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堪折-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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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故纸堆上,典范的难忘过去的美好岁月,也就无怪乎他这些年会始终一个人度日。
我静静地听他诉说,把这些听上去让人痛心的苦楚默默消化在心底。
真情流露证实了常式余一定是个非常重情的人。这些事情涉及到他的隐私,我想永远不会告诉任何人,只当作男人之间的一个小秘密。
如此重情,一般不太可能是个坏人。念及此处,我在心里已悄然萌生一个想法,要将常大哥当作自己的兄长看待。
痛哭流涕的常式余,哪还象个七尺男儿,我忍不住伸胳膊拥住他的肩,相伴着潸然泪下。
唉,这可与接近他时的初衷大相径庭。时有时无的倾诉,让我早忘了要套问感兴趣的问题。
域某人虽有些贼性,却还不纯粹。往往在紧要关头就会心软,看来做个好贼还真难哪!
罗颂见两个大男人搞成这副样子,是想过来看看的,被云希拉住才作罢。
随着两个酒鬼越来越不成体统。局势当然越来越失控。
云希蛮沉得住气,任凭风浪起,她还是拖着罗颂坐在桌旁。自顾喁喁私语,不理会沙发上两个男人夕嘘而谈,醉态百出。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我和常式余渐生相见恨晚之意。话题也离开他的伤心往事。逐渐延伸。
天上,地下,山南海北,渐渐到到无所不谈地境界。
一瓶酒放在手边,说到高兴处,就拿起杯子相互碰一下。然后喝点进去。
就这样喝喝停停,两人酒量都不大,却也不知道灌了进去多少。
到了后来,越说越投机,越喝越来劲,发展到了勾肩搭背抵首而谈。
幸好旁边还坐着两位异性,否则若有人经过,一定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余式常趴到我耳边。自以为在说悄悄话。但声音之巨,不要说云希和颂儿,就是从门外经过的人也能清楚听到。
到了此等时候,听到什么就随便点头,然后两人同声大笑,其实已经无法再接收对方话里地意思。
男人在这种状态下,一定非常可笑。我总算理解了以前在网上流行的一笑话:酒杯一端,政策放宽。
这确实不假,喝到这种步数。还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呢?又想起某位高人地就职宣言:酒桌上的话一律不算。何等的英明啊。
罗颂实在感到没趣了。提出要回去。
看看常式余,头都抬不起来了。嘴里发出的声音几站成了梦呓 此时我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这种情形下,常大哥显然无法自己回家了,而我们都不知道他地住在什么地方。
就算能找到他家,也不可能把这样的醉鬼自己丢在家里,唯一的选择,就是带回我们的住所。
记忆停留在上了车,感觉迷糊了没多久,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了。
也许是[清心吟]带来的效果吧,我虽然酒量不见长,但醒得却快。
最近一段时间,[清心吟]有时会私自行动,也许正睡觉时,就可能突然运行。
更大的益处目前还没有发现,但想来总不是坏事吧。
呵呵,虽然不知道怎么到床上的并不光彩,但比俺以前已经很有长进了,这就算益处之一了吧。
耳边响着常式余重重的呼吸声,酒意已经消退得差不多,头仍有些昏沉沉地,却恰恰难以入眠。
再回思说过的话,就更乱,脑子里总翻腾着常式余的传奇经历。
当努力想忆起他是否透露过有价值信息时,才发现关于后来的记忆几乎成了空白,似乎就停留在他介绍的那些伤心往事上了。
而在这之前,我却好象把[痕消]的事情都一股脑说给了他听。唉,有用的东西没套出来,倒把自己的老底给抖搂出去了。
清醒之后,就有些痛恨失去最好时机了。象烙饼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才眯了一会儿。
感觉入睡时间并不长,感到胳膊被轻轻推动。
只好爬起来开了灯,原来常式余醒过来了。
“域兄弟,我这是在什么地方?”他用一只手在重重地揉着脑袋。
“我的住所。常大哥,再睡一会儿吧。”
“唉,我睡眠一向很少地,今天睡这么长时间已经非常不错了。”他看着我惺忪的睡眼,小心地问道,“老弟,你还行吗,能不能陪我说会儿吗?”
看了看墙上的表,已近凌晨五点,难得他这么有雅兴,只是不知道他的酒怎么样了。
“常大哥,咱们干脆到外面去摆龙门阵得了。省得吵了姑娘们,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常式余听了一笑,比哭也就难看那么一点:“没问题,反正现在又不冷。”
出去的时候,天还黑乎乎的,连习惯早起锻炼的人们也还没有出来。我们就在楼下的花坛里坐着,天南海北的聊起来。
“好过瘾。我已经很久没有喝成这个样子啦。人家都知道我酒量不行,喝酒的时候也不爱带我。”常式余自嘲地笑着为自己开脱。
“呵呵,大哥不说二哥。咱兄弟都差不多。”
我说这话地时候,我们两个都不停地用手揉着太阳穴,互相看着笑起来。
“想不到我也会醉到夜不归宿。真是不可思议。现在头还痛着呢,说起来让兄弟笑话。
我摇着头:“这有什么酒逢知己千杯少嘛。我酒量这么小,碰到投机的人,还不照样喝得昏天昏地。”
“唉,我以前可从不这样。要不是最近心情太坏,大概也不会这样,咱们都是男人倒好说,可让人家女孩子看了笑话就不应该了。”常式余很懊恼失了态。
昨晚根本没有机会详谈,想不到现在说的却格外投机。有些东西我还没想好怎么打听,也觉得时机不算成熟。
现在倒好,不用我主动去问,常式余就自发地讲直工作中地苦恼来。
大概平时难得有个人说说心里话。也许觉得我只是个在校学生,他也没太多的戒心。除了个别地方一带而过,还是没有太多隐瞒。
这些不为人知的内幕,听得我是暗暗心惊:原来[蔚然]分公司的背后,还有如此隐情。
跟常大哥相谈甚秘,不知不觉间天光早已大亮,晨起锻炼的人群都已经开始慢慢散去。
“常大哥,咱们上楼去坐吧,想不到一拉就这么时间坐得腿都酸了。”我揉着发麻的膝盖说道。
“不了。我就不上去了,再让女孩子们笑话。赶紧回去换衣服,洗个澡,还得上班呢。”常式余指了指自己身上。
看到他那花花绿绿的西装,我忍不住笑起来,昨晚开始闹得可真够凶的。
人被拖回来之后,怎么样上地床是不知道了。出来时他顺手抓过皱巴巴的衣服,也不怎么注意就披上了。
起的太早了,也没开灯,就出来了。刚才又说话开心,也不知道路过的“观众”看到他这副尊容会怎么评价。
见他执意要走,确实也不好挽留,就此在楼下分手。
这次收获不小,除了上次留下的手机号码,他还给了单位和家里的详细联系方式。
一直目送着他上了出租车,我才顺便买了点吃的上去。
“哟,我们的大小姐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我还悄悄地开门呢,想不到里面居然已经有了各种声响,罗颂在卫生间开始洗涮,弄出很大的声响。
“太好了,你都买吃的回来了,我热点牛奶一会儿就好。”云希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罗颂嘴里吐着牙膏泡泡:“还不都怪你嘛,一清早的就电话响,费了好大功夫爬起来,才发现你早不在了。害得人家懒觉都没睡成,昨晚又跟云希姐姐说话那么晚。”
是啊,昨晚我和常式余都喝醉了,有得她们忙活。我当然比常大哥幸运的多,身上那脏兮兮的衣服被换了下来。如果没有猜错,应是云希所为。
“噢,谁的电话,这么大清早就打来了?”我有些紧张地问道。
在这儿待的时间可不短了,不定会有什么事儿呢。
想到这里,赶紧到处去寻手机。
“不用看了,是雯雯姐姐打来的,我已经把电话接了,替你跟她说过了话。”
“是小雯呀,她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事,我已经帮你约好了,她这两天就过来了。”罗颂理所当然地应道。
好家伙,什么事情她都替我做主了,也不知道什么小雯为的什么呢。
“到底什么事呀?”
“等有时间再告诉你吧,没见人家事还没干完呢。“罗颂转过身继续未竞地事业,拿起牙刷在嘴里搅和。
云希把牛奶端来:”算了,别问了,这臭丫头连我也不告诉。两个小姑奶奶也不知道捣腾什么。”
就在这时,刚刚找出来的手机又响起来。
“我接!我接!”罗颂这会儿倒不忙了,丢下牙刷跑过去看我的手机,生怕会抢了她什么买卖。
罗颂拿着手机看了半天:“不知道谁的电话,还是你自己接吧。”
“域兄弟,是我呀。”常式余的声音。
刚刚留下的他的电话,还没得及输上姓名呢,也就刚分开没多久,怎么这么快就打电话回来了:“常大哥有什么急事吗?”
“嗨,兄弟快看看我的包是不是忘你那儿了?”常式余听起来很着急。男人要么不带包,否则里面一定有比较重要的东西。
“云希,看到常大哥的包了吗?”正好云希在身边。
“噢,那个是不是?”云希顺手一指。
一个黑色皮包就扔在靠门的小几上,应该就是他的。
“在呢常大哥,我一会儿给你送过去好了。”我承诺着。
嘿嘿,我还别有所图呢,正好还可以顺便去[蔚然]里面转转,打探一下消息。
“那怎么好意思,还是等我下班过去拿。”
“左右我也是没事儿,就当溜溜腿好了。”
“真不好意思,麻烦兄弟啦。幸好刚才钥匙还随身放着,要不连门也进不去啦。”
第六篇 花香满溪 第十七章 顽皮天性
小雯做事还真利落,没过几天就从华洲赶来了。
那天去了常式余的办公室送钥匙,也没得到更多有价值的情报。[蔚然]管理还挺严,我不便久留,很快就离开了。
直到小雯来了,这几天都没物意找他。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蔚然]分公司的情形不容乐观,怕是破产倒闭只是早晚的事情 。
关于具体操作,还没想到好的主意。要把事情做完美,又让自己处在一个有利的位置非常不易。
这不,还不等弄出头绪,另一个淘气包小雯就来了。
最高兴的当然是罗颂,她们两年年龄差距最小,也最有共同语言,自然也容易带来更大的麻烦。
云希表现的很优秀,对小雯的光临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
三个人凑在一块儿就一直嘀嘀咕咕,不时发出一阵笑声,也不知怎么有那么多话可说。
就只把我一人丢在一边,幸好我还有事情可做。
“雯雯,想玩什么,哥哥带你去。”尽管来了跟我话不多,但总是冲着我来的南辰。
对这个小妹,只剩下巴结的份了,她的来临使我彻底失去了同盟军。
“不用了,听云希姐姐说你也挺忙的,我有她们两个陪着就好。”
当着云希的面儿,她似乎对我有些疏远,说话也不象平时那么热情。
“好吧,那你们就尽情玩,我也不敢打扰姑娘们的雅兴。等晚上有了时间请你去喝茶好了。”
“好呀。”小雯还没表态,罗颂倒兴奋地叫了起来。
接近常式余的目的达到。这几天就没再带她去茶馆。
天天去她非常不情愿,现在不去了本应遂了她的愿。到来了兴致,这小罗颂真是善变,搞不明白这小脑袋是怎么思维。
罗颂马就拽着雯雯说起那几次喝茶地事情来,言下对我的“茶道”还是非常佩服。
“不行了,我不能再陪你们了,这几天公司里可攒下了不少事儿。现在就要过去处理。晚饭也不回来吃了,到时你们去喝茶吧。”云希快被公司催急了,丢下一句话,更丢下两个难缠地小丫头走了。
她一有时间就陪我商量[蔚然]的事情,但这实在是块难啃的骨头。我没想好,云希一下子也不可能有好的思路。拿出解决办法。
到了晚上,我带着晓雯和罗颂两个去了[香庐]。
从那次送过钥匙,我就一直没再找过常式余,只是间或打个电话,说几句闲话。
他以前喝茶几乎都一个人,有信心他再来会叫我一起的,所以这次来也没有可能会碰上他。
醉酒似乎带来的“后遗症”不小,他自称好几天都缓不劲来。我当然希望能进一步加深感情,电话里约他喝茶,也被推辞。
雯雯和罗颂一起喝茶。那热闹可就大了。一直闹个不停,如果不是这次聪明找了个包间,怕是会被品茶地人们骂死我。
“雯雯,离放假不是还有将近一个月吗。怎么这么早就离校了,不用考试?”
“有几门,可都考完了。系里提前放了我们的假。让自己去做社会调查的。”
呵呵,我很快明白了晓雯这么有闲的原因,罗颂这小丫头还不卖关了不告诉我呢。
“陆绍伟没说要跟你一起来找我聊聊吗?”因为业务关系,跟这小子联系很多,通电话的次数远远超过了跟小雯。
“哼,提他干嘛,人家跟施婕打的火热,哪还会管我去什么地方。”雯雯说着,小拳头在我身上轻轻捶了一下,“都怪你,让那‘风花雪月’整天在外面瞎说,害得我都没人敢追了,好没面子。”
自从那次撞破我们地好事,她心里种下了一个解不开的结,似乎多了些顾虑。云希不在,雯雯表现地放开了许多。
听到这里,我“呵呵”地笑起来,正是她的可爱之处:“那四个小子可不是我吩咐的啊。”
“那谁知道嘛,逸诚哥哥你得赔雯雯姐姐才行。”罗颂跟着起哄。
“绍伟在学校里表现不错吧。”我没理颂儿的茬,继续问小雯。
“他现在整个域逸诚第二,很多地方都学你,整天装得很深沉,好象比国家元首还忙,除了陪施婕,就在跑你们那个[伟诚商贸]。”
我颇具意味地一笑:“雯雯眼里的哥哥是这副样子吗?什么都不顾。”
“差不多吧。哼,不跟你说了,免得颂儿再笑话。”雯雯对我的笑似乎感到别扭“对了,诚哥哥,你们是不是挣不了少钱?我看‘风花雪月’越来越风光,也不找同学的麻烦了。”
还真让她说着了。钻政策的空子,来钱确实快,比踏踏实实做实业实惠多了。可惜这不是个长久的买卖。
到目前为止,[伟诚商贸]就是从海关弄些罚没物品,然后转手卖出去,虽然近来没有数额特别大地业务往来,但获利仍非常可观,远远超过在[天普科技]的收益。
按事先设计好的,[伟诚商贸]几乎都是购买小批量的T产品。什么内存,电源,硬盘,各种板卡,以及其他一些不太起眼地外设。
但就是这些东西,看似每笔做的不大,利润却不小。陆关长根本无须亲自出面,只他底下那些人从中帮忙就足够了。
[伟诚商贸]确实给我带来了不小的财富。
陆绍伟自己也发展了几个客户,能接些额地单子,但都是华洲当地的商人,出货量不大。
真正货源比较充足的时候,还是通过我跟曾哥以及[逸诚科贸]联系,这才是主要的去向。
以后随着陆绍伟地阅历增长。恐怕就会自己闯荡了。所以[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