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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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信心和爱。奈蒙特看着艾莉丝这个举止高雅的淑女,内心泛起无尽的渐愧。
苏丝蕾看到奈蒙特的那种神情,内心产生了一股妒怒之火。她望住穿着婚纱面露着幸福笑容的艾莉丝,瞳仁之间不由得射出强烈的恨妒和诅咒。假如手上有一把刀的话,她恨不得上前将艾莉丝这个可恨的女人一刀插死。
苏丝蕾强压着一切,脸上还是堆着祝福的笑容,以其动人的声线诵念经文,祝福这对被喻为全国最合衬的新人。
新婚燕尔,这段时光是艾莉丝最幸福的时候,最能令她幸福的不是什么荣华富贵,而是一些能令她温暖的东西,是丈夫所给她的爱和安全感。
可是未到一个月,一个不幸的消息传到南京:普斯哲的北军强度切达河,攻占了桑泊,而他的另一路军也由银城出发,杀奔南京而来。
东面的莫内和特菲普节节败退,陷入苦战,亚尔萨特于是派艾莉丝带领援军,进入占领了的先柏尔国旧地,接应莫内和特菲普。而奈蒙特则要留在南京,协助亚尔萨特策划对抗由银城而来的北军。
烈日猛烈照着南京城的东门,东门外百官穿着整洁的官服两旁侍立,后面一排身穿闪亮银甲的卫士雄纠纠的持戈持戟昂首而立,气氛庄严。在百官之首立着的,乃是国王亚尔萨特,次之乃是上将军奈蒙特、国相迪斯坦和大将军鲁思特、由新、古图等一众身份显赫的大人物。
城内一支军队除除而出,前面是执着长矛的精壮骑兵,接着后面步兵整齐的步操而出。在军队最前面的是体型娇纤的艾莉丝,她身穿白色战袍,背负两柄长剑,手执马鞭,跨着一匹白马,挺腰昂首,慢慢引领众军向前方而进。艾莉丝后面的,是她的部下瓦兀约、哈利臣、法马恪、路迪柯和百尔。
军乐队奏起铜管敲击之音,两旁众官及一众军兵将士齐声以其雄庄的歌喉,高唱着悲壮激昂的立国之歌。
歌声停止,四下肃静。艾莉丝白马抵达国王亚尔萨特之前,下马拜见。
国王身后一个礼官捧出一个由红色锦布覆盖的长形盘子,盘子上放着一柄连鞘长剑,剑鞘由纯银所铸,手工精巧,中间镶了一颗宝石,正射出奇特的光芒,它正是宝石“安丝蕾尔”。
那一柄剑,是国王亚尔萨特随身所佩的宝剑,亚尔萨特之剑依了宝石之名,取剑名“安丝蕾尔”。
“锵”的一声,宝剑闪亮的剑身散发耀眼眩目的光芒。
亚尔萨特将宝剑剑脊分别轻拍艾莉丝两肩,口中喃喃祝福。他提起纯银剑鞘,将宝剑收入鞘中,双手将宝剑横举,赐与大将军艾莉丝。
艾莉丝跪下低头以双手在头顶接过宝剑,朗声道:“谢皇上赐剑!”
亚尔萨特大声道:“朕将‘安丝蕾尔’宝剑赐给艾莉丝将军,愿将军用此剑杀尽不义之人,光复我国!”
艾莉丝朗声应道:“末将定必不负皇上所望,杀尽不义之人,光复我国!”
在场所有大臣军兵齐声大喊:“杀尽不义之人!光复我国!”呼声震天盖地,数十里以外也清淅可闻。
艾莉丝恭敬的退后两步,将宝剑系在腰间,从旁边礼官取过一小杯白酒,将酒一饮而尽,和亚尔萨特、奈蒙特等一众要员道别。
道别之酒已尽,艾莉丝翻身上马。一声号令,五万马步军队浩浩荡荡往东而去了。
第二十二章精钢戒指
艾莉丝去了,南京百官忙个不停,为调动军马对抗北军作出准备。
迪斯坦一脸郁郁不得志的回到宰相府,坐在书房的椅上叹息着:“自己已经不再是皇上的第一谋臣了,皇上再不对自己言听计从,他只听奈蒙特的说话。”迪斯坦怎样也想不通,他认为无论军事或者内政的智慧,和奈蒙特相比也是过之而无不及的,他根本无法接受自己跟从了多年的主子现在只是宠信着来历不明的奈蒙特,而冷落自己。他觉得自己这个宰相,只是一个挂着的虚名,实则一点权力都没有。每一次朝会,锋头总是给奈蒙特盖过。迪斯坦想到这一层,极是恼怒。
“宰相大人!”一个仆人打断了迪斯坦的思路:“犹达求见。”
犹达乃是迪斯坦所养的死士,之前一直派他干着一件重要的差事。迪斯坦听到他的名字,十分紧张,他立刻由椅子起来,快步走到客厅去。
一个身型矮小瘦削的剑士正在宰相府的客厅待着,他见到迪斯坦出来,行了个礼说道:“迪斯坦大人,我有个好消息带给你,你要抓的人,已被在下擒住,等候大人法落。”
迪斯坦适才黯然的眼神突然回覆了神采,哈哈大笑赞道:“犹达!干得好!”说罢,令仆人拿黄金赏赐给这位剑士。
这几天之中,迪斯坦每日都去严刑烤打那个人,要在那个人口中套出一些讯息。可是那个人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就快要死,也不透出片言只字,着实令迪斯坦极之苦恼。
迪斯坦和犹达正在书房中沉思办法,忽听到后花园传来打斗之声,迪斯坦立刻跑了出去,在府中的花园拐了几个弯,去到一间柴房之外停住。犹达跟了上去,只见迪斯坦抽了一口凉气,脸色惨白,眼前一片空地躺着数十具死尸,尸首之中有自己的亲卫,也有不明来历的敌人。
迪斯坦大为惊骇,命犹达道:“快下去看看!”犹达提剑冲入柴房,柴房之内露着一个方形地洞,洞口连着阶梯正落地底。地道漆黑一片,犹达走了一会,前面一间石室传来淡淡火光。
犹达于石室之内见到自家守卫的死尸,东首原先囚着迪斯坦“要抓的人”的铁牢却空空如也,牢门正打开着,数个铁锁和锁捆那个人的铁链全被利器削断,散在一地。犹达见到如此情境,实在极之惊讶。
这时迪斯坦也踏进石室,见到眼前一切,也是和犹达一样惊奇。迪斯坦咬牙切齿,怒嗔喝道:“快追,一定要将那个人追回!”
在上将军府的书房之中耀着淡淡灯光,奈蒙特正在油灯下埋首处理军务公文,忽然间“砰”的一声,南端窗外跳进了两个提着刀的蒙面杀手。
奈蒙特惊觉,一跃去到墙边,“锵”的一声拔出挂在墙上的长剑,定神看着两个蒙面杀手。奈蒙特发觉那两个人神色奇怪,而他们之间竟抬着另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喝道:“你们是谁?”奈蒙特横剑当胸不敢轻敌,心忖自己府里守卫数目不少,那两个人竟可以无声无色的潜了进来,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那两个蒙面杀手轻轻放下抬着的那个人,伸手抓去面罩。
奈蒙特呆了,那两块是熟悉的脸。
那两个人道:“亚兰提和甘木洛来见老板了。”
虽然灯光微弱,可是奈蒙特却认得他们清清楚楚,他们是以前史特尔公司的下属,也是曾经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尽管过了很多年,奈蒙特没有忘记他们的容貎。
亚兰提含泪道:“老板,你快来看总栽,他就快不行了…”奈蒙特脑中闪过“总栽”一词,登时热泪盈眶。为着找这个对自己有着养育之恩和救命之恩的养父,他日夜派人打探也是毫无头绪,这时竟然出现了?
“当”的一声,奈蒙特抛下长剑。
奈蒙特跑到在地下躺着的洛明尔身旁,洛明尔不再是几年前那样英气凛凛,而是一个奄奄一息的垂死老人。
奈蒙特滚滚流着两行眼泪,跪在洛明尔身旁,声音嘶哑的道:“洛明尔叔叔…真是你吗?我想得你好苦!”奈蒙特看到洛明尔脸色白如死灰,满身伤痕累累,几处伤口还流着鲜血,喊道:“是谁弄成你这个样子?我要去宰了他!”
洛明尔竭力提着颤抖得极为厉害的双手,他微微张开染满血污的嘴巴,伸手在口内掏出一只乌黑的戒指。
这一只戒指乃纯精钢所铸,全身乌黑亮丽,戒指外围的一半刻上了复杂精细并且刻画得极深的花纹,另一半则光滑如镜。
洛明尔将戒指塞入奈蒙特手中,喃喃道:“乖孩儿…终于可以见着你…见着你好好的活着…见着你出人头地…”洛明尔无力的咳嗽几声,更多的鲜血由嘴角涌出。奈蒙特见着又慌又急,全身也都颤了,泪流满面,握紧洛明尔冰冷的手,柔声说道:“洛明尔叔叔别要说话,好好休息,我立刻去找全城最好的医师来治好你。”
洛明尔强撑着沉重的眼皮,以极其微弱的声音道:“这戒指…别要丢了,极之…重要…带它回去总部秘密仓库…它关乎着你的身世…你要为你父亲和我报仇…其实你是…”
房间里只剩下一片死寂,一片凄凉。
奈蒙特感到洛明尔的手变成僵硬,眼皮紧闭,口鼻再也没有透出一丝气息。
奈蒙特再也按捺不住,大声痛哭。
亚兰提和甘木洛也暗暗垂泪,见着对他们有大恩的洛明尔死于非命,也是大为伤感。
奈蒙特紧握着洛明尔遗下的一只指环。这一只指环就是找出杀害自己亲人的罪魁祸手的唯一线索。而洛明尔所讲自己的身世是什么意思?答案也似乎在这只戒指之内。
奈蒙特哭道:“放心吧洛明尔叔叔,我一定会替你和爸爸报仇的!”
※ ※ ※
在烈日之下,东部拿维城的郊外,一支打着北军旗号骑兵大队正急奔往南,此军行动极为迅捷,不到半天已走百余里,这队骑兵正朝着前面一大片喊杀之声奔去。前面数万军士正杀得性起,北军之兵正在追击由拿维城彻退的南军,而南军的将领桑芹正带着两万生力军抵挡着北军海尔伦将军的部队。
急奔中的骑兵大队,将手中直举长矛向前平举,以锐不可挡之势直插入桑芹的部队之中。金发的骑兵领军将军将长矛戮入敌人的身体,之后马上抽出厚背大刀,疯狂的对混乱的南军的军士进行砍杀,此骑兵队所到之处,南军无不倒下。带领北军骑兵的金发将军,乃是普斯哲的猛将诺法迪斯。
桑芹见形势不妙,下令退却。南军一退,北军马上掩杀过来,如狼似虎的北军追上逃亡的南军,将他们如劈瓜切菜般屠杀。
桑芹往南一直逃到墨斯比河,下令全军渡河而逃。诺法迪斯迅捷的骑兵快速赶上正渡河一半的桑芹部队,正要发动另一轮砍杀,忽然河流上游传来擂鼓呐喊之声,大队打着南军旗号的水军,正快速顺流而下,站在主舰的水军统领特菲普将旗一招,万余水军尽将劲箭射向北岸。
特菲普正射退北岸诺法迪斯的骑兵,突然呐喊声近,敌将隆先托领着无数打着北军旗号的水军由下游杀上来,两军相交,喊杀连天。
见特菲普就要抵挡不住,桑芹赶急催军登上南岸,继续往南而走。走了数个小时,桑芹队伍已是人困马乏,只好在小路之旁稍作歇息,桑芹点数军士,刚才一战,已损折万余人。南军士卒个个神情颓糜,连番落败和无数不断猛追猛打的北军,已令他们斗志丧尽。
不到片刻,北面呐喊之声和隆隆马蹄之声快速迫近,诺法迪斯所领骑兵又已追到,南军手忙脚乱的穿甲上马,未及上马,敌军已到。诺法迪斯快骑追上桑芹,手起刀落,将桑芹斩于马下,北军冷寒寒的战刀无情的对南军不断砍杀,南军此时已是溃不成军,任由宰割。
就在此时,一队人马杀出,为首之将乃是莫内,他领着万余南军部队,拚死杀退诺法迪斯的队伍,引着桑芹所遗残队,退后五十里到哥柏里下寨屯军。
总督兼元帅的莫内在寨内点算军马,拿维之战,损失军士八万余人,实在是伤亡惨重。莫内尽起本部之兵,重军守着哥柏里这个据点,连这个据点都失到的话,整个东北部也将会落入北军之手。莫内在中军帐内烦忧着,正在苦苦等待由南部而来的援军,毕竟他所持的十万军马,决计是无法抵挡北军的二十万之众,更不要说对方的主帅是诡计多端的海尔伦,莫内已经尝过很多次他的苦头了。
不到一天,那些好像不需要休息似的北军又来叫阵,莫内下令坚守不出,两军就在这里对峙着。过了十天,北军开始松懈,而后军也开始退却。
军营里里外外嘈杂一片,把沉醉在美梦当中的莫内惊醒过来,北军连日挑战已令这个南军元帅多夜失眠,今个儿难得睡得香甜,却又被嘈音吵醒。莫内心情被破坏到了极点,他披上长袍走出军营,抓住个守在主帅中军帐的护卫,喝道:“是谁找死胆敢在军营吵吵闹闹!”
被抓住的护卫诚惶诚恐,似只被老猫抓住的白老鼠般,他嗓子颤着道:“大人息怒…军营之声,乃是森约和易毕魁将军调动军队出去之故…”
“什么?”莫内听到那个护卫之言,既是愤怒又是惊讶,喝道:“他们调军出去干什么?我不是叫他们好好守住营寨四周不要出战的么?干么现在却领军而出?”就在此刻,一名军士前来禀道:“元帅,森约和易毕魁将军见敌军退却,自己领军追杀过去了。”
莫内听了,大发雷庭:“混帐!”他命令跟前的军士道:“马上召集所有将领,到中军帐来议事!”
第二十三章援军
在这半个月中都是坚守不出,敌人知难而退后都还是按兵不动,森约和易毕魁再忍受不住这种懦夫般的龟缩战法,他们认为机不可失,于是不理上司命令擅自领兵追击。他们以为这一次一定可以大破北军,将为南军统一天下立下不世功绩。
易毕魁领一万军队取小路北进,他走捷径要赶在退却中的北军之前来个突击,务必的一举成功。而森约则领二万军队由大路而进,接应易毕魁的军队。易毕魁正自催军前进,见到前面一支不整不齐的北军队伍正往北走,他命旗手将旗一招,一万军士齐声呐喊冲杀过去。森约遥远看见北边尘土飞扬喊杀声起,也赶军上去应着。
北军一见易毕魁之军,丢弃武器衣甲之类的沉重之物,立即鼠窜。易毕魁大喜,催军赶杀。
易毕魁正杀得性起,忽然两边呐喊声起,四周无数军士杀出,尽打北军旗号。易毕魁见敌军埋伏,知道中计,他立即传令军队转进而退,正走间,易毕魁前面突出一金发将军,金发将军大喝一声,寒光闪动,已手起刀落斩易毕魁于马下。斩易毕魁者,乃是北军勇将诺法迪斯。
诺法迪斯领着北军猛骑,无情的冲杀混乱的南军,杀到路上尸山血海。森约领军赶到,手上长枪一招,领军直取诺法迪斯的骑兵队。未及交锋,镭鼓声响,左右两军杀出,也是打着北军旗号,北军将领纳普领军于左、韦深领军于右,夹击森约。诺法迪斯、纳普和韦深三支军队围攻森约,森约大败,领残兵拚命而逃。就在此时,斜刺又杀出一军,森约大惊,定神一看,见军队打着南军旗号,心中稍安,原来莫内亲自领军来救。
莫内自领大军敌着诺法迪斯、纳普和韦深三路军马,森约赶着催军撤退,正走间,前面大路一大队打着北军旗号的军马列着,为首之将乃是北军的主帅海尔伦将军。森约停住马步,瞧着北军整齐的队型、北军军士充满杀气的凌厉眼神和他们手上寒森森的战刀,心里发毛,心中一方面大叹“我命休矣”,另一方面对自己擅自出击大感后悔。到了这个时刻,森约别无选择,只好硬着头皮冲杀过去。
森约咬实牙关要冲出重围,可是他战到满身鲜血伤痕累累,也找不到可以突出的空隙,眼见所从之军愈来愈少,已经生出必死之心。数万军队被歼,皆因自己的冲动和愚蠢,森约既羞又愧,手中长剑抵着自己脖子,就要横剑一抹了结自己残生,一死谢罪之际,一队军马如利箭般直插入海尔伦军的阵营,那队勇猛的军队穿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