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堪折-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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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员,无事可作,只是吃了上顿不知道下顿在那里着落。
复习考试的时间我就是这么打发掉的,跟京里的朋友们话个别,趁曹宇没空,我更多地坐在电脑前,前一阵子,电脑好像成了专为他准备的。
***
两天的考试很快就结束了,校园里一下子就变得沸腾,十分热闹。不少远在外地的同学都在忙着收拾行装,准备回家。好多同学把一看中积攒的脏衣服和被褥也都打了包,准备回家孝敬父母。
哎,只注重成绩有什么好处呀,一点自理能力都没有。固然有个全国重点的孩子很让人骄傲,可这样的人材出来能有多少用处?不知道骄傲的母亲们在洗着儿女千里之外带回来的服饰,会作何感想。当然,可能还是骄傲。
冷冷清清地咖啡店这几天突然又一下子热闹起来,大家在这里耗着他们分手前的时光。
正在用人之际,咖啡店里工作的同学却纷纷请假,准备回家陪父母过年啦。希望打工的经历,能使他们快快地成长起来,毕竟是自食其力,知道挣钱不易的他们,也许能带给双亲更多的惊喜。
趁着大伙都没走,干活的人尚多的时候,我着手亲人们准备着新年礼物。当然脏衣服是不会有的。因为―――我买了洗衣机,“有钱人”嘛,就该不一样。宿舍里是不准用的,因为会影响物业公司的收入,但我可以放在咖啡店里。除了宿舍,我还有另一片天地。
很快人就走得差不多了,剩下来的差不多都是本市的同学。但现在顾客还是很多。忙着想在京城淘把金的,准备明年考研的,在寒假里依依不舍、不愿分开的情侣,都会不时地来光顾。食堂大都关了门,校里能吃饭的地方不太多了。
尤其是到了晚上,来点东西的人特别多。郑廷洲和逄妍姐姐也来了一次,听他说话真长学问,对生意他仿佛有一种天生的敏感。这次,他与我不谋而合,看着忙得不可开交的几个店员,建议我雇佣几个长期的员工。
工作人员少了,我也穿上工作服,端盘子涮碗,看起来蛮像个店小二的。
傍晚时分,在我满手油污,最狼狈的时候,突然看到蒋婷婷背了个小包,出现在面前。
掏出一块小手绢,擦去了我脸上的一片水珠,满眼含笑,“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走呀,大忙人?”
哎哟,还跟他们几个商量好了,放假后四个人一起回家的,还承诺要买卧铺票的,一忙活,都给忘光了。
尴尬地打个哈哈,“他们二个怎么没过来?”
蒋婷婷白了我一眼,“我怎么知道,你见不着他们,我就能看到啦?”好啊,这个有女人没朋友的大可,不光晾我一个人呀。
遭到一顿抢白,我更加尴尬,“看来我还得呆上几天,这两天挺忙的。要不,你们三个先走?”
蒋婷婷放下小包,四处看看,“那怎么行,咱们不都说好了。我晚走几天也没关系,要不在这儿帮你打工?就算付给你的车票钱吧。就是不知道玲玉他们两个行不行。”
远处又有人在叫东西啦,抱歉地冲蒋婷婷一笑,跑过去继续做店小二。
过会儿想起蒋婷婷的时候,四处一看,她正拿了块抹布在擦桌子。
谢婉玉路过我的身边,暧昧地一笑,斜了一眼蒋婷婷:“你女朋友?长得好漂亮。”
“高中同学而已,不要乱讲。”
谢婉玉一笑,不信而去。
看到蒋婷婷,我突然有了个绝妙的主意,打电话给大可。这小子和玲玉正在逛街,被我一顿狂卷,没多久就跑了来。
附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获得了大力支持,他拉过二女,四人帮开了个小会议,一个全新的经营模式已经出炉。
大可摆弄好了店里早有的音响,准备好了麦克风,卖弄起他的嗓子来。
效果非常好,蒋婷婷优美的嗓音唱了一曲《落雨的黄昏》。几位只是从门外经过的,竟也进来坐下。还有本来打算喝杯咖啡就走的,竟也坐住了不动,欣赏起歌声,这晚的销量大大超过了昨晚。
几个人的行李都搬了过来。曹宇已经回家,大可就住到我的宿舍里,蒋、李二女的住处就由谢婉玉解决。
接下来的几天,每晚都会大开音响,已经放假,也不虞有人反对。只要是进入店里的朋友,都可以放声高歌,在这里是不收费的。可怜我的耳朵,不管什么样的声音都得悉数接纳,看人家嚎得尽兴,还得选个美丽的姑娘出来,把早已准备好的绢花献上去。当然,营业额在这几天里,也是空前高长。
最长脸的就是蒋婷婷,好几位学兄每晚必来,就是要听她唱歌,为她捧场。就考虑着是不是除了火车票,还应该给她发点什么别的奖励。
喧嚣和繁华不能持久,这样过了几天,年关将近,随着多数人的离校,咖啡店也终于关门歇业。游子思归,第一次离家这么长时间,是该回家看看啦。
四个人做伴,旅途全不寂寞,一路上说说笑笑,时间过得飞快。偶尔乏了,躺在铺上休息的时候,我的心里有了些紧张,快半年的时间,又要见到我的晨姐,电话费是花了不少,可仍然难解心中的相思之苦。
想着很快就能见到我最最敬爱的老妈(嘿嘿),还真是有种归心似箭的感觉。
近乡情更怯,要见到最最亲爱的晨姐啦,在强烈的盼望之外,我的心里也越来越紧张,不是紧张,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第四篇 水木年华 第十一章 守得莲开
守得莲开结伴游,约开萍叶上兰舟。
来时浦口云随棹,采罢江边月满楼。
花不语,水空流。年年拚得为花愁。
明朝万一西风劲,争向朱颜不耐秋。
“逸诚,来和我们一起玩吧!”倚在铺上,双眼看着窗外,思绪也飘到了九天云外。蒋婷婷喊了我一声,把小手悄悄伸过来,拉了拉我的胳膊。
一回神,发现他们三人都已经起来,坐在了下面李玲玉的铺上。刚才太走神,竟然没有注意到。
“老大,快来一块打扑克。”大可伸手大手在我的大腿上狠狠拍了一把。
“搞什么搞嘛,没看见我正入定呢吗?”思路被打断,颇有些不情愿。可也不能脱离组织呀,爬起来加入了进去。
无聊地打了几把,难以进入状态,蒋婷婷和李玲玉的水平又太洼,大伙很快就对合作失去了兴致。大可把两把扑克分开,拿了一副和李玲玉玩猜牌。
蒋婷婷看着躲到一边去的两人,先是小嘴一嘟,又冲我展颜一笑:“来,不理他们,咱们俩玩儿。”故意地到了铺的另一边,和他们拉开了距离。
“我变个魔术,你来猜,好不好?”看我点头表示同意。她盘膝在铺上坐好,拿起另一副扑克,在手里插了插,“来啦,看到这张牌了吧,我可没有偷看,你记住是什么了吗?好,现在无论你怎么洗牌,我都能找出刚才是那一张来。”
冲我眨了眨眼睛,弯弯的眉毛上翘,把扑克硬塞到了我的手里。这个小把戏,很久以前就玩过,可看她满脸兴致盎然的,不忍心驳了她的兴,集中起精神陪她玩起来。
“哈。”蒋婷婷拍着手笑起来,“怎么样,又被我猜中了,厉害吧。”
她这么一惊一乍,引起了旁边两人的注意。大可咧了咧大嘴,刚想说话,李玲玉扯了他一把,大可赶紧把头扭了回去。
“你少多嘴。”玲玉在大哥的耳边轻说了一句,自己却忍不住冲他挤着眼睛笑。她的小动作,一点没落地进入我的双眼,声音虽低,当然难逃我的法耳。
蒋婷婷玩的开心,却一点没注意。她得意的模样,李玲玉暧昧的表情,好,逗逗她,洗牌时我故意在另几张上也根据她的动作,作了同样的手脚。
牌递回到手上,蒋婷婷摸了半天,歪起脑袋,“咦,怎么回事,找不到了呀,难道我的法术失灵啦?”
一着急,把心里想的顺嘴说了出来。看着她一双漂亮的眯眯眼,一副莫名其妙的样,我忍奈不住“呵呵”笑出了声。
蒋婷婷放下手里的牌,先是不知怎么回事,抬头看了我正在偷笑,十分开心,一想也就明白了。“讨厌了你,干嘛这么捉弄人家。”不依地在我肩上推了一把,两朵红云飞到了脸颊上。
“哈,怎么样,魔术师,找不出来了吧?”看那着实可爱,存心逗她。
“你讨厌!”蒋婷婷不堪捉弄,伸出一只脚丫踹在我的腰上。
她本来是赤着双脚坐在那儿的,拿了条单子盖着。这一踢,一只光洁纤巧的小脚丫就全露了出来,白白嫩嫩得十分可爱。
看我巍然不动,小脚轻轻转了几转,腰间顿时痒得厉害,“救命呀,母老虎咬人啦!”
大可得到李玲玉授意,不要出声干扰我们这边,这时实在憋不住了,装模作样地四下扭动着脑袋,不失时机地插了一句,问道:“老大,你嚷什么嚷?哪儿呢,哪儿呢,哪有老虎?我怎么没看到。”
“烦,大可,少说两句没人当哑巴卖了你的。”听到李玲玉出声批评,大可不明白为何开句玩笑也会犯错误,“我怎么了我?”
这一幕更引发了蒋婷婷的羞意:“讨厌、讨厌,都怪你。”双脚都用上了力气,在我背上猛踹起来,样子像极了一个踢着双脚撒娇的小女孩。
受到如此“凌辱”,却没人来为我主持公道。李玲玉一拉大可,两人装作继续认真玩牌,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实在不堪忍受,伸手就抄住了一只小脚,握在手里。感觉滑滑的,因为天气寒冷,入手冰凉。
只觉得蒋婷婷用脱力挣,我手上也加了点力气,想折腾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她却突然不动,脸上红霞乱飞,低下头去,任由我攥着小巧的脚踝。从我手上传来的阵阵温暖,使她的臻首几乎低到了脖子里面。
她突然不动不语,我才觉得自己有些唐突,赶紧放开了手里的小脚丫。滑软的感觉留在手上,不由得轻轻捻了下几根手指。
蒋婷婷的脚慢慢缩了回去,又重新被单子所覆盖。心头却如撞鹿一般,过会再说话时,虽然在极力压抑,声音仍然带有一丝颤抖。
***
有了这些小插曲,路途也就不再漫长,时间过得飞快。看着车窗外站台上拥挤的人群,不由就想大呼一声:“生我养我的地方,俺又回来啦!”
几个人下了车,还没走几步,已经有人挤过来,接过了蒋婷婷和李玲玉手里的行李。一看,都认识,是蒋局长和李支队的司机嘛。
出了车站,二女的行囊已经被塞到了各自的后备箱里,李玲玉扯了一下大可,他的行李也放到了支队长的车上。还是这军车和警车好哇,别的车都得停到外面,这两辆车子却大摇大摆地开到了里头。
“逸诚,你的东西放我车上吧,一会儿一块送你回去。”蒋婷婷看了看,对我轻声说道。
“不了,一会儿我打车回去就行。你们都快回吧,家里人一定急着见你们呢!”
蒋婷婷推了推我,“你这人真是的,坐下我爸的车就会堕了你的面子?”
“别别,可别这么说,我不是这意思,说不定我老爸还在外面等着呢。你快走吧,回头有时间去找你玩。”老爸是不会来的,我告诉他不用来接的,也没跟他说清楚要坐哪趟车。
见司机一直站在旁边等着,她也有些不好意思,又听见我这么说,还承诺找她玩,一撅嘴,转身上了车。
摆了摆手,两辆车子都启动,很快就消失在视线里。拎起包,慢慢悠悠地走着,就快到能打到车的地方啦。
心里不免有些失望,正打算伸手拦车,突然听得不远处车喇叭声连响,扭过头去一看,哇,我盼望的真的就在眼前。
一辆红色的车子在日照之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车里一人探出脑袋看着我,笑脸盈盈,不是我最最可爱的晨姐又是谁人。
“晨姐。”我大呼一声,所有的旅途劳顿一下了全抛到了九霄云外。
车门打开,身着黑色皮衣的祁晨从车上走下来,身段婀娜,微风拂动乌黑的披肩长发,映衬着雪白的脸庞,杏眼之中笑意盈盈。
如花的笑脸,让我眼中再无其它存在,一下子冲了过去。
扔掉手里的背包,不由分说,就把那具窈窕的身子给抱了起来:“晨姐,我好想你。”
听着简短的话语,她什么也没说,任由我揽在了怀里。
此时无声胜有声。
“傻小子,快把我放下来,人家都在看咱们呢。”近乎梦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真想把她和自己融在一起,又在细腰之上紧紧地拥了一下,才不舍地放了下来。
伸手捋了捋我的乱发,帮我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领,嗔道:“看你,还跟个孩子似的。快拿上东西,咱们走啦。”
抓上背包丢进车里,“走啦。我来开车。”
到了车里,扭头看看坐在身旁的晨姐,一别几近半年,她的脸庞似乎清减了一些,身子却又似乎丰腴了些。觉察到我在注意她,抬手理了理头发。
把手放在方向盘上,“晨姐,你瘦了。”
“是吗?我怎么没觉得呀,挺好的,是不是半年没见我,忘了我什么样儿了吧。倒是你好像又长高了。站起来我都快拍不到你的脑袋啦。”说完,带点顽皮的神情,呼啦了我的头发一把,故意又给搞成乱乱的。
这一触,搞得我心里一荡,她经常会出现在我的梦里,似乎也就是这副样子。抓过她的手,凑到唇边吻了一下。
晨姐横了一眼,甜甜一笑:“好了啦,开车吧。还会不会开啦,注意安全噢。”
车子开起来,有了晨姐,一切都变得美好起来,连呼吸到的空气似乎都带着甜甜的气味。
“小诚,早饭吃了吗?”
“还没呢。”
“那我先陪你去吃点东西,再送你回家好了。”
***
“妈,我回来了。”到家了,我拿脚用力地踹着屋门。
里面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传来,一个颤抖的声音喊道:“诚儿吗?不会轻点,别把门踢烂了。”不停的埋怨着,舍老妈其谁。
房门一开,我冲进去就把开门的妈妈抱住,“妈,你儿子回来了。”
“回来了就回来了呗。看这孩子,越上大学越变成小孩子了。”口里嘟囔着,却不见一丝生气的样子,一只手越过我的脖子去不停地擦眼睛。
就在这时,越过我的肩膀,老妈看到门外站着一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黑色皮衣,长发披肩,真是楚楚动人。不由又拿手揉着眼睛。
晨姐手里拎着我的包。刚才到了楼下,我急得连包都忘了提,就跑了上来。她笑吟吟地看我们母子团聚,不知道我的冲动是不是会让她想起自己去世的母亲。
看到老妈注意到了她,才甜甜地叫了声:“阿姨你好!”
妈妈愣了一下,儿子不会这么快就带了个儿媳妇回来吧。
“去,去,去。”老妈把我拨拉到一边,“带客人来也不说一声,还不快把人家姑娘请进来。”竟是没有认出祁晨姐。
晨姐一笑没有说话,提着我的包往里走。
“妈,你没看出这是谁吗?”
老妈又仔细地看了看,以手拍额,“噢,是祁医生呀。看我这眼睛,真是老糊涂啦。”
“哪里呀阿姨,我看您还年轻得很呢。不用这么客气的,叫我祁晨就行啦。”
“来,晨姐,看看我们这个小家。”
趁着她四处打量的功夫,老妈把我揪到一边,悄声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