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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走过地狱之沉沦-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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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杉下沈声道:“他既然能忍住,那麽日後的报复只怕会十倍百倍的惨烈。”

  忍默默地点了点头,忽道:“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

  杉下道:“是我和小k出海时发觉的。我已经嘱咐他不能外传了。现在就我和他两人知道。”

  忍缓缓道:“很好。封锁消息,不能外传。”

  “我知道的。”

  “那你先回去吧,我会处理的。”

  杉下离去後,忍拿出了手机:“龙介麽?是我。出事了……是的,我需要你尽快帮我找另一处地方,越快越好,半个月是极限……”

  ****************************

  忍一路走来,看著岛上人们忙忙碌碌地收拾东西,还好并不慌乱,因为俱乐部即将解散的消息已经众所皆知,现在清点整理资产也算顺理成章。虽然要搬到新地方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太多异议和询问。

  忍停下脚步,发现自己来到了那个奴隶居住的房间前。他想了想,推门走了进去。自从杉下告知真田清孝的事情之後,他就把那奴隶从展示台上解了下来,重新送回奴隶屋,照旧让木户负责训练,自己忙著搬迁的事,已经好几天没过问那奴隶了,也不知道现在怎麽样了。

  屋里光线很晦暗,木户坐在窗边发愣。俱乐部即将面临解散让他一直很不开心,做事明显心不在焉,见了忍也不起身,没精打采地叫了声:“老板。”算是打了招呼。

  那奴隶还是一副死相,象堆垃圾似的蜷伏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忍瞅了他一眼,对木户道:“大家都在忙,你把这奴隶里里外外洗干净,打包上路吧。”

  木户答应一声,走过去牵起那奴隶项圈上的铁链。那奴隶突然向後退了一步,眼神惊慌闪躲,甚至还有几分恐惧。这麽久以来,这是忍第一次从他眼里看到属於人类的情感。

  “怎麽回事?”木户不悦地道,在他臀部击了一掌,粗暴地取下了他的肛塞。他眼里的恐惧更加明显,整个人都似乎僵住了。

  忍心里突有所悟,沈下脸道:“木户,检查一下他的後穴!”

  木户一怔,但还是伸出手指往那奴隶的後穴掏去,脸色突然变得很奇怪。摊开手,掌心里赫然有一管小小的针药。

  “好像是镇静剂……怎麽会在……”木户惊讶地道。

  忍劈手夺过药瓶,面色数变,冷冷的道:“强力镇静剂,注射到人体内可以让人在三秒锺之内失去知觉,大概是快艇爆炸後那几天你们给他注射的时候他趁乱偷的。”

  他抬起头来,脸色已是铁青:“你们当时还以为他伤心欲绝一心求死,结果他在偷东西准备逃跑!”

  一股怒气直冲心头,他愤怒地将药瓶扔在地上。啪的一声脆响,亮晶晶的碎片撒了一地,在黯淡的光线下幽幽地闪著光。

  木户吃惊的张大了嘴:“怎麽会……”看看怒气冲天的忍,又看了看吓得瑟瑟发抖的奴隶,只得接受现实,咽了口唾沫:“老板也不用发那麽大的火吧,一管镇静剂能干什麽?”

  “那是因为他只能偷到镇静剂,如果他能弄到别的,你以为他会放过!”忍咬牙切齿地说道,步步逼近,那奴隶惶然後退,恨不得整个人都缩成一团。

  又是这幅样子!就是这幅可怜相,欺骗了他的眼睛。忍只觉怒火象沸水一样在心底越烧越旺,胸膛像是要爆裂开来,就算明天会身首异处,他也非出了这口恶气不可!

  瞥见窗台上正放了一把钳子,忍一把抓过来,唇边溢出一丝甚至可以算是温柔的笑容,慢慢地道:“把手伸出来。”

  那奴隶惊恐地看著他,虽然知道主人的笑容越是温柔惩罚越是可怕,还是不敢违抗,迟疑了一下,乖乖地伸出手来。

  忍抓起他的左手,用钳子夹住了他的手指。只听得一声脆响,麽指的第一个指节已被生生夹断,那奴隶发出一声凄惨得不类人声的尖叫,捧著手倒在地上。

  “我受够了,真的受够了!你到底要折腾多久,害得所有人都寝食不安!”忍失控地叫起来,又夹断了他麽指的第二个指节。

  那奴隶嘶喊著,挣扎著,赤裸的身体在地上痛苦地扭动,像被小孩子弄得死去活来但偏偏不肯就这麽死去的小虫子。

  “你为什麽不肯安分一点,为什麽不能老老实实地做一个奴隶?真田清孝已经死了,死了!你明不明白!”

  那奴隶啊啊地叫著,不知是否因为长久没有说话,还是太过强烈的痛苦让他变了声调,喉咙里只能发出这些没有意义的声响。

  又是一声脆响,这次断的是食指的指节:“没用的,你逃不出去的。再挣扎下去,只有让事情越来越糟糕!你已经害死一条人命了,还想怎麽样?”

  然而那奴隶仍旧在挣扎扭动,地上的玻璃碎片将他的皮肤割得鲜血淋漓,他也似乎毫无所觉,仰面向天,嘴唇翕动了几下,慢慢地道:“死……他死了……死了……没有用……”

  他说得很不流利,空洞的眼神盯著虚空,突然狂暴地叫起来:“他死了又怎麽样!不管他是死是活,都一定希望我逃出去,而不是呆在这里!绝不是!”

  他此刻浑身上下都布满细碎的划痕和血痕,有些地方还嵌著碎玻璃,布满血丝的眼睛恶狠狠地盯著忍,宛如从地狱里逃出的厉鬼,眼神极是可怕。

  原本盛怒的忍接触到这双眼睛,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那眼里盛著他十世轮回也忘不了的怨毒与仇恨。

  那怨愤想必已深埋在那奴隶心中很久很久,终於在此刻山洪暴发似的喷涌而出。那双血红的眼里,闪动的已不再是人类的情感,不再有理智、冷静、隐忍……

  而是完完全全属於兽类的──

  疯狂。

  一丝寒意慢慢地从忍的心底升起,渐渐凝结成冰。原来直觉并没有欺骗他,那奴隶并不是在演戏,没有人的演技可以那麽逼真。那伤心是真的,绝望是真的,内疚悔恨都是真的,可还是想逃出去,不顾一切地想逃出去……这也是真的!

  自由……似乎已是那人的天性,甚至执念。看到机会就会自动自觉地伸手抓住,几乎已成为本能的反应,与理智无关。

  那管镇静剂能否帮助他逃离已经不重要,他只是需要一个希望,或者一个幻影,能将他引渡到彼岸。

  看著那具在地上挣扎扭曲的肉体,看著他自虐般的让碎玻璃刺入身体更深更痛,忍的手竟然也跟著颤抖起来。

  ********************

  羽在地上翻滚著,嘶喊著,也不知有多少玻璃碎片割伤刺入他的身体,然而肉体的疼痛再强烈,又怎麽比得上心里的痛楚?

  真田清孝是为你而死的,你是有罪的!

  ──他为了救我而死,我更应该逃出这里!

  没有用的,你没有任何机会。如果你肯老老实实地接受命运的安排,他本来可以不用死!

  ──事情已经发生了,没法子改变。难道我老老实实地做奴隶,他就会活过来?

  这就是命运!这是天罚!

  ──为什麽命中注定我就该受苦?如果说我对不起清孝,那些对不起我的人又怎麽算呢?

  他感到灵魂已被劈成了两半,疯狂正一点一点地吞噬著他的意志。而他已筋疲力尽,无法把握,无法阻止。

  他感到血液正在流出,四周有什麽在飞,那是空无的烈焰,灼热的寒冰,炙烤著他的身体、焚化著他的灵魂。

  痛……

  无法遏制的痛,无边无际的痛……

  他脑海中还紧握著一些更可爱的影像,那是清孝沈静的微笑,温柔的眼神,黑暗中的柔情,寒冷中的温度……

  就算理智已告诉过自己千百次,他还是无法相信,那个有血有肉、会对他微笑、为他流泪的男子已经死了!

  海面上的火光……四分五裂的快艇……模糊的肉块……

  我们会有未来的,你一定要相信……

  真的有未来麽?为什麽我看不见?

  “你在哪里?”他啜泣著低语,“给我一个启示,一个信号……”

  “为什麽我死不了也活不好?你究竟在哪一边等我?”

  我们会有未来的……

  心像是破裂了一个大洞,怎麽也补不起。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你知道麽?

  我想你……

  我要你……

  我……爱……你……

  似乎有人在抚摸他,动作轻柔得让他有了被珍爱的错觉,声音是颤抖的、疼惜的:“不要再挣扎了,不要再这麽顽固,这只会让你更痛苦……”

  是错觉吧,一定是错觉。那个冷酷无情的调教师,怎麽会说出这样温情脉脉的话语?

  似乎有人在抚摸他,动作轻柔得让他有了被珍爱的错觉,声音是颤抖的、疼惜的:“不要再挣扎了,不要再这麽顽固,这只会让你更痛苦……”

  是错觉吧,一定是错觉。那个冷酷无情的调教师,怎麽会说出这样温情脉脉的话语?

  “没有用的……就算我现在放了你,你也不可能再得到快乐和平静。黑暗的记忆会永远纠缠著你,相信我,没有人经历过这些还能若无其事的活下去。你会永远在痛苦的回忆和噩梦中挣扎,休想再得到一刻安宁……”

  那个家夥又开始蛊惑人心了,但该死的,他相信,真的相信!

  混蛋有时候也会说真话的,比如提到海岛附近遍布礁石。可从那张嘴里吐出的真话总是比谎言更能刺痛他的心。

  他呛哑地笑起来:“混蛋!我痛不痛苦关你屁事!就算痛苦一生又怎麽样?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现在来说这个,你不觉得太晚了麽?真是猫哭耗子……”

  抚摸他的手停顿了片刻,仍旧固执地继续,掌心灼热的温度,显示出主人纷乱不宁的心绪:“是的,是我把你变成现在的样子,所以我一定会负责到底。开始接受这项委托是为了钱,後来是为了证明我自己,而现在……”

  那声音里多了一些羞愧的意味:“不管你相不相信,现在是为了你,为了让你不再痛苦。别再挣扎了,放弃吧……如果你还想得到平静……”

  钳子又夹上了他的手指,他在剧痛中狂吼出声:“不──”

  身心两方面的重创让他全身打颤,眼里流出的也不知是泪还是血,哆嗦著道:“我的人生我自己会负责,谁要你自作多情……”

  忍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凄惨的笑容:“别傻了,你以为你能做到?没有人能做到的,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我们都是渺小的人类……”

  他的手也在颤抖,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夹了下去。

  十指连心的剧痛一波又一波地传来,身体自动开启防御体制,羽逐渐滑入无意识的深渊之中。所有的疼痛和伤害都变得模糊起来,轻飘飘的象在天上飞。

  大朵大朵的白云漂浮在蓝天上,草地上有青草的香味。阳光明亮,静谧宛如雨点一般洒落下来。穿格子衬衫的清孝坐在浓荫下看书,看他跑过来,快乐地仰起脸对他微笑。

  “你在看什麽书?”

  “王尔德的童话集。上次去孤儿院时给孩子们念的,觉得很有意思,就借回来看看。”

  他皱起了眉:“喔,我不喜欢王尔德,他写的那些童话都很残酷,不适合小孩子看。成人看都觉得太过苦涩,包括你现在看的这篇快乐王子。”

  “那王子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在他死後,人们把他的塑像立在高处,让他看清了真实的世界,黑暗、寒冷、悲惨。”

  清孝微笑了:“可是他并不孤独,有一只燕子在陪著他,帮助他,一直那样爱著他。”

  “但燕子死了,尸体被扔进了垃圾堆。王子的心也跟著碎裂,尽管他的心是铅做的。很悲惨的结局。”

  “你一定没有看到最後,那并不是真正的结局。”

  “不是?”

  “不是。最後的结局是,上帝把他们的灵魂接到了天堂,在那里,王子和燕子快乐的生活在一起。那是真正的、永恒的快乐,不是由假象构成的宫殿里。”

  永远……

  在一起……

  又一波剧痛传来,他终於彻底陷入黑暗中,失去了知觉。

  *************

  注:据说王尔德的《快乐王子》讲述的是个关於同性恋的故事,这可不是我yy,n多评论家都这麽说。想当年真田清孝就是用这些不cj的书来勾引我家cj的小羽,终於把他带入同性恋的罪恶渊薮。阿门,饶恕这些罪人吧,噢噢噢~~~~

  ps。  有读者可能误会了,羽的最大精神支柱始终是他自己,山下老师也好,真田清孝也好,其实都是他为自己找寻的心理支撑。所以不存在清孝一旦移情别恋或者亲眼看到死亡他就会崩溃的可能(当然肯定是很大的打击)。羽对爱情的珍视,实际发生在一个他已经一无所有的零度空间里,发生在清孝首先向他表示出超越生命的珍惜和重视之後,也就是他说的,别人怎麽对我,我就怎麽对他。羽的养父就是一个例子,就算心里再舍不得,再贪念那段温暖,还是你若无情我便休地断绝了关系。

  但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自身的孤独永远存在。羽的问题不是他不自立,而是他太自立,刚则易折,强极则辱。个人觉得,人的问题是知道自己的极限,并且在必要的时候,信赖他人,让他人给与必要的帮助,但同时保存自我空间。自由和束缚同时存在,自由意味著自我,束缚意味著责任,人既是属於自己的,也是属於社会的,能够达到一个合理的均衡,那就是理想状态的人生了。

  再度醒来时已在笼中。下面铺著木板,空间极为狭小,虽然是趴跪的姿势,背脊也触到了铁笼的栅栏。足踝、膝盖、肘关节、手腕,全部被铁环锁在笼子底部,动弹不得。受伤的左手已经敷药上了夹板,一条焊死的铁链系著颈部项圈,浑身上下能活动的除了头颈,就只有右手手指可以屈伸。眼罩、耳塞、口塞、肛塞,似乎身上的所有孔道都被堵死,目不能视,耳不能听,口不能言,以致於他一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还活著。但接著就发觉,现在死亡对於他来说已经是一项可望不可及的奢侈品。人被完全物化,通过鼻子连接到胃部的饲管和导尿管分别维持著进食和排泄,那就是他和外界的唯一联系。看守甚至根本不需要碰触他的身体。

  被剥夺了视力和听力之後,触觉变得异常敏感。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空气的流动,脉搏跳动的次数,食物如何沿著胃管流进体内,和透过厚厚的眼罩感知到光线强弱的变化。时间在静静地流逝,他本以为这样的严密束缚是对他的又一项惩罚,後来才感觉到身体的震荡,那麽,自己是被当作货物和俱乐部一起搬迁吧,最大的可能是在船上。他突然有些想笑。以前他曾经无数次的计划过,如何趁著搬运的途中逃走,如何假借进食和排泄寻找机会,现在想起来是何等天真!

  “没有用的,你没有任何机会……”

  “你逃不出去的,放弃吧……”

  这一次,忍又说了实话,可说出的实话一次比一次更让他绝望。

  死不了,也逃不掉,注定只能在这地狱里沈沦,难道这就是他的命运?

  他仍然常常想起清孝。不知为什麽,他总觉得清孝并没有死。在他的心灵深处,感应不到恋人已经彻底消逝的信息。然而那些甜蜜而温暖的往事,一想起就会痛彻心肺,於是逐渐成为不可触摸的过往,在他的刻意压抑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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