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枚杀手做农夫 作者:席祯(起点vip2012.07.04正文完结)-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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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于繁花镇两个入口以及容易被外人闯进来的外围田野处,设下一道连成片的几丈宽的迷阵。
看上去栽种的极其简单齐整的桃花林,不懂七星八卦等高深阵法的外人,压根无法在迷人眼的桃花林中顺利找到繁花镇的入口。
至于镇内的村民,在司徒耘及其十几个师兄弟一同挨家挨户的解说下,彻底明白了入镇的方法。说来也简单,一入林后,闭眼笔直走,二十步后,就已经在村口的牌坊内了。
好在经过这半个月的敞开式招待来客看大戏,繁花镇的村民都已厌倦了外来游客的拜访,看着原本整洁无比的别院,尽管被叮嘱再叮嘱、劝慰再劝慰,依然被破坏的脏兮兮。看着各家各户原本果子满枝的墙头,尽管规劝被发现两次就要被丢出繁花镇,依然被摘得够彻底,只要是够得着的地方,枝头树间空空如也。
于是,林司曜这一提议,简直是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上。无一不拍手称赞。
如此一来,繁花镇也算拥有铜墙铁壁之身了。
“总算耳根清静了。”司烙仰头往嘴里灌了口醇香扑鼻的两年陈桂花酿,惬意地眯眯眼。
“是啊,究竟是谁想出来的馊主意?大戏演半个月?还对外开放。啧……又不是庙宇,还提供免费茶饮……”司翀也呷了口佳酿,接口道。
“村长的提议。肖管事的配合,就这样了。不过也好,不经这么闹一次。迷阵的功用许是一时半会还让某些固执的村民接受不了。”林司曜背倚亭柱,举着杯盏,眺望秀丽的远山。申时的初秋。夕阳悬在山峦间,投映在怒放的荷塘上。煞是美丽。
“这酒酿的好。不知还有没有?”司烙晃了晃内存不多的酒坛子,唇角一扬,看向林司曜。
“没了,水潋就酿了这一坛。若是你们出现,他们不出现,依旧就我们一家四口,许是还会酿出不少好酒。”林司曜头也不回地答道。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没有影响他这句淡然无波的陈述,让司烙司翀闻言不由得对望一眼,他,这是在嫌他们这些人烦?有异性没人性的男人!两人心下不约而同地嘀咕。
“你好没良心,如今的繁花别院能布置地这般迷人舒逸,好歹也有我们一份苦劳吧。”司翀两眼望天,翻了个白眼后,大声地咕哝道。
“没苦劳的人,还能在这里住的这么惬意吗?”林司曜仰头喝完杯中的佳酿,转身觑了两人一眼。淡省反问。
“得,想必咱们有居住权,就是靠咱们的苦劳赚来的。”司烙双掌互击,眯着有些醉意迷离的眼。总结出这个结论。四人当中,就数他酒量最差,这不,小半坛两年陈的桂花酿下肚,就开始双眼迷离勾人了。
“好说。”林司曜状似大肚地点头应允,瞥了眼醉意不浅的司烙,沉吟了片刻,出声好心提醒:“别醉到认不清对象。”
作为兄弟,他点到为止。若还出了什么事,莫怪他没提醒。
“嗯?”司烙迷蒙地盯着林司曜看了半晌,“什么对象?”
“他说你该找个婆娘定心了。”司翀笑眯眯地拦住欲要开口作进一步解释的林司曜,接口说道。
“呿。我司烙这辈子,抱定独身终老了。反正司凌孩子不少,倒时随便过继一个给我就成了……呃……”
林司曜听完司烙的这句醉言醉语,眯眯眼,心下暗哼:很好,居然敢打起他家宝贝的主意。活该今晚上被人霸王强上弓。
司翀无言地扶了扶额,轻叹着扶起开始展露醉态的司烙,“走走走,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先扶你回房睡觉去,晚点再起来赏月。”
“司凌,司拓今年不回来?”尚未走出八角亭,司翀想到许久不曾有讯息传来的司拓,转头问道。
“没说。不过应该会到。”早晚问题。或许半夜子时前来赏月也说不定。
“嗯,那就晚上见。我先扶他回去。这家伙,这阵子不练功,腰都肥了不少,重得要死……”
林司曜失笑地目送相携远去的两人,随即收拾干净石桌上的空酒坛与杯盏,打算回主院陪水潋准备晚些时候的中秋祭祀去。
正欲迈出八角亭,林司曜的身子微顿,抬头面向荷塘深处,轻扬唇角,“既然来了,怎么不出来?”
“啧啧……功力又有长进?”荷花丛后瞬移出一道玄色身影,正是从千里之外的风瑶阁疾驰前来过团圆节的司拓。
“什么时候到的?酒都喝完了?”林司曜扬扬左手提着的的空酒坛。
“刚到。”司拓撩起长袍,跨坐在亭子边的石凳上,双手背在脑后,倚在亭柱上,“真可惜,没赶上。”
“怎么?受伤了?”林司曜见他这般不同以往的休憩动作,蹙眉扫了他一眼。
“被你发现了。”司拓索性滑下上身,躺在石凳上,好补充他缺失过度的体力。
“如今还有谁能伤你?”林司曜拧眉低问。以司拓的身手,挤入江湖前十已经不成问题。何况,风瑶阁已经不接杀人任务,没道理受伤啊。
他倒不是担心司拓身上的伤,反正他一年不伤个几次,就不是司拓了。他只是担心可能会给繁花镇引来的祸事。
“放心。那人只是找我切磋。”司拓见林司曜这般神色,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喂,好歹我也是个伤患,不安慰我几句也就罢了,好歹送些吃食给我嘛。一天没沾食了。”
所以才会一到别院,先来荷塘打算采几颗莲子爽爽口。孰料刚到就被主人家逮了个正着。
“等着。”林司曜转身几个纵跃就没了身影,留下仰躺在石凳上歇力顺便养伤的司拓无语地嘀咕:“其实明明可以送我去松园的嘛,泡个热水澡,再吃顿热菜饭……”(未完待续)
142: 中秋夜的圆满
凤箬儿与血厉吃完别院自制的月饼,喝了几盅一年前苏水潋亲手酿制的葡萄酒,小坐了没一会儿就回竹园去了,因为自打凤箬儿怀孕后,越来越嗜睡,未到戌时就哈欠连连了。血厉心疼她怀孕的辛苦,几乎可说是千依百顺。
“想休息了吗?”林司曜低首问倚在怀里的小女人。
苏水潋眨眨迷蒙的黑眸,“是有些累了呢。”下午闲来无事,给龙凤胎做了套蚕丝睡衣。
月初时,静王府托“广刺楼”捎来六匹御赐布料,都是市面上没有的天蚕丝料,用来做贴身衣物最适合不过。这不,前两天给阿曜裁了一身秋季的睡袍,这几日正给龙凤胎做里衣呢。
如此上好的布料,她坚持要亲手来刺绣缝制。对此,林司曜倒也没多加阻拦。只时不时地叮嘱她,持续时间别太久,别伤了眼睛之类的话语。
苏水潋也算是为自己争取到了一份既喜欢又清闲的工作。
“那回去了。”林司曜一把抱起她,在司翀一记悠扬带笑的口哨声中,回了卧房。
狠狠将头埋入他的胸前,忍不住嘟嚷:“这样好丢脸哦。”
换来林司曜一阵愉悦的轻笑,“没见娘也是被爹抱回去的吗?”
“那不一样。”凤箬儿当时都已沉沉睡倒在血厉身上了。当然是要抱着回房咯。
“没什么不同。”都是需要特别照顾的孕妇。林司曜淡淡一笑,将她轻柔地搁在大床上。
“今天觉得怎么样?”
“很好啊。这次,甚至都没有怀珑儿他们时的那般恶心感觉呢。”
林司曜闻言,轻敲了记她的额头,“你很想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做个比较嘛。”苏水潋难得调皮地吐吐舌尖,轻轻环住他的腰身。“你还不睡?”
林司曜低头吻住她怀孕后越发丰润的红唇,直至她娇喘吁吁,方才放过她。“可以吗?”
没头没脑的问题,却红了她的耳根。
“只要小心些就不碍事。”上次怀孕,阿曜为她禁欲了近四个月。这次。她克制羞怯,私下问过杨净之。为此招来对方特别暧昧的眼神。也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杨净之说的?”林司曜含笑审视她白皙剔透的小脸,为了他,她学着做了不少以前绝对不敢的事。
“嗯。我……我问的。”她一开口解释,浑身就如充血一般的嫣红。
“难为你了。”他低笑着俯首在她唇上轻啄一记,随后起身利落地除去两人身上的累赘,重覆于她身上。
一只手肘支在她身侧,另一只手则伸入她那件丝滑般的荷绿色肚兜。抚上她的浑圆。
他的轻触,让她感到一种近乎难解的悸动与战栗。
浑圆因此而愈加挺立。上头两点多汁般的樱红,诱他俯身品尝。
“阿曜……”她忍不住在他身下迷离着眼低喃。
“我会小心。”他柔声保证。双手则爱不释手地继续游走在她几年如一日的柔嫩肌肤上,心甘情愿地沉溺其间。
“水潋……”他轻轻叹息。两年时间,重生……娶妻……生子……父母……感谢上苍,让他在濒死之际,遇上了良善的她。从此,将他从晦暗如狱的世界里,拉到温暖的阳光下,他的世界因她而全然改变……
“嗯……”她想询问。出口却成柔媚的呻吟。羞得她咬住双唇不肯再松口。
“别咬……喊出来……我想听……”他用舌打开她的双唇,里里外外一阵细致巡视,方肯放过。
来到她腿间私密处游走的手,也随着她轻涌的热意而湿润。
“啊……”在他挺拔炙热的昂藏进入她体内时。她忍不住压抑地轻呼。久不经雨露的她,在他摩擦了没几下后,就随即迅速达到了绚烂的天堂。
可他依然没有结束。她只得松软地窝在他怀里,嘴里轻喃着呜咽着,在他一记又一记有力而不失体贴的冲刺下,在他紧紧贴着她白嫩翘臀连番低吼下,在他喷薄而出的热浪炙烫她的小腹深处,她再度与他一起登上了极致喜悦而满足的顶峰……
夜幕深浓,月色撩人。
室内春色满屋。一阵阵由轻至重、再渐至消缓的喘息,与屋外奏鸣的蛙声形成一道极其和谐的重奏。
“唉,就咱们孤家寡人……”司翀饮了杯葡萄酿,盯着几个空坛子轻笑道:“下午还说就一坛桂花酿,转眼间又变出几坛葡萄酿,小嫂子的手艺还真不错,确实该捧在心尖尖上啊。”
“下午那坛桂花酿是唯一一坛两年陈的,这些葡萄酿则是去年酿的。师父,你连这个都品不出来,啧,逊毙了……”司徒耘躺在草地上,借来杨净之经常挂在嘴上的口头禅取笑司翀。
“哟,你小子灌下几杯酒,胆儿肥了?还是有司凌做靠山,不将师傅放在眼里了?”司翀闻言,两眼一眯,状似嗔怒。
“哪能呢!徒儿的胆子再大,也是师傅喂养的!”一听司翀话里隐含的怒意,司徒耘赶紧抱他大腿。
“呿!一边玩去!”司翀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徒儿滚远些。司徒耘也不甚在意,笑嘻嘻地拎起最后一坛子美酒,“师傅,今儿师伯放我假,我找兄弟们喝一杯去了啊,别太想我……”说着,就借着月光,往繁洛城里的“广刺楼”跃去。
“小兔崽子!”司翀笑骂了一句,转而看向兀自埋头酒中的司拓,“喂,你今日见鬼啦?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话说司烙那小子,下午送他回房后就没了影儿,晚膳也不出现,赏月又不到……怪哉!”
司拓抬头望了他一眼,再度饮下一杯。
“真是……一个个发什么疯!”司翀见状摇摇头,索性喝完自己杯中的最后半杯葡萄酿,“喂。我回去睡觉啦。明日再找你谈正事。”
“唔。”只听身后传来一个不高不低的应答声,就再无其他话语。
司翀搔搔头皮,拎起几个空坛子。准备顺手送去大厨房。
司凌这家伙,还制定了个什么顺手规定,凡是在目及所至的范畴。举手之劳的小事,无论是客是主。均要顺手代劳。不能只做饭来张口之闲人。
初时还笑他迂腐,这别院里这么多的丫鬟小厮不奴役,还让他们顺手代劳。。。。。。不过,如今,他早就习惯了。应该说,没有一个人,在这里住过两日以上还不习惯的。若真没习惯。司凌也会迫使你习惯。
“余下的就交给你了,别让我挨他的玄影掌。”最后丢下一句警告兼提醒后,司翀拎着两手的酒坛子晃晃悠悠地往松园迈去。
心里却越想越怪。自打过了下午,素来到席的梁恩载也不见了,司烙更是失踪的诡异,司拓……肯定也有问题……唉,就他无所事事,算了,明日谈完正事回“广刺楼”吧。在这里老看着人家小俩口恩恩爱爱,心底可是会淌血的呀。
咦?那不是血冥国主的手下吗?那么晚了。她一个人往这里来干嘛?
见对方越来越近,司翀一个闪身,隐入了身侧茂密的树丛。只见那人越过他所处的位置,直直往司拓所在的八角亭走去。司翀歪着脑袋想了片刻。暗笑一声后紧随其上。无聊之时,送来有聊之事,岂不快哉!
“别来无恙!”剑玥清冷的嗓音穿透整个夜幕,送入司拓耳里。
“你呢?十年一别,你可是达成所愿了?”司拓饮完最后一口酒,背对着剑玥扶手而立。
“呵……很好笑的问题。明明是你背信弃义,怎的反过来说我?”剑玥压住胸口焦灼的疼痛。没想到呵,过了十年,竟然还会为他疼。
“我?背信弃义?此话怎讲?”司拓缓缓转身,清冷决绝的黑眸定在剑玥身上,一眨不眨,就等她的解释,等她之所以判他死刑的合理解释。
“如今说这些又有何意义……我来,并非为话家常,是来……还你这个的……”打开手心,里头是一枚闪着幽光的翡翠戒环。这是他曾经的赠与,只是,既然那些盟约都已不在,这个,据说是他家只传长媳的祖传之物,留着又有何用。可,每每被她扔弃,下一秒却又被她迅速找回。三番四次之后,她决定收在身上,若是哪一天遇到他,还能当面还给他。
巧的是,他原来是太子的同门兄弟。十年后,再度相逢,她以为自己会歇斯底里,会言辞灼灼,却不料,伤痕累累的心,经过十年的沉淀,似乎已经释怀。
“你留着吧。还我,也没意义了。”司拓扫了眼她手心里的物什,转过头沉声说道。
让她留着?开玩笑,她都不可能再与他……怎么可能还让她继续收着?
“那一日,我任务在身,来不及赴约。如果因为这个,你就认为我背信弃义,是不是……”
“任务?呵……什么任务必须上魁花楼?而且一整天……”剑玥低着头轻笑着打断他的解释。
“信不信由你。”司拓偏过头,他心里何其不忿?加速忙完手上的任务,赶赴她处,却只得客栈小二代传的四个字“后会无期”。自那之后整整一年,他自愿接下阁里最重最险的任务,出生入死,以求麻痹自己。却不料,还被她看做背信弃义。
“喂,容我插句嘴,我记得阿拓十年前出了一趟任务回来,完全变了个人,此后一刻不停地接任务,抢的还是那种极易死人的任务,我们都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与你有关哪。”躲在暗处偷听完整的司翀从角落里跳了出来,打断两人之间沉重的静默。
“你……”他什么时候在这里的?自己居然都不知道。也是,他们一行人堪称邪魔的功力,哪是自己与剑恒可比的。
“闭嘴。”司拓朝司翀低吼。脸上几难发现的红晕显示他此时居然有些羞涩。
剑玥不解地看着他,记忆中的他,与眼前的他相互交合,最终定格于眼前这个让他痛了十年,又念了十年、放不下也丢不弃的男人。
“你刚才说去魁花楼是出任务?”她轻且坚定地问道。搞清楚这个问题,方能释放她心底的痛楚。
“既然过去了,如今说这些又有何意义。”司拓清冷地借用她的话,来堵她的嘴。
“唉,阿拓,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咦?十年前,魁花楼……啊!我记起来了,就是’王太岁’那件事是不是?哈哈哈,女人,你真的误会阿拓