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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家业 作者:糖拌饭(起点vip2014.05.03正文完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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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嫂子,你得留几块呗,苏州那边苏老爷要做寿,我哥答应二嫂子要送几方李墨的,要不然,二嫂子要跟我哥闹。”
  这时,那二子,看着李金花把包裹里的墨都拿了出来,便着急的道。
  “啥意思,二嫂子?哪来的二嫂子?难道金花姑父在苏州又娶了一个?”贞娘听得那王二子的话,却是乐了,这真是瞌睡了送上枕头,她之前还在想着给自家老爹写信,让他在苏州那边打听打听金花姑父的事情,没成想,这王二子就说漏嘴了。
  苏老爷?二嫂子?不用说,王二子嘴里的这位,就是金花姑父偷偷娶的平妻了。
  当然,贞娘心里明白,表面自要装的一脸疑惑,疑惑的问是不是金花姑父又娶了一下,警醒自家六爷爷和金花姑姑。
  “嗯,二子,说说怎么回事啊?二嫂子是谁?”李六老爷子黑沉着一张脸瞪着王二子。
  一边金花姑姑也一脸愣愣的看着王二子。
  王二子这时脸上闪过一阵慌张,吞了吞口水才道:“老爷子,嫂子,贞姑娘,你们误会了,二嫂子是二掌柜的娘子,店里人都称呼她二嫂子,苏老爷是二嫂子的爹,我大哥常说,他在苏州开茶庄,多得二掌柜帮忙,因此,这次苏老爷做寿,我哥便答应送几方李墨,主要是安抚二掌柜和二嫂子的。”
  这王二子一翻话倒也解释的在情在理,只可惜,他眼中的慌乱却给人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金花姑姑或许没在意到,听到王二子的解释,松了口气,还连连道:“那倒是应该的。”
  但李六老爷子倒底活了这把子岁数,什么东西看不穿?
  贞娘看着六爷爷表情,便知六爷爷已经起疑,那么接下来就是求证了,若是那金花姑父真的娶了平妻,那是绝对瞒不过去了。
  “我看哪,家里的墨就不拿出去了,都是祖上留下来的,不能随便送人,金花,你一会儿跟贞娘一起进城里,到墨坊那边领几块墨给润哥儿他爹送去。”李六老爷子吩咐。
  “好的,爹。”金花姑姑应道。
  那边王二子也松了口气,暗里抹了一把汗,他倒是不管什么墨,只要有墨送去,交了差就行。
  随后几人有一搭没一答的聊着,却各自都有些失神。
  就在这时长根带着人刮了漆回来,一木桶的生漆,够贞娘用的了。
  随后金花就贞娘一起进了城,之后就兵分两路,金花自去墨坊那边领墨,贞娘同喜哥儿拿着生漆和篾盘回家。

第十六章 提亲

 贞娘和喜哥儿进家门的时候,已是午后。
  李家一家人还在吃午饭,赵氏跟杜氏婆媳两个一早就去了桑树地,锄草施肥的忙活了一个早上,才刚从地里回来不久。
  奶奶吴氏烧好了午饭,等得她们回来,大家才开饭,便是李老掌柜的此刻也端坐正位。
  “爷爷奶奶,娘亲嫂子,我们回来了。”贞娘打着招呼。
  “回来了,吃过了没?”奶奶吴氏叠声的问。
  “吃过了。”贞娘微笑的道。
  “不过,走了这些路,肚子好象又饿了。”一边,喜哥儿摸着肚皮,这家伙是只馋猫,只要有吃的,也甭管那肚子垫不垫得下去,总是要吃到嘴里才快活。
  喜哥儿说着,就往那桌角蹭。
  贞娘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随事转身把讨来的生漆放进柴房,又把借来的篾盘放到院子里,这才回了屋。
  一进得屋,就看到喜哥儿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块锅巴,沾着菜汁吃的津津有味。嘴还不停的说着话,尽是早上在六爷爷家的所见所闻。
  这小子平日里没事就去听书,这说起八卦来竟也学了说书的那一套,抑扬顿挫的,倒也挺吸引人。
  墙边的竹床上,笑官儿正依依呀呀的打着滚儿,抗议大家对他的忽视。眼瞧着就要滚到地上,贞娘连忙一个箭步的上前,将他抱在怀里。
  至于李大郎,他在油坊里做活,中午一向是不回家的。
  “不信你们问二姐,二姐说了,那墨好象是个什么皇帝做的,值大钱了。”喜哥儿最后总结,还不忘拉自家二姐做证。
  “其实我也做不太准,不过,那方墨是唐时的龙香墨应该不会错的。”贞娘抱着小笑官道。又说了一下那墨的一些特征。
  “嗯,当年,祖上留下很多古墨的,我们几房兄弟都分了些,你六爷爷家有唐时的龙香墨也不稀奇。”一边李老掌柜道。而心里欣尉的却是贞娘能一眼认出来,想来这些年这丫头是真的下了苦功的。
  再想着以前这丫头老是跑他那里去一会儿问墨的事情,一会儿又要找书看,那时,他一直以为这丫头主要是来骗自己吃的,如今看来,倒是自己看错了。
  李老掌柜想着,又哪里知道,他以前没看错,那时的贞娘确实是想骗吃的,跟现在的贞娘是两回事。
  “咱家也有的,只是都叫你们爹给败光。”奶奶也嘀咕着。当初,家里但凡有些值钱的都被李景福拿出去赌掉了。
  一边赵氏嘴角抽抽,是心疼的,杜氏则啧着嘴,想着要是能留几块给笑官多好啊,沾沾文气,说不准长大的也能弄个举人老爷当当,那她就是举人的娘亲,也是很风光的。
  当然,一切只是想想。
  “对了,贞娘,刚才喜哥儿说你金花姑父在苏州又讨了个娘子?这是怎么回事啊?”这时,赵氏一脸好奇的问。
  喜哥儿说的不清不楚的。
  “娘,那只是猜测,也不知真假的。对了,我爹不是在苏州吗?怀德叔还没有走吧?咱家写给爹信送去了吗?要是没送去就问问爹,让他悄悄打听看看真假。”贞娘道。
  “嗯,信还在我的桌上,你一会儿拿来念给你娘听听,再顺便把这事情在信里跟你爹提提,让他注意一下。”一边李老掌柜道。
  脸色不太好看,一个入赘的,若是真偷偷又娶了二房,那是绝不能估息的,李家丢不起那人。
  “贞娘,你在信里再提一句,让你爹安心赚钱,别起花花心思。”赵氏又突然的道。
  贞娘不由的乐了,知道娘亲这也是担心,而这在徽商里面很普遍,徽商大多在外跑,有的好几年也不回家,所以常常在外娶二房。
  想着,这倒确实要提个醒,正好,这封信是以爷爷的名义写的,爷爷敲打自家老爹几句,自无不可。
  想着,贞娘便去了爷爷的房里,拿起桌上还没有封口的信,打开一看,无外乎就是勉励自家老爹勤恳做事的一些话,贞娘于是拿起桌上的笔,砚上墨迹还未干,贞娘就借着砚台上的墨把金花姑父的事情跟自家老爹说了说,也就是提个醒儿,想来这时候,六爷爷定然已经派人去苏州打听了。
  随后又把娘亲的叮嘱补上,便拿着信出来,准备先读一遍给娘亲听,然后就送去怀德叔家。
  只是刚走到院子里,就听院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门外探了个头正来,正是孙月娟。孙月娟手里还提着一壶铜油。
  见到贞娘就站在院子里,孙月娟嘻嘻一笑,便推了门进来:“你昨儿个没有去领桐油,今天我爹让我给你送过来。”
  随着孙月娟进门,她的身后跟着她娘冯氏,也是一脸笑开了花似的。
  “谢谢孙叔了。”贞娘接过桐油,随后又问道:“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好事儿,你娘在吧?我跟你娘有事说。”这时冯氏一摆手大咧咧的道。
  “在呢,在屋里。”贞娘说着,冯氏就一甩手进了屋。
  贞娘则一脸疑惑的看着孙月娟。
  “我爹升职啦,因着你那烟料的事情,今天郑管事被邵管家罢了职,我爹顶上了。”孙月姐一脸笑容的道。
  “哦,这样啊。”贞娘点头,这在她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最后却是孙月娟的爹上位了。
  难怪月娟的娘亲这么高兴。贞娘随即又一脸好奇:“那你娘找我娘干什么呢?”
  孙月娟却是未语先笑,还一个劲的瞅着贞娘,看的贞娘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什么事啊?别神叨叨的,快说。”贞娘没好气的拍了她一记。
  “我们要成亲家了,我娘想让你做我的二嫂。”孙月娟这才笑嘻嘻的道。
  贞娘一听这话,眉头却是不由的皱了一下,冯氏以前对她什么态度她是清楚的,平日里倒还好,但唯独在孙千一上却是防她防的厉害。这会儿却突然转了性子来提亲?
  不是贞娘阴谋论,贞娘可以肯定,冯氏必是有所图,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无外乎自己一手点烟技术。
  正想着,却看冯氏一脸气哼哼的出来,嘴里嘀咕道:“真还当你们自己还是当初的李家八房啊,早就不是了,还端着高门大户的架子啊,我这也是好心,不忍贞娘被耽误了,没成想却是好心没好报,算了算了,你们家贞娘啊,我家二郎高攀不上。”
  冯氏说着,一把又扯了孙月娟:“走了,回家了,以后啊,这里少来。”
  “娘……”孙月娟为难的叫了一句,最终却硬是被冯氏拉走了。
  看着晃当的院门,贞娘明白,不用说了,定是亲事谈崩了,这在贞娘的意料之中,自家娘亲可不是个傻的,又哪能不明白冯氏的所图。
  倒是松了口气,只是如此一来,自己跟孙月娟的这点情谊说不得慢慢的就要淡了,有些可惜,但时运如此,亦不必太在意。
  “孙家两个儿子,大儿子脾气鲁莽冲动,又兼好勇斗狠,不是良人,二儿子,性子懦弱,更不是一个有担当的人,都不是良配。”
  这是李老掌柜对孙家两个儿子的评价。

第十七章 五石散墨

  冯氏离开时的话虽然是嘀咕,但声音却不小,李家几人都听到了。
  赵氏气的不行,只是这种事情终究不可能因几句不顺耳的话跟人争执,只得恨恨的甩了一下抹布了事。
  不过,如此一来,两家的情分自是要淡了。
  而李老掌柜和贞娘爷孙两个倒是淡定的很。
  一个已是年过花甲,已过了知命之年,些许义气又怎么会放在心上。
  而贞娘,两世为人,还有什么能纠结于心的呢,死过一次的人,人生观会变得十分的豁达。
  而在贞娘的眼里,这冯氏实在不是一个聪明人,这种结亲这事,越是熟人越不好这么直接开口,须知一但不成,两家反而尴尬。
  如今,这不果然嘛。
  这会儿,贞娘抛开那些,爷孙两个蹲在一边商量着,在算着超漆烟料的配伍,比如说桐油要放多少,生漆的比例是多少,还有猪油要放多少。
  这些油料配好,才能烧出超顶漆的烟料。
  好在之前的桐油烟赚了点钱,要不然这会儿买猪油的钱都没有。
  想到桐油烟,贞娘不由的想起之前说好的,让程家三爷爷同罗家少主送桐油来烧烟料的。
  转头看了看天,城门洞里,也就一线天的天空,灰灰的,应该已是傍晚了。
  “娘,今天,陈家和罗家没有送桐油来啊?”贞娘冲着一边正忙活的赵氏问。
  “没有,你这丫头还真当自己是人物啊,人家程家罗家是什么人家?哪里会巴巴的送桐油来,谁稀罕你烧的那点烟料啊,还真当人家程家罗家烧不出来啊。”赵氏肚子里本就憋着火,这会儿说话口气是冲的很。
  贞娘听着赵氏的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却是哑然一笑。
  “程家和罗家是不会送桐油来的。”一边李老掌柜也眯着眼道。
  “嗯,是我考虑不周了,明日我便去程家和罗家的墨轩那里各领二十斤桐油来点烟。”贞娘点点头道。
  自己去领和他们送来是两回事。
  自己去领桐油,那是做工,为了赚钱,当然,在自己来说,也是为了诺言。
  而如果他们送来,那叫礼贤下士,毕竟两家都有大型的制墨坊,坊里点烟的老师傅那拧到哪里都是一把好手,两家自不可能巴巴的送桐油来给自己一个小女娃子,那岂不有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分。
  便是不计较这些,自己墨坊里的那些老师傅也不好交待啊。
  这些贞娘一时没想到,反倒是赵氏,本着最朴素的相法,一语道破了天机。
  “嗯,自是应该,人立于世,信用二字不能丢。”李老掌柜道。
  如此,一夜无话。
  第二天,贞娘一早起来,依然是每天的固定活计,打热水,然后将柴房里的点烟的用具整理好,便收拾了一下,去四宝街,到程家墨轩和罗家墨轩领此桐油来,一是信誉,二又何偿不是全了因果。
  徽州墨坊几百家,墨工几千人,而因为徽州府台就在歙州,因此,四宝街就成了四宝云集之地。
  便是两都商人常流涟于此,各家货栈亦有分号,可以说,四宝街是本地最热闹的一个坊市。
  贞娘一路慢悠悠的走着,喜哥儿拿着一根棍子和麻绳蹦蹦跳跳的跟在后面。
  开玩笑,四十斤的桐油,重量着实不算轻的,贞娘虽然有着成人的灵魂,但如今这身子不过十四岁,还因为家里穷,有些营养不良,显得有些瘦弱,劲道自然不大。
  所以喜哥儿也算是被她抓了差,一会儿两得合力把桐油抬回家去。
  两人不一会儿就到了程氏墨轩,程三爷爷不在,不过,前日发生的事情,墨轩的掌柜却是知道的,程氏墨轩的掌柜程五石听贞娘说来领桐油回家点烟,便让贞娘等一会儿,自让伙计去后院称桐油来。
  至于贞娘能不能烧超品的烟料,程掌柜的倒是不怀疑的,因为在他的眼里,这背后点烟的定然是李金水李老掌柜的。
  李老掌柜因着誓言在先,如今让孙女儿出面,也在情理之中。
  而以李金水的本事,取出超品烟料应该不成问题。
  “贞姑娘,李老掌柜的身体还康健否?”程掌柜有笑问道。
  “还算康健。”贞娘起身回礼。
  两人便有一答没一答的聊着。
  就在这时,一个三十来岁着大袖袍服的文士急匆匆的进来,一进来就将手里的一方墨拍在柜台上:“程掌柜,你们程氏墨轩太不地道了啊,这方五石散墨可是我花了重金买下的,没成想,墨质却差的很,你们得给我一个说法。”
  “是东图先生,快请雅间奉茶,有事您慢慢说。”那程掌柜的一看这文士,连忙恭敬的欲请他雅间坐下。
  东图先生姓詹,本人是一个秀才,但家学渊源,书画传家,尤其他本人,四岁便跟其兄学画,如今在画坛已是小有名气,各家墨坊每有新墨成,便会花重金请他试墨。
  詹东图,贞娘还是有些印象的,只因前世,他爷爷研究徽墨,而书法,绘画,雕刻同制墨是一体的,如果没有书法,没有绘画,没有雕刻,那墨也仅仅是用来写字的墨罢了,远远谈不上艺术。
  而詹东图此人,不仅画上成就不小,而书法上更显其狂狷,以怀素为师,以意胜法。
  而此时,东图先生可没有心情喝茶,却是叫来伙计,又拿出自己带来的砚台,当场研墨。贞娘这才发现,研出来的墨有气泡,而且还不少。
  这显然是有问题,当然是不是墨不好还不好说,因为有的时候砚台不好,发墨不均也同样会有气泡。
  “东图先生,我程家几代人的信誉,出去的墨都是经过检验,如今这种情况,会不会是东图先生的砚台有问题。”程掌柜有些为难的道。
  事关墨坊信誉问题,这是一定要弄清楚的。
  “怎么可能,我这可是宋朝的老坑端砚,当年曾为子瞻先生的收藏,又岂是一般的凡品。”那东图先生沉着脸道。
  所谓的子瞻先生正是苏东坡。
  贞娘看那砚台,果然是一方好砚,包浆温泽的很,外面是荷叶形,偏里面胭脂红的暗纹看上去就如同一朵荷花,这是一方胭脂红紫石端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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