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逐鹿中原-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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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攻击力也不凡,但是防守能力却更胜数筹。
“是,将军请放心,末将等知道了。”众将齐齐行礼应道。
烈镇北果然没有让郭守义失望,一个被称之为名将的人,即使其与传说中不符,没有达到被神话的程度,但是毕竟名声不是吹出来的,对于今天这样的一点失败,绝对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烈镇北不是那种不能失败的将领,虽然他对胜利十分执着,胜不骄败不馁,是一个优秀将领最基本的要求。
距离前次撤军不到两个时辰,烈镇北就卷土重来了,好像在呕气一样,这次他并没有选择强攻,只是三千士兵为一队,并且辅以一百投石车,一百登城车,远程、中程、进程打击同时发动,大军似乎没有受到刚刚的影响,已然是气势逼人,但是守军却感觉似乎中远程的打击才是他们的主要手段,攻城的士兵并没有像刚刚一样奋力上前,倒是有些平常练习的感觉,士兵们攀爬云梯的时候速度不会很快,遇到阻拦也很轻易的就放弃了,这直接导致了守军的许多守城器械浪费,很多丢到了空中,并没有对敌军造成明显的伤害,因为有时候上面的大石才刚刚举起,下面的大周士兵已经纷纷跳下云梯躲避开来了。
这种近乎玩笑的打法另守军十分难受,有种有力气没处使的感觉,每一次冲击城墙失败之后,就又是另外一支三千人的队伍冲了上来,就这样频繁的掉换队伍,而且由于投石车和登城车的不断打击,城头的守军也无法对其进行很好的防御,弓箭手们也要尽量避开不断飞来的大石,逼于无奈之下,守军也只好推出了投石车与敌军对攻,但是收效不是很大,因为烈镇北带来了足够数量的投石车,即使少量毁坏了也不要紧,而且士兵的队形站的很松散,投石车对其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
虽然攻击并不猛烈,但是却足够持久,一轮一轮的攻击源源不断,从来没有片刻停顿,但是这样的攻击却使得守军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因为每隔几轮攻击之后,总会有一队是真的全力攻城,因为不知道敌军究竟哪一队会是攻城主力,所以守军十分辛苦。
“这群无赖,这是什么打法!他们究竟像不像好好的打一仗啊!”大成的将领们有年轻气盛的开始忍不住了。
“镇定,这是烈镇北的计,他想用这种进攻来累垮我们,或者是让我们自己忍受不住主动出击,烈镇北,果然有一套,稳守城池,胆敢妄动者,斩!”郭守义看到了手下将领的浮躁,果断的下了一个死命令,唯恐谁一时忍不住鲁莽出战。
有了将军的严令,谁也不敢枉自行动,一个个只能气鼓鼓的看着城外的敌军,恨不得将其撕成碎片以解心中的抑郁。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恐怕从现在开始敌军的进攻就不会停止了,”看着远处大周军阵中烈镇北的帅旗,郭守义缓缓的说道。
第二百四十四章 夜半偷营
郭守义又一次猜中了,果不其然,大周军这一次的攻击从下午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夜幕降临以后,丝毫没有停止的趋势,依然是那样不紧不慢,同时,大量的火把被点燃了,火光照得整个城前如同白昼一般,拼了一天命,到了晚上,大周士兵们仍然是精力十足,这倒不是大周士兵耐力惊人,只是每一次的攻击只是出动三千人,而大周军则有二十三万之众,每三千人一队,一队人马要等上几十轮攻击之后才会重新走上战场,这么长的时间,早就休息好了,体力充沛,没有任何问题。
因为算准了汶西城之战不是短时间内可以结束的,因此烈镇北也不着急,迫于渝北城守军的强大,他打消了强攻的念头,那样即使胜了也将损失极大,因此他用上了一个拖字诀,想要将守军的体力完全拖垮。
大周的进攻虽然软弱无力,但是半真半假,时真时假的进攻还是使守军不敢有片刻的松懈,白天还稍好一些,到了晚上,守军根本就没有办法好好休息,城头上至少也要留下万人以上才能确保安全,而且去休息的士兵也不能脱衣服,只能和衣而眠,谁知道大周军会在什么时候全力攻城呢?那时候还要穿衣服岂不是耽误时间?更何况城外鼓声如雷,呐喊声震天,就算是去休息了又怎么能睡得好?
这样的喧闹持续了一夜,没有一个守军士兵还是精力旺盛的,很多将领都是带着大大的黑眼圈走上了城头,就像是一场恶梦一样,大周军的进攻还在持续,没完没了,让人濒临崩溃,这还仅仅只是第一天,还有第二天、第三天,甚至更多,只要一天攻不下渝北城,或者一天不能将大周军消灭掉,这样的攻势就要一直持续下去,想一想就让人不寒而栗了,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这样子又过了一天之后,不只是常林,其他一些年轻些的将领也忍不住了,他们一个个年少气盛,哪里能够忍得了,几个人同时向郭守义请战,“将军,这样下去怎么能行,末将愿率本部人马出城迎敌!”
郭守义仍就是一张没有表情的脸,“不行,各自守好自己的岗位,不许轻举妄动,违令者军法从事!”
几个人憋了一口闷气,怏怏的离开了,心中尽是不满,两天过去吼,像这样不满的人越来越多,不仅是年轻将领,一部分老将也忍不住了,大周军的攻击实在太吵人了,一天十二个时辰不停不休,既不好好进攻,又不让你安生了,弄得好多人都有些神经衰弱的迹象了。
“将军,这样下去不行啊,将士们都被搅得日夜不安,长期下去,军心动荡啊,”一众将领们开始向郭守义抱怨,虽然敌军有二十三万大军,但是城中却也有三万骑兵,敌军前军全部都是步兵,三万骑兵足以对其造成伤害。
“不行,你们不用说了,”郭守义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就是固执己见,不肯答应众将的请求,就是一句话,不准出战。
会后,一众将领聚集到了一起,对于郭守义的“保守”,他们表面上当然是不敢说的,但是私下里却埋怨个不停,在有些年轻将领的心中,郭守义这种做法已经不仅仅是保守了,在他们眼中,郭守义的做法更加像是阻止他们去立功,这样想来,心里越发的不舒服。
“他已经老了,没错,他曾经是非常优秀的大将,但是现在已经不是那个时代了,他的战术到了现在已经不管用了,只知道一味的防守,怎么能够打的赢敌人,进攻才是又有效的防守!”常林大言不惭的发表着自己的见解,“昧着良心”偷偷的跟自己交好的将领发泄着自己心中的不满以及表现自己胸有沟壑。
“常将军说得极是,”一个身材较为瘦小的将领附和道,他是常林手下的一名偏将,一向唯老大常林马首是瞻,常林说的话,他怎么敢说不对呢。
“嗯,常兄说得很有道理,这样下去不行啊,长此以往,军队将士气大降,不能敌军来打,我们自己就该垮了,”跟常林同样身为骑兵大将的梁洪一脸愁色,他也是主战派将领之一。
“是啊是啊,唉,可他是城中主将,我们能怎么样啊,”一群主战派将领纷纷围了上来,不断的叹息道。
这时,一个人凑到了常林身边,“常将军,这样一个大功摆在这里,难道你不心动吗?”
常林看了他一眼,发现这个人他不是很熟悉,不禁问道,“你是?”
“末将是张将军麾下偏将蓝如海,”那人恭恭敬敬的道。
“不错,这是我的得力助手,素有机智,”另外一位骑兵大将张明之点头道。
蓝如海看起来确实是一副十分精明的样子,但是并不会让人讨厌,对待常林等人的模样也是十分恭敬,这样常林等人十分受用,对其很有好感,“蓝将军此话何意?”常林问道。
“我军有三万精锐骑兵,但是根据情报,大周军中只有八万骑兵,而且全部安置在后军防备从西陵和奉化城方向来的援兵,因此其前军大部是步兵,连日大战之后,只有我军的三万起兵未曾参战,体力保存的最好,敌军又是连日疲惫,就算是十几万大军也难以抵挡我三万骑兵的全力冲击,郭将军的战术虽然安稳,但是却难以对敌军造成有效打击,这样下去何时才是个尽头?若是我军骑兵能够一举将敌军大阵冲散,甚至大败敌军,这是何等的一件大功啊,”蓝如海分析道,他的话充满了无限的诱惑,让常林等人激动了起来,可是他们还是迅速的平静了下来,其实蓝如海的话他们何尝没有想过,只是军令难违啊。
看到常林脸上为难的表情,蓝如海道,“虽然违反将令是一桩大罪,但是大破敌军又是何等的一件大功,足以将功折罪了,况且王上素喜有胆有识之臣,将军立此大功,王上必定大悦,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虽然心中还有顾虑,但是蓝如海的这一番话却打动了常林等人的心,骑兵大队的三名大将全部年纪不大,最长的张明之也不过三十出头,虽然早没有了少年人的冲动,但是立功的念头却丝毫没有被冲淡,武将就是要靠战功来标榜自己,提升自己的价值,而现在三万骑兵在渝北城中镇守,攻不许其出城,守没有用武之地,就算是渝北城成功保住,他们也没有多大的功劳,功劳全部都是重甲步兵的,全部都是郭守义的,与他们何干?
有了这样的想法,常林、梁洪、张明之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渴望,这三人当中虽然以常林年纪最小,但是却数他风头最劲,出身最好,因此其余两人多半都是听他的,常林读懂了两人脸上的表情,暗暗点了点头,低声道,“诸位愿随常某立此大功否?”
在这里共有三名大将,五名偏将,八个人齐齐点了点头,这就像是一场赌博,赌的是一生的荣华富贵,输了也不打紧,敌人全是步兵,战事不顺跑也跑得及,况且城中还有五万重甲步兵,就算自己出了什么事情也不会连累到渝北城失守,这样最起码不会连累到自己的家人,只是以自己的性命去进行一场惊天大赌而已。
蓝如海上前道,“末将不过是随着将军建功立业,将军们吃肉,分末将们一些汤喝就好了。”
常林笑道,“诸位既然相信我常林,日后的好处决不会少了诸位!”八个人齐声大笑。这里没有一个重甲步兵的将领,无论是商议私自出兵还是背地里埋怨郭守义,谁也不会蠢到和重甲步兵的将领一起,那些人都是出自郭守义的嫡系,岂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于是,背着郭守义,三万骑兵的主要将领达成了一致,准备博取一场旷世奇功。
郭守义对于烈镇北的疲劳战术自然也尤其相应的安排,他把守城的士兵们分成了三队,每隔四个时辰轮换一次,被换下去的士兵则是好好的休息,这样一来,士兵们不至于太过疲惫,虽然还是要忍受城外的喧闹声。每队一万五千人留在城头上,就算是敌军发动了猛烈的进攻也足够抵挡一阵子,等待后面同伴的到来。
三万骑兵仍旧没有被安排分派任何的任务,在守城战中,尤其是郭守义这种紧闭城门的战术体系中,骑兵的作用最减化到了最小,几乎没有什么用处了,偌大的渝北城,几乎完全是在靠五万重甲步兵在镇守,这样一来,更是使得骑兵将领们十分不满,更加坚定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
连续三天的吵闹之后,似乎知道了作用不大的缘故,烈镇北下令停止了疲劳攻击,城外的大周军向后退去,似乎是烈镇北又在想什么新的花样了。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两天,白天也好,晚上也好,大周军突然间完全没有了动静,两天时间看不到一个人来攻城,要不是远远的能够看到大周军营地中来来往往的人,人们还以为大周已经撤军了呢。城中守军一阵纳闷,想不通烈镇北在玩什么花样,但郭守义还是不敢大意,每晚都留下数千士兵在城头守夜,以防备大周军的突然进攻。
到了第五天,守军越发的纳闷,甚至有人在想是不是大周已经悄然撤军了,但是郭守义却否定了这一说法,“大周军的并马是我们的数倍,就算是要撤军,也没必要悄悄的撤,光明正大的退走我们也不敢上前追击,我想应该是烈镇北在想什么办法吧,他既然不着急,我们又急什么,跟他耗下去好了。”
郭守义有耐心耗下去,常林却没有这个耐心了,这一天晚上,常林、梁洪、张明之率领着三万骑兵,悄悄的来到了城门前,这时城头上只有五千士兵,并且由于连日来夜里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早就已经半梦半醒了,没有像前几天那样全神贯注的盯着城外,况且敌军都不在城下,你盯的什么劲啊。
很轻易的将守门的士兵放到在地,绑了起来丢到一边,留下了几个人等到大军出城之后再将其放开,否则城门大开,真的发生什么事情了可就完蛋了。
三万骑兵全部下马,一个个牵着自己的战马缓缓的往外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全部出城之后,常林带头跃上战马,手中方天画戟往大周营地一指,大声喝道,“杀啊!”
三万骑兵憋了好多天,现在如同出了出笼的小鸟,急欲展开翅膀自由的翱翔,听得将军一声令下,哪里还有犹豫,战马嘶鸣,杀声震天,杀向了大周军营地。常林不担心会把大周军吵醒,此时已经是深夜了,他们一定来不及,两军距离这么近,就算是仓卒中被惊醒了也难以准备周全,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大周军还没有被惊醒,渝北城头的守军却被惊醒了,眼前的一幕吓得他们长大嘴巴说不出话来,反应快些的急忙连滚带爬的下了城头,跑去禀告郭守义,更多人则是不知所措,揉着眼睛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憋了数天的战马比起人来还要兴奋许多,撒开蹄子急速飞奔,没用多大会儿功夫便来到了大周营地,梁洪的人马冲在了最前面,士兵们将准备好的火把奋力的朝着大周营地中的一座座帐篷远远的丢了出去,梁洪一马当先,将营地门口看守的士兵砍翻了几个,口中狂呼,“烈镇北出来受死!”
“烈镇北出来受死!”上万人同时发出了震雷般的喊声,划破了宁静的夜空,传出好远好远。
三万大军全部冲进了大周的营地,漫天都是他们丢出去的火把,不一会儿功夫一个个大帐就燃起了熊熊烈火,将整个夜空都照成了红色。
第二百四十五章 你中计了
大周营地中夜里巡逻的士兵不多,只有区区数百人,这点人怎么能抵挡得住三万大成骑兵,很快就被清扫干净了,常林带着人直奔营地中央的最大的一个帐篷,那里一定是烈镇北的帐篷!
张明之年纪稍长,心思也细腻一些,他有些奇怪的是为什么现在营地内遍地着火,却没有几个人从帐篷里面出来呢?难道大周士兵都睡的跟死猪一样,在睡梦中直接被烧死了?这一点发现令他十分不安,心中隐隐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他想通知常林和梁洪,可是三队人马离地极远,一时间是来不及了。
常林手中方天画戟平平划出,将大帐前的几名侍卫同时挑飞,并且将大帐一下子划了开来,连人带马冲进了大帐之中,却见帐中空无一人,在正中央立了一个木牌,上面写着几个大字: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