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然封神-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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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己呢?”
“等你幸福了,我才会去找我的幸福。”
像是一个承诺,让姜尚的心暂时静了下来,有一个人愿意陪你找到幸福,这感觉也许就是一种幸福了吧?
静静的大厅,再无人言语,可平稳的空气却让二人都绽开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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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钱保出营请战,邓九公率兵出战,邓蝉玉于城楼上戒备。
双方阵势方定,本是通报姓名,谁知话不投机,几句叫骂后大打出手。
刀剑相击,邓九公老当亦壮,刀劈钱保,张山忿而出营一战。
连战二人,邓九公心有余而力不足,败象方呈现,一颗灿烂的五光石冲向前来,砰然声里,张山倒地,邓九公忙带兵回城。
今日一败,张山恨得咬牙切齿,才回营中,一名道人求见,自称是蓬莱岛羽翼仙,特来助张将军破西岐。
张山一听,本要让他马上出战,可天色一黑,他便要求明日再战,待到翌日,羽翼仙领军出营指明要姜尚答话。
原来,他之前是受妲己威胁才说要来,可又怕丢脸,想要不来时偏在路上碰见申公豹,待听他说上几句,是转了念头,飞快冲来。
到见了姜尚,他开头便问,“是你背地里骂我,说要拔我翎毛,抽我筋骨?”
被他问得满腹狐疑,姜尚呆了下,“是你错怪了吧?今日我第一次见你,怎会知你根底?定是有人从中挑拨,意图使你我结仇,好看双方笑话。”
“话说的有理,但也不会是空穴来风,以后你小心些,再惹了我,我定不与你干休。”羽翼仙暂止了怒气,才想转身走人。
谁知他说话态度嚣张,已惹火哪吒,风火轮飙响中,火尖枪冲著他来,跟在哪吒身后的,尚有黄天化、雷震子、土行孙与杨戬全一涌而上。
可纵使被团团围住,羽翼仙手往臂上一抽,一根鸰毛充剑竟也敌住五人。
眼看兵器上得不了便宜,哪吒祭乾坤圈打他肩胛;黄天化祭钻心钉打他右臂;杨戬放啸天犬咬他脖子;土行孙更趁机土遁,由羽翼仙脚下补上几棍。
防得了一方,防不了四方,羽翼仙见四下吃亏,忙振翼逃走。
瞧他逃得狼狈,众人嘻嘻哈哈的数落一番,才甘心听号令回城。
白天一战打的西岐一方心情愉快,可黄昏时分,忽然刮起一阵风,将相府殿檐的瓦刮落几片。
“有人来袭,在日头下山前。”在众人疑惑风刮的出奇时,纪云晓悠悠补上一句,反惹得姜尚回头一瞪,“仙人?”
“你自去忙,我不插手、不插手。”纪云晓举高双手保证。
见他没碰那特殊法宝,姜尚回头再与闻仲说上几句,却瞧他一脸不耐。
“赵公明也是。”姜尚偏首再补一句,又是一人垮著脸。
直到分派完毕,他再派人找来四不像,临出门前,“仙人,你给我留在相府,啥事都不能做,听到没?”
“听到了。”纪云晓还真想说他保护过度,可看在他是好意,也就随他规定,等他一上了四不像远上天边。
“我来帮你们守城吧?”纪云晓提议一出,闻仲与赵公明被逗得失笑,“仙人好意我们心领,不过您若想在城楼以我们的表演当茶点,倒是可以。”
“也好。”纪云晓起身时刻,屋外的风刮得紧急,在黄飞虎等人护送下,他跟著上了城楼。
面对前方庞然的大鹏金翅鸟,闻仲雌雄双鞭护持西岐城,而定海珠则以不规律的时间对它展开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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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翼仙自失败回营,是气得三尸神暴,七窍生烟,擦过药等伤一好,便出了辕门,现出本像,原来真是只大鹏金翅雕。
它展开双翅飞向城楼,见底下如波动般的物体悠游其间,还道不过是寻常北海水罢了,哪知当它用双翅一扇,那水居然还会反弹?
仔细一瞧,在水波纹中,有二十四颗珠子续势待发,那东西越看越是眼熟,像在哪瞧过?羽翼仙再定睛一看,那似水波纹的东西竟原是二条长鞭?
“天下间的法宝能将长鞭化水如波纹的只有雌雄双鞭,而二十四颗珠影也仅有定海珠才有。”羽翼仙忆起了那二样事物的来由,心一惊吓出冷汗。
振翅停飞于空,羽翼仙本想逃跑,可商营外却站了一群人观战,逼得他狠下心再拍翅扇动,可它越扇,雌雄双鞭就接近它。
自一更扇到五更,鞭影已涨到它脚下,更别说那二十四颗珠子偶来的攻势更令他防不胜防,无奈之下仅能转身往高空飞去,亦不敢回见张山。
白忙了一晚上,空了肚子也没动到西岐城,羽翼仙越飞眼越花,当身形渐往下坠,右前方山洞中正趺坐著一名道人。
“没办法了。”羽翼仙久未吃人,可这山区亦没其他食物,嘴一张便往他扑去,但那名道人伸手一指,它就栽了下来。
“好没道理,我仅是坐在这,你为何要伤我?”
“实不相瞒,我肚子饿到让我眼花,只得借你充饥。”
“你饿了问我一声,我便指给你个吃饭处,离这二百里有座紫云崖,三山五岳四海道人都在那儿赴斋,快去吧!”
“多谢。”羽翼仙道了谢,展翅飞翔,不一会就到了紫云崖。
一化为人形走入,果见许多道人吃斋,可偏偏人多没有位子,眼看斋快吃尽,才让他占到一个空位,忙问道童,“还有斋没有?”
“斋是没了,倒还有些面点心。”
“点心也行,请你给我端来。”
道童点头自去,不一会儿端上了一大盘点心,羽翼仙早就饿坏,一口气吃下八、九十个,还要再吃。
道童又往里走,再端出一盘,它又吃了十来个才停,共吃了一百零八个。
好不容易吃饱了,羽翼仙又想起在西岐吃的亏,不甘心就此回蓬莱岛,心想再不继也可去捣捣乱,主意一打定,现了本像飞往西岐。
可再次路经那座山洞,里头道人再向它一指,它又跌了下来。
本想破口大骂,却感到肚内一阵翻腾,羽翼仙受不了的直叫:“痛死我了。”
道人走上前来,“你不过是去吃斋,怎吃成这样?”
“我吃些…点心罢了……”羽翼仙痛到在地上打滚,道人摇首苦笑,“不中吃,何不吐了?”
心想他说的也是,羽翼仙只得嘴一张往外吐,可吐出来的不是面点心,却是鸡蛋大小的银蛋子,连成了一串银链子。
它将银链子往外扯,一扯就心疼,不知里头银链栓住了它的心。
没想到自己吃个点心也搞成这样,是吞不下又吐不出,瞧它一脸无奈,道人将脸一抹,现出原本容貌,喝问:“孽障,你认得我吗?”
那张清逸飘尘的长相,却偏配上一双刚毅的眼,玄色服饰在他身上,却衬出一抹火红的绝决,他是──“燃灯道人?”羽翼仙蹦起身,可瞬间痛到跪地。
想不到昔日天敌竟在这,更算计了自己,羽翼仙心惊胆颤,不知如何是好。
“你正事不做,不修你自身道行,竟来惹西岐阻我昆仑封神计划,罢了,就将你吊在大松树上,等那姜尚伐了商,再来放你。”
燃灯摆袖回身,黄巾力士听话上前将羽翼仙扛起,吓得它连声哀求。
“请看在当年,你我同山共修的份上,饶我一命。”羽翼仙再不满,依旧得承认,当年陪燃灯渡过千百年岁月的鹏雕就是自己。
“你拜我为师,我就饶你。”燃灯仍背著它,它神情一愣,顿了好久,“我拜你为师。”
自他修成了道,就想渡化自己,可羽翼仙就喜欢四海云游到处晃荡,不想专心向道才会逃离燃灯身旁,可怎知今日仍得成为他的徒弟?
“放下它。”燃灯命令一下,黄巾力士放下羽翼仙后被遣走。
被放置地上,羽翼仙满脸不甘的怒瞪他,而他瞧著它,“我是为你好,不是?想你如此过下去,还有多少时光,你怎就不懂──”
它恨恨一瞪,他却继续说了下去,“你怎就不懂我对你的忧心,千百年的岁月,你一直是我的支柱。”
若没它相陪,燃灯修不了道,亦不会有今日地位,羽翼仙没料到他会说这些,更没想到他是这样看自己。
“求你跟我走。”燃灯往它伸手,而它瞧了瞧自己非人非鸟的手爪,迟疑许久才将手搭上。
燃灯向银链一指,将其化为念珠,“吞下去吧!不会害你的。”
它低首将念珠一吞,外貌本不像人处开始变得像人,再也不是非人非鸟的半调子,它惊喜的望向燃灯,而他笑著,“我们走。”
它点点头再化回大鹏金翅雕,燃灯跨坐其上,飞回灵鹫山元觉洞。
第六十章 悲剧与否
九仙山桃园洞,桃树密密围绕,桃花满枝头,春风一吹扑面香。
白鹤童子摇摇摆摆往洞口迈进,在洞门外的小径上遇见一人。
他正低头往前直走,仿佛有事正困扰他,白鹤童子再仔细一瞧,“你不是殷郊吗?”
被人一喊,殷郊抬首望去,“是你啊,白鹤童子到这有事?”
“你师父在不在?玉虚宫有符命给他。”
“我师父正在洞府内等你,请你直接进去。”殷郊一改之前郁色,招呼著白鹤童子到洞口,方才转身离去。
感觉殷郊今日有些怪,白鹤童子仍先进了洞,与广成子见过礼后,将符命一递,除了玉虚宫的符命外,尚有一封柬帖是姜尚寄来的。
“这是──”广成子扬了扬柬帖,白鹤童子将眼对外一瞥,“师叔说,不能让殷郊知道的,要您小心行事。”
看白鹤这模样,广成子断定他知道的不多,将柬帖收下,便打发它走人。
待洞内仅剩自己,他打开符命,原是元始天尊下令,姜尚金台拜将之时,众门人要到西岐饯别姜尚与各家徒弟。
至于第二封,一见里头所写,广成子的脸色由红变白,却又由白恢复平常,“是因我非赤精子,你才如此打算?”
细心的封回柬帖,双指一燃点火烧化,广成子沉吟半晌,“殷郊,你在吗?”
“师父。”他确离洞门不远,一听叫唤就来。
“我有事和你商量。”广成子待他站定,“周王不日东征,天下诸侯共伐无道昏君,正是你报仇雪恨的日子,你可愿去助你姜师叔?”
总觉师父态度不寻常,殷郊敛首,“徒儿恨商受入骨,曾立誓要为母亲报仇,如今时机既到,徒儿亦愿前去。”
答完标准答案,殷郊却等不到广成子回应,才抬首,却见一手到了自家肩上,“很好,不愧是我徒儿,你先到狮子崖寻件兵器,我再传你法宝。”
“是,师父。”殷郊行完礼方出洞远去,背后的他似叹非叹。
殷郊出了洞府,来到狮子崖,见原是山崖处竟多出了一道桥,桥的另一端远上云间洞府,好奇心一起,往桥上走去。
靠近了洞府,那阖紧的门无风自开,洞内有一石几,几上摆著装有热腾腾豆子的食盒,香味扑鼻十分引人。
殷郊忍不住走近,捏起一个吃了,味道甘美令人回味无穷,不免一个接一个的将豆子吃完,不一时才想起寻兵器的事。
他忙出了洞府过了桥,扭头再看,洞府却消失无踪,心中正疑惑,颈上竟冒出一颗头,肩上多长出一只手,一会儿长成了三头六臂,正面的那头上又多出了一只眼,让他一时愣住。
“我怎成这怪模样?”殷郊心慌嚷著,可当手与头一动,那在体内奔腾的气力让他安下了心,“变强了就好。”
一放松心情,殷郊细细找遍狮子崖却寻不到什么,没办法,下山回见师父。
来到洞前,广成子一见他模样,一把怒火涛天,该死的太乙哪时混到我这?又见他神情恍惚,忙问:“徒儿感觉如何?”
“威力非往昔所能比。”殷郊回过神,试著往旁石上一劈,手未全落下,大石就因风劲碎裂,其劲道确实增强。
“如此甚好。”广成子点头,领著殷郊入洞,传他方天画戟,更取出番天印、落魂钟、雌雄剑交他。
“番天印能以强光照人瞬间夺去对方行动能力,在印记未消前,对方的行动将短暂不能恢复,最强可剥夺对方十天行动;落魂钟其钟声诡奇,若要伤人最多不可超过七下,否则对方瞬间死亡;雌雄剑其攻击力不比吴钩双剑,但若论防守,倒可与水火锋相提并论,你听清楚了?”
“徒弟明白。”殷郊伸手接过三样法宝,就待下山。
广成子拦他一拦,“我把镇洞之宝全给了你,你须顺天应人,助周吊民伐罪,不可改了念头,否则至那时悔悟也就晚了。”
“周王是明德圣君,商受是荒淫昏君,我怎会违背师命?”
“一切都很难说。”广成子仍是不让,殷郊明白了,“弟子如改前言,愿受犁头之刑。”
听他口出誓言想都不需想,广成子抽手让身,当他自身旁走过出洞,“出口有愿,徒儿,你自当珍重。”
离去的步伐一顿,殷郊开口阖口数次,最终仅剩一句,“师父也请保重。”
那是他们对彼此的最后一句关怀,殷郊再不停顿,大步就往外走去。
听著声响渐远,广成子瘫坐于地,前方烧剩的余灰残烬仍在却不可能恢复原状,“就如同你我吗?殷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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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九仙山,殷郊借土遁赶向西岐,途中似乎听见地上有何动静?!
当他一跃出土,身处一座险峻高山,一旁林中正有二人各持狼牙棒与长枪对打。
其招式不弱,那劲道更是十足,殷郊一时间看得愣了,那二人却在发现他后,策马往他冲来,更喊道:“那三个头的是谁?敢偷看我们练武?”
“我是当今太子殷郊。”殷郊下意识的回答。
那发问之人忙下马拜伏,“千岁为何来到此处?”
“我奉师命前往西岐。”殷郊并没说清要帮的是谁,此刻另一人也到了眼前,他见伙伴跪著,还待发问便被他拖跪一旁,“前者是殷殿下,当今太子。”
“你真是殷殿下,怎──”他一时问不出口,殷郊倒笑了,“如此模样,武学更是大进,又有何不可,倒是你们的名讳?”
先到且手持狼牙棒的他自我介绍,“我是温良,他是马善,我们说难听点,都算是白龙山上的山佟!?br》
“但我看,你们还算是英雄人物。”
“的确,不打家劫舍,偶尔靠些奸商恶官过活,我们这帮山俸么醪凰銐摹!柜R善边说边瞄温良,“山里的头头就是他了。”
“既是如此,要不要随我到西岐去?”殷洪下了马,将二人拉起。
温良有些迟疑,“千岁是去帮西岐?又或助周室?”
“我──”殷郊尚未答,天上飙来一人,“殷太子,我有话要说。”
“你是谁?”殷郊不动分毫一问,他跃下白额虎,“容我介绍,我是姜尚的师弟、申公豹,太子可曾耳闻?”
“是听过。”殷郊旋身向他行礼,“师叔。”
“太子殿下客气了,我来是为了太子去向一事,你若是为商,我可为你寻来帮手,可你若是为周,我便就此告辞。”
申公豹看得出殷郊不似殷洪那么好煽动,仅单纯点出自己来意。
殷郊显露邪笑颔首,“那就请师叔多劳。”
“还是太子殿下明理。”申公豹招来白额虎,转瞬迳自离去。
殷郊目送他远去,回看温良、马善二人,“我奉师命,本该往西岐去助周,可当今天子再无道,依旧是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