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狱归龙-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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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翔天射出的尖利树枝,劲力上与飞刀无疑,只是因为树枝体轻,所以只能穿透柔软的部位。这两人也算倒霉透顶,偏偏把前面暴露给他,所以两根树枝不分先后,同时扎穿了他们的男根。于是凄惨的哀嚎声此起彼伏,三人趟在地上翻滚不休,只能用痛不欲生来形容。
少女这时已经站起身来,由于身上的衣物完全被三人撕成碎片,所以连遮挡的东西都没有。不过眼前的巨大变故已经使她忘了羞耻,直到御翔天显出身形,她才慌乱地捡起这些人的衣裤挡在身前。
御翔天也不看那少女一眼,只是径自走到三人身前,伸手按在他们颈侧的动脉上,将三人掐昏过去。然后他搜了搜三个人的衣兜,竟然收获丰厚地找到了近万元人民币。
“原来做好事也能获利不少呢!”他高兴地将钞票揣入兜里,并抬手拔出三人身上的尖利树枝,然后将它们深深踏入了地下。做完这些,他选了两件合身的衣裤换上,将湿漉漉的衣物包成一团,最后转身离开了树林,继续向县城赶去。
可是没等他走出多远,那名换上男人衣物的少女便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地对他说道:“这位大哥……这位大哥请慢走,我想问一下那三个人是不是已经被你杀死了?”
御翔天这时才注意到少女的样貌,立时被对方那娇憨清丽的绝美容颜深深吸引。少女身材娇小匀称,身穿宽大的男人衣服反而显出她曼妙诱人的身姿;大而有神的凤眼深邃明亮,看上去是那样慧佶灵动;异常白皙的肌肤赛雪欺霜,从里向外散发出自然的芬芳;最让人注目的,是浮现在她嘴角的两个深深酒窝,即使这时没有媚眼微笑,也已经让人心驰目眩。
御翔天看到此处不由心中一痛,悔恨自己在刚才为何不早些动手,竟然让这般美妙的人儿遭到那三个肮脏男人的触摸。不过他也算见过美女的人物,当初见小眉时便毫不动色,此时自然一脸淡漠。
“怎么?我不该杀了那三个畜生吗?”他淡淡地问道,以为少女很怕事才会这么问的。
“不是的,如果大哥真的杀了那三个家伙,就应该将他们就地掩埋,或者分尸后绑上巨石投入江中,让鱼虾吃掉。现在这个样子,会很容易被人发现的。那带头的南哥就是这沙场老板的儿子,很有些黑社会背景,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唯一的儿子死于非命,你就危险了。看大哥的样子就是外省来的,你是不是刚从沙场那边过来?这里的人互相都很熟悉,那郑基南更是这里的镇霸,从来都没人敢与他叫板,如果事发,便也只有你具备杀人的条件。本来我被大哥救下,应该替大哥做这些事情的,但是我一个小女孩,人又矮力气又小,实在拖不动那三个大男人。”
少女声如黄莺,吐字更是珠玑落玉盘般明快利落,说到后来已然撅起小嘴,委屈的仿佛受尽欺凌的小媳妇,让人心疼怜惜。御翔天听到后来,几乎呆傻过去,眼前这曼妙人儿是如此狠辣智慧,与先前那孱弱无助的弱女子模样大相径庭,实在让他适应不过来。
他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液,艰难地开口道:“我只是将他们掐昏了,并没有杀死他们。”
少女闻言一愣,立时皱起眉头道:“如此就更麻烦了,郑基南在本地从来没受过委屈,更不用说被你从……嗯!从后面重伤了一下。一旦他醒来,必然会兴师动众地追杀你的,现在你只有赶紧离开白沙镇才是唯一的活路。”
御翔天被她一提醒,早已有了打算,只是他见少女表情异常冷静,分析的更是条理分明,不由好奇地问道:“我可以一走了之,不过照妳说的情况,这些无法无天的禽兽岂不还要继续骚扰妳吗?”
少女面带苦笑,柔美地拢了一下额前散乱的秀发,然后露出无畏的表情说道:“该来的总会来,逃避并不是办法。本来我哥哥在美国早为我联系好了一家不错的大学,但是体弱多病的奶奶却坚决不肯离开这里的祖屋,所以我才留下来继续照顾她,等哥哥回国后再劝说。上一辈的老人都重男轻女,奶奶向来都听哥哥的话,从未拒绝过他的要求,好在哥哥下个月就能回来,只要我挺过这个月,就不再烦恼那些畜生的纠缠了。”
说话的时候,少女的表情里带着一丝不平,但也只是一瞬即逝,清淡的不着痕迹。唯有敏感如御翔天者,才能凭借超人的直觉,感受到她心中的无比委屈。于是他头一次生出保护别人的念头,虽然保护的方法他早有打算,但是这种心情确实从未有过。
“原来如此,看来不杀了这三头畜生,还真是遗祸无穷啊!”说完他也不解释,便回头向事发地点走去。
少女先是一阵惊讶,稍后立刻明白过来。望着这个陌生男人的雄壮背影,她不由感动地流下了眼泪。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呐!既冷酷狠辣,又善良体贴,面对自己的美貌更是毫不所动,简直就是传说中的风尘大侠客。”想到这里,她连忙追了上去,准备好好看看此人的容貌,然后牢牢记在心间永不再遗忘。
御翔天哪里知道自己的举动已在少女的心里埋下了萌动的种子,他只知道自己内心深处的某种东西被这名少女触动了,所以他必须要帮助她解决眼前的麻烦。只是当他来到那处空地时,却不见那三人的踪迹,从逃逸时留下的血迹来看,他们正是逃往沙场的方向。于是他不敢耽搁,顺着血迹迅速向沙场方向追去。
就在他快要接近沙场的时候,迎面忽然传来隆隆的机动车声响,从发动机的声音上听去,都是些柴油马力的运载车辆。他知道,郑基南的救兵终于赶到了。
~第二十章 仗义杀人~
就在御翔天思索对策的时候,少女从后面喘息地追赶上来,然后盯紧着他的面容说道:“这帮人都是沙场的工人,他们能这么快赶过来,必是郑基南打手机叫来的。”
御翔天立时明白了她的意图,于是他吩咐道:“你千万别跟过来,一会儿我可能要动用一些很有威力的武器,你要是距离太近会受伤的。”说着他大步向前跑去,不再顾及其他。
“我叫诸葛百灵,你不要忘记了……”少女突然大声喊道,险些让急奔中的御翔天摔了个跟头。
“女人都是这般莫名其妙吗?这时候说这个又有什么意义?”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向前奔去。
不远处的前方已经能看清车辆的样子,都是些拖拉机和运载车什么的,只见车厢上密密麻麻地站满了赤膊裸肩的沙场工人,算起来竟然不下几百号。而那三个身受重创的淫徒,正挣扎着向车阵迎去,此时正好处在两方中间的位置。
御翔天抢来的特种作战服里还剩有一枚惊魄弹和一枚手雷,此时他将身形隐藏在一棵树后,先拿出那枚手雷,等到三人快要接近车队的时候,才拉开铁环,悠然地投了出去。“轰”的一声巨响,手雷正好在三人之间爆炸,飞射的钢珠弹片立时将他们带得抛飞出去,只在地上留下一滩触目惊心的血红。
最前面的车辆纷纷刹车躲避,却被追尾的车辆撞的继续向前滑动,车厢上的沙场工人被甩落无数,未掉下来的也失魂落魄地跳下车来,慌乱地四处躲避。
混乱中,一辆最新款的宝马轿车从后方赶来,到了近前,车上下来三个彪悍的男子和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那中年人问明情况后,发狂地奔向爆炸现场,在破损的尸体中找到郑基南后竟然号啕大哭,再也没有先前那帜高气昂的派头。
哭了一会儿,他终于醒觉过来,便向那三个保镖一顿指派,然后对着那些工人更是鼓动了一番。那三个保镖纷纷从车里掏出几把小口径步枪,有一个甚至还握有一把威力巨大的防爆霰弹枪,向御翔天这边大步冲来,一副不杀尽凶手绝不罢休的架势。沙场工人们在老板拍胸脯的厚利引诱下,也纷纷端起手中的铁锹钢铲,吆喝着包围过来。
御翔天面对险境毫不所动,只是冷冷一笑,待这些人只有几十步距离时,才拉开惊魄弹的引信,高高地投掷出去。惊魄弹的巨大响声超越手雷数倍,如在近处爆炸,根本没有人能承受的了。最前面的百十人立时晃动几下,纷纷失衡摔倒,后面的也扔下武器,都抱住脑袋趴在地上。
那几个保镖明显没经历过这种反恐利器的洗礼,惊魄弹离他们最近,所以立时被震昏过去。当然,郑基南的父亲就更不用提了。
御翔天快步来到保镖面前,他先在每人的太阳穴补了一拳,然后拾起那把防爆霰弹枪朝最前面的运载车开了一枪,将驾驶室的挡风玻璃尽数击碎。尚未昏迷的工人们,见状后立时抱头鼠窜,哪里还有贪念来抓捕这个夺命煞星的。
御翔天雁过拔毛,在这几个人的身上搜索了一番,竟然只找到了几千块钱。他稍微思索了一下,将这些人的手机尽数收起,然后钻进那辆新型宝马车,向县城开去。半途中,他看到诸葛百灵蹲在路边,正捂着耳朵向沙场方向观望。于是他停下车,探出头对她淡淡地说道:“诸葛小姐,妳的麻烦已经不存在了,以后可以自由自在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了。记住,做人千万不要委屈自己,想得到的东西一定要去争取,否则难受的只能是自己。”
说完他轻踏油门,缓缓离开了诸葛百灵的视线。直到这时,少女才想起要问的问题,于是她拢手喊道:“喂!你叫什么名字……”然而轿车早已远去,这动人的呼喊也只能在旷野中兀自回荡消散。
“那我以后就管你叫‘无敌侠士’吧!我最勇敢无敌的侠士……”诸葛百灵美目凄迷地喃喃自语道。
御翔天开着宝马车,行驶在远离上海的国家公路上。车里的豪华舒适确实令人赞叹不已,优良的发动机性能更是让人开起来愉悦之极。他以前在车行时修理过这种车型,对宝马车的构造更是了如指掌,所以驾驶起来甚是轻松自在。让他最满意的是,车载冰箱里竟然有冰镇饮料和几根红肠,这大大解决了他的饥渴问题。
不过他吃红肠的时候还是那样细嚼慢咽,因为寒飞羽曾经提醒过他,一个人在最极端的需要下,最容易暴露自己的弱点,所以他即使再怎么饥渴难耐,也要时刻锻炼自己的控制能力。
又向前行驶了大约一百公里,前方隐约出现了一座公路检查站。他立时减缓车速,拐入一条乡野小路,然后将车停在一处小山坡后,准备换乘交通工具向海城进发。离开前,他仔细搜查了一遍车上的物品箱,竟然意外搜出一把五四手枪和一包毒品。虽然他不知道这是什么类型的毒品,但终究不外是海洛因或者冰毒。
想来相去他决定还是带上它,在狱中的时候,老犯中也有不少瘾君子,那毒瘾发作时的痛苦表现他感受甚深,所以他准备将这种极具破坏力的东西带在身边,也许什么时候就能用得上。
御翔天等到天黑的时候才走上公路,他拦住一辆南下的货柜车,一问之下竟然恰好是赶往海城的。于是他甩给司机一千块钱,让他装做什么也不知道,然后自己躲进货柜箱里,开始静坐练功。货柜箱里空荡荡的只有司机的几件个人物品,这也是司机敢搭乘陌生人的主要原因。
货柜车走走停停终于接近了海城地区,此时御翔天的静坐冥想也达到了极深的境界,沙船上那种通透明悟的感觉又浮现在意识深处,使他逐渐了解到自己身体内部的微观奥秘。
就在这时,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忽然从心头升起,令他平静的心湖荡起层层微澜。难道这货柜箱里还藏有其他人吗?不对,这种感觉来自车厢外,并且相距极远。想到这里他不由一愣,对自己能产生这许多判断大为惊诧,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了,竟然能够隔着金属物体感知充满敌意的窥视?
窥视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不见,但是他的心绪却越来越烦乱。最后他果断地打开车柜门,趁着后方没有车辆时爬上车顶,并顺手关上门锁。此时正值晨光初现,远处的海城市仍然被淡淡的灰暗所笼罩,御翔天在货柜车经过一根交通标志横杆时纵身攀上,等到下一辆货运汽车经过时又跳到上面,然后在汽车经过公路收费站时悄然离开。
两年未回,海城市已经变化颇大,市区的许多地方又盖起一座座高楼大厦,新潮时尚的商城店铺更是旧貌换新颜,年青的城市正散发出生机勃勃的发展活力。御翔天在市郊的小百货商店里买了些必要的物品,然后将自己简单装扮成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并佝偻着身子走进了市区。
他现在可不敢直奔藏钱的地方,虽然那里不太可能有人监视,但他还是谨慎地来到城南棚户区,暂时租了一件破旧的平房住下。当年他初到海城的时候,就是在这片贫民区里,和几个山里的同乡共同租了一间小房子落脚,现在故地重游当真感慨万千,不禁使他回忆起人生最初的那段艰苦岁月。
御翔天的父亲御守仁是蓬梁山区有名的猎手,他打猎从来不用猎枪,只是用自己制作的铁胎钢弦弓和几只乌木箭,便能杀狮射虎无所不能。后来随着人们砍伐森林和肆意捕杀动物,蓬梁山区逐渐变得鸟兽无踪、一片荒芜,于是御守仁转行成了护林员,开始尽心尽责地维护山林不被继续破坏。
以御守仁的能耐,对付几个偷猎伐木的鼠辈自然绰绰有余,所以附近那些目光短浅,只顾眼前小利不顾子孙大事的山民们,都与他结了仇,经常埋伏在山道旁向他放冷枪。可惜御守仁天生机警,往往提前能够直觉到危险的到来,所以那些人一直都没能得逞。
然而世事难料,就在御翔天出生的那天,异常高兴的御守仁喝了不少酒,警惕性因此降低了不少,结果那天被一个黑心猎人打中了要害,虽然没有丧命,但是男人的那份雄壮却被彻底摧毁了。御翔天的母亲本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因为文革的迫害,与母亲一起被放逐到这个山沟里进行劳动改造。自始至终,她都一直渴望回到城市里生活,但是命运却偏偏将她桎梏在这处穷乡僻壤。
御守仁的出事更让她无法忍受这种心理与生理上的双重折磨,在御翔天三岁的时候,她终于和一个四处游走的卖货郎私奔了。几近残废的御守仁身体每况愈下,痛苦的精神状态更使他每天烂醉在劣质酒精中,没人照顾的御翔天好比小乞儿般四处觅食讨饭,有时还得想办法照顾行尸走肉的父亲。
七八岁时,御翔天便已成熟的和大人一般,也许天生遗传的原故,他的狩猎技巧也甚称高明,时常能猎到一些别人无法找到的小动物。后来他学会了养殖山狸,竟然成为了小山村里第一个脱贫致富的小财主。十四岁时他与父亲搬到了附近的县城,那时御守仁已经酒精中毒多年,肝肾器官都患了严重的疾病,御翔天的那点收入几乎都用在了给父亲的治病上。
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因果报应,就在御翔天十五岁那年,那个曾经伤害过御守仁的猎人,竟然找上门兜售动物皮毛来了。当时御翔天并未在家,那人便与御守仁攀谈起来,曾是同行的他们自然有些共同话题,忘形之下他竟然说出了当年的英勇。御守仁当时并未发怒,而是叫了些酒菜款待起此人来,席中他在酒中下了许多耗子药,未想到药效过期并未毒到对方。
于是他操起菜刀对着那人一顿乱砍,却因为身体虚弱多病没有砍中要害。那人惊慌之余拼命逃出,被恰好赶回的御翔天看到。当时他因为情况不明,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