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农的田园生活 作者:lovelyjenny(晋江vip2013.08.11完结)-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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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抱着小宝带着如意几个去小姑房里边吃边聊，今晚的小宝打扮的像一个红包，从头到尾都是红细棉布做的衣服，在眉心还点了一个红点，加上白白胖胖的，就像观音座下的金童，特别惹人喜爱，大家看到了都要抱抱亲亲他，把还在睡的他给弄醒了，不过看到那么多人围着他玩，想哭的变成呵呵笑，小手四处晃动，高兴大家他的开心。作为儿媳的刘氏就去了厨房帮李氏，准备好祭祀的东西，像三碗蒸熟的大米饭，整只鸡，整条鱼，一刀猪肉，酒和糖果那些若干，纸钱和香。等大伯一家过来后，赵木头看时辰差不多了，就让李氏提出祭祀用的东西。赵木头等爷，子和孙三代每人拿一样东西，小宝因为还小，没跟着去。今天不仅要去祭拜祖宗，还要祭拜天地神，山神和水神，女的是不能去了，只能男的去。
赵木头他们去祭拜，李氏，韦氏和刘氏就在厨房准备今晚的饭菜，能多丰盛就会做的多丰盛。等他们回来后，把祭拜后的肉拿进去做菜，今晚做了鸡炒黄酒，土豆炖鸡块，红烧肉，蒸鱼，萝卜炒肉片，白菜炖炸酿豆腐，豆芽炖咸肉，凉拌豆芽白菜。把菜摆上饭桌后，放上三副碗筷，用李氏念着让祖宗回来吃。等上三分钟后，李氏就会说祖宗吃饱喝足回去了，大家也准备吃吧。韦氏和刘氏给赵木头几个倒上一碗鸡肉炒黄酒，赵木头说：“大家都倒上鸡肉炒黄酒，过个好年。”听到赵木头的话后，韦氏和刘氏很高兴给自己和孩子们都倒上，往年炒黄酒是只有赵木头几个喝的，这个黄酒经加入鸡块炒后煮开，越来越甜，酒精的度数会降低。如意喝了一口，蛮甜的，有一些度数，不错。今晚大家是围着饭桌一起吃的，而没有分成男女各一桌，想吃什么菜，自己夹，而不用李氏分食，真好。说说吃吃，这顿饭吃了一个多时辰，赵木头三父子满面红光，说着今年的收成，期待明年的丰收。等吃完饭，李氏三婆媳抓紧时间洗碗，然后各回各家把之前换洗的衣服洗了，等凌晨到来前再回来煮饺子。
如意跟着小姑他们在玩纸牌，这是每人两张牌考谁的点数大就谁赢，可以多人玩的游戏。等到子时，赵木头带着儿孙去门口点燃鞭炮，李氏三婆媳端出水饺，这顿水饺是有分甜馅如糖红豆馅的和咸馅如白菜猪肉或咸蛋，为了来年有个好兆头，都会在一些水饺里加入有核的红枣干或1文钱，让吃的人都能吃到。如意觉得李氏那么小气，爱钱的人，肯定不舍得在里面放钱，因为谁吃到，那钱就属于谁，所以她肯定加的是红枣。大家互相道新年好，恭喜发财后，赵木头先端起碗吃，然后大家再端起开始吃水饺，没想到小姑子惠第一个吃到有红枣的饺子，大家都笑着祝她新年行大运。陆陆续续有人吃到红枣，如静急着快点吃到，把水饺都是咬吃一半，看到大家都吃到红枣了，就自己还没吃到，更急了。刘氏让她一个吃完再吃下一个，不许这样吃，浪费也难看，又示意她夹那个做了句号有红枣的水饺。有了刘氏的指点，总算吃到红枣的她笑嘻嘻的，把之前咬了一半的水饺一个个吃完。吃完饭后，大家互相道晚安回家睡觉。
赵子丰提着油灯照着大家走回家，刘氏提着一些祭拜的祭品，如一碗白饭，一把红枣，，如佳抱着小宝，路上也遇到一些同村吃完水饺回家睡觉的人，互相道了新年好，恭喜发财就继续走。这油灯是刘氏提前拿到赵木头家，等到炉灶引燃灯芯摆在灶神面前，等回去的时候引到自家的灶神面前。从今晚到年初三酉时家里的等都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是亮着的，刚才刘氏回来洗衣服时，就把大堂，各个睡房点上了油灯，还没走进家门就能从窗纸里透出的灯光，很温馨，这就是温暖的家。大家洗洗脸手就回房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在如意几个小的枕头下，刘氏放了2文钱当压岁钱，这钱要到元宵后才能拿走。
大年初一，寅时大家都起床穿好新衣服，洗漱好。如意几姐妹先去大堂里给爹娘拜年。赵子丰和刘氏穿着新衣服，打扮的很整齐，坐着八仙椅上，看着几个孩子跪地说：“爹，娘，新年好，恭喜发财，心想事成！”“好，好，新年好，祝孩子们新的一年快快乐乐的长大。”赵子丰说着，刘氏拿出红色的荷包一一分给如佳几个，如佳抱着的小宝也好像知道这是钱，拿到他面前，他的右手马上伸出来牢牢抓住，原本刘氏是想着放进他的口袋里的，看到他这样就点点他的鼻子说：“小财迷哦。”大家都被逗乐了。早餐是一人一碗鸡蛋煮黄酒，6个炸饺子，2个馒头。吃之前，赵子丰带着儒青去门口点了鞭炮，然后洗手后，等赵子丰拿起筷子示意夹了早餐，刘氏她们才开始吃起来。村里蛮多风俗的，这三天都不能劳动，不然会劳苦一辈子；如不能扫地，不然会把一年的气运扫没；这三天都不动菜刀，只是加热饭菜吃。
吃完早餐后，赵子丰带着一家人去孩子爷奶那里拜年，去到后，先大伯家给赵木头李氏磕头拜年，等李氏给了红包后（就是红纸包着钱），就由赵子丰领着刘氏和孩子给两老磕头拜年，“爹（爷爷）娘（奶奶）新年好，祝您老新的一年身体健康，顺心如意，恭喜发财！”李氏给如意几个发了红包和一把零嘴，然后是给大伯家拜年，也收获了一个红包。小姑还没嫁，是由李氏，韦氏和刘氏拜年后发红包给她，她不要发红包给小一辈的。不能当面拆红包，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等如意和大姐堂哥他们去别人家拜年的路上，大家都会拆开红包比谁得的红包多。一般来说，兄妹之间的红包钱是一样的，但这次李氏如以往给了1文钱，韦氏给了2文钱，刘氏给自己的孩子给了10文钱，刘氏给大堂哥他们是6文钱，韦氏给自己的孩子的红包是6文钱，因此堂兄弟之间的红包钱不一样。
赵木头和李氏在家里等着晚辈过来拜年，赵子丰两兄弟去长辈家拜年，接下来就是小孩子最开心的时刻…去各家各户拜年兜零嘴吃。每到一户人家给他们拜年后，都会给一些瓜子，油果等给孩子，多少就看发的那个人大方与否咯，因此过年的新外套最少两个口袋，可以用来装零嘴吃。拜完年，儒青，狗蛋他们就用红包去杂货店买小鞭炮玩，不过他们不敢把全部钱花完，因为做娘的会提前说好给多少钱给他们玩，其他的都要上交，理由是帮他们存着。如佳如意多不喜欢鞭炮，就跟春花她们一起吃零嘴聊天。
23走亲戚
这边年初二回娘家，年初三是老鼠嫁女孩的日子，不能走亲戚的。昨晚赵子丰就说好这次全家去小舅子家，租了曾铜柱家的骡车，辰时出发，因此今天卯时起床，吃完早餐后，收拾好带去舅舅家的礼物，赵子丰赶着骡车，刘氏抱着小宝，如静和儒青坐在中间，如佳和如意坐在两边。第一次坐骡车的如静很兴奋，不断看着两边的景色跟儒青嘀咕着。如意觉得没什么好看的，光秃秃的树木零散的挂着冰，田面上一层冰，风吹来冷冰冰的，这让怕冷的如意很郁闷，还是在屋里烤火舒服。
两刻钟后就到了舅舅家，院子门大开，里面的舅舅舅妈听到声响已经走出来，招呼赵子丰他们快进屋。进去屋里后，果然舒服了很多，给舅舅家拜年后，两个舅妈都给了如佳5姐弟一人一个红包，还有黄酒煮鸡蛋。小姨和大表哥安顺他们也给赵子丰刘氏拜年后，收获了1个红包。这次看到了三表哥安福，他在给对面村里的一个猎户做学徒，平时吃住都在那个吴猎户家，因此如意之前过来舅舅家都没看到他。他在众多兄弟中，个子比较高的，黑黑壮壮的，有一双黝黑灵活的大眼睛，感觉就是会用脑子想事的人，就是不喜欢读书，觉得读书难有出息，宁愿耍自己的那几招把式。正在跟儒青他们讲他跟师傅打猎的事情，讲的活灵活现的，大家的心都随着他的讲述上下起伏，不过真的很精彩。推崇英雄，强大的人是人的天□，连经常拿着书本的大表哥安顺都听的眼睛发亮，一脸崇拜的样子，让如意偷笑不已。
“三表哥，听说深山里有不少人参那些珍贵药材，你们打猎的时候会碰的到吗？”如意好奇的问道。
“听师傅说他有碰到一次，那是追踪一头野猪的时候无意中看到那个野猪推出来了，是一条20年的人参，当时师傅想方设法把那头猪杀死，然后挖出那棵人参，买了野猪和人参后，师傅就从我们村里搬到对面的北河村了。”安康一脸羡慕佩服的表情，其他人听了也觉得好运气。
“那你知道人参长什么样子的吗？山里应该还有其他药材吧，我听说何首乌，灵芝，这两样也是跟人参并名的珍贵药材。”
“这个，我肯定没见过了，平时师傅就告诉我怎么找止血和防蚊虫的草药。”安康用手摸摸自己的头，不好意思的回道。
“书上肯定有这些药材的图片，还会告诉我们它们的用途。我觉得三表哥还是要认识一下子好，最起码能看懂基本上的契约或简单的图画书，这样才不会被人骗。做猎户很危险，又不如将军威风，不过将军肯定要识字，不然要被人看笑话。”如意一直觉得猎户这一行在这个时代是N高危职业，一点保障都没有，靠运气，加上没什么医术高明的大夫，如果重伤的话基本上是不死即残。不希望三表哥做这行，看他口才也是个灵活的，只要肯吃苦不愁养不了家。知道他们崇拜英雄，让他们知道有将军这个又威风又有实力的大官，或许能让他们心中有个追求吧。
说着打猎的事情，免不了比较四个村里谁最厉害，谁打到了什么，让如意惊奇的是吴猎户很好看曾铜柱，经常在学徒面前夸他。
后来小姨觉得没意思，就拉上如佳，如意和如静玩纸牌，输的人要给赢的人3个瓜子，没想到如意输的最多。没办法她的手气实在不好，极少赢得，如静算点数还不怎么会，每次都是让大姐帮她看牌的，反而她赢的多。
玩着的时候小舅妈让大家准备吃饭了，等大家分两张桌子坐下后，发现菜色很丰盛，主打的肯定是鱼了，小舅舅今年养鱼赚了不少。有清炒香菇肉丸，油炸腊鱼，剁椒鱼头，酸菜水煮鱼，白菜炖鱼肉丝，还有栗子炖鸡，红烧肉，清蒸肉，酿豆腐和蒜蓉炒豆芽，小姨带着如佳几个一张桌子，菜色是一样的，只是大舅舅他们喝葡萄酒，如意她们喝鸡炒黄酒。大饱一顿后，大家就在大堂喝茶聊天吃油果瓜子，两个舅舅商量了一下把村尾那口池塘租下来养鱼，莲藕那些。目前迎客来对淀粉的需求量越来越多，舅舅家基本上都在忙着磨淀粉，当务之急是买个骡子代替人来磨，可以减少人力的劳动量，加快速度。如意问：“要是池塘养的好的话，那些人嫉妒的话把水放了或者其他，不是收不到鱼或莲藕。加上最近舅舅天天打捞鱼，他们也看在眼里，知道舅舅家肯定赚了钱。村长他们还愿意租给舅舅吗？”“预计租的话也不怎么便宜，只是买了骡子后，家里可以动用的钱不多了。”“德林，德海，要是不够钱的话就开口，你也知道前段时间我们家赚了一些钱，可以借些给你们周转。”赵子丰说道。“舅舅还是尽快把鱼塘买下来，要是贵的话就不如跟我们家一样买了荒地来开，种地养鱼都可以。开春后，舅舅家肯定要种不少地瓜藤的了，除了做淀粉外，这样也可以多养几条猪。种果树也行啊，或养鸡鸭鹅，羊的，只要能长野草就能放养。我听说有专门教人怎么种田养鸡那些的书，让大表哥去书店好好找找，有的话就买回来，书上的知识可以读给舅舅他们知道。”一直在听的大表哥安顺说：“我经常去镇上的书店，没看到这类书籍，预计要去县里才有。”“大表哥，县里离我们这里都远？”第一次听到县里的如意很惊喜，说不定能去那里找一些比较不寻常的种子，像花生，西瓜那些。“镇上做牛车去虎县的话半个多时辰，听说还有一条山路去临县纯县的走路也半个时辰，但不安全。”小舅舅答道。
如意在这里呆了半年多了，发现这里好落后，镇上才三条街道，想买良田都难，如果自家种的果树或养的鱼大量出售的话，镇上根本消耗不下。像赵子丰的手艺，在这骑越镇很难买上好价钱，自家的发展很受限制。难怪一个月前让曾铁柱帮忙找农业方面的书，一直没下文，原来镇上根本就没有。
在舅舅家吃了晚饭后，赵子丰一家才赶着骡车回去，回到后洗洗就回房睡觉了。
年初三因为是老鼠嫁女儿，一大早要把这三天的垃圾那些打扫干净倒进，门前的鞭炮碎纸也要扫了倒掉。这边的风俗是今天不能去走亲访友，免得给人带来霉运。如果真有人不识相去人家做客的话，去到的那家人不欢迎闭门不接待，脾气不好的人甚至会用扫把那来的那人赶出去。大家不会觉得拿扫把赶人走的那家人做事无礼，反而责备去的那人不懂礼数，活该。大家早早吃饭后，就吹灭油灯睡觉了。
年初二大姑子絮因为家里老的病，韦氏要回娘家需做饭招待，就大姑父韦东来一早来赵木头给岳父岳母拜年，担心大姑在家里忙不过来，没吃午饭就回去了。往年大姑和大姑父都没回赵家拜年的，刚嫁过去一直没分家，婆婆不喜欢大姑，老是指示她做活，年初二是韦氏两姐妹回娘家的日子，要大姑做饭伺候一大家子，根本没时间可以回来。韦氏的大哥韦东耀和大嫂乔氏好吃懒做，会哄爹韦树根和娘秦氏，不但不用怎么做家里的活，还吃的比二房好。后来杨氏的娘家唯一的哥哥没留下子嗣就死了，就提出把杨家家产给韦东耀这家，只要把外孙改姓杨。这对于韦氏大房来说是天大的好事，自己的爹娘再怎么宠自己，一年私下也给不了几两银子给自己喝酒买衣服那些，也觉得他们两个老家伙手里也没多少钱了，不顾韦树根两口子的反对，除了钱带走以外，两个人带着自己的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去了杨家。这让一直对大房偏爱，以后养老就靠他们的两老受不了打击，而且大房就一个儿子也改姓为杨，韦老头两口子的身体一下子垮了，不但花光了家里的积蓄，还欠了不少债。幸亏的是韦二房孝顺，没计较之前偏着大房，还是主动服侍两个病人，韦东来经常去打零工换药钱。家里15亩田地卖了不少，现在只剩下2亩水田和3亩旱地。家里的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吃的花的都挤出来给两个老人，让之前仗着娘家是西河村的韦氏在赵家看不起其他人，好吃懒做，不讲理的她一下子改变了不少，一是家里由中等条件变成末等，在西河村成为最穷的那户人家；二是自己的爹娘还要大姑姐尽心照顾，也为韦大哥大嫂的做法心寒。这些都是如意从小姑和大姐嘴里不时听到的。
如意觉得对于一个家里儿子多的家庭，为人父母要尽量一碗水平端，偏了那一边都不好，简单的是让两兄弟离心，严重的是被宠爱的那一方9成9的几率都被养歪，自私自利，以自我为中心，上对老不敬，下对同辈不友爱，简直是捧杀。做事看的透，聪明的父母就不该对子女一个眼睛大一个眼睛小，这是维持一个和睦家庭的基本要素。像韦老头两个就是自食其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唉。还好还有大姑父大姑那样孝顺不计较的儿子儿媳，不然他们早就病死了，希望他们能看到大姑大姑父的付出而改变自己的心态…一直盼着老大一家回来给他们养老，对大姑大姑父好一些。
作者有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