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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走过地狱之沉沦-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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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风间忍现在并不打算这麽做。从羽的过往经历来看,为了获取成功,这个人往往不惜忍受屈辱和轻贱。事实上他能从社会底层爬到现在的位子,这正是他取胜的原因之一。对付这种人,玩弄他的头脑,比玩弄他的身体,更能打击他的自信,也更容易击碎他那层坚硬的外壳。何况他那努力维持尊严的样子实在很有趣。 

  忍微笑,轻轻转动著手指上的戒指:“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你是别人委托我、等待我训练的奴隶。”眼睛故意在羽的下身溜来溜去。 

  羽的脸颊果然红了红,但身体并没有作出特别的反应,仍然固执地把话题拉回正题:“这麽说,你确实是受人之托了?你的委托人是谁?” 

  他的顽固让忍有点恼火,感觉他在竭力夺回话语主导权,这不是一个奴隶应该有的态度。忍的语音转冷,口气里也带了几分威胁:“你最好弄清楚,你现在是在跟谁说话!” 

  他似乎听出了忍说话时的怒火,小心翼翼地道:“我知道你是这里的老板。你是一个调教师。” 

  “错!调教师三个字,不足以形容我。”忍俯下身,一字字地道:“我,风间忍,是全日本第一流的金牌调教师。” 

  语音不高,但字字清晰,在狭窄的调教室里幽幽回荡,难以言喻的阴森可怖。 

  羽安静地看著忍,倏然一笑:“我从不怀疑你的专业程度。”语气中有种安抚的味道,然後道:“可是金牌调教师也是要吃饭的。你接受顾客的委托,想把我调教成奴隶,以此换取相应的报酬。这就是你的工作。” 

  羽双眼盯著忍,因为前一天的折磨眼窝深陷,显得一双黑眸更加幽深:“你可以不告诉我他是谁,但我可以告诉你,不管他是谁,不管他给你多高的报酬,我都可以给你双倍的价钱。你知道,我有这个能力。” 

  一阵羞辱的眩晕感向忍袭来,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为何一开始就不喜欢这张脸,这个人。从泥土里生长出来的美丽,自身有著太过强悍的生命力,即使被风雨催折,依然可以灿烂粗野地继续美下去。那种不屈服的自我,是他最想捏在手心里揉碎的,包括不服贴的发丝,倔强的眉眼,过於冷冽的眼神……即使到了现在,浑身鞭痕一丝不挂地被拴在铁环上,依然可以倨傲自大到向他宣称:“我有这个能力!” 

  他忍住把眼前这个家夥撕成碎片的冲动,冷冷地道:“记得我告诉过你,外界的一切跟这里没有关系。从今以後,你的身份、地位,一切归零。外面社会的游戏规则在这里不起作用,我才是最终的主宰。” 

  “是的。不过我说的不是我,而是你。在这个独立王国里,你是绝对的主宰。”羽刻意没有用“变态”这个词,避免刺激调教师的虚荣心,“可是当你走出这里,你仍然是个社会人,需要遵守外面的游戏规则。吃饭、穿衣、买东西,包括营建你的独立王国,你仍然需要付钱购买,需要出卖劳力去换取。发现东西不合质量,鞭子一抽就断,你仍然会要求退货,和供货商方面纠缠吵闹。” 

  “或者,你早已厌倦现在的职业,希望有一大笔钱可以让你重新开始。像你这样有洁癖的人,真的会愿意经常和一身血一身尿的奴隶打交道麽?爱干净到做什麽事情都要戴手套……” 

  忍只觉得太阳穴上的青筋在突突地跳,他总算明白龙介为何如此讨厌这小子,真他妈的欠调教!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用蜡烛把这家夥下身的体毛一根根烧焦!然而他是调教师,没理由比一个奴隶更不擅长控制自己的情绪。 

  风度,风度!冷静,冷静! 

  忍提醒自己很多次,总算压下怒火,尽可能平静地面对那个不知天高地厚、胆敢把他描绘成菜市场买菜的老妇人般的奴隶。 

  “我再说一遍,我,风间忍,是全日本第一流的金牌调教师。”一个字一个字像从他的牙缝里迸出来,傻瓜也听得出他压抑的怒气,“我热爱我的工作,遵守这一行的职业道德。我只做我喜欢做的事,只为我的热情而工作,包括把你训练成一个只喜欢被男人操的奴隶。” 

  “你生气了?为什麽生气?”羽安静地道,“也许你需要时间来看清自己的内心。你真的热爱你的工作,出於职业道德而拒绝我?还是担心我脱困後会不遵守诺言报复你?” 

  他微笑:“我明白你只是受人所托,这只是你的工作,当然不会跟你计较。” 

  忍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忍受了,是时候结束这场愚蠢的谈话了。他霍地站了起来,冷冷地道:“事实表明你确实还有很多课程需要学习,包括怎麽跟主人谈话。也许一顿鞭子能让你稍微开窍一些。” 

  忍大步走过来解开羽拴在墙上的铁链,似乎没有注意到对方因为这个机会而紧张得微微颤抖。自己的身体状况当然不好,可是越呆下去就会越糟,这是羽早就知道的事实。现在也许是唯一的机会,至少他没有眼罩,可以视物,没有脚镣,可以移动,手铐在前方,这可能他行动最自由的时候了。虽然并不擅长,可是到底练过几年空手道,也许可以出其不意地击倒盛怒下毫无防备的调教师。 

  铁链刚离开金属环的一刹那,羽蓄足全身力气,猛地一头向调教师撞过去,对方踉跄地後退了几步。羽纵身扑上,铁链绕住对方的脖颈,死死勒住,厉声道:“让我走!把手铐的钥匙交给我,让你的人放我走!” 

  风间忍垂下眼睛,突然一笑:“你明知我会发怒还继续说这些屁话,就是为了这一刻吧?你认为我一怒之下就会放松警惕,解开你的束缚而不作丝毫防备,让你有机会攻击我?” 

  羽一怔,惊觉不对,忍已一脚踏上他光裸的脚背,那鞋底似乎嵌著铁质鞋钉,他痛得大叫一声,手不由自主地放松,忍一个过肩摔将他仰面摔倒在地,轻松脱困。羽挣扎著想爬起来,一只靴子已经踩住了他的胸膛,略一施压,他只觉一阵窒息,不由自主地呛咳起来。 

  “你就不奇怪我为什麽会在夏天穿皮靴?或者根本没注意到?看来你的观察力有待加强。”风间忍遗憾地摇摇头,冷淡的语音里有一抹讥诮,“给你机会袭击我,就是为了让你知道,即使最松懈的束缚和看管你也逃不出。就算你现在状态良好,论体力、论格斗技巧,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要让一个人完全绝望,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他希望,再亲手打破。让他亲身体会到自己的愚蠢只会给他带来更多的痛苦。”忍改为用膝盖压住羽的胸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手下不停,羽的双腕顿时齐齐脱臼! 

  剧痛中他绝望地笑起来,嘶声道:“那又怎麽样?无论什麽样的後果都比现在好,即使是死!” 

  “死?我不会让你死的。我只会打破你,让你变成一个听话的性奴隶。”忍闲闲地道,又将与双脚踝关节一一错开。 

  羽闷哼一声,大滴大滴的汗水从额头滚落,喑哑地笑道:“你这个杂种!要真是性饥渴到这种程度,大可以去妓院,别整天树著鸡巴乱戳!” 

  忍微笑:“可我就喜欢免费的屁股。不得不说,下等人,你真是没教养,需要一顿鞭子教你好好说话。” 

  嵌著铁质鞋钉的皮靴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在羽柔软的小腹,羽倒抽了一口冷气,咬牙忍住,从牙缝里迸出一句恶毒的诅咒:“亏心事做多了会有报应的,祝你早日得艾滋病!” 

  回答他的是又一记凶狠的踢打,将他整个人都踢飞了起来,跌倒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痛得蜷缩成一团,说不出话来。但当忍贯满力道的皮鞭,带著凌厉的风声,横抽在他胸口的时候,他终於禁不住失声惨叫,翻爬起来试图逃避这麽可怕的痛楚,脑海中翻来复去只有一句话:“在疼痛面前,没有英雄……没有英雄……” 

  *********** 

  “哭吧!大声地哭出来!”那人在大笑,皮鞭如雨点般落在他光裸的背上、臀部、大腿上,“把你的悲惨全部哭出来!真是美丽的泪水!” 

  鞭打没有任何规律,但总能让受害者最大限度地感觉疼痛,不可预知的方向和落点只能让受害者更加恐惧,难以自持。看著那个骄傲倔强的人在自己的脚下毫无尊严地翻滚悲鸣,白皙的皮肤上逐渐爬满嫣红的鞭痕和青紫的瘀痕,忍的心里慢慢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那人的痛苦仿佛通过鞭梢直达忍的肺腑,却转化成一种微微麻人的电流,让他莫名神醉。就像……呃,就像小时候到母亲画室捣乱,把母亲刚完成的画作一刀刀割碎的感觉。 

  那时自己是八岁,还是九岁?母亲不在家,她总是不在家。於是他偷偷溜进了平时被她划作禁地的画室,他憎恨这里,因为她呆在这里的时间远比陪他多。 

  他一进门,就看到那幅画,画的是鲜豔夺目的向日葵,插在一个土陶罐里,昂首面向著天际。他还记得那时正是清晨,一束阳光透过窗棂直直地照在那幅画上,向日葵好像在燃烧,那浮雕般的色彩如此强烈厚重,好像要流淌出画布来。 

  在那一瞬间,他惊呆了,为那画布上燃烧的生命和美。 

  他突然明白了母亲为何会整日整夜地呆在画室里。 

  她的激情和爱全都投注在这幅画布上,才描绘得出这样炙热目眩的金黄色烈火吧? 

  对美的震惊,顿时化成了强烈的憎恨,他不假思索地冲上前去,用裁纸刀把画布割得片片粉碎…… 

  事後他挨了母亲一顿好打,可是他从来没有後悔过,孩子小小的心里,甚至有著隐隐的骄傲。岁月流逝,那件事却像沙金一样地沈淀下来,在记忆中时时发著耀眼的光辉。那一刻亵神般的甘美与刺激,至今让他难以忘怀。 

  鞭打在继续,脚下的人逐渐由惨叫变成了呻吟,曾经充满活力的肉体在皮鞭的撕扯下战栗开花,他只觉得下腹渐渐热了起来。还是第一次,他对这具身体产生了欲望。 

  ************* 

  疼痛在继续,似乎永远也不会结束。羽的身体已渐渐变得麻木,当忍进入自己的体内时,他只是哼了一声,仍是一动不动。整个人似乎已进入一种恍惚的状态中,如置身冰窟,又像被烈火炙烤,意识就在烈火与寒冰之间飘来荡去,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了。忍是什麽时候离去的,月亮是什麽时候升起来的,他都不太有知觉了。直到下腹的一阵绞痛将他拉入现实世界中。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戴眼罩,没有带肛塞,窗户是开著的。然後他发现不仅是腕关节和踝关节,四肢的主要关节也都被一一错开,大约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脱臼的地方已经高高肿起,紧铐著的双腕更是疼痛难忍。但这一切都不及一件事情重要:他要腹泻! 

  他惊惶地拼命收紧了臀部,不想象头畜牲似的拉出来尊严扫地,可是时间越长,腹痛就越剧烈,他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去全力对抗身体的本能反应,心底一片苍凉。这时,他模模糊糊地记起了忍离去时的那句话:“这次就不给你带肛塞了,不过我留给你的东西,你一样要夹好,不能流出一滴。多练习提肛收臀,尽好你性奴的本分!” 

  那麽自己这样算什麽?已经在主动配合练习提肛收臀,准备当性奴麽?他自嘲地一笑,然而这稍一懈怠便有少许秽物涌了出来,只好又努力加紧,心下又是愤怒,又是凄凉。 

  空气已染上了一些异味,他的臀部和大腿内侧也沾染上了少许秽物,但他只能躺在当地一动不动,感觉到越来越难以忍受的腹痛,突然一阵心灰意冷,索性全部泻了出来。空气中的异味更加强烈,他躺在自己的排泄物上,疲乏地闭上了眼睛。冷冷的月光穿窗而入,直直地投射在这具被彻底羞辱、全然绝望的肉体上。 

  第七章 海岛之夜 

  白色。满眼都是冷峻的白色。然而跟通常见到的白色不同,成片的白色不仅没有圣洁清静之感,反而给人一种阴森、污秽的感觉,仿佛殡仪馆里的裹尸布。 

  羽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样的白色。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发觉自己正仰面躺著,四肢的关节虽已结好,曾经脱臼的地方仍然肿得厉害,可能正是这个原因,没有带铁制镣铐,而是用皮索紧缚固定,摆成了一个羞耻的“大”字型。左手打著点滴,旁边竖著两个吊瓶。 

  随即他记起了昨夜自己如何躺在排泄物上昏昏沈沈地睡去,醒来时浑身烫得像火,结果早上被人用冷水冲洗清理时晕倒过去。难道这里是医院?他心里一喜,发觉自己仍躺在调教台上时便死了心,不过身体倒是好受多了,头没有那麽晕。木户坐在他身边给他伤处抹著药膏,风间忍看了一会儿,伸手夺过药膏,道:“我来吧。” 

  木户一怔,好奇地道:“老板怎麽突然对这个新奴隶有兴趣了?” 

  忍瞪了他一眼,冷斥道:“别自作聪明,出去。” 

  木户吐了吐舌头,嬉笑著跑出去了。 

  清凉的药膏抹在鞭痕上,带来凉丝丝的感觉。羽这才发现自己的伤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麽重,鞭痕高高隆起,有的转紫,有的已经发黑,但并没有破皮出血,除此之外就是瘀青和擦伤等浮伤了。那麽为何自己会感到如此疼痛? 

  忍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淡淡地道:“奴隶需要有完美的身体。很少有主人喜欢抱一个浑身伤疤的奴隶,摸起来手感不好,所以我们会尽量避免在奴隶身上留下不可消除的疤痕。只要手法得当,一样可以让奴隶最大限度地感受到痛苦。” 

  羽没有说话,缓缓闭上了眼睛,心下盘算:“如果生病可以拖延时间,倒也不失为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正思忖间,一只手指突然挤进了他的後穴,上面似乎还沾有冰冷的润滑剂,他惊得差点跳起来,瞪大眼睛道:“你在干什麽?” 

  忍若无其事地道:“给你做後庭扩张,不要忘记做性奴的本分。”说著第二只手指也伸了进去。 

  羽又惊又怒,道:“我在生病!” 

  忍一挑眉道:“那又怎麽样?” 

  羽愤怒地盯著他,胸膛不住起伏,情知说下去他必然又是那一套“奴隶的感受不重要”之类的屁话,平白再受一次口头上的侮辱。手指已经变成了三根,羽再也忍不住,疼得浑身打颤,苍白的脸上已经升起两抹病态的嫣红,低声喝道:“啊,混蛋!出去……你快出去!” 

  忍听出了他语音里的色厉内荏,他其实是害怕的吧,即使表面上尚能维持镇定,过去两天那几场决不让人愉快的交合还是给他留下了阴影。忍本来没打算亲身上阵,见状突然心情大好,笑道:“恰恰相反,我要进来。” 

  炙热而坚硬的欲望就著润滑灵巧地滑进羽的後穴,一插到底,仿佛一把利斧将他的身体狠狠劈开,然後以一种从容不迫的节奏开始律动,时不时贪婪地四处探险、穿刺、摇摆,每一次撞击都带来灭顶的剧痛。羽咬牙强忍著,他现在几乎已习惯了这些,难道只有两天就习惯了?想到这种生活可能会一直延续下去,每天那个地方都会容纳不同的阴茎进进出出,他只觉一阵窒息,瞪大眼睛凝视著虚空,未来仿佛一头怪兽正张大血盆大口准备将他吞噬。 

  “发烧的时候甬道会比平常更温暖,使用起来更舒适,但你的技术实在太差。”忍揶揄道,“连做个性奴都不合格,你说你有多没用?” 

  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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