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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再生之天雨花+番外 作者:桂月迭香(起点vip2013-01-13完结,穿越,空间)-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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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清只好说出仪贞已经定好了亲事,桓应征呆了半晌,叹道,“唉呀,可惜来迟一步。”
    心里却想着,自己那个痴儿子的心事落空了,这可怎么好?


☆、一三一 红线诗牵玉人来

    桓应征也是个实在的,原本的盘算落了空,就没往德贞身上去想,不然若是他转而来求德贞,桓清肯定乐得将二女儿许给侄子。
    桓应征坐着喝了会儿茶,这才家去跟夫人去说。
    很快楚卿便知道了大表妹已经定亲的消息,大受打击的他整日郁郁寡欢,也不爱出门了。本来他天天往左家跑,桓家夫妻二人也乐见其成,如今他也不去左家了,就是闷在自己书房,看着倒是怪让人心疼的。
    桓应征跟夫人商量,“要不给儿子去求德贞?”
    桓家舅母在山东可是与长大后的德贞相处过近两月的,德贞这小姑娘性子温婉,长相随了桓清,最是端庄秀丽的,虽说不是那能说会道的,但这样的少了是非,若是娶了进来,她自然是一百个情愿。
    结果还没等上门,就听说了一个让他们大受打击的消息,德贞居然许给了王家礼乾了,真是又迟了一步啊!
    事事落人后,这下桓应征郁闷了,干脆把心一横,又跟夫人商量道,“左家二房不是还有个顺贞小姐么,听说长相也是一等一的,赶紧的给儿子订下,免得到了后,一个好的都没了。”
    左家的家世,对于桓家来说,那可算是高攀了。
    当初若不是左维明自己看中了桓清,桓家还真是没想过要把女儿嫁到这般的高门去。
    夫人哪还有不同意的。不过还是有点疑虑,“听说左家二房的秀贞好象出了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桓应征不以为意,“嗨。那是二房中的刁奴背主,将秀贞害了,听说顺贞是妹妹,性子极和顺,娶回来也是个放心的。”
    虽然那位周氏是个不着调的,但听说这些天周氏连逢打击。已经病得不理事了。家中大小事倒都是顺贞小姐在打理。
    桓应征便和夫人两个上门,先去和左家大房说这事,维明与桓清为二女德贞定了亲,也觉得很是满意。听说是来求顺贞的,也很是赞成,毕竟桓家楚卿可是当初他们最看好的女婿人选,如今肥水不落外人田,定下顺贞也是极好的。
    周氏如今病着,二房的大事,只有致德一人拿主意,致德本来还担心秀贞的事会影响二女儿,如今这么好的人选,自然是一口应下。
    想来是京中众奸党都一下肃清。政局清明稳定,转过年各官员家里定亲成亲的一下子多了起来,桓家的女儿桓婉容定给赵圣治的儿子赵梦魁,左家也开始准备给长子永正办喜事了。
    桓夫人采买物件,收拾院子等等带着一干管事婆子忙得不亦乐乎,永正本人倒是轻松得很,这日春光正好,自外而回,听得几位小姐在书厅外的小花亭中闲坐。便也过来凑趣。
    仪贞见哥哥满面春风笑呵呵地走了过来,不由得打趣道,“咦,哥哥满面喜气,果然是好事将近啊。”
    德贞镜英都笑嘻嘻地瞧着永正,德贞也笑道,“可不是么,哥哥这些天都是笑眯眯地呢。”
    永正被这三个妮子笑得脸上微红,差点就想掉头逃走,不过还是想起此来的目的,便咳了一声,“三位莫要取笑。听说你们在这里观景联句,不知可得了什么佳作么?”
    德贞道,“怎么没有,却是黄姐姐作了好诗。”说着便念给永正听,永正点头称赞一番。
    镜英谦虚几句,永正却从袖中取了一纸花笺出来,微笑道,“前日无聊,也作得几首诗,倒要请黄姐姐指教点评一番。”
    仪贞接了来,三人一同展开观看,仪贞却是心里嘀咕,老哥这番举动很奇怪呀,这是想做什么?半路示爱么,也不像啊。
    那花笺上却有八首诗,其一为:
    纷纷桃李向春开,堪恨而今叶尽摧。
    一岁伤怀肠已断,此生永绝玉人来。
    其余七首也都是以玉人来结尾。三人看罢,镜英笑容微敛,默然无声。
    仪贞轻笑道,“哥哥这可是哄我们呢,这诗虽好,但这口气,这字迹可不像啊。”
    德贞也笑问,“哥哥遮莫是想着赵家嫂嫂呢?盼着嫂嫂早些来我们家,才有这几首诗?”
    永正一窘,复笑道,“德贞妹妹可想差了,你未来嫂嫂很快便来我们家了,有甚可想?而且这伤怀啊,永绝啊,仿佛是玉人已逝的意思,你赵家嫂嫂可还是活蹦乱跳着呢,莫不成我闲着没事,还要写诗咒她不成?”
    永正觑着黄镜英脸色,笑道,“还是仪贞妹妹眼尖,果然这些好诗并非我作的,你们只问黄家姐姐,便知作诗人是谁了。”
    仪贞笑道,“啊,原来是杜公子。”
    听说杜公子立誓不再娶妻,瞧着这几首诗也是情真意切,倒是个长情的。比古往今来那些一边写着深情款款悼亡诗,一边搂着佳妻美妾继出儿女排成行的诗人们可强了百倍啊。
    永正这才道,“这是才在杜家回来,在杜舜卿书房内翻书稿得来的,见写得甚好,便悄悄带回来送与黄姐姐一观。”
    仪贞德贞都是会心一笑,却不料黄镜英面色一变,闹了个大红脸,听声音也是着了恼。
    “永正兄弟这话从何说起,杜家公子写的诗,却与我何关,为甚要送与我?这可不是平白奚落于人么?”
    镜英说着便落下泪来,哽咽道,“莫非永正兄弟也来笑我不守闺训么,少时等左家伯父回来,便去请伯父评评这理去。”
    二贞都是心中一跳,敛声收笑,暗悔刚才开玩笑开大了,毕竟为了这劳什子‘玉人来’,镜英可是差点送了命的。
    永正慌忙陪笑,“黄姐姐莫恼,小弟方才不该开这玩笑,却是没有一点不恭之心,黄姐姐大人大量,万不可告诉爹爹,不然小弟死定了。”
    说着连连作揖,二贞瞧着都是心底暗笑。
    永正正低头作揖,猛抬头却见左维明正好走过来,吓得直朝后退了好几步,心下惴惴。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二贞都暗笑个不住。
    维明那般人物,一见就知道这四个小儿女又不知有了甚么事故,便问是怎么回事。
    四人都不答,却也只得跟着进了大厅。
    维明瞧了各人情态,永正做贼心虚,二贞忍笑辛苦,镜英含泪带嗔,便问镜英道,“侄女说说缘故,莫不是永正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镜英也只得收了泪说了永正带了诗笺回来一事。
    维明听了怒道,“永正做的好事!”
    取了戒尺就要来打永正,吓得永正忙跪下请罪,几位小姐也上来求情。
    维明扔了武器,接过那诗笺来一看,肚皮内也暗笑了几声,道,“当时惹祸就是因四首诗而起,差点送了玉人命,怎地杜舜卿全不知反省,反加倍作了八首,这要是让老黄知道了,吵闹起来,怕连玉人魂都要再诅咒一番哩。”
    却是让永正起来,斥问,“这诗是怎么得来的?莫不是杜舜卿知道了黄家侄女的事让你来传信的?”
    永正吓得额头直冒汗,忙道,“儿子哪敢让他知道,这只是舜卿诗集里头的,被儿子瞧见,这才袖回府里。”
    维明又问,“这几日可曾见过黄家两个公子?可打听得你黄世伯可还是记恨着镜英当年之事么?”
    永正回道,“见过几回,也打听了好些奇事消息,正要和黄家姐姐说起,不想倒先开玩笑惹恼了黄家姐姐。”
    黄镜英听了,哪还顾得做恼,忙好声好气问道,“左家兄弟,敢问是何事?”
    永正便将黄家回乡船上发生的捉奸、沉河之事说了,“听说,自巧姨娘被沉河之后,黄大人倒是和黄夫人和睦了许多,有时也思念起黄家姐姐来,似乎有些后悔之意。这些都是黄家书童说的,应该可靠。”
    黄镜英听了心内不胜欢喜,合掌道,“果然家里去了那害人精,我母亲也能过些安宁日子了。真是老天保佑。”说着眸光闪闪,竟是欣慰激动得喜极而泣。
    仪贞听了笑道,“果然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那巧莲害得黄姐姐投河,她自己倒是真丧命在河里了。”
    德贞也笑着拍手称快。
    维明虽也见过黄持正好几次,但这种奇耻家丑,老黄那人可是抵死也不会透露半句的,没想到被黄家书童泄了底。
    “既然黄大人有些悔意,不知对杜家公子可还有怨气么?”
    若是气消了,正好可把黄小姐送回黄家去。
    永正摇摇头道,“听黄家二位公子说,黄大人如今一喝了多酒,醉后都是骂杜舜卿不该作诗挑逗,害人性命,就算女儿如今活着,也绝计不教嫁与他的。”
    维明抚须笑道,“老黄为人迂腐,他今不肯嫁女,我偏要捉弄他一番。”
    黄镜英听了却是面红耳赤走避去了。二贞也跟着出厅而去。
    维明瞧着三人背影,微笑道,“要说作诗挑逗,这小杜的确是行事有些不谨慎,说来也不能让小杜好过,待老夫也出些难题,好好试试他。”
    永正在一边听得大汗。
    杜舜卿啊,你自求多福吧!哥会为你在心里加油的。



☆、一三二 月老计逢痴郎拒

    左维明如今闲来无事,觉得自己可以当下业余的月老,这日下朝,便叫家人去请了黄持正过府来一叙。
    虽则是多年老友,但如今维明位居丞相,黄持正却仍是个御史,见了面老黄自谦一番,要坐下首,左维明忙请他上坐,老黄执意不肯,二人谦让一番,才分主宾坐了。
    黄持正喝了杯茶,才问起,“左兄相召可是有什么事么?”
    维明微笑道,“正有一事要烦劳黄兄,黄兄可否暂代月老,为我家与杜家当个牵线的媒人?”
    黄持正有些纳闷,“听说左兄家里两位小姐都是定过亲了的,令郎也很快就要迎亲,却是何人要用媒人?”
    维明这才娓娓道来,“原是我左家一位堂兄,在外地做官,家中只有一女,便托付与我,因年纪不小,一并托我代为嫁女,如今说的,便是这位侄女了。因她年纪正在芳华之年,二十周岁了,才貌俱佳,小弟思来想去,见过的这些世交公子里,大都早已聘娶,只有杜家公子还未定亲,且你又是他家姨父,正好当得媒人。今日就烦劳黄兄大驾,为我侄女保此大媒,小弟感激不尽。”
    黄持正一听这位侄女都是大龄剩女了,心里暗自嘀咕,这位的爹娘怎都不急的,让闺女这么老大了也不定亲,还要托旁人帮忙?
    待又听得维明看上的居然是那杜家小子。不由皱了眉撇了嘴,道。“世间多少好男儿,左兄怎么瞧上了杜家那轻浮小子?那杜家小儿虽皮相生得不差。也有些歪才,但品性轻佻,尽作些歪诗,害了我女儿,想起这件事来,我就心头大恨。怎还去给那小子保媒?”
    维明笑道,“我请黄兄当个大媒,黄兄怎不说撮合,反倒拦起来了?当年之事。实乃莫须有,你瞧不上他当女婿,我倒觉得好,正是各花入各眼,各人挑各婿,黄兄一味推托,莫不是觉得他该当为黄家婿的,倒被我家抢了去?”
    黄持正只觉好笑,“那般女婿,就算我女儿重生。也不稀罕的,既然如此说,那小弟就勉为其难,为左兄上杜府走上这一遭。”
    维明好生送黄持正出了左府,谢了又谢,瞧着他骑马朝着杜府方向去了,维明抚着胡须,微微而笑。
    没过一个时辰,黄持正又回来了。却是满面不快,没甚好气地说,“我早说过杜家那小儿不是个好的,左兄偏要抬举他,他还要装腔作势哩。”
    维明讶然道,“莫非他还不愿么?”
    “可不是杜家小儿装腔作势么,他老子杜宏仁都允了,他却道这辈子不娶了,我不过多说了几句,他就说左家女儿又不是嫁不出去,何必非要嫁入杜家?”
    维明不信,“莫非是黄兄不喜他,因此说的时候没有尽心么?”
    黄持正指天誓日,“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老黄怎会不尽心,左兄不信,可去问问老杜,看我可尽心了没?”
    “这么说,倒真是这小杜可恶了!也罢,待我亲自去说,这回若是小杜再不识抬举,将来他要想娶我侄女,不上我左家门上跪求,也不算我老左的手段!”
    又笑眯眯地对黄持正道,“黄兄劳你今日奔波,来日这件婚事若成,自然还是你当大媒。谢媒酒是一定要喝的。”
    黄持正纳闷不已,“相爷府里的千金小姐,哪里找不着个佳婿,何必非得那不识好歹的小杜?”
    维明笑道,“这也是无奈之举,总不过是长辈的一片心罢了。黄兄今日辛苦,正好一道小酌几杯。”
    当下安排酒饭,留老黄吃酒谈笑一回才散。
    等回到内堂见了永正和三位小姐,维明把提亲遭拒之事说了,吩咐永正,“你明日可将杜舜卿约到府里来吃酒,待我亲自问他。”
    永正应声称是。
    三位小姐听得这事都是心下各自思量。
    德贞心想,杜公子一片痴心,黄姐姐真是好福气,唉,可惜自己却是被定给了王公子,虽然没见过王公子,但他肯定比不上桓家表哥,倒是顺贞妹妹命好了。
    仪贞则想,不知道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小泓哥会怎样?应该不会象小杜一样吧?随即便又觉得自己太无聊,尽想这样的问题。
    黄镜英虽然不说话,心下却感动不已,没想到表哥深情厚意如此,幸亏我被左伯父救下,不然害得杜家绝后,我倒是有大罪过了。
    黄镜英心中存事,这夜里便翻来覆去思量着,千回百啭,既盼他应了,又怕他应,复又担心那人不会应对,万一惹得左伯父恼了可怎么好?
    偏偏自己身在内院,也不能通声气,当然了,即使能通声气,她也不敢,早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总也要吸取些教训吧?
    第二日永正果然去了杜家,邀杜舜卿到左府赏花,杜舜卿却是意兴阑珊,落落寡欢地,推托身子不快,道是改日再去。
    永正身负使命,哪能这样就放过,何况也是为了这小杜的终身大事好,便极力相邀,杜舜卿实在推托不过,只好二人骑马同行,进了左府。
    永正十分殷勤,一会儿让茶,一会儿让点心,复又提议去厅前赏花,杜舜卿强打精神也到厅前去看了一回花,原来厅前庭院中种着两棵玉蝶梅,此时正开得好,银花如雪,淡香怡人。永正故意作了首梅花诗,吟咏一回,又请小杜也和一首。
    杜舜卿微微一笑,带着些苦意,“小弟自从去年病后,就全无才思,不作诗句久矣。”
    永正笑道,“杜兄不欲和诗,不如便再做一首玉人来罢。”
    杜舜卿面色微红。“永正兄取笑了。”
    永正见他这般,也不勉强。便笑道,“既不写诗。那便来共饮几杯淡酒吧。”
    二人共坐喝酒,小杜愁绪满怀,倒是乐意多喝几杯,永正却哪敢让他喝醉,只劝着他多吃菜。
    未过多时,酒菜完毕。正坐着喝茶,忽然家人来报,相爷来了。
    二人都立马站起迎接左维明,果然维明轻袍缓带。微笑而来。
    见礼过后,维明看向杜舜卿,“舜卿贤侄,昨日我请你黄家姨父做媒,想将我侄女许给你,贤侄为何推辞?”
    杜舜卿心中格登一下,心道果然来了,眼角不由得睃了永正一眼,忙恭敬作答。
    “多蒙年伯俯就,小侄深感厚意。只是一来小侄不敢高攀相门高第,二来听说令侄女比小侄还年长一岁,因此不算十分相合,小侄这才不敢应承,望年伯恕小侄无礼之罪。”
    维明笑道,“什么高第,我与你父亲是少年时的朋友,哪里计较这些,再说年长一岁。曾记得你家与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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