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枚杀手做农夫 作者:席祯(起点vip2012.07.04正文完结)-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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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出口的话,低头绞着帕子,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呵呵……”林司曜低低轻笑着,拥她在胸口,“担心我?”
苏水潋听他素来清冷的嗓音里明显带着笑意,霎得红了耳根。
“我不会有事,今天是小雪撒野跑远了。”林司曜低柔地解释。想那只狼崽许久不曾回林子放风,一入大室山就撒了野似得四处狂窜,着实奔得老远才记得要回来。
“嗯。”苏水潋点点头,脸上的红晕依然未减。
“先吃吧。吃完我们再聊。”林司曜夹了个馒头,稍稍运气加热后,对半掰开,夹了几筷子鱼香肉丝,再合上后递给苏水潋,又给她倒了杯热茶,示意她慢慢吃。随后,自己也依样啃起了晚餐。
…………
“咦?你是说田婶家的大宝想拜你为师?”晚饭后,两人各自洗好澡,门窗落栓后就准备回卧房。
林司曜洗完澡就着了一件里衣,一手端着油灯,一手拉着苏水潋。同时与她聊起了那田大宝欲要拜他为师的事。
苏水潋虽然觉得奇怪,那田大宝不是心智有些不健全吗,怎么会突然想要拜林司曜为师呢。不过既是林司曜与她说了,想是他心里已经有了考量吧。
“嗯,想是他看到了我施展轻功,好奇罢了。”林司曜点点头,扶她坐上床沿,自己则将油灯捻了捻后,搁在圆桌上,也摸上了床,拥着苏水潋靠坐在床头。唔,这样的感觉好满足。林司曜微弯唇角,在她脸上偷了个香。
“那你同意他了吗?”苏水潋娇羞地承接着他温润的唇,双手抵在他胸口。
“还没。”林司曜摇摇头,他原本没有收徒的打算,不过,回来后看到她,想到今后她会怀有自己的孩子,或许身边多个会武的人照看着,也不是一件坏事。
“今天不打算挑灯夜绣了?”他低笑着轻问,不想她继续这个话题。即使对方是个心智不成熟的孩童,他也不允许。
苏水潋自是听出了他语气里的轻笑,忍不住捶了捶他的胸膛,嘴里嘟囔了一句:“还不是怕你生气嘛”
“水潋……”林司曜自是听到了她极轻的嘟囔,低低叹息:“我不是生气,是担心你的视力,而且长坐着不动对身体有害无益。”
“嗯,我自是明白的。”苏水潋靠在他的胸口,数着他胸膛内那健强有力的脉动,觉得这样就好安心。
“真的明白了?”林司曜含笑挑眉。顺势一个翻身,将她置在自己身下。抽去她发髻上的白玉簪子,将她顺滑的秀发摊开散在枕上。
苏水潋虽然已连着两宿承受他灼热无尽的激情,面对他此时幽深火烫的眼神,还是羞得不知所措。
“水潋……”林司曜褪去两人单薄的衣衫,低低唤着她的名,轻轻覆上她娇弱惑人的躯体。
双手游走在她微微颤栗的身上,“给我生个娃娃可好?”他轻吮着她白皙柔嫩的耳垂,耳语道。
“好。”苏水潋迷蒙着双眸,羞红着两颊点点头,在他的肆意**下禁不住呻吟出声,伸手攀着他的脖颈,不由自主地屈身躬迎,娇艳的红唇不小心碰触到他的颈侧动脉,惹来他更为激烈的情动。
纱帐下,交颈缠绵的两人,夹杂着娇柔的呻吟,与低沉而喘息的闷哼,惹得堪堪结实的大床也随之轻微摇晃。灯影交织下,激情的欢愉在鸡鸣声中结束了灼人的一宿。
…………
直至鸡鸣三声,苏水潋才忍着近乎散架的身子,欲要越过外侧的林司曜,起身洗漱。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可不能害得喜翠失望。前两日的辛苦赶工,绣活也已经完成了大半。今日,她的任务是将一对凤凰羽翼用套毛绣捋一遍。喜翠则是将弯月与剩下的湖面完成,一幅堪称绝美的凤求凰屏绣,就要出自她们手了。
045收徒”你再睡会儿,我先起来烧水。早上想吃什么?”随着林司曜刚睡醒时略略低哑的嗓音传至她耳边,刚要越过他身的苏水潋已经安然躺在他的位子了,趁势在她唇角偷了个香,就立在床边穿起了外衫。
“我也起来吧,总不好天天被喜翠看到我赖床。何况,今天是最后一天了,趁早完成了也好安心。”苏水潋扯扯林司曜的衣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可以吗?”林司曜穿戴整齐,扶她起身靠坐在床头,回头从衣橱里拿出一套荷绿色的旧衣,换她的话说,刺绣时穿旧衣,更加自在便利。
苏水潋敌不过他执意要帮她穿衣的动作,红着耳脖子由着他服伺自己穿好衣衫,挽好发髻。
见他丝毫没有任何做这些女人该做的分内事时的别扭,忍不住弯起嘴角,心底浮起一股难以明状的满足感。这样的他,哪里还有初见他时的冰寒清冷呀,明明就是一个疼惜自己的好夫君啊。或许劳婶与田婶说得没错,他,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汉子呢。
“好了。”林司曜完成最后一个动作,插上那支用碧玉扳指换来的白玉簪子,带上白玉耳子,回头见她正抿唇而笑地神游天外,忍不住拧拧她秀挺的鼻尖,好笑地问:“想什么哪?”
“呀好了吗?没……没什么”苏水潋瞬间回神,羞涩地抚了抚脑后高高挽起的清爽发髻,低低说了声“谢谢”,就捧着发烫的双颊跑去厨房间洗漱了。
林司曜失笑地摇摇头,虽然不明白她在羞什么,不过看她这副模样,想必是与自己有关了。许是想到了昨晚上那幕激情四射的交缠。林司曜眼底一暗,压下再度扯她上床缠绵的强烈渴望,三两下就收拾好卧房,一跃去了河边洗漱清醒了。
…………
“师父,师父”待苏水潋与喜翠进了绣房赶最后一日的活计,林司曜刚收拾好碗筷,晾晒好衣物,蹲在后院的空地上处理那一堆死伤的野物时,田大宝扯着少年略略
粗嘎的嗓子敲响了院门。
“师父,林大哥,请你收下我吧。我一定会好好学武,不怕苦不怕累的,一定学得与你一样厉害。你就收下我吧。”田大宝一见林司曜开门,就跪在院门口,直直跪立着不肯起身,非得林司曜应允他的请求才罢休。
林司曜定定地看了他几眼,随即也不再理会他,兀自回到野物旁,继续忙起手上的活。
田大宝一看,心下凉了半截,心想那戏场子里演的拜师一幕压根就是假的,不实用的,自己跪了老半天,那林大哥也没发应,哪里有戏里唱的那样——师父立即就点头应允了呢?假的假的,明显是做戏骗娃子的。
这样想着,田大宝心里有些委屈,虽然依旧跪得笔挺,可时不时地抬眼偷瞄不远处收拾野物的林司曜,终究还是娃子心性。
“大宝,大宝,你干啥子跪在这里?”远远的,田婶与田大富两人沿着村道跑来,跑到院门口,扫到院子里正不吭一声兀自收拾着野物的林司曜,田婶有些气闷,好哇,还道是个疼媳妇的好汉子咧,竟然让自个儿宝贝儿子下跪在门口,一跪还半个多时辰,这要不是方家婆娘给自己通风报信,这得跪到啥时候去呀?有什么大错值得罚自己儿子如此吗?
田婶一急,就要冲动地进去质问林司曜。田大富虽然得过林司曜的木材,见此情景心里也不免有气,就打算随了自己婆娘进去闹。
“哎呀,娘,我这是拜师呢,你和爹来凑啥子热闹?快走快走”田大宝见田婶捋着袖子似要进去找架,赶紧扯着她的衣摆不耐烦地说道。
“啥?啥拜师?”田婶和她田大富闻言均一愣,“大宝,你给娘我说说清楚,啥拜师?”田婶扯着自己儿子要从地上起来,而田大宝则死活不肯起来,这一来一去地两人扯得面红耳赤。直至田婶呼啦一把扯烂了自己儿子的衣领子。
“好哇,你个死小子,和你母亲杠上了是不?给我回去,现在就给我回家去。什么拜师不拜师的。”田婶气急败坏地吼道。
“你先听听儿子怎么说的吧。”田大富倒是有些惊讶于自己一天到晚只知道贪玩的儿子,啥时候这么执着地要求做一件事了。偷眼看看院子里面依然面无表情剥着狐皮、兔皮的林司曜,以及卧躺在他脚边的那两只眯眼补眠的大狗,似乎摸到了一点头绪。遂制止了自己婆娘继续无理取闹。
“爹,我要拜林大哥为师。”田大宝跪得直挺挺地说道,不是恳求,而是陈述。
“为啥?”田大富一时没会过意,脱口而出地问道。
“学林大哥的武功啊。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和林大哥一样,去林子里打猎,去城里卖皮毛换银子,这样,爹娘就不会这么辛苦了。”而且还可以娶到一个如仙子姐姐一般的漂亮姑娘呢。不过,这句话,田大宝可不敢如此光明正大地说出口,还是留着自己心底慢慢偷笑好了。哼,看以后狗子他们不嫉妒死我。
田大富与田婶听完都为之一震。特别是田婶,一把抱住田大宝的身子,“好儿子乖儿子,是娘错怪你了。”田婶有些腼腆地自我检讨,随即扯扯田大富的衣袖,示意他进去说说,别让儿子继续跪下去了。心下对于大宝想拜师学艺一事倒也不反对。当然,不是为了大宝说的要孝顺爹娘一辞,而是希望他借着学武,一来可以杜绝他整日乱窜,像个野猴子似的不着家,二来也暗暗希冀,若真像林司曜这般武功大成,说不定就能化了他后脑勺上压迫神经的淤血块呢。
田大富自是见过林司曜的轻功的,一个纵跃,就可以飞出几丈几十丈远。听说一柱香的时间就能往返一趟城里。这样的顶尖高手,虽然不明白他怎么会甘于屈居在繁花镇这个虽然依山傍水、美丽宁静却偏远无名的小镇里。许是高手总喜欢特立独行吧。
“干啥?还不进去,真要咱儿子跪上一天啊。”田婶见田大富皱着眉杵在门口,却迟迟不见他进去,急得推了推他。
“咳咳……”田大富无奈地进了院子,清了清嗓子,“那个……大兄弟……”
林司曜不等他继续说下去,手头的皮毛都已全数剥离了物身,径自起身,将那堆血淋淋的皮毛收入了大木盆,打算待会拿去河里漂洗去臊,随后来到水缸旁舀了几瓢清水洗净了双手。
这一系列动作下来,杵着的田大富也好,门口的田婶、跪着的田大宝也罢,都是眼珠子随着林司曜的举动而滴溜溜地转,直至林司曜擦干双手,抹去袖口上些许因剥皮毛而溅上的血渍。
“那个……大兄弟……大宝他……”田大富搓搓双手,不知该如何开口。门口几人的对话,那林司曜又不是没有听到,要真想收大宝为徒,怎么不吭一声呢?既然对方没有收徒的打算,自己这么强行进来劝说又有什么作用呢。
这样想着,田大富也没再继续往下说,只是一个劲地搓着双手,有些无措地看看林司曜,又回头看看田大宝。心里直叹气。
林司曜径自走到院门口,朝昂着脖子,跪得笔挺的田大宝,淡淡地说了一句:“一旦开始,可容不得你说放弃就放弃。”
田大宝眨眨眼,好不容易搞明白林司曜说的话,欣喜地直点头:“不放弃,不放弃,死也不放弃。师父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田大宝激动地忆着年初时去城里看大戏学来的拜师一幕,边说边要朝林司曜磕头。
林司曜衣袖一佛,制止了大宝磕拜的动作,并运气挥起了他,“今后不要动不动就下跪。”
“知道了,师父”田大宝喜滋滋地站直身子,下意识地揉了揉已经疼到发麻的膝盖,嘴里连连应道。
田婶看着心里听不是滋味的。
莫说自己这个宝贝儿子在家里还没遭过这种罪呢,如此乖巧的言听计从更是从未有过的事。唉,真真是应了儿大不由娘的古语。只是,心智才九岁的大宝,真的吃得了练武的苦吗?她虽然大字不识一个,可是练功要吃苦的道理还是知道的。看那些在街头卖艺的,哪个不是咬紧牙关死熬过来的?大宝……能行吗?
“行了,今天先回去吧,膝盖好了再来。”林司曜这样说着,转身走到那堆没了皮毛的野物边,随手拎起一只野兔,丢给了还傻愣着的田大富,说了两个字“不送。”就端起大木盆,穿过厨房往河埠头走去了。
两只狼崽翻开耷拉着的眼皮,扫过田大富手里的野兔子,目光亮了亮,随即想到林司曜的无声威胁,只好又乖乖地合上了眼皮,晒着秋日晌午的太阳,继续酣睡。
“这……他爹,这是给咱们的?”田婶指指田大富手里的肥硕野兔,欣喜地问。
“应该是吧。”田大富搔搔头皮,提着那只野兔走出院子,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许是给大宝的见师礼吧。”
“啥?见师礼?那我们得交束修吗?”田婶想到这个事,忧心忡忡地朝田大富问道。
田大富一听,扫了眼走在自己身边,兀自傻乐的田大宝,随后朝自己婆娘吩咐道:“赶明儿,你陪大宝一道去,按着学堂里的规矩交点束修。”
田婶也只得点点头,心里则禁不住心疼。虽然儿子就一个,还是个心智有损的,可是,要她掏出几十个铜子,还是有些舍不得呀。
046今后的中秋年年一起过
“收大宝为徒了?”苏水潋笑盈盈地看着他,终于把那副牵扯了她整整三天神经的凤求凰完成了,心里陡然轻松不少。替从河边洗了菜回来的林司曜擦干湿漉漉的双手,柔声问道。晌午时发生在院门口的那一幕,她虽然听得不甚仔细,但相信他定能处理妥当,故而没有收针出来,不过最后喜翠耐不住好奇,趴在窗口偷偷看到了结局,似是已经答应了田大宝的拜师请求了呢。”嗯。”林司曜点点头,含笑地扫了她一眼,转身挽起袖子,准备炒菜做晚饭。
中午依然是劳婶送来的饭菜。正在收拾皮毛的他,也没拒绝劳婶的好意。只是随后让喜翠回家时带了只野獐子回去。
虽然这次猎来了不少野物,两只狐狸,三只獐子,一只獾子,三只野兔。不过,两只狼崽还是对自己的口粮非常宝贝的,几乎没有挪过位子,一直守在野物堆旁,只是,敌不过林司曜的强悍气场,只好眼睁睁看着他搜刮去属于它们的口粮,每送出一只,它们的心就抽疼几分。
直至见到主人出了绣房,喜翠带着完工的凤求凰与肥壮的野獐子兴高采烈地回了家,院门也就此上了栓,它们才放下了高度的警惕,撒娇地围着苏水潋讨肉吃。它们想吃烤肉,不要吃昨日那种淡而无味的血淋生肉了啦。
苏水潋在桌上摆好碗碟,看着熟练地炒着蒜泥野茼蒿的林司曜,苏水潋有些不解,当初还听他说过不怎么善农活会厨艺,可是看这架势,似乎很精通呢。
苏水潋心下羞愧,似乎真正不懂农活厨艺的,好像就只有自己呢。
“又发呆?”林司曜将炒好的茼蒿端上桌,见她愣在桌边不知在想什么,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好笑地问道。
“呀”苏水潋吓了一跳,回神羞涩地抚了抚散了几缕发丝的凌云髻,偷瞟了眼再度回到灶台爆炒兔肉的林司曜,慢慢挪到他身边,“阿曜……”
“怎么了?”林司曜将翻炒透的兔放上调味料,盖上锅盖打算焖上半小时。回身拉过苏水潋,走到桌边,按她坐下,自己则坐在她对面,剥着手里的蒜头,打算明日腌制用。
苏水潋刚要捞过几个蒜头,学他剥去表皮,却被林司曜给制止了,“这些我来就好。”他不想她柔嫩馨香的小手沾上这些刺鼻难闻的气味。
“阿曜……”见他连这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