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马郎中-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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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就这样拖着?病死和饿死没什么两样?难道你就忍心看着村民们病痛?”我无视村长的不屑,继续发表我的观点。
“唉,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得病。我现在怀疑,是不是我们这个村子被人诅咒了?可是是谁这么恶毒呢?”
我的质问触动了村长的痛处,他叹了口气,搬与不搬这实在是个两难的选择,村长心里一定很为难。如果是诅咒,那就算搬到天涯海角,也一定还会有人化为血水,直至这个村子的人全部死亡。
越说越荒谬了,竟然扯到诅咒上来了。可是回头一想,这事按常理,真的是无法解释,也难怪他们会想到这上面来。但是,无法解释不代表就没有原因啊!这事一定没那么简单。
“诅咒?你们怎么会想到这方面来?”我不禁一问。
“如果不是诅咒,为什么我们村里年年有人得这种可怕的怪病?”村长用拐杖敲了敲地板,反问道。
“如果是诅咒,那为什么是你们搬到这里来后才出现这种怪病?如果是诅咒,为什么你们搬来之前没有?难道这几年之间你们得罪了什么人?可是你们又与世隔绝,怎么又会得罪人呢?所以我想,一定是这个地方有问题,也许是风水上的问题,或者说是居住环境的问题。”我机关枪似的发出一连问题,又分缕条析道。
扯到风水,也是出于无奈,但是不这样,又怕说服不了村长。
对于风水,我的观点是,一方面是居住环境的物理化学影响;一方面,是居住环境心理学的影响,两者相辅相成,互为因果地对居住在里面的人产生影响。
“也许小大夫说得没错,是这方面的问题。”永清听我这样说,赞同道。
“如果是风水问题,那为什么前三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呢?如是风水问题,应该第一年就会有人得这怪病啊?”村长连连摇摇头反对。
“不错,村长说得也很有道理,再讨论也是没有结果的,不如,我们到村子周围转转,或许能有什么发现也说不定。”
我觉得村长分析得也有道理,但是,还是眼见为实,说不定,在这三年的时间内,他们村从事生产活动时,破坏了某一处的风水。
老实说,我心里对这风水学说也没有把握,但《狮山试效方》里,有时候对某个学说的见解很超前。这又令我不得不重视这一学说。
书中认为风水学是地球物理学、水文地质学、环境景观学、生态建筑学、宇宙星体学、地球磁场方位学、气象学和人体信息学合一的综合性科学。
书中又认为自然界的超微离子和磁场对人体产生明显的正负影响,并认为在自然界中任何物质都会产生作用与人体的超微离子和磁场,这些能量随着环境不断改变,也随着人体自身的场态信息的改变而改变。这些信息能量可以使我们心情愉悦、思维敏捷、健康长寿,也可以使人思维迟钝、神经恍惚(撞鬼)、多病短寿!
这种解说明显不是师父的风格,应该是从某处收集而来的资料。不管怎样,这时对我们来说是有些帮助的。
按我自己的理解:医学是从调整人体生命信息入手;风水则从调整自然信息入手。
中医自古讲究天人相应,这个天就是大自然,从狭义角度来说,风水也算是天了。
人与大自然是相互影响的,应该说人是从属于大自然的,无法与自然抗衡,只能顺应自然。所以,如果从医学上不能解决这个怪病,那么就从风水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对人体产生不好的影响。这就是为什么我对村长这样说的原因。
我这一翻说法后,村长不再坚持反对我的观点,于是,我们在村长和永清的带领下,一行四人,围绕着村子查看。
一翻勘察后,发现村民们在无意识中,把村子建得既对称又和谐,生机盎然中又带有曲线美。布局没有破坏,只有更好。
村子周围地势平坦,说不上有什么龙气,但是不远处却有一条河流,这河水流势缓慢,给人感觉这水是盘桓欲留半环着村落,是条水龙。
总体看下来,尽管我的水平很低,也能感觉得出,这个村子的风水绝佳。
如果不是风水问题,那又是哪里出了差错呢?
第十章 水落石出
第十章 水落石出
第一节 推断
看完地势后,我们回到村里的宗祠。我说出了我的见解,的确从风水上是看不出有什么问题的。
大家围着八仙桌坐下,继续商讨。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事情总不会无缘无故的?”永清像是在问我们,又像在自已问自己道。说完,又去给我们四个各倒了一杯茶。
“你们为什么不想想,会不会是当初让你们到这里定居的马帮搞的鬼呢?”一直沉默的吕麻君这时突然说出一个非常有建设性的想法。
“不错,也许,你们这里曾给马帮搞过鬼?”我接着吕麻君的话茬儿道。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村长显然不接受这个观点,摇摇头说道:“不会吧?如果他们想害我们,干嘛一开始要把我们从泥石流中救出来呢?这点讲不通啊?你们说是不是?”
“那如果当初他们就是想你们搬到这里来,从而人为地制造出泥石流也不是不可能啊?”我忽然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如果这样的话那可是太恶毒了。我急得站了起来。
“对啊!如果是这样的话,可能真是马帮搞的鬼!你们想想啊!哪有我们前脚一离开,那山体就刚好滑落,而且他们像是先知一样能预见到泥石流的发生,另外,我们听到的那声雷响也有点怪异啊。很沉闷,有点像是,我们平时在水塘深处炸鱼的闷声。”永清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望向村长求得肯定。
“听永清这样讲,就更有理由相信是马帮搞的鬼了。我怀疑那山体是被炸落了。只是过了这么久,当时的痕迹或是其它证据应该是消失了吧!我问问你们,自打你们搬来后,那个马帮还有没有再来过?”我说完观点,又望向村长。
“炸落?”村长听得有些吃惊,结果让茶水呛了一口:“也有可能。只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干?自打那后,他们来过两次,都是隔几年来一次,换些常用物品,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们知道我们村的情况后,说这病可能会传染,要我们都把小孩子葬到一起,不要到处乱埋。但是这些没什么特别啊!很正常!另外中间也有其它马帮经过,也是换些常用物品。就这些了,我们都没有与外界的人接触。”
“你刚才说,他们要你们把小孩的骸骨葬在一处?”我抓住村长的话,问道。
“没错,他们是这样说的。”
“也就是说,他们有可能知道小孩葬在哪儿?”我再一次追问,这个应该也有问题。
“不,他们不知道。我们没有告诉他们我们把小孩葬在哪。”
“不,他们知道,他们可以偷偷观察你们的葬丧活动。所以,他们知道你们小孩的葬处。”我层层分析道。
“他们为什么要知道小孩的葬处?莫非……”
“不错,你猜得没错,这就可以解释,你们小孩子的骸骨为什么会被移到你们所说的胞衣地上了,这下我们的沉冤得雪了。”我松了口气,终于有点眉目了。坐下来喝了口茶,长长地吐了口气。
村长站起来,走到祠堂灵牌前,来回地在我们面前踱步,似乎要想透出那个马帮的目的,可是毫无结果。
“他们把小孩的骸骨移到胞衣地为的是什么呢?”村长还是不明白。
“这个问题,还是以后再想,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化血病。只要知道这是人为的就好办了,我们必须赶快找出问题的根结所在,尽快处理掉,不然,还会有人得病的,您说是吧?”我把目前优先要处理的问题说了出来,希望赶快处理掉这个可怕的病。
“小郎中,你说的没错,我们得先处理这个。那你说该怎么办先?你看,你都来这里一天了,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村长呵呵地一笑。
“我叫修文,他叫吕麻君。没事,昨天我不还是‘罪人’嘛!”说完,我也哈哈一笑。
“哈哈,瞧你说的,昨晚是我们冒犯了还不行吗?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才好?”村长也是有大气量的人,打趣一下,当一笑而过。
“扩大搜索范围。”我斩钉截铁地说道。
“扩大搜索范围?”
“不错,既然周围找不到异常的东西,那么就扩大搜索范围。在死物里找不到异常的东西,就找异常的生物,不管是动物或是植物,只是不同寻常,就有可能有问题。”
我放下这段话,要村长赶快让大家行动起来。
第二节 焚烧
“好,就按你说的办。我马上就安排村里的人到方圆十里处搜索。”村长点点头,对我提出的建议,当下接受。
“嗯,村长,您能不能安排个地方给我们俩住啊?我想休息一下,也好想办法处理。”我向村长提出了个要求道。村长马上让人给我们安排了个偏间。我才暂时有了个思考的空间。
实话说,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方法行不行得通。
主要我是从这怪病身上考虑的,《狮山试效方》上记载着一种怪病,叫做“肉行”。说是在万历年间,有一个叫山海的地方,流行着一种传染病,得病的人,头痛发热,恶心口渴,头昏脑胀昏昏欲睡,四肢软得抬不起来,身上的肉一推就会被推成一堆,像是一滩烂泥一样。
这些描述,除了没有说到血水外,其余都与这个村子的病症差不多。
按书中的意思,肉行这种怪病,是要大补血分,用首乌、枸杞、当归、生熟地等这些补血药,另外再少佐羌活这些风药。如此调服,才有治愈的可能。
但这肉行,怕是跟村里的化血病有些不一样。因此,我不敢乱用药。
我记得小雅曾跟我说起过一个病,叫骨胳肌溶解症,跟这个“肉行”有点类似,也是说肌肉溶解的,病因有压伤、有服降脂药、也有中毒等等因素。此病并不具有传染性,反而受理化因素的影响比较大。
综合以上分析,可以得出结论:村里的化血病既不是传染病又不是中毒(中毒应该没有季节性的吧),那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猜也猜不出来,不如等等看,过段时间,或许村民们会有什么发现。
果然,七八天后,村民们在村子南边的山谷里,发现了一些奇怪的植物,村民们把我们领到了长有那些植物的山谷里。
大家站在那些植物前,围成了一圈。
“这是什么植物啊?”村长指着那些植物问我。
“我也不知道,我没有见过这种东西。”我摇摇头回答道。
想起吕麻君以前常年山中采药,便问他:“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哪知吕麻君也是两手一摊,摇摇头否定。
我看这些植物长得十分怪异,而且这些怪异植物的种类不止一种,达数十种之多,像是有人将这东西移植过来一样。
这些植物中,有些植物的叶子,长得跟瓶子似的,散发着浓郁的香气,不时有些小昆虫飞到“瓶子”里,再也没有飞出来。
还有一些叶子长得跟兽夹似的,每一片足有蒲扇那么大,我见奇怪,就用树枝去挑了一下,没想到,一下子,竟然把树枝夹住,力道还很大。这要把我吓的够呛,赶紧叫大家别乱动,警告他们这些植物很危险。
还有一些植物开着鲜艳的花朵,同样的也是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倾斜的笼状花朵还滴出汁来,闻似香甜可口。
这时,突然听到一声惨烈“吱吱”叫声,我们循着声源看去,只见一只肥大的山老鼠被数条长满倒钩的藤条缠住,越缠越紧,在缠绕的同时,还分泌出液体,很快这只老鼠就不再出声了。
我叫大家赶紧离开离场,这里很危险!
在撤退时,我看见有一具兔子的骸骨在另一片兽夹叶子里。
这时,我心里有了事情的大概轮廓了。
“村长,你先把人把这些植物周围的树砍个干净,然后扔些干柴到那些植物的地头,再点把火,把这些怪物烧个干净,别再让它们害人。”我在撤离的途中跟村长交待道。
“为什么?”村长不解问道。
“你要想村民们不再得病,就按我说的做。”我果断地道。此事一解释起来说不清楚,浪费了时间。
“好吧。”
回到村子里,村长叫上村里的劳力,按我的说法,把这片长有数十株怪异植物的地区烧了个干净。一时间,浓烟翻滚,火光冲天。
这时,我才松了口气。
第三节 花粉
大家回到宗祠后,村长问我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那些植物是什么鬼东西?为什么要烧光?这跟化血病有什么干系?
村长一口气下,问了我四个问题。
我拿起茶座上的杯子,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道:“我说,这些植物,我不敢肯定是不是食人花食人草还是食人树,看样子,全都齐了,各个品种都有。”
“食人?”众人听我一讲,都吃了一惊。
“不错,那一片,都是食人植物。”我咽了口气道。
“还好,烧掉了,不然以后村民们不小心到了那头,可就危险。”村长很庆幸地说道,就差没拍着胸口说了。
“莫非,修文你认为这跟化血病有关?”永清一下子问到要点上。
“不错,我是这样认为的。”
“怎么说呢?”村长也好奇地问道。
“是啊!你快给说说是怎么回事?”这回连吕麻君也忍不住地问了。
“其实,我一开始也没有想到,只是看到那只被缠死的老鼠,加上兔子的白骨,我才联想起来。”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永清仍然一头雾水。
“那我从头说起,首先,这个病类似于骨骼肌溶解症。骨骼肌溶解或者说横纹肌溶解,有个致病因素就是中毒,而这种毒必须符合能够溶解动物蛋白质,也就是肉,或是激发动物体内的一个机制,使得自己溶解自身的肉或者说蛋白质。而村子周围能达到这个条件的毒就只有我们发现的食人的植物了。”
“可是也不能这样就断说是食人植物吧?距离那么远?”永清不依不挠道。
“你不是说过,这化血病不是有季节性吗?春天一来,就高发?是不是?”我提醒道。
“是啊!没错啊!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这个愣家伙,还不明白。
“那春天是什么季节?万物生长的季节,植物都开花了啊!你说是不?”我再一次提醒道。
“是啊!接着呢?”
“这些植物,在春天里南风一刮,那些花粉或其它分泌的毒汁毒粉还不是随风而来?这时,免疫功能还没有发育完全的小孩,首当其冲就中招了。当然还有一些体质较弱的大人也会受到侵犯。只有体格比较壮的小孩和免疫功能完善的成年人才能幸免于难。”实在无奈,我也懒得跟他打哑迷,就把我所想都说给他听。
“怎么会是这样?就凭这花粉就能让人溶解?”永清不可置信地道。
“怎么不会?这些食人植物分泌的物质里面有能分解蛋白蛋的酶,还有一些毒性能激发人体自身的酶让人体自溶。”
“什么是酶?”
“就是一种催化剂,比如,你要去到山那边,可是这么远要走很久,你就骑马去,这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