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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月下俪人-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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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光映照出那张清朗贵气的俊颜,一袭暗紫的锦织披风,衬得那精壮欣长的身子英武尊贵,更突显出那份卓然之姿、彷若天生的沉稳气度与自信光彩。

  来的人竟是……

  ※※※ “紫堂曜?”

  月灵官傻住,没料到整个太学堂那么多人,组成的搜救队中,最後竟是被他这个应该还在公假中的人找到?

  紫堂曜看着他,见他摔得鼻青脸肿,一身狼狈,却奄奄一息直接倒在路边没人理会,他才是真正感到错愕的那个人。

  “你在这里做什么?”问话的同时忍不住张望了一下,好确定墨紫是不是就在附近。

  “你觉得呢?”月灵官没好气的反问回去,”赏月,看夜景?”

  “是吗?”紫堂曜觉得他古怪得紧,转身想走:”那打扰了,请继续。”

  见他想走,月灵官不敢置信,赶紧唤住他,”等等!”

  紫堂曜也不是真的想丢下他不管,只是心中认定,这个月灵官该是又假称病假的逃学出外游玩,不知是遇上什么麻烦才落难於此。

  既然都落难了还不收敛点态度,言语如此奚嘲,紫堂曜觉得该给他一点教训,因此,故意装装样子吓他而已。

  “到底怎么回事?”折了回来,紫堂曜再问一次。

  “你不是跟大家出来搜救我的吗?”月灵官注意到他话中不对劲之处。

  “搜救你?”刚从外地办完事,正要赶回来,但其实还没能接近太白山方圆百里的紫堂曜只感到莫名其妙。

  见他的表情,月灵官这会儿也知道不是了,但这不重要。

  “总之相逢就是有缘……”即使不甘心也只能卖乖,他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再待下去,他就要再昏过去了,”不知能否劳烦紫堂兄助我一把,先带我离开这里再说?”

  紫堂曜没有异议,因为也看出他的奄奄一息的病态。

  “还能走吗?”

  “恐怕不行,我摔下来的时候伤了脚,而且……我没力了。”连逞强的力气都没有,不得不据实以告。

  摔下来?

  紫堂曜往上看了看,可惜火把的能见度依然有限,而今夜乌云密布,让他很难看出点什么来。

  没再细究,紫堂曜把手上照路的火把交到月灵官的手中,过程中,不经意的朝他肚腹处的小鸡仔看了一眼。

  “啾、啾。”小绒球叫了两声,一双圆滚滚的黑眼珠子似乎在回看他。

  “你小心点,等下摔下去。”月灵官朝停留在肚上的小绒球念了两句。

  紫堂曜没理会这一番无意义的人鸡对话,一把拦腰抱起人跟鸡。

  极其轻而易举。

  即使事前想过,那纤细的身子骨值不了多少重量,但真正抱在手中的轻盈感,仍是教紫堂曜有些意外。

  没想到,这种意外其实只是小意思而已,真正让他感到惊奇的,是此刻杵在面前的岩壁!

  紫堂曜瞪着眼前的岩壁,”贯沉着的俊颜出现了一丝的裂缝,似乎不敢相信他眼睛所见的画面。

  岩壁?!是的,确实是岩壁,满满一整片,宽广高大、如山一般的矗立眼前,完完全全不留一丝的缝隙,哪有什么通道?

  怎么回事?!

  明明不久之前,他才从这里……他极其确定就是从这里……然後他在此顺着路势,转了一个角弯走过来,怎么这会儿原来的道路竟是杵着一片的岩壁?

  无言。

  此时此刻,即使是沉着如他,也只能无言了。

  ※※※

  屋漏偏逢连夜雨,坏事似乎约好了似的接踵而来,满布云的天空开始飘起了蒙蒙雾气一般的毛毛细雨。

  还有比这个更坏的吗?

  紫堂曜没心情比较,抢着第一时间,在雨势淋湿两人之前,他为他们找到一处足以避雨的山拗处,不但赶在大雨落下之前安置好昏昏然的月灵官,极其有效率的,他还拾了柴堆,为两人生起驱逐寒立息的火源……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备妥一切,紫堂曜试着整理出一点头绪来。

  披裹着他大方解下的保暖披风,月灵官病憾憾的看了他一眼,没想接腔。

  并不是在怪罪任何人,只是……在紫堂曜从不可能出现的地方走出来的那一刻,他以为……他真的以为,紫堂曜那一身的浩然正气派上了作用,破解了一切困扰人的灵异现象。

  没想到事实证明,没用!那股天生自然的浩然正气派不了什么作用,这结果跟他的期望落差太大,加上他浑身都痛,人又发着烧,感到极不舒服,种种的累积下,让他不由得为之沮丧。

  情绪太过低落,让他对什么都提不起劲来,更何况是应对紫堂曜那些如同废言,只能分类为无解的问题!

  “啾、啾。”彷佛感受到他的低落,缩在他肩窝处的小绒球跳了几下,似乎在表示精神上的支持。

  “你没事吧?”紫堂曜有眼睛,当然看出他精神异常的委靡。

  “别理会我。”轻叹,知道紫堂曜不好打发,索性求饶,”我有些累,让我歇歇就好。”

  歇歇?

  以他闭上眼不久,立即失去意识的模样来看,真的只是歇歇吗?

  要紫堂曜说的话,他根本就是昏迷了过去。

  忍不住上前,大掌贴覆上那饱满的额,上头偏高的温度让他皱眉。

  但,就算确定月灵官病了,他又能如何呢?

  大雨不断,哗啦啦的声响中,紫堂曜瞪着失去意识的病人,束手无策。 
第五章
 
 
  冷……好冷好冷……

  睡睡醒醒,意识在合无中飘飘浮浮,月灵官觉得冷,即使身上里覆着紫堂曜的披风也没用。

  下立息识的,覆盖在披风下的身子弓成了一团,试图保住一丁点的温暖,可惜一点效果也没有,他冷得直打颤。

  一度以为,他会因为失温而死,但幸好,这种冷到极点的情况很快的好转。

  似乎有人帮忙,为他覆盖上极其厚实的保暖用具,像个厚茧一般的密密包围着他,一点点、一寸寸的为他驱走寒冷,带着了他极需要的暖意。

  轻叹,更加偎进那份源源不绝的温暖源……

  那小小的动作惊醒闭目养神的紫堂曜,他直觉伸手,探了探怀中人的额温,依旧偏高的温度让他有些不安,但眼前的条件过於恶劣,除了提供自己的身体为他做 好保暖的工作,其他的,他也无法再多做什么。

  情况有点糟糕,因为下雨的缘故,他无法出去勘察地形、找寻其他出路,也就没办法帮月灵官求医诊治。

  虽然说,那温度还不至於高到吓人,但就这么一直的发烧下去也不是办法……紫堂曜觉得不妥,但眼前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是曾想过要向上发展……先前月灵官病得迷迷糊糊中曾提到过,说他跌落山谷的地点,位置范围不出太学堂的後山……要是这话有可信度的话,基於对自个儿轻功的自信,紫堂曜想过,若是向上发展,他可以很快的回太学堂寻求救援。

  这似乎是最快的方式,但坏就坏在,眼前极糟的条件并不允许。

  时值夜半时分、再加上雨势愈下愈大,短时间内并没有停止的迹象,使得能见度低上加低。

  能见度低,造成地势不明的问题,这一部分或许可以凭他的本事来克服。

  但要是再加上一个天雨路滑、土石因雨松动的可能性……这个可能性充满了未知,是完全的不可评估,造成求援的行动满布着变数与不确定性。

  自信并不等同於自大,谨慎的那一面让紫堂曜不愿贸然行事,更何况,要是月灵官记错了呢?

  按月灵官的说法,他是在太学堂的後山听了小鸡的叫声,为了找声音,迷了路,之後意外摔落到此。

  但紫堂曜却也相当的肯定,原来的他是在太白山的百里之外的山林里打尖,而且才刚和卫海一起吃完晚餐,两人正打算休息,好养足体力继续赶路回太学堂,若不是持续不断的雏鸡呜叫声引得他的好奇、进而循声察探,他压根就不会在这里。

  “一个近在後山,一个远在百里之外,相同的,就只因为听见雏鸡啾啾叫的声音,引得他们两人来到了这里。

  那么话又说回来,所谓的”这里”,到底是”哪里”?!

  真的是在太学堂的後山附近?

  还是远在百里之外的山林之间?

  种种的不确定性,让紫堂曜不得不先等天明的到来。

  虽然说,现今的体验让他知道,眼见也不一定能为凭,可是天雨路滑,外加一个土石松软的危机,他想要探路的话,能用自己的眼睛去看至少还是较为安心。

  细细的吟呻声轻响起,中断了紫堂曜的思绪。

  他低头,看见月灵官痛苦的皱着眉呻吟,”渴……墨紫,我好渴……”

  喊完冷之後,就是渴吗?

  从没做过服侍人的工作,本以为出借自个儿的身体帮忙取暖已经是最大的让步,没料到这会儿还得喂水?

  可以放着不理会吗?

  不行!

  面对一个病人,紫堂曜没得选择,也幸好他原先就是在赶路,若非必要,腰间的水袋不会任意离身,要不然,这会儿他上哪里找容器给月灵官喝水?

  服侍人似乎是需要一点练习,紫堂曜已经尽量小心,可是仍有水液从月灵官的唇畔溢出……伸手,紫堂曜直觉擦去多馀的水渍,清明的心并不带任何的邪念,可是那绝佳的、凝脂一般的柔嫩触感却不由得让他一怔。

  怀中的人在这时动了一动。

  身体与身体本来就紧密贴合着,这一动,没来由的让紫堂曜发觉到,怀中之人是如此的纤细与娇小,而古怪的是,那么瘦弱的身子抱起来的感觉,竟不全然只是骨头碰骨头的骨感,而是单薄中带着一份柔软,一种让人难以言喻、跟他紧密贴合的柔软感。

  心头兴起几分的异样感,一种紫堂曜从未有过,因此,此刻无法分辨的奇怪感觉。

  忍不住朝怀中的人多看了两眼……

  火光映照,灵秀清雅的面容较之平日,更显一副引发人保护欲的无邪与纯真,平日总是缺乏血色的皙白面颊,此刻正因为发烧的关系,染上一层淡淡的粉红色泽。

  原来那一双同样缺乏血色的粉色唇瓣,则是更见艳红,为那精致秀雅的面容平添一抹柔美……

  柔美,这字眼在紫堂曜的心中小小的扎了下。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怎么会用这种字眼来形容一个男孩子?

  即使这个男孩是单薄了一点、个头小了一点,长相又偏阴柔了一点,但他也绝不该这么失礼,用”柔美”这种字眼来形容。

  怎么回事,是着了什么魔了呢?

  正直的那一面让紫堂曜大感不妥,可偏偏,他心头那股异样感却怎么也挥之不去,让他隐隐感到浮躁。

  不愿再想,赶紧要把最後一抹残馀的水渍擦乾净,没想到怀中的人误以为他还要再喂水喝,檀口轻启,吮住他的大拇指。

  如遭雷击!

  不该这么错愕,毕竟这只是一个无心之举,是个意外中的意外。

  可是……从指尖传递而来的触感……那濡湿的、温热的、带着点麻痒的紧密贴触……在他能反应过来之前,便以雷电之姿直直击中了他,全然化解了掉他着称的理智与沉着。

  紫堂曜僵住,石化一般的僵硬住。

  这……这……

  猛然回神,赶紧抽回自个儿的指头,俊朗的面容上一睑的镇定,彷佛前一刻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可偏偏,怀中的人像是跟他作对,纤细的身子又是挪了挪,也不管紫堂曜的感受、是不是僵硬得更彻底,就这么迳自找了个较舒适的角度,继续昏睡,而那浅浅的、温热的气息,就这么轻轻的、似有若无的吹拂在紫堂曜的颈项边。

  动也不动,沉着镇定的表情未变,可是冷汗却从额际悄悄滑落。

  哗啦啦的大雨声不断,夜,还长着呢!

  **

  “官儿!官儿!”

  有人叫唤着?是谁?

  “醒醒,你快醒醒。”

  谁呀?怎么一直扰人清梦?

  月灵官困倦的睁开了眼,没想到竟看见一个意外中的超级大意外……

  “爹?!”

  惊诧,欢喜,整个人神识立即清醒过来,飘也似的冲到爹亲的面前,兴奋的直直扑了上去。

  父”子”俩已一年多没见面了呀!!

  心情极好,却没料想到,在这最兴奋的心情中,月灵官竟眼睁睁的看着两人的身体平空穿透过。

  这一扑竟是成空?

  呆滞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再看看最亲爱的爹亲,怎么也无法相信,”他”与爹亲的身体竟然如烟如雾一般,触不到任何的实体?

  “傻瓜,‘你’现在正在梦中。”月观庸一脸慈爱的看着爱”子”,示意要”他”回头看一 下。

  月灵官听话的回头,入眼的画面诡异到了极点,因为”他”竟然看见了自己,虽然整个身体跟头都被包住,只露出一小部分的睑,但”他”认得自己的睑,在披风的包里,让紫堂曜密密护在怀中的那个人,不就是”他”自己吗, 怎、怎么会这样?

  玉颊胀个通红,完全无法接受眼中所看到的画面。

  一直以来,”他”是那么那么努力在讨厌紫堂曜,又是那么的、那么的努力,致力於避开任何的关联与亲近。

  但为什么?为什么现在会这样子?

  “看来爹爹是白担心了。”月观庸像是在打量着什么,而且是愈看愈满意的那种,抚着美髯轻笑着,“大将军王府的世子把‘你’保护得很好。”

  “爹呀!您胡说什么呀?什么保护不保护的,我跌了一身的伤,人又病着,这会儿紫堂曜只是负起基本的道义,帮忙看顾我一下而已。”不知道在急什么,赶紧赶紧撇清—完完全全的撇清。

  但还是觉得困窘啊!

  虽然说,”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困窘什么,可能是爹亲的那种笑容,也很可能是眼前那种画面让”他”太尴尬……忍不住暗恼起来,这个紫堂曜做什么把”他”抱得那么紧?

  讨厌,现在搞得一副交颈而眠似的,感觉多暧昧……呸呸呸!什么交颈而眠, “他”在乱想什么呀?

  真是愈想心愈乱,不自在的困窘是愈来愈甚,没想到真正头大的问题还在後头。

  “好!这个年轻人好。”月观庸一迳的打量着紫堂曜,掐指算了算,也不知道盘算着什么,兀自想的很快乐。“气清、秉性刚正、福泽深厚,如果有他看顾‘你’……”

  “什么呀!我干么要他的看顾。”赶紧打断爹亲奇怪的言论。

  月观庸没正面回应什么,若有所思的表情很明显就是在算计着什么,“我月氏一族若於大将军王府结亲……嗯——这主意应该不错。”

  不自在,月灵官感到百分之百的不自在,总觉得爹亲的眼神不对。

  “咱月氏一族的‘谁’要跟大将军王府的人结亲?”得问清楚才行。

  月观庸微笑,目光的所在,也就是他答案的所在。

  “爹呀,两个男孩子,结什么亲家?”月灵官脱口而出。

  这毫不思索的反应让月观庸微愕。

  月灵官误会这表情,以为爹亲没会过意,嘴上没说,但挤挤眼,用父”子”俩的默契在传递着讯息,那个欺鬼瞒神,连想都不能想,更是绝口不能提起、被极力隐瞒起来的真相。

  “官儿。”语重心长,月观庸觉得再这样下去真的不是办法,允诺道:”给爹一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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