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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心灵的阳光+番外 作者:庄雨寒(晋江vip2012-06-06完结)-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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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个月下来,虽然两人如胶似漆感情日深,但他的残疾却始终是他心中挥之不去的一个阴影。饶是一贯随性恣意的汪紫衣但凡说到有关的事也是小心翼翼。可是,刚刚……
  “先吃早饭吧。”转瞬间,那人已麻利地摆上了牛奶、煎蛋、面包和果酱。在自己的家里,他的动作是熟练的,熟练到外人根本看不出他的残疾。可是,一旦离开这里,他便那样的茫然无措,尤其是在白天。以至于这么久以来,他们很少,相携外出。
  汪紫衣默默地坐下,拿起一块面包,漫不经心地往上涂着果酱。
  “紫衣……”那人也随手抓了片面包,递到嘴边。无神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汪紫衣的方向,脸上渐而浮起一个有些无奈的笑。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在她的面前,他很少戴眼镜了。汪紫衣曾为此暗自窃喜了好久。可是,当她发现那仅仅只是局限在这间房的空间中,仅仅只是局限在她面前时,这份窃喜也就慢慢化成了隐忧。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他才能真正地面对他自己,面对他眼前的世界。可是她不想逼他。虽然,这几个月来,他们的交流日深,但对彼此的过往,尤其是他的,说的其实甚少。但是,她知道,他所经历过的,必定充溢了惨痛凄凉辗转不堪,她又怎么忍心再给他压力让他面对?就这样静静地陪在他身边,慢慢地让他冰封的心渐渐回暖,也算,一种完满吧!
  抬起头,看向那个人,汪紫衣原本有些酸涩的心再度柔软下来。
  他原是只吃中式早餐的,稀饭小菜应是他的最爱。只是,因为自己好这西式口味的调调,他便每日早早起来,在黑暗中摸索着完成那些对他而言其实繁复的事。只是,这样的事,对他而言,其实也算一项工程,待到完成时,他也不会再有精力为自己去熬一碗小米清粥,做一份可口小菜。每日便陪着自己嚼食这面包鸡蛋,还露出甘之若饴的样子。
  “紫衣……”长久没有得到回答,那人又急急地叫了声,咬去了一小块的面包滞在嘴边,“你不开心么?”
  也许是因为五官中少了最重要的那个器官,他的其他器官变得敏锐异常。哪怕是她在心底的一声轻轻叹息,他似也能立刻感受得到,换来的只是更小心翼翼的猜度。其实汪紫衣是不喜欢这样的感觉的。她原是那样一个豪爽大气的女子,对于细枝末节原本就不是那么在意,可是,在他的面前,她似也渐渐适应这样的生活,如同现在,她刚刚明明有些不爽,这会儿也只是展颜一笑,声音尽量婉转清脆,仿佛昭示她此刻良好的心情一般:“你又想多了,我很开心啊。”
  男人有些牵强地笑笑,轻轻放下手中那片面包,摸索着站起来,走到她的身前,忽地就抓住了她的手,握得紧紧的:“没有就好。我以为……”
  他没有再往下说,她也没有接。她当然知道他省略了什么,可是他不提,她也不会再提。她只是微微抬了头,看着那张虽清瘦苍白却掩不住英挺深刻的脸。此刻,那张脸上有明t的纠结,似是再作一个什么艰难的决定。
  “其实外面挺冷的,呆在家里还暖和些。”她终是不忍看那份痛楚难耐,如同这几个月来每次类似事件发生时一样,她又一次选择了率先妥协。
  那双薄凉的手轻抖了下。
  “伤口又痛了?”汪紫衣惊跳起来,拉过那只受过伤的手细看。她知道那道伤口很深,深到伤及神经影响了它的正常功能,深到每逢季节气候变化便如是反应……
  “没事,它今天好好的。”男人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拍拍她的肩,“我刚刚只是在想,我得去加件衣服。外面挺冷的,不是么?”
  “涛……”汪紫衣有些不可置信地喊了一声,下一秒,头已然被那只手紧搂入怀。
  “你不是想去看雪吗?快点把早饭吃了,我们一起出去。”男人的声音平静如水,仿佛在说一件云淡风轻的事,但唇角微微向上的弧度却泄露了他此时真实的心情。
  汪紫衣哪还坐得住,立马“倏”地一下站起来,以迅雷之势在雷涛脸上轻啄了下,下一秒,已飞快地窜到门口,冲那个还有些怔忡的人喊了一声:“我去帮你拿衣服!”转眼已奔出门去。
  雷涛抬起手来,轻轻地抚过自己的脸,笑慢慢地漾开在那里,连同无神的眸子,也微微地放起光来。


114、相爱(6) 。。。

  挽着雷涛的手臂下了楼,汪紫衣才发现自己竟然忘了给他拿条围巾。
  明显感到自己臂弯中的那只手一紧,雷涛的脸已下意识地转了过来。
  “怎么了,紫衣?”
  “我在想……该给你拿条围巾的。要不,我现在上去?”
  “不用了。6楼上下好麻烦的。我不冷。”雷涛拉住那只手,淡淡地说。
  “可是……”看看还飘着零星雪花的天,汪紫衣明显有些犹疑。
  “你平时总说我穿衣有品味,想不想知道,我现在这种状况,是怎么做到的?”雷涛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把她往回再拉了拉,依旧不紧不慢地问。
  “怎么做到的?”汪紫衣的心还停留在自己的思绪中,有些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你今天去帮我拿衣服难道没有发现?”
  “发现什么?”
  雷涛微蹙了下眉,松开汪紫衣的手,小心地在自己身上摸了下:“你帮我拿的,可是是那件深灰呢子半长大衣?”
  “是。”汪紫衣的好奇心终于战胜了上去的冲动。她挽过雷涛的手,一边继续向前走,一边问:“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当然是凭手感。我的这种质感的衣服就这么一件,当然一摸便知道。不过,平时,我把自己常穿的衣服编了号,按季节和颜色作了标识,还有一些小配件也有相应的标识。”
  “所以,你可以打扮得那么妥贴!”汪紫衣恍然大悟,瞬间又垂了头:“不过,你用上它们的时间,实在太少。”
  没等雷涛说话,汪紫衣的手机就响了。
  “喂?”
  “……”
  “我们这边下雪了,你也抽时间过来看吧,挺大的。”
  “……”
  “是很久没去了,我嘛……有更重要的事做……”
  “……”
  “不跟你说,我这会要出去看雪呢。回见。”
  挂了电话,再挽起那人的手时,感觉突然就有些怪,似是有些僵硬。抬起望上他的脸,有些莫名的清冷。
  “你怎么了?”
  “没有什么。”那人声音淡淡的,掏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脸瞬间罩在烟雾中,影影绰绰,看不清楚。
  “雷涛……”汪紫衣一把甩开他的手臂,“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不喜欢什么话都憋在心里的人。你说,这人的一生多短啊,如果一大半的时间都用到相互猜忌相互试探上,这得有多累?你要愿意憋着就继续憋,我可不愿再跟一个闷嘴葫芦往前走了。”
  雷涛怔忡了下,垂眸片刻,才似是不经意地说了句:“你跟那个姓柳的,关系很密切嘛……”
  汪紫衣这才明白这人现在阴晴不定敢情是在呷“干醋”呢。她暗自笑了笑,仍装作生气的样子狠狠地说:“我们以前是夫妻,现在是好友,当然关系密切!”
  “夫妻……好友……”雷涛似是无意识地重复着这四个字,脸色突地苍白了几分。侧头轻咳了两声,再狠狠地吸了两口手中的烟,埋头一个人往前走去,不再言语。
  “雷涛……”汪紫衣有些哭笑不得,紧跟了两步,走到他的身侧,拉着他的手臂轻摇了下:“你干嘛啊?就这么就生气了?你不是那么小气的男人吧?”
  雷涛任她摇着自己的手,淡淡地笑了笑:“我没生气。你都说了我不是小气的男人,我怎么会生气?再说,我又有什么资格生气呢?夫妻也好,好友也好,那都是你遇见我以前的事了。我只是……”掩嘴再轻咳了两声:“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遇见你!”
  “涛……”汪紫衣的脚步一下子就滞住了。她抬头看着那个男人,苍白如斯线条分明的脸,被深色镜片遮去的眸子和紧抿的没有血色的唇。他们交往那么久了,他其实并未说过什么情话,甚至连暧昧的语言也几乎没有过。而刚刚,他的那句后悔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表白呢?最深重最无奈的表白!
  “紫衣,和我讲讲你和柳晓锋的事吧。我想知道,不然,我怕我会被猜忌怀疑无奈逼疯的。”雷涛一把抓住汪紫衣的手,淡淡地说。
  “你真想知道?”
  “嗯,真想!”
  汪紫衣重新挽起他的手臂,开始了她的讲述。
  “那么说,你是因为对感情绝了望,才嫁给了柳晓锋?”站在石桥上,雷涛抚着汪紫衣那齐肩直发,淡淡地问。
  “也可以这么说吧。一个你喜欢了那么多年,暗恋了那么多年,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轻描淡写地一句‘不认识’几乎否定了我对感情所有的憧憬和期待。在那种情况下,我想,只要是个对我稍好一点的男人,我也就嫁了。反正感情那回事就那样了,嫁给谁不都是嫁吗?”
  “那你……一定恨透了那个叫方逸尘的男人吧?”雷涛轻轻地侧过头,把脸转向桥的另一边。
  “当时,应该是吧。”汪紫衣垂眸,声音低了些:“不过现在都过去了。爱或者恨其实都没有意义了。一个根本不在乎你的人,无论是爱还是恨都太便宜他,最好的办法就是彻底淡忘忽略不再想起……”
  “彻底淡忘忽略不再想起……”心上的某个地方忽然开了个口,毫无预兆的痛瞬间便弥漫了全身。再熟悉不过的窒息感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喉咙,尽管他紧紧地抓着那石桥扶手,但身体还是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涛,你怎么了?”下一秒,一只手扶住了那个摇摇欲坠的身体,另一只手已经熟练地摸出了他的药瓶。
  内心的悸动终是随着药效的逐渐升腾而慢慢停息了下去,可是那份发自肺腑的痛却久久地萦绕不去。轻轻地捂了胸,雷涛依然半垂着头,声音带着些疲惫的低哑。
  “紫衣,你真……做得到?”
  说罢,头垂得更低。即便是现在,即使明知道自己抬头其实也看不见什么,但是却还是害怕抬头,害怕看那双决绝的眼睛,害怕感受那份刚毅决然。
  汪紫衣显然误会了雷涛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她只是沉默了片刻,便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虽然很难,但我想,我做得到!”
  “如果有朝一日,你和……他重逢……”
  “已是陌路,再无瓜葛!”
  雷涛忽地笑了,凄清的、无奈的、若有似无的。他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感谢自己的这个名字,这个身份。如果可以,他希望它们能帮他把那些过往掩藏得更好一点,好到,她永远都不要知道!


115、相爱(7) 。。。

  “涛,干嘛把窗户开这么大?”刚写完一篇约稿,揉着有些酸的脖子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那人不知何时站在大开的窗户前抽着烟,瘦削的背影寂寥无边。
  虽然开春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但风吹在身上依然有些刺骨。这人前几周才大病了一场,至今还没好利索。这不知又抽了哪门子的疯,放任自己已经瘦得不堪的身子一门心思地吹风!
  雷涛撑着窗棂慢慢地侧过身,冲汪紫衣的方向淡笑了下,“开春了,想感受一下春天的气息。”
  汪紫衣原本到了嘴边的那些话全被他那个笑生生抵了回去。轻叹了口气,推开面前的笔记本迅速站起来,拉过窗户关上的同时,另一只手已盖上那人的手。
  不出所料,早已冰冷刺骨!
  “你啊,就是这样不在意自己的身子。快坐下,我给你捂捂。”再多的埋怨对上那张苍白瘦削的脸也已化成了心痛。嘴上说着话,手上的动作却加快了节奏。不过,似乎无论汪紫衣怎么用力搓,怎么用嘴对着它们呼气,那双手的温度却始终上不去。
  “不行,我得去把那个烤火炉弄出来。”人还没动,手却被紧紧地拉住。
  转头,那人无神的眸子里竟满是眷念:“就这样,就很好了。来,坐到我身边来。不许走,陪着我!”
  汪紫衣有些犹疑地坐下,继续搓着那双冰冷的手,眼睛却留在了那人的身上。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变得越来越眷念自己。但凡听不到自己的动静,他就会异常紧张,非得抓着了自己的手,才能渐而平静下来。就连他昏迷住院的时候,也是一直拉着自己的手不肯放松。
  可是不知为什么,这样的依念却让汪紫衣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就像攥在手中的沙,紧握只能让它溜走得更快。那么,他呢?是真的贪恋着和她的时时刻刻,还是,自知不能长久而贪婪着能和她的每时每刻?
  汪紫衣原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有了这层猜测,也多次找机会提及心中疑问。可是,每每这时,那人总是云淡风轻地冲她笑笑,一揽她入怀,二便说着莫不关己的事把话题岔得老远。不是不想继续问,而是,对上那双无神却执拗的眸子,再多的疑问也化成了心痛。还管那许多做啥,只求现在,只求当时,只求,我们在一起!
  “在想什么?”身侧的手一直不停地动作,引来她手上那珠琏“丁当”响个不停。可是那个平日多话的人儿此刻却沉寂得可怕。即便能听到她身上发出的声音,即便能感知她的存在,但她的突然沉默还是让雷涛心慌。
  “哦……没有。”汪紫衣急急地说:“我只是在想,怎么让它们,快点暖起来。”
  “紫衣,我有件事,想对你说。”思忖了片刻,他的手突地拉住她的,语气有些迟缓。
  “什么?”她抬头看他。
  “最近,我可能会,回到A城去。”侧头,止不住的一阵剧咳。
  只是片刻,一杯温的蜂糖水已递到他的手上。他慢慢地啜了一口,味道不浓不淡,温度不冷不热。
  “紫衣,谢谢你。”他侧头向她的方向凑了凑,“你没有什么反应?”
  “我该有什么反应?”看着男人的神情,汪紫衣笑了笑:“昨天,范文铎已经给我来过电话,希望我能尽快回去帮他一个忙。”
  “帮什么忙?”
  “为上次的报道写个续篇,关于一个金融巨子如何卷土重来,成为A城首家外资银行的独立董事……”
  “你都知道了?”
  “我正在想,你原想瞒我多久?”汪紫衣故意鼓起腮帮子,气呼呼的说。
  “没有,我从来没有想过瞒你。只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所作的决定也很仓促。”雷涛忽地停下,只是紧紧握住手中的那双温暖小手。
  有些话,他没有说下去。诸如,其实他一直很矛盾,矛盾他如今这样的状况是否还能担起这份职责;诸如他作这个决定前其实很想和她一起讨论却又辗转着不知如何开口;诸如他其实害怕现在这份生活的改变,这大半年来的幸福也会随着这份改变再也不复存在……他想对她说的,可是,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他更怕,一个不留神,那个被自己苦苦隐瞒的秘密再也包不住!
  “涛,老实说,昨天接了范主编的电话,开始我是有些气的。气你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商量,也气你还是喜欢一个人把所有的事埋在心里。不过,站在你的角度想想,我又不气了。我想我能够明白你在作这个决定前所有的犹疑挣扎。我也了解,最终你选择了重新挑战自己有多么的不容易。所以,我能做的,只是支持和祝福。还有,我也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刚刚暖起来的手又凉了下去。
  “我刚刚跟范文铎回了个信,我愿意为他写这个续篇。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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