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然封神-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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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她是千年狐狸精,更说不定她也曾体会过天劫。
“是吗?”姜尚忍住怒气的深呼吸,“可能就因她知道封神之后的事,才会百般迁就,而她能知道的事,我为什么不能知道?”
“因为知道天命的人──”
“我不想听那种藉口。”姜尚倏然翻身下床,“仙人从前就常说出未来的发展,我纵使知道了,也不曾真造著天命走,因此没必要瞒我的,不是吗?”
纪云晓被他的反弹吓到,往后退去的步伐被门挡住。
眼前的他难得用那种态度向自己说话,偏他的话是正确的。
当吕望上昆仑成了姜尚后,他便不曾瞒过他任何事,──天劫的事一开始是单纯被遗忘,直到他去见了蚩尤,知道天劫某部份系在吕望身上。
就为了蚩尤的话,让纪云晓下意识的对吕望隐瞒天劫的存在。
更也许是怕,怕那时刚下昆仑充满邪气的吕望,会乐意以完成封神为藉口展开疯狂屠杀。
可当他恢复从前的天真温和,纪云晓更怕牺牲会为吕望带来负面影响。
“我真不希望,你会因未来而痛苦。”纪云晓嗫嚅回话,姜尚大步向他走近,手握上他的肩,“我不知道才会痛苦。”
他宁愿一切都在掌中,也不要像个傻瓜一样的无知。
“就算你是关键?”纪云晓望入他的眼,姜尚愣了,“关键?”
“连三大仙人与昆仑十二仙或者妲己都不知道,在封神之后的那件事,关键者是你与申公豹。”
“我与申公豹?”姜尚越听越迷糊,在封神之后,他又与何事有关?
“仅因你们是关键,若先得知将来的发展,谁都不能担保,你们是否真能不被天命拘束,就像你不愿有所牺牲,元始天尊布下的局却刚好索求牺牲一样。”
话题绕回原处,姜尚纵使了解一切都是必要,可,“我真不能知道?”
纪云晓叹了口气,“当日你为了封神牺牲姬昌,更在姬昌死后,你查觉到自己欠缺人性,才开始学著改变。在你改变之前,我是不能说;可在你彻底改变后,我是不敢说。”
“仙人不信任我?”
“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纪云晓脑中一片混乱,究竟该怎么说,才能让吕望放弃追究?
“那是什么问题?”姜尚难得执著,谁叫当他决定要让封神计划以不伤人的情况终结,却偏偏冒出封神之后的事,让他的决定全需付诸流水。
更何况,知道“那件事”的人,似乎都很急迫,也更赞成牺牲所能达成的效果,究竟与自己有关的“那件事”是件什么事?
纪云晓无法确切回答,更别说难得被人逼供,面对他不放弃的瞪视下,连日来的疲累与沉重的精神负荷,终让他双眼一阖往后摔落。
“仙人?”姜尚吃惊的伸手扶他,才发现自己首次见他倒下。
面对一直为自己设想与关照的仙人,自己的逼迫是不是错了?
怀里的他眉峰紧锁,神情抑郁的吓人,曾几何时脸上的笑,早已不复见,姜尚惊愕的想抚平他眉宇间的愁锁,“都是因为我吗?”
熟睡的他不会答话,姜尚将他抱起放倒床上,人坐在床畔,眼不曾稍离。
第五十一章 难解情谜
屋外的嘻闹声,不知何时停了,月正圆,夜正深。
沉睡的他呼吸平稳,脸上一片沉静,除了习惯蹙起的眉,感觉倒像在做一个好梦,姜尚背倚床柱,眼直盯在他的身上。
记忆里,除了八岁那年初见时曾打量过仙人外,就不曾细看过他,可感觉上仙人从不曾老过,虽然神情会越显老成。
他陪著自己走过几十年的岁月,不管是温和如风,还是杀气缠身,又或满肚子坏主意,更甚邪气损人,每一个自己的变化,仙人总看在眼里。
不管他发生任何事,做错任何事,仙人皆不曾骂过他,他总用笑容包容自己,任自己发泄所有心情,可今天……
“我真的太天真了吗?”姜尚看著还空旷的床,乾脆躺到他身旁,肩并著肩的温度,比之前二人互视,还让他更有话说。
“仙人知道吗?如果没有封神之后的事,朝代交替说不定可以更和平,闻仲虽为商活,却因妲己解开魅惑而与纣王有了嫌隙,您说过的,闻仲会因黄飞虎改变,连闻仲都会变,就没有不能解决的事。”
身为商朝最强太师,闻仲就强在自我坚持上头,连他都会舍弃自己的路,那其他的商朝将领难道就不会另投明君?失去了闻仲,商等若步向败亡。
“商亡了之后,西岐取而代之,人民拥有和平就能幸福过日,这时不管有没有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其实也没差到哪,说不定,在注定成为神祇的他们死亡后,人间有了神还不一定和乐。”
在羌族的生活,姜尚所学到的,就是与自然共生共存的不犯人主张,于是封神计划在“牺牲”二字上对他来说,一直是个无解的谜。
不过,一证实了封神之后有“那件事”的猜测,也代表除了要让人们幸福外,封神可能更是个储存实力的计划。
“将来我与申公豹会引发什么事?”
仙人说过的,封神计划是先死后封,意思就是,在封神榜的效力里,死亡的人都有再次复活的能力,这代表“那件事”是有伤害性的?
“为了防止将来的死亡,于是在一切发生前,想把有能之士保存下来?”
那又为何趁著商周更替进行?选择谁是封神一员的标准又是……
姜尚一躺平,脑筋也跟著灵活,更想到了不少事,“原来如此。”
很多不曾想过的事,都在刚刚想通,简单来说,自己与申公豹将来会做出伤害天下苍生之事,因此昆仑、金鳌与玄都合作出封神计划,意图保存有能之士。
而为了让封神计划更有藉口存在,便以替天下造福的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为基础架构。
可似乎谁都不知道“那件事”何时会发生,于是封神计划只能快不能慢,偏自己又不愿意见到牺牲,而其他人则不愿再看到自己改变。
姜尚了解仙人插手的原因,可自己尚未发生的未来,为何会影响此刻?
“除了防备申公豹,也防备我吗?”姜尚的眼冷了冷,亏那一票昆仑十二仙里还有几人与自己特别熟,都只是装出来的吗?
要防备、要戒心,自己绝不会比他们少,姜尚坐直身,才想出门绕绕,获得一点最新信息,却在背过身时,一阵低泣传来。
那是自己从未听过的哭声,却偏是最不愿听闻的哭声,姜尚回过身,真见床上的他脸庞上爬著二道泪痕。
不知是不是做了恶梦,他蹙眉咬唇,泪更成串滴下。
“仙人?”姜尚推推他,没有反应,又怕他哭湿衣裳会著凉,无奈之下,只好以衣袖拭去他脸上的泪,虽然仙人会不会生病还是个谜。
姜尚首次觉得仙人真像普通人,谁叫他之前未曾在人前哭过,更不曾示弱。
才将泪痕拭去,姜尚还未来得及起身,背后传来一声暴喝,“姜尚!”
“狐狸精?”姜尚偏首瞧去,果真是她,可她干嘛那副抓奸在床的模样?
妲己趁著昆仑一伙人与赵公明、闻仲全出外的此刻混入相府,才想来见他一面就好,哪知,“你刚在做什么?”
她一直认为姜尚对“他”有非份之想,刚刚那个动作,果然……
“做什么?”姜尚回想了下,“替仙人拭泪。”
“替他?”妲己不敢相信,“你居然让他哭,你做了什么?”
“又问做什么?”姜尚哭笑不得,“抱他上床啊──”
“抱他上床?”妲己瞬间晕眩,她有没有听错,他抱他“上床”?
姜尚很难得碰到这种事,于是他回得很认真却又太简短,而妲己一直有某个猜想,更被他的举动,他的简短回答所误导,因此过份震惊。
二人沉默相对,姜尚还在疑惑,自己的话哪里让人吃惊,就见妲己冲来,更对自己甩出一巴掌?!
姜尚眼尖攫获袭来的手,“喂,妲己,你好歹客气点。”
“跟你客气什么?”妲己一手被抓,还有另一只手,姜尚没有防备下,啪一声响,脸上已浮出五道爪痕。
浅薄血色浮在痕上,脸上的刺痛伴著一股温热,姜尚摸著脸,怒见鲜血淋漓,“妲己,我让你一分,你却太过份了。”
“是谁过份?我就知道你对他居心不良,现在还做出这种事!”妲己甩开姜尚的手,连退数步,“真让人恶心。”
什么叫居心不良,又什么叫这种事,更什么事让她恶心?
姜尚开始觉得,妲己不愧是由动物修练成精,因为她的话,自己有一大半听不懂,长毛畜生的话,还真使人难以理解啊──###西岐城外,十绝阵已破,闻仲更归向西岐,昆仑十二仙与灵宝大法师、道行天尊、文殊广法天尊共十五人,准备回归昆仑或洞府。
至于他们的徒弟则留在西岐,毕竟接下来的事,他们不见得会插手,于是云中子更唤来雷震子,往后的事就是年轻一辈的天下。
而闻仲也到这时才知,五关被攻破之事,不过是个骗局,因此周依旧固守西岐,虽已改投,他仍为商抱著一分担忧。
就在雷公长相的雷震子出现时,他的外貌吓愣一票人,道德真君更将云中子拖到暗处,“你怎把你徒弟弄成那样?”
“也不是我故意的,是他找兵器途中吃了二枚红杏的结果。”
“红杏?”旁听的太乙真人有印象了,“虎儿崖上的红杏?”
“你知道?”云中子才发问,就啊了一声,“是你种的?”
“嗯嗯,我本来只是种好玩的。”太乙真人压根没想到会被人吃下,不过,“跟我预期的效果一样,改天人借我研究一下。”
“还借你研究咧──”云中子扯上太乙真人颈子,“他今年还没十岁,至少在平时把外表还原吧?”
不然他根本不敢将雷震子送到姬发面前,要是当面告诉他,这个外表像妖怪的家伙就是他第一百个弟弟,那他不吓昏才怪。
“可你不觉得他外表真不错?”太乙真人挺欣赏的,云中子一怒泛起杀意,“要不,你也将你徒弟弄成那样?”
“哦,不错的提议。”太乙真人甩开云中子的手,“哪吒,来。”
“师父。”哪吒听话的跑来,太乙真人拿了颗药丸,“啊──”
“啊──”哪吒一张嘴就被人扔进一粒药丸,更在药入腹后,身体一阵伸缩张扩,不多久,他已成了三头六臂、人高马大的模样。
“你看,真是杰作。”太乙真人才对云中子开口,哪吒已把他扑压在地,“混蛋,你把我弄成这副德性,天祥哪认得我?”
“你不喜欢?这样力量提高不少──”太乙真人才想细数好处,就被哪吒拉起身,但见他二手掐在太乙颈上,另二手握著太乙的肩,还有二手已在他身上查找,“药罐、药罐呢?”
“咳,我不带药罐的。”太乙真人颈项被掐,却诡异的能顺畅发言,哪吒失望的放手,太乙真人跌落地面,“你不喜欢这模样?”
“废话。”哪吒偏过首,太乙真人转瞧云中子,“你徒弟也一样?”
“当然。”云中子没好气的冷哼。
被二人的反应打动,太乙真人站起身,“好吧!吃下这个就能在平时保持原样,至于要战斗时,当战意一高就会自动变身。”
“真的?”哪吒与云中子各抢走一颗药,哪吒才吞下药还原,云中子已飞奔向雷震子,向他报告这天大消息。
好不容易,云中子终于能将雷震子还回西岐,不用再为了他的事长嘘短叹,才在窃喜中,他似乎听见打斗声?
放眼望去,在相府方向的高空,似乎有人正在打斗?
“是谁?”云中子一开口,其馀人也发现了,闻仲刚瞄一眼,“是妲己和……姜尚?”
“他醒了?”不知是谁问了一句,却没人敢肯定,仙人已放他回魂。
可天上的激斗未停,由相府上方直往城外打来,众人皆屏气凝神的仰首等待,须臾间,一道蓝色剑光闪出,伴著一句话,“妲己,把话说清楚。”
“还要我说清楚,姜尚,你这死不要脸的。”回应剑光的是一条白绫,姜尚偏首躲开,她又是数道白绫射来,彷佛不将姜尚吊死,她是绝不甘愿。
“我哪不要脸?我不过是抱仙人上床──”姜尚的迟顿大概高于纪云晓,殊不知此话听在底下那群人耳中,凭空的让他们自以为确认了某件事。
闻仲更看向赵公明,“我不知道仙人与姜尚是那种关系?”
“我也不知道。”赵公明转看燃灯,“你知道?”
“我──”燃灯未答,度厄却抢过话,“早有这种猜测。”
谁叫仙人唯一重视的就是姜尚,而姜尚最防备被他人知道的存在就是仙人,如此给它用力联想下去,那几乎是唯一答案。
当底下人群妄想大暴走时,姜尚还是一头雾水,“妲己,你给我说清楚,我哪不要脸了?我又哪让你感到恶心?我更何时居心不良?”
“你还问?竟敢趁仙人信任你,对他上下其手,还让他为了你抱他”上床“而哭,你的行为若不叫不要脸,要叫什么?”
妲己快被气疯,这使她回想起许久前,女娲庙近郊,“他”宁选姜尚却不选她;更说自己是他需要的,可姜尚却更需要他的那时!
乍听此话,姜尚脑中活动全数暂停,气息方敛,人已由上往下直直摔落,若不是哪吒好心上前拉他一把,他可能会直接坠至地面。
直到此时,姜尚才发现前方的一票人,尤其他们眼中更有暧昧。
###“你们……,到底在想什么?”姜尚不敢相信,哪吒一脸狐疑,而赵公明邪恶的笑了,“就算他的身份是仙人,你也不需隐瞒我们。”
“是啊,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度厄跟著起哄,太乙真人更搭上姜尚的肩,“亏我跟你还挺熟的。”
短短几句对话更激起妲己的怨,“姜尚,你去死,你没有资格活在他身旁。”
“不然你就有资格吗?死狐狸精!”姜尚下意识回话,却在话完后,眼前一票人古怪的全哦了一声,更有几人掩不住唇旁窃笑。
“你们──”姜尚一想解释就更心急,最后手指著他们,话发不出半句。
“放心,比起妲己,仙人还是比较适合你。”闻仲此言一出,姜尚瞪大眼,“连你都这么说?”
刚还想说明是妲己误会一切,却没想到那票人听了他和妲己的对话后,也跟著想歪他与仙人的关系,姜尚还真是欲哭无泪。
“我跟仙人真不是──”姜尚试图辩解,妲己一条罗绫已束在他颈上,“你再辩也没用,都被我抓奸在床,还想否认?”
“咳。”姜尚扯著颈上罗绫无法开口,妲己更说了下去∶“当日还没多少人能见他时,你就奸邪的禁止昆仑有人与你交心,让他认定你除了他,就没有可信任、可在乎的人,让他彻彻底底放不下你,你真敢说你不是别有居心?”
被她的话一堵,姜尚双眼瞪直,他真不曾想过那些。
谁叫仙人一直在他身旁,而他宁愿一辈子只有仙人,也不愿再放开心扉,这真叫别有居心?
可那是因为,一旦失去过,才懂最好不曾有过的心理因素作怪,失去了羌族之后,为了不再痛,他宁愿只有绝不会死去的仙人作陪──一堆疑惑还漫延在姜尚脑中,妲己的声音又传进耳里。
“更何况,你一直视我为眼中钉,不也是同样道理?你对他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