而一旦闻了
声更不惜一切想一窥芳容,看看有着如此美妙音调的女子是何绝色。
可惜……唉!
小姐不懂爱惜羽毛,只要有银子,阿猫阿狗都见。
否则。小姐必可再上一层楼啊!
“呵!”颜弄玉将手中书信往旁边的水盆里一丢,那封文情并茂
的情书就这么晕了开去,满腔情意化成一滩死水,不久便可重回大地,
滋润那些花花草草得以更加衬托主子的美丽。“陈词滥调。”
什么“神交已久”,真是恶心得令人起鸡皮疙瘩!
这些文人,个个有才气,有身段就是没骨气,总自以为读过几天
书就高人一等——哎,还不如那些会赚白花花银子、亮闪闪金子的商
贾可爱。
一想到她心爱的金银珠宝,颜弄玉脸上的嫌恶之情顿时尽去,眉
开眼笑。
瑶儿叹了一口气,“小姐,你不满意也别尽往水盆里丢,盆子边
黑抹抹的,刷也刷不干净……”
“不干净便换掉呀!”颜弄玉回过神来,理所当然地道。
“换?”瑶儿再叹,“那会花银子的,小姐……”
她家小姐不心疼,她看得可心疼得要命!
说小姐贪财,没错!可她不小气,甚至可称得上奢侈了。花钱如
流水,足可与她赚进大把银子的速度比拟。
“瑶儿……”颜弄玉朝她婉丽一笑,慢条斯理地说出她的至理名
言,“银子,是赚来花的。”
她辛辛苦苦赚了大把银子,不能花——她赚心酸的吗?
“也不见你把一些银子花在我身上呀……”瑶儿小声地咕哝。
真是见她几次就想念几次,即使这么多年过去还是难以改变。
颜弄玉假装没听到,把几上的一叠书信全扫进水盆里!瑶儿哀叫
一声却已经来不及抢救,只能眼看着那一叠书信让水一层层浸湿,黑
墨晕开漂在水面、贴在盆边。
“小姐,那可是人家的心意啊!”老天,糊成一团一团的,说有
多恶心就有多恶心,别想她去清理这一团湿黏黏的玩意儿。
“既是人家心意,你还嫌弃?”颜弄玉凉凉地说着风凉话,淡嘲
地瞟着小侍女脸上的嫌恶。
心意、心意,有心无意。不若装满一信封金叶子来得令她开心。
瞧瞧,这就是誉满江南的花魁颜弄玉,真实个性却是烂到无药可
救!
瑶儿瞪着那一盆子黑糊糊的玩意儿在心底立誓:她这回一定要买
个白玉做的水盆子,看小姐还敢不敢这样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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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颜弄玉这女儿,阴嬷嬷是又爱又恨。
爱她的乖巧听话不摆架子不挑客,恨的却也是她的不挑客。
挑客,至少可以让某些人自惭形秽、知难而退,而非自不量力的
妄想与花魁共度春宵。
呸!她女儿顶多见面不挑人,想当入幕之宾?
客倌,铜镜一面免费赠送——回去照照再来。
一群争风吃醋的阿猫阿狗,整天把她这万花楼当成市场来比划。
说来,她的万花楼能永远保持在时尚前端也多亏这些个阿猫阿狗,贡
献装潢费用。
只是,一年到头换装潢也挺烦的。
而那些自恃高人一等,不屑与凡夫俗子一般见识的豪贵也非易处
之辈,说话夹枪带棍,没几句便来个暗示,应付他们也挺劳心的。
阴嬷嬷想到那班牛鬼蛇神便觉头又痛起来了,而且是很痛,很痛。
“嬷嬷!”一名女侍神情慌张地跑了进来。
她没好气地瞟了她一眼,用红帕揉了揉额边,“又什么事?”
算了,也只能安慰自己,别人要求这么多“麻烦”还求不到呢!
“那位韩公子又来闹了,赖在门口与阿标他们拉扯不清……”
“别理那穷酸书生!”阴嬷嬷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前后砸了五千两又如何?随便京城一个贵人出手就比这数高,他
还有脸来闹?
“但是……恰好震天商号的老爷来见弄玉姑娘,两人在门口碰上
了就……”女侍嗫嚅地看着地面,“嬷嬷,你可能又要……又要换装
潢了。”
阴嬷嬷闻言无力地闭了闭眼,红帕子抚着胸口——
弄玉,你什么时候才要嫁人,让这班牛鬼蛇神上你夫家去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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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满身铜臭味的庸俗浅薄之徒!弄玉小姐岂会见你?”韩书
生一甩袖子,轻蔑地睨着眼前让群群家丁围住的金震天。
金震天不愧是商场经验老到之人,与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
相比就是沉稳地多,即使内心气恼也不曾表现出来。
但他的家丁可没老板的好气度,当下回嘴,“弄玉小姐也不会看
上连进门见她的银两都花不起的穷酸鬼!”
“自个儿庸俗,别把弄玉小姐扯进来!”
“庸俗?”家丁嗤笑一声,“你大概不知,弄玉小姐最爱的便是
你认为庸俗的金银珠宝。”
这在城里早已是公开的事,万花楼的颜弄玉就是爱钱!
有才没钱莫进这——她可不会是因为是什么天下第一才子便破例。
上次有个自称江南第一才子的家伙大刺刺跑了来,自以为凭自己
的才气,颜弄玉自该倒屣相迎,谁知她照样不领情,叫门口的保镖把
他扔了出去,要他备齐银两再上门!
“毕竟是青楼卖笑女,俗不可耐!什么第一名妓,根本名不副实!”
那什么江南才子面子挂不住,在万花楼门口酸溜溜地撩下话。“本公
子还怕污了自己双眼!”
“那么以为凭着自己那不值几钱的文名,便能白吃白喝白嫖的乞
丐又算什么才子?”颜弄玉的婢女端着一盆墨水出现在二楼,一抬下
便往下泼去!“不敢污了公子的眼,又污了公子的名,请速速离去吧!”
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真是天下才子何其多啊!
如果读书人尽是这票角色,也没什么了不起。
“那是老鸨相逼,逼不得已。”韩书生不以为然地道,怎么也不
肯相信在他心目中,如同九天仙女一般地位的颜弄玉会是势利之人。
她是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温润有德的君子之玉——
“弄玉小姐是爱我的,只待我金榜高中便能如愿迎娶她!”
想起几次见面,颜弄玉为他弹曲时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欲语
还休的娇态,坚定了他再见她一面的想法。
自古才子配佳人,颜弄玉的光彩连他都有自惭形秽之感,这大老
粗哪里配得上高洁的她?
外型粗犷,长了一脸大胡子的金震天撇唇一笑,一抬手,几道金
光朝守门的保镖飞去。
“这是——”守门的阿标下意识接住一看,愕然地抬头望向他,
“金爷?”
“打赏的。犒劳你们必须同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纠缠。”金
震天说这话的同时瞄了韩书生一眼,而后举步欲进入万花楼。“我可
以进去了吧?误了与弄玉小姐见面的时辰,可要累得佳人枯候了。”
“是、是,金爷请进。”阿标心让出路来。
金震天踏进门槛,忽然回首朝韩书生望去,嘴角浮起嘲讽的笑,
却什么也没说便回头了。但那一眼饱含深意,令自视甚高又处事毛躁、
涉世未深的韩书生怎吞得下这口气?当下愤恨地瞪着他的背影。
“呵,金榜题名?”金震天手下道:“还是先担心自个儿有没有
回乡的盘缠吧!”
穷乡僻壤的仕绅之子,井底之蛙!
一听这奚落,韩书生脸色乍青乍白,举目四顾,人群的指指点点
不禁令他恼羞成怒。忽见土块在地,他想也没想便一步冲过去捡起土
块奋力往金震天丢去!
“金爷!”
“你这小子!”
几声音惊呼,韩书生已被压倒在地,他奋力挣扎,心里头一部分
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却有一部分感到大大的畅快,他虽被压倒在地也
要勉强抬头看看那大老粗的狼狈样!怎么料——
“你——”
一双大脚出现在他眼前,而那双脚的主人即是金震天!
被压在地的韩书生看不见他的表情,其他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